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報仇洩恨

南岸別墅沈家,白子恩剛剛從老爺子的房間裏出來,交待了家裏的保姆一些注意事項,就看到沈擎南匆匆的推開大門,一臉的陰沉。

“怎麽回事?”他問。

白子恩搖搖頭無奈的述說着老爺子的病情。

無非就是年紀大了,身體的一些器官開始老化,大問題沒有,小問題不斷,今天病發可能是情緒上的問題,具體的老爺子寒着一張臉不說,他也就沒辦法了。

沈擎南聽完皺了眉頭,擡腳就要往裏面走,白子恩卻伸手攬了他一下。

“白素在裏面陪着老爺子講話,你這會進去,怕是會被拉郎配的,老爺子的心病你不是不知道。”要他來說,老爺子根本就沒事兒,不過是人老了,就想着小輩們能經常在家裏陪陪,說說話什麽的,可是這家的人都忙啊,偌大的宅子除了傭人就老爺子一人,能不悶出病來才怪呢。

沈擎南這也就放心了,看來問題不大,不過回來了也不能這就走,就坐會兒。

白子恩卻是拉着他去了老爺子的書房,擺了棋盤道:“阿南,不是我說你,老爺子年歲大了,你不如搬回來一起住。”

“不習慣。”沈擎南一句話就給堵了回去。

白子恩笑了笑,落下一子才繼續說:“你不要今天說着不習慣,以後後悔都來不及的。”

沈擎南擡頭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話中有話,不悅的問:“有話你直說,繞什麽彎子。”

白子恩呵呵幹笑兩聲,這才說了自己緣何會這樣說。

“你知道昨天我在醫院見到喬家的那倆姐弟,喬振業的那對孩子,男孩你可能沒什麽印象,女孩那會在江州是出名的坑爹……”

沈擎南冷笑兩聲,如何能不記得?化成灰他也能認出來的——原本就該死的女人!

白子恩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他在醫院見到的喬岩,還有喬岩現在的生活如何如何,以及喬岩和喬老大大之間的對話,說來說去,無非是勸說沈擎南多陪陪老爺子而已。

說到最後,白子恩又感嘆着:“真是不經事不長大,我看着那姑娘可比從前長大了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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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擎南不悅的接話:“廢話,誰能七年一點也不長,那不成妖怪了。”

語氣中帶着恨意,啪叽的落下一子,震的白子恩不解的看着好友,心說,你這大清早的火氣是不是大了點啊!

正在這時,傭人過來喊二人,說是老爺子出來了,正去餐廳呢。

沈擎南和白子恩到餐廳的時候,老爺子正由白素陪着在餐廳外面的小花園裏散步,晨曦的陽光如碎金般潑灑而下,沐浴在金光中的白素看到沈擎南時眼底難得閃過一抹嬌羞,這讓沈擎南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素是什麽樣的人,上過戰場的軍醫,被人稱作女漢子般的人物。

如果不是有什麽大的事兒,何來這樣的神情?

再看今天這餐廳裝飾的,沈擎南低聲問了白子恩一句:“今天什麽日子?”餐廳上擺着百合花,這可不像是老爺子的品味。

“啊?什麽什麽日子?難道是老爺子的生日,還是奶奶的?”白子恩也是疑惑,奶奶還在療養院,如果真是什麽爺爺奶奶的日子,不可能不把奶奶接回來啊?

答案很快揭曉,那是幾人剛剛坐下,老爺子就開口了。

“今天是素素生日,你們倆小子,一個是她哥,一個是她……”老爺子說到這兒,看着自己孫兒就笑,笑的沈擎南渾身發毛。

接着才說:“看來你們是沒給素素準備禮物了,還好我這個老頭子英明,今天你們就陪素素去爬山吧。”

老爺子發話,誰敢說個不的?

“好嘞。”白子恩笑嘻嘻的應了下來,反正和他沒什麽關系,他今天還有臺手術要準備的。

果然,一頓和諧的早餐過後,白子恩就以手術為名識趣的告辭,樂的老爺子一張臉上滿是笑紋。

白素去準備登山用品的時候,老爺子終于有時間和自己孫子單獨相處了,臉上的笑容也是跟着淡了下來,帶着怒意的低聲命令:“你,跟我到書房跪着去。”

跪着?

沈擎南詫異的看着老爺子,這老爺子是被白素下了降頭分不清誰是親孫兒的嗎?

誰知剛進書房,老爺子就拿了牆上挂着的一條皮鞭,這可不是挂着裝飾用的,是沈擎南小時候挨揍用的,可他這都多大了,難道還像小時候一樣被揍啊?主要是他這犯什麽錯了的值得老爺子這麽大動肝火?

“爺爺,你開玩笑的吧!”沈擎南猜測着,這是怕他不同意陪白素爬山來的這麽一出?

念頭才剛生出就被老爺子一鞭子給抽沒了,那一鞭子直接擦着沈擎南的左臉過去打在肩膀上,帶着老爺子發怒的聲音落下。

“臭小子,你如今是能耐了,為了一個女人七年不曾回家,你深情,你受傷,難道你的人生中就沒了家人?難道你的爺爺奶奶父母朋友都不值得你留戀了?”

沈擎南聽到這話不再亂想,如果是為這個打他,那麽他該打,這些年的确是只顧自己療傷疏忽了家人的感受,七年前離開時老爺子還不用拄拐杖,而今年回來時老爺子的拐杖已經不知道用了多久……

接連而下的鞭子抽打在身上,伴随着老爺子喘着粗氣的懊悔。

“我就後悔七年前你要離開時沒有這麽打你,那時我心疼你,可是沈擎南你怎麽能,怎麽能把你的恨、你的不甘發洩到無辜人的身上,你這樣做還配說自己曾是一名軍人嗎?”

沈擎南如遭雷擊般的定住身子,随後暴怒的伸手抓住老爺子落下的鞭子,生氣的質問:“什麽意思?”

老爺子扔了鞭子,冷哼一聲:“什麽意思,該我問你才是,喬家那丫頭怎麽回事你心裏不清楚嗎?”

沈擎南蹙眉,心裏明白,臉上卻不顯。

老爺子繼續說:“別人看不清楚,老頭子我還不明白嗎?喬家那丫頭,你是怪在她身上了,想報仇洩恨嗎?那你可真是侮辱了顏丫頭也侮辱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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