第22章 ☆、Kapitel XVII
煙霧彌漫在四周,破碎的建築物,原先完好無缺的會場,被摧毀一旦。
「咳咳咳……」阿夏咳着嗽,煙霧嗆着令他感到很不舒服。
「蘭,園子!」新一輕拍着兩名少女的臉,顯然兩人都在剛剛爆炸的沖擊力下昏了過去,所幸他們的位置處于中央,沒有石塊壓向他們。
會場的人們幾乎都昏了過去,只有少數人還清醒着,很奇怪又特殊的狀況。
煙霧漸漸散去,阿夏擡頭看向舞臺處,同樣被毀掉的舞臺卻有一個影子存在,他站起身仔細一看,吃驚的瞪大雙眼。
那是一個奇怪的生物,有着強壯的四肢,棕灰色的毛發,長長的脖子上環繞着黑色鎖煉,頭部上有一張人臉,臉一半黑一半白,黑色的短發上有着鎖頭。
『牠』微微張開嘴巴,尖銳的叫聲響徹整個會場,使所有聽到的人都感到頭疼和一陣的恍神。
阿夏摀着耳朵,尖銳的聲音穿過了他的腦袋,他知道那是妖夢……
「那是什麽?怪物嗎?」新一臉色蒼白的問道。
阿夏一愣,複雜的望向新一和倒在地上的兩名少女,他從來沒有與新一他們一起遇上妖夢,也從未有對上妖夢的時候,頓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事。
獄寺隼人躲在舞臺後的角落,肩膀受了一點傷,擡不起來,但他護着身後已經昏過去的自家姐姐,警戒的看着不遠處的怪物。
忽然,那個怪物轉向了觀衆席的某個方向,獄寺隼人轉眸望去,那是一名黑發少年,手上舉着兩只拐子,動作迅速的朝那只怪物擊去。
同一時刻,一名拿着武士長刀的黑發少年也不客氣的跟着揮刀。
後頭的白發少年護着昏迷的橙發少女和黑發少女。
怪物在短短幾秒分裂出了許多□□,并且從身體周圍放出了火焰。
六道骸蹙着眉,真是巧到所有人都集合了?不,或許還差一個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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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角落,目光望向阿夏,忽然與黑發青年無意間對視了一眼,一個激靈,冷汗不禁在額頭流了下來,他感受到那名世界第一的殺手給他的強烈殺氣。
突然,一個喊叫聲促使他回過神。
「阿夏──」新一緊張的大喊,只見阿夏被那只怪物的□□給逼到角落。
火焰環繞,直直的朝阿夏正面攻擊,阿夏無法動彈,臉色蒼白的只能看着火焰朝自己襲來。
強烈的光芒揚起,金色的魔法陣擋住了火焰,阿夏愣愣的看着君尋出現在自己面前。
「阿夏,沒事吧?」君尋朝他溫和一笑,單身支撐着魔法陣的運轉。
「君尋哥……」阿夏弱弱的開口。
君尋嚴肅的盯着眼前的妖夢,此時會場出現了兩名異界士,他有些訝異名賴家家主竟然親自到場。
名賴泉手持雙節薙刀,利用籠的力量,産生結界封鎖了空間。
「姐姐,請小心。」名賴博成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接下了籠的力量維持。
名賴泉快速的跑上前,靈巧的轉動雙節薙刀,一一斬斷怪物的□□。
「那是?」阿夏遲疑的問着,一旁的君尋為他和同樣感到疑惑的新一解答,「名賴家的異界士,姐姐名賴泉是現任家主,弟弟名賴博成和你們年紀差不多。」
「等等!什麽是異界士?還有那個怪物是什麽?」生活在科技世界的工藤新一表示今天刷了三觀……
「那個怪物被稱呼為『妖夢』,是由人們的怨恨和負面情緒等等所産生的怪物,而異界士就是指專門消滅這些妖夢的人。」君尋淡淡的開口,一邊用魔法保護着昏迷過去的蘭和園子。
「那君尋哥也是異界士嗎?」看着君尋使用的力量,新一不禁好奇的問道。
「不,我不是--」君尋溫和輕語,目光有些冷冽。
淡藍色的籠環繞着火紅的烈焰,所有人凜息着看着眼前着戰鬥,突然的,地底下又再一次的一陣強烈震動,黑色的觸須穿過地層,束縛住在場所有清醒的人。
躲開的人并不多,除去裏包恩和六道骸外,就只有君尋帶着阿夏和新一躲開,并且飄浮在半空中,那些昏迷的人全被地表吞了進去。
「地底是活的!」名賴泉有些吃驚,手上的雙節薙刀一轉,強行割開束縛她的觸須,接着轉而繞道救了自己的弟弟。
尖銳的叫聲又再度揚起,影響着衆人的心緒,裏包恩只覺得頭很疼,勉強站穩身體,腦海卻閃過不少記憶,真實的與虛假的交纏在一起。
突兀的是褐發少年的溫柔笑容和倒卧在地上的殘破娃娃一樣的對比……
黑色的觸須掃了過來,距離他不過零點幾公分的距離,裏包恩神色冷然的狙擊起黑色的觸須,并且快速移動步伐,黃色的火炎加快了活性,快速的消滅黑色觸須。
六道骸不受影響的穿梭在數道黑色觸須周圍,身旁的靛色火炎促使他周圍産生虛無的霧,不過很快就被身後的裏包恩給攔了下來。
「六道骸,你似乎還記得不少啊?」冷冽的殺手舉着槍指着他的腦袋,似笑非笑的問道。
「……」六道骸表示十分無語,這種一恢複記憶就來找他的碴是鬧怎樣?
不用太多說明,裏包恩已經恢複了原來的記憶,想到曾經在未來戰的經歷,他快速的反應過來現在的狀況,看到六道骸保持着青年的模樣,比起其他守護者們陷入虛假的世界之中,可見六道骸是保持着原有記憶,擺脫了世界的控制。
知道這一點的裏包恩十分不爽,同樣都是滿滿的十分,兩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不過裏包恩下一秒就将目光鎖在他一直感到很熟悉的黑發少年身上,比起之前他見過并且觀察過的『澤田綱吉』,他認為這一名黑發少年才是他過去教導過的學生,真正的『澤田綱吉』。
阿夏在尖銳的聲音攻擊下其實有些恍神,頭越來越疼,同時胸口也感到痛苦,外面的攻擊強烈,漸漸的他跌出了君尋的結界範圍。
「阿夏!」新一伸手想抓住阿夏,君尋和他的喊聲重疊在一起,但阿夏卻是陷入了腦海中的記憶,從半空中往下掉落。
遠處的裏包恩和六道骸見狀立即向前想救那名少年,但速度還是慢了許多──
阿夏半睜着眼睛,恍恍惚惚的看着黑色的影子掃過,曾經失去過往記憶的他,睜開眼睛見到的人就是未來,但每晚睡覺時卻總是夢見這些黑色的影子,彷佛要将他吞噬的可怕怪物,陪伴在他身旁的人就是未來……
從以前到現在……似乎在久遠之前也是如此……
「……未、來……」
伸出的手,有誰能握住?
冰冷的黑暗宛若潮水般的朝他襲來,一點一滴的吞噬着他的心。
浪濤的咆嘯,可笑的諷刺聲。
「……Na……Natsu──」
「……Tsu……na……Tsuna──」
遙遠的時空中,彷佛聽到了呼喊聲。
那是他的名字……最初的名字。
「……阿夏!」手被一只小手給握住,少年混沌的意識被這道青翠的喊聲破開,迅速的抽離冰冷的潮水,他痛苦的喘息着,模模糊糊之中,他見到了他想見到的人,白色光芒令人向往。
被緊緊握住的右手,少年下意識的咬着牙反握着那一只小手,冷汗順着額抹留下,太陽穴隐隐作痛,是什麽促使他還醒着?
交纏的畫面,那是他的過往,他的記憶,他的最初。
有快樂的,有痛苦的,有悲傷的,有高興的……
屬于他的。
世界。
☆
強行破開空間,闖進了妖夢的腹部裏。
未來拉緊了頭頂上的兜帽,即使出現在被毀壞的會場裏,也沒有人發現她的到來。
她掃過四周,尋找着那個人,當她望向半空中,充滿着詭異的黑色觸須的世界裏,少年從半空跌落而下──
似乎與記憶中的那個他重疊在一起……
滂沱大雨下,褐發青年倒卧在泥濘上,混濁的泥土和鮮紅色的血液混雜在一起,蒼白的臉色,虛無的氣息。
『未來……』微弱的聲音,那是來自青年最後的呼喊。
胸口悶疼不已,淡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黯光,她周圍爆出強烈的白光,來到少年的面前,伸手抓住了他。
「……阿夏!」未來大聲喊道,白色的靈魂之石閃爍的發光着,緩緩的包圍起兩人,阻擋了黑色觸須的靠近。
感覺到少年似乎清醒過來,被緊緊反握住的手漸漸感到發燙,未來被少年拉了過去,擁抱在懷中,白色的光芒環繞在周圍,未來看到少年的身體纏繞着明豔的橙紅色火炎。
最為純粹的大空之火……
僞裝早已經消失無蹤。
那是……
屬于『未來彭哥列十代目澤田綱吉』的樣貌。
少年額頭上點燃的是最純粹的大空之火,褐色的發絲與金紅色的雙眸對映襯着,神色微微嚴肅,目光清澈的與女孩對視着。
看似溫暖的大空之炎迅速燃燒着黑色觸須,一但沾染上,便是爆裂的吞噬着一切黑暗事物,那是溫暖的光芒,不容挑釁的存在。
遮掩的兜帽在已經在被風的吹撫下給掉落,茶色長發絲與褐色發絲交纏繞在一起,手與手依然交握在一起,未來不禁想起了四年前的時候,褐發青年還活着的時候,他與她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好像從未改變過。
她和他曾經祈求過的……從未改變過的……
--過去與未來。
☆
死氣之炎漸漸的消弱,褐發少年失去了所有力量的昏睡過去,未來凝視着少年的側臉,記憶已經分不清楚,但胸口依舊發疼,難以呼吸喘息。
「未來……」君尋帶着新一漂浮過來,火炎消散後,他們才能接近過來。
「君尋,阿夏拜托你了……」未來苦澀的開口說道,她松開握住少年的手,站起身體。
少年昏睡不醒,眉頭緊蹙着,一旁的新一有些詫異阿夏的外表變了個樣,看着君尋橫抱起阿夏,新一望向同樣突然出現的茶發女孩。
「未來,請小心。」君尋帶着新一離開中心位置,懷中扶着阿夏的身體,魔法強行運轉着,隔開那些陰暗之物,只是離開的同時,遇上了屬于阿夏緣份的夥伴。
被兩名青年同時攔下,僅為了阿夏的去留。
君尋沉默的看着藍發青年和黑發青年,他只是稍許知道關于阿夏過往的事情,知道他們是阿夏以前的夥伴,但他無法決定阿夏的去留。
能決定阿夏的命運的只有未來。
在他們相互僵持的時刻,未來已經開始斬殺妖夢了。
右手的繃帶緩緩被解了開來,鮮紅色的血液流落下來形成了一把血紅色的太刀,未來快速的躲過黑色觸須,舉起太刀往地板刺去,太刀化為血液朝地板漸漸侵入進去,接着侵蝕。
會場再度動蕩起來,名賴泉在消滅了那只會發出尖銳聲響的怪物後,目光轉移到穿着黑色風衣的女孩身上,眉頭微微蹙起,「栗山……」
曾經有過一面,那名被稱為『詛咒一族的後裔』并且從未成長的女孩子。
「能操控血液的一族……」名賴博臣一邊操控籠将還輕醒着的少年們保護起來,一邊低語着那名女孩的身分。
動蕩結束的同時,一只長的像蛇的龐大怪物從地底蹦出,威吓似的朝未來伸出舌頭,瘋狂的大叫。
未來面不改色的收回血液,再度幻化為太刀,快步的奔上前,接着朝怪物砍去,血液撒向怪物的頭,宛若子彈般,擊中怪物的眼睛,硫酸般的侵蝕着怪物的雙眼,在牠疼痛之時,未來将太刀刺進了牠的七吋之處。
放開血液的限制,液體融進了怪物的整個身軀,不過短短數秒,怪物被侵蝕消失,一個手掌大小的紫晶般妖夢石掉落在未來的手心上。
一切已經結束。
名賴泉不禁感嘆着,不愧是被稱呼為怪物的詛咒一族--
異界士的異類,栗山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聖誕節結束了,遲來的更新。
祝大家聖誕節快樂~
Merry Christmas~
希望大家都有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