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6)
你了,我沒想到沈先生你是這樣的好人,真的,對不起,我真心為我的行為和态度向你道歉,我應該謝謝你的,對,是這樣,就是這樣的……”喬岩說的有點語無倫次,夾雜着一種不真實,或許還有別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沈擎南等喬岩說完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後,才開口:“算了,看在喬雪的份上,你只要能取悅我,一切你想要的,包括你父親的醫療費都不成問題。”
取悅你!
喬岩瞪大眼,水汪汪的大眼裏擠滿了怒火,敢情剛才都是她自作多情了,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問:“取悅你?”怎麽取悅?呵呵,說的真好聽,真文雅,說白了不就是想——睡覺嘛,還搞得給開了多大恩似的,假惺惺!
“好,很好,喬岩你給我等着!”沈擎南甩下這麽一句話,掃落桌上那杯喝都沒喝的蜂蜜水,怒氣沖沖的走了。
餘下喬岩站在那兒,慶幸加懊悔,這把金主給氣炸的感覺怎麽就那麽酸爽呢,就是不知道後果嚴重不嚴重的。
☆、045:銷魂至極
喬岩內牛滿面的趴跪在地板上,事實證明得罪金主的後果很嚴重很嚴重,額頭上的汗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這會兒掉下的汗水都是之前腦子進的水,天啊,讓她死了更快點好嗎?
事兒是這樣的,那天金主大人走了之後,她忐忑不安的過了一天,沒見有動靜的,那就撒開歡了的睡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也就是林江給出的三天收拾屋子之後的時間,她接到了新的命令,三天時間把對門屋子裏打掃幹淨,當時還覺得這工作真好啊,對面的屋子罵,估計和她的屋子差不多大小的,不用三天就能打掃完,餘下的時間她還可以幹點別的。
想的可美了,現實不要太殘酷的。
對面的屋子比她的屋子大,大了不是一點點,是很多很多倍。這麽說吧,整個六層就兩戶,她的屋子占地大約只有三十平的樣子,對面的屋子得有她屋子的十倍那麽大,屋子大也就算了,偏偏屋子裏還一副剛裝修好的樣子,全都是裝修留下來的垃圾。
第一天,她用吸塵器把樓下的每一個角落都給弄幹淨了,又拖幹淨,沒日沒夜的幹,弄的差不多的時候,林江給她說,還得把地板給打蠟了。
天啊嚕,樓上樓下加起來五六百平啊,讓她一天之內把蠟全給打上。
什麽?不會打蠟,不會就手機度娘着學,并且做的不好扣工資。
這不,她就從清潔小能手化身到打蠟小能手,可這活真是雷人又不好幹的,累趴了都,生氣的時候真想撂挑子不幹了,可也只是想想,想完後還是乖乖的在這兒爬着打蠟。
沈擎南推門進來時就看到這麽一副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女人一雙的大長腿上面挺翹的PP,圓又大,纖細的腰身伏在地上,一副等人垂愛的模樣,該死的帶勁兒!他不确定這女人是不是在勾引他,畢竟開門的動靜也不是沒有,可這女人還這麽撅着PP勾引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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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岩趴在地板上累的都快睡着了,真不是人幹的活啊,今晚上估計熬夜都幹不完,明天怎麽交差啊,金主大人真是個記仇的,不就那天态度不好嗎,至于這麽奴役她嗎?
高度剛剛好,姿勢也是男人們最喜歡的銷魂至極,唯有那黑色的緊身褲有些礙事,他喉嚨滾動,有點渴,大手伸了出去……
一切都剛剛好的樣子,不好的是這女人的反應,幾乎是他的手掌剛剛挨到,她就跟個圓球一樣滾了出去,真就是滾出去的,整個人蜷成蝦球一樣滾出兩步之外,昂了頭一臉的驚詫,活見鬼了似的。
“過來。”他招手,不高興她的反應。
喬岩還是半趴着,剛才真是吓死她了,差點睡着,但只要有男人靠近,她的身體自動就會發出警告,所以才會反射性的滾了出去,還好是滾了出去,不然好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皺眉看着兩步之外的男人,是把她當小狗小貓呢,招招手她就能過去,哼,想得美。
沈擎南看着喬岩這樣子有點想笑,也不着急讓她過來了,反倒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才說:“倒杯水去。”渴的厲害。
喬岩愣了愣,好吧,她就是個小保姆的角色,倒水就倒水吧,就這麽倒了兩杯水端出去。
沈擎南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讓喬岩做,推了其中一杯水過去。
喬岩忐忑不安的坐下,拿過杯子握在手裏,好像這樣才安全一點,天知道為什麽拿個杯子會有安全感,反正是稍微踏實了一點點。
“感覺如何?這些工作還吃的消嗎?”沈擎南問完,拿起杯子喝了兩口,眉頭皺了下。
喬岩趕緊回答吃的消,生怕慢了一點再惹金主不高興了的。
“是嗎?”沈擎南笑的意味深長,“那就好,我還怕你受不住呢。”
喬岩幹笑兩聲,抓起杯子往嘴裏灌水,和金主對話是很燒腦的,不光燒腦,好像還有些燒心,她急需一些冰水來冷靜冷靜的。誰知道喝的太快了,被水給嗆了,這是最難受的事兒,嗆的控制不住的咳嗽,眼淚都咳嗽出來的節奏,還好有人給她拍背順着氣,倒也好的快,等等,有——人——給——她——拍——背!
“看你,喝點水着急什麽?”
男人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粗粝的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吓得她一身雞皮疙瘩的,一點都不誇張,她胳膊上的自己都感覺得到,只覺得陰風陣陣的,渾身都顫栗起來。天啊,來道累劈了她吧!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好比有人要說要殺你,但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殺你,然後就整天的生活在提心吊膽當中,現在她就這感覺,要死就死痛快點吧,別這麽折磨她好嗎?
到底還是沒忍住的,霍的站起來,退開兩步,才看着男人問:“沈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麽?”
沈擎南讓她給氣笑了,反問:“你說呢?”
我說,我說你就是個變态神經病,喬岩想說來着,可她敢嗎,只得怯懦地示弱:“我不知道,不知道。”對就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得裝傻說不知道。
沈擎南站了起來,走前一步,一手搭在喬岩的肩膀上,一手挑起她的下颌,剛喝水太急,嗆出來的水滴像晶瑩的露珠那般挂在她白皙的頸上,隐隐的透着撩人的氣息,身體隐隐有猛獸出籠的跡象,血好像都熱了起來,對,就是這種感覺。
危險的氣息拂面而來,喬岩戰戰兢兢的伺機而動,她發誓,如果他敢,她不介意和他動手的!
可是,和一個曾是優秀特種兵的男人動手,喬岩想象的還是太過天真了。
------題外話------
O(n_n)O哈哈~,請原諒我的惡趣味吧,捂臉捂臉
☆、046:再賭一把
就她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在沈擎南這種練家子眼裏真就算不上什麽,不過卻意外的多了點驚喜。
要知道,當年的小喬顏,在江州的霸名,完全就是坑爹得來的。說直白了點,和人幹架時勇猛無比,怕什麽啊,那時的喬家別說在江州了,就是在整個國內的影視圈也都是數一數二的,背靠這麽一個大家,還有什麽好怕的,直接就往狠了的打,打壞了給你醫療費,打殘了多給點,真就是打死了也有人頂包。
沈擎南很早前看到過喬岩在酒吧裏和人打架的樣子,就是只戴着虎皮面具的小貓咪,狐假虎威罷了。
當兩只手都被反剪在背後時,喬岩氣的眼都紅了,嗷嗷嗷的掙紮着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
“沈擎南有種的你就放開我,背地裏使壞你算什麽男人啊?”
有種?
男人?
沈擎南玩味的笑,他現在倒是真的很想讓她知道他多有種,并且很想給她播種希望呢,戲谑的松手攤掌,做了個請的手勢。再看退開做好了迎戰準備的女人,整個人小小的一團,防備的眼神像只受驚的小兔兒,可比她平時那副了無生氣的樣子有趣多了。
喬岩不傻,相反有點小聰明,這點聰明足以讓她看清男人眼底濃濃的興趣,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這大概是人類的通病。
明明不想認輸,可卻不得不屈服與現實,索性破罐子破摔,像洩氣的皮球一般,聳肩耷腦的放棄了迎戰。
果然,男人的眼裏閃過一抹失望,喬岩竊喜,成功了,只需要再賭一把。
本來就為了方便,穿的是件長衫,所以她動作極快的把長衫一脫,還自嘲,其實就算失敗了她也不虧,這世道,男男女女不就那麽回事,誰嫖誰還不一定呢,畢竟沈擎南這男人很有料,而且是自己唯二不感覺厭煩的男人。
如果一定要有這麽個男人存在,她私心裏,還是希望是他。
沈擎南卻是傻眼了,這女人是怎麽回事,明明之前一副貞潔烈女不容侵犯,轉眼間就半脫不脫的,這是打算和他r搏的嗎?
不過這女人的身材,該死的合他胃口,這是他之前看到她被打視頻那一刻就認定的,卻又極度不願意承認的事兒。他是個男人,正常有的生理需求的男人,并不是外界所傳的種種,只是并未遇到讓他有沖動的女人,再加上夏瑾顏的事兒,總覺得夏瑾顏在看着他呢,他怎麽能對不起她,就這麽一年一年的就成就了那些流言蜚語。
原本他也是不介意的,可回到江州,屢屢被家人催促,也讓他慢慢的接受夏瑾顏離去的事實,其實打七年前就接受了,只不過不能接受自己會忘記那個以命相救的人。
“七年前,是你救了我,別說是賣了我呢,就是一分錢不給我,我也得以身相許,只要你不嫌棄就好。”她站在那裏,雙眼寫滿堅定,唯獨不見女子該有的羞怯。
沈擎南一低頭就能看到她的樣子,黑色的內衣包裹起來那處看起來很有料,甚至她說話的時候,都能看得到起伏綿綿,手感肯定不錯,這麽好的氛圍,獨獨那句七年前觸痛了他,欲望剎那間煙消雲散。
“喬岩,你真讓我惡心的,看看就你這排骨架子似的身材,我是得多沒品才會想睡你。”
他的話,像冰雹,劈頭蓋臉的落下,砸的喬岩措手不及。明明都是夏天了,還是止不住的冷,冷到發抖,緊緊的抱着自己慢慢的蹲了下來,頭砸在自己的膝蓋上,一下又一下的。
地板上還散落着她的衣服,正常情況,這些衣服該是被撕破的,可她的衣服,一件件錯落有致的放在一起,一看就不是被粗魯對待,可有時候冷暴力比真正的暴力更讓人恐懼,就如剛剛他的眼神,那樣的蔑視,那樣的不屑……
想到他說的話,喬岩都想自戳雙目,最起碼以後不用見人了,真是太丢臉的了。
“你以為你長的是有多美,還是身材又多性感,還是你以為我有這麽饑不擇食,來者不拒的嗎?”
好後悔,後悔死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說什麽也不會賭這麽一把的,本來是想着,早死脫身,反正被包養的下場不過就是被人睡了,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的恩人,還是她唯二的不反感的男人,那就這樣吧,任命了,死心了。
誰能想到,這男人還挑肥揀瘦的嫌棄她。
喬岩會兒真是懊悔的不行,簡直想撞牆。
同樣想撞牆的人,還有一位,世紀華府的地下停車場裏,石猛過去敲了敲老大的車窗玻璃,疑惑的想,他沒看錯吧,剛才看到他家老大在這兒砸方向盤呢,用頭砸方向盤。
“哥,你這是怎麽了?”
沈擎南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移到後排,吩咐石猛開車。
石猛砸砸舌,好奇的要死,可也不敢多問的,乖乖的開車離開,只是等把人送回南岸別墅後,聽到另一個命令——去洗車!
洗車?
不用啊,這車他昨天才洗過的。
沈擎南冷冷的瞪他一眼,重複一遍。“我說,去洗車,現在馬上立刻聽得懂嗎?”
石猛趕緊點頭,洗就洗呗,老大這是怎麽了?真是好奇死了,可看樣子是別想問出來的。
洗車時常去的那家店,就在別墅區的外面不遠處一家店,老板娘和石猛都是老熟人了,平時也開點玩笑什麽的,這次也不列外,洗完車就一臉戲谑的笑,勾着石猛的肩膀調侃起來。
“我說阿猛啊,你這名可真起的好?”
石猛懵了,他的名字很好聽嗎?
老板娘意有所指的掃了眼石猛的下半身,笑道:“很有料哦?但是男人嘛,可別憋着容易壞的。”
石猛讓老板娘看的火大,特麽的就讨厭這些文化人,說個話不說明白的,可是等人家說明白後,他就滿臉通紅的不知該說什麽好了,真是哔了狗的節奏,怪不得讓他洗車呢!
☆、047:啊啊!流氓!
“哥,我給你介紹個好地兒。”
沈擎南冷眼看着石猛,這就是你說的好地兒?明明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兒。
石猛呵呵的幹笑兩聲,“哥,這個,你往裏面走,裏面就是好地兒。”
沈擎南捏着眉心,無語的看着眼前的店——阿妹發屋。
“所以,你是請我來這裏剪發的嗎?”有沒有搞錯。
石猛一邊用腳踢開地上的垃圾給老大開路,一邊解釋着。
“哥,這是XX團啊,我新兵連呆的地兒,那會隊裏有理發師,可是我們都愛出來理發,你知道是為什麽嗎?哈哈,我告訴你吧,這裏的阿妹長的水靈靈的,哥,不怕你笑話的,那會兒,我看哥們都來這裏,一呆就半天的,開始還弄不明白,後來跟着來了幾次就弄明白了,原來是……”
沈擎南越聽是臉越黑,敢情還不是請他來理發,是來這裏嫖的嗎?
就算是嫖,他的品味會這麽低嗎?
“哥,就當洩洩火,你看,這個男人憋的很了容易出問題的,你看這裏你完全不需要擔心的,不做整套也有得是法子……”
真是越說越下流,沈擎南聽的直皺眉頭,以前在部隊不是沒聽過葷的,可是現在就有點聽不下去了。
“兩位哥哥來了啊……”阿妹發屋的老板娘迎了過來,一雙渾濁的老眼一個勁的往男人身上瞟,心裏了樂開了花。
這年頭挂羊頭賣狗肉的多了去,一切都是交易,可如果是眼前這位貴公子的話,倒貼她都想上呢。
“老板娘啊,把你們的絕活來個一整套。”石猛沖老板娘擠眉弄眼的表達自己很熟悉這一切。
老板娘上前,手撫着石猛的胸膛往裏屋推着,邊說着葷話。
男人嘛,再西裝革履的,脫了衣服那都只剩下最原始的獸性的欲望,所以石猛認為,這裏是一個很好的地方,是男人的樂園,又不同于江州市裏,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地位,就連車子,他今天還特意節了輛看不出好壞的車子。
這裏,他們只是個普通的男人。
石猛爽完出來,老板娘就打着哈欠從櫃臺上拿出計算器,啪啪啪的一通摁,最後喊道:“六千二,收你六千。”
石猛蹭的站起來,問:“多少?不是一百嗎?”黑店啊!
老板娘蔑視的掃了他一眼,“一百,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就六千,你家那位大哥說讓我收六千的。”不服你找去啊,反正今天不給六千別想走的。
石猛傻眼了,這下才弄明白,他家老大根本就沒進去,非但如此,還讓老板娘管他收六千,有沒有搞錯,這麽坑兄弟的啊?他一個月工資才六千好嗎?
就那麽摸摸親親的就六千,夠他買多少個仿真娃娃了。
可現在怎麽辦,不給六千,人家不讓他走的,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他哥,可電話就無法接通。
一番讨價還價之後,給了一千塊,還把他的手機給押給了老板娘,這才放他走,臨走前,老板娘好心的拍拍他的肩膀說:“你那位哥哥還讓我給你帶句話,他把車開走了,讓你走回去。”
石猛腿一軟,踉跄了兩步回頭看老板娘,心說,別逗他了好嗎?這裏距離江州是去一百多公裏,開車都得一個小時,讓他走回去,這不是坑人的嗎?
可老板娘那一副愛莫能助的神色,可不像是說假的。
果然,到了路口,停着的車子沒見影時,石猛終于相信老板娘的話,也明白自己這是犯二辦了件要多蠢就有多蠢的事兒。
喬岩來醫院接喬雪出院,剛到醫院門口準備打車回去,就被一輛吉普車堵住了,等車窗降下,喬岩就一臉的尴尬,別開了臉不敢去看男人那張臉。
這大中午的,他這是閑的沒事幹嗎?
“上車。”沈擎南開了車門。
沒等喬岩應話,喬雪就自己開了車門爬上去,餘下喬岩有些別扭的站在那裏糾結是上車還是把喬雪拉下來,可還沒等她想好呢,車子就轟的一聲開走了,只餘下一陣黑煙熏的她滿頭滿臉的黑,特麽的,真是沒風度!
因為知道沈擎南可能會在她的家裏,所以喬岩故意慢悠悠的走着回去,不太想面對,甚至還隐隐的期盼着等她回去的時候,最好是那男人已經離開,這是最好的了。
所以這條路,她走的格外的慢。
走到門口的時候,趴在門上聽了會兒,沒聽到任何聲音,心裏疑惑,這是沒回來?雖然有點不高興,但還是松了口氣,拿出鑰匙開了門,直接脫了鞋,赤腳就往客廳走,四周看了看,喊了喬雪兩聲,還是沒聽到一點動靜,這才終于放心了,她這走的一身的汗,真是有夠受的了,得去洗個澡。
沈擎南今天讓石猛給氣的夠嗆,本來今天休息,正好也是接喬雪出院的,誰知道大清早的剛起床就被石猛個二貨拉着去了那個破地兒,緊趕慢趕的在醫院門口接到人,喬岩的猶豫他不是沒看見,真是的,當他是蛇蠍猛獸的避開嗎?那就別上車,自己走回去好了。
可不得不說,今天真是豔福不淺呢,先有石猛請他去嫖,後有這麽一副美人出浴欣賞,不是豔福是什麽?該死的豔福!
喬岩一邊擦頭發一邊出來,是在太熱了,剛才直接去洗澡,都沒拿換洗衣服,只是剛剛走了兩步,就傻眼了——啊啊!流氓!
撲鼻而來一股玫瑰花的香味,沈擎南被喬岩的擦頭發毛巾砸了個正着,黑着臉的一把拽住不老實的女人,捂了她的嘴就往外拽,說誰是流氓呢,他做什麽了他就流氓,還真就流氓給她看看了。
☆、048:取悅我
男人炙熱的呼吸,滾燙的懷抱,無一不讓她膽戰心驚,張口就咬住男人那粗粝的大掌,狠狠的咬着,傳遞着她的驚恐不安。
嘶——沈擎南倒抽一口冷氣,松開手怒罵:“你屬狗的啊!”咬人,還咬這麽疼。
喬岩還沒來得及回罵過去,就被男人一把拉近,而後緊緊的捂進懷裏,她還想掙紮,就聽到另一道聲音。
“哥!?”拔高的音調,帶着重重的問號落下。
石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天老爺啊,他沒看錯吧,他哥抱着的那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衣衫不整,正确的來說是個只裹了條浴巾的裸女!
“滾!”沈擎南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怒,眼神似冰刀般一刀刀的砍向石猛,這麽沒眼力勁,這個時候難道不該非禮勿視嗎?
石猛這才醒神,連滾帶爬的離開,不過進電梯時,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別的看不見,還是能看到那女子白皙修長的雙腿,這雙腿可是讓男人豔福不淺的呢,嘿嘿的傻笑了起來,有這樣的尤物,怪不得他哥看不好阿妹發屋裏的妞呢,他要有這豔遇,做夢都要笑醒的了。
被人這麽一打岔,沈擎南開了對面的門,把喬岩往裏面一推,就松開了手。
喬岩多此一舉的捂着胸口,心砰砰砰的跳的厲害,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怎麽總是悄無聲息的來來去去,鬼魅似的吓人呢。
“取悅我!”他看她那防備的姿态,心生不悅,這年頭花錢的是大爺,沒道理他花錢買個祖宗回來,摸不得碰不得的。
喬岩瞪大雙眼,眼底寫滿了驚恐與疑惑,取悅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了,男人眼底的那絲絲獸欲她不是沒看出來,可真的要這樣嗎?還是她理解錯了,畢竟上次,她給,是他拒絕,非但拒絕還說的那樣難聽,所以,她可不可以理解他現在說的取悅是另外一個意思。
“不懂?”男人依着門板,好整以暇的問。
喬岩:“……”應該是懂的吧,取悅一個人的方法無異于讨好和迎合,她應該是懂的,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怎麽讨好也是個技術活啊。
“咳咳,那個,我給你唱首歌吧。”她剛說完,男人就笑了,玩味的問:“唱我在馬路邊啊?”那天晚上看到她那身裝扮,還有要唱的那首兒歌,真是有夠搞笑的,不過那樣的她,在男人眼裏,多了一種色澤。
喬岩點點頭,本來說唱歌,她也沒想好唱什麽,既然他提要求了,她就唱這個吧。
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
清冷的聲音裏故意帶點童音,響徹在偌大的客廳裏,回音陣陣。
沈擎南笑了,微不可察的輕挑嘴角笑了那麽一下,喬岩捕捉到他的這絲笑意,心裏松了一大口氣,金主笑了,她的任務大概也完成了,歌聲嘎然而止,突來的靜寂裏,空氣裏流暢着一種名為暧昧的氤氲。
“你也就這點本事了。”不知是褒還是貶的丢下這麽一句話,男人便越過喬岩往二樓走去。
喬岩咬着下唇,分不清自己這是過關了還是沒過關,是跟上樓,還是開門走……
“你回吧,喬雪睡了,當不好……”情婦,最起碼得當個好姐姐吧,沈擎南的逐客令還沒下完,就聽砰的一聲,門響,回頭看時,那裏空空如也。
喬岩是求之不得,當然跑的比火車都快了,回了自己屋裏,還把門給反鎖了,大口大口的喘氣兒,真是吓死她了,這次僥幸過關,以後呢?她在想是不是要多學點取悅人的本事呢,別誤會,她是要學真本事的。
林江對于喬岩主動要求學點本事的事兒,很是新奇,畢竟當初簽合同時,喬岩還是百般不願的說什麽花瓶包裝好了給人欣賞之類的話,現在這樣是自己想通了。
所以等到去送文件時,林江就順道把喬岩的要求說給了大老板聽。
沈擎南正在簽字的筆頓了頓,問:“她怎麽說的?”
林江猶豫了下,琢磨着老板的意思是想聽什麽,還沒想明白,就聽老板又說了倆字:“原話。”
她的原話,林江照實的說了。
沈擎南聽完點點頭,交待林江把江州幾所藝校的資料遞上來,他來選一選。
林江很快把江州的幾所藝校資料整理出來,沈擎南拿到資料時,嘴角還帶着淡淡的笑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圈了一個又一個專業,逐一分析,最後鎖定了江州大學藝術系,把選好的學校和專業交給林江去辦。
喬岩接到林江的電話,下樓去拿東西,一大箱子的書本,随之而來的還有啪啪的被拍照。
“真是,有完沒完啊?”對這些娛樂記者,她是煩不勝煩的,你說她不是明星也非名人,怎麽就揪着她不放呢,時不時的跟拍一下,要不是林江說不會刊登正面照,她非得忙的焦頭爛額不可。
林江也是疑惑的看向不遠處的長相機,按理說,他和喬岩的那點熱度,早就沒了,怎麽還有人跟拍,是發現了什麽?還是有別的?
黑色的房車裏,戴着白手套的司機恭敬的問:“先生,他們好像發現了,是不是馬上離開?”
篤篤!後排座椅被敲響了兩聲,司機當下就發動車子,一溜煙的離開。
林江還是留了點心眼記住了跟拍的車牌號碼,回去就找了朋友幫忙查下車子的主人是誰,可查到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車牌號碼是假的!
假的?這有兩方面意思,要麽是那家公司怕跟拍被報複弄的假牌子,要麽就是別有用心的跟拍,林江希望是第一種的為好,不然,可就麻煩了。
☆、049:喬雪
喬岩心裏忐忑了兩三天,一直不停的刷新網頁,一直沒看到她的照片曝光,這才慢慢放下心,只是有一事兒,她是一直放不下心的,那就是取悅金主這件大事兒。
第一次,她給金主唱了首兒歌,金主大人說她也就這點本事。第二次,她又給唱了首歌,是首高難度的民歌,要知道她媽咪顏惜最早就是唱民歌出身的,她自小耳聞目染的,唱的自認為還是不錯的,可得來的是金主大人皺眉捏眉,別說一句話了,就是一個字的點評都沒有,她就尋思着金主大人可能不喜歡聽民歌,那下次給唱首流行的嘻哈歌曲試試……
現在她最大的任務除了取悅金主大人,就是去江州大學學習這一件事,江州藝術學院算是江州首屈一指的熱門類藝術學院,本來可以靠關系免試進去,但對于現階段的喬岩來說,她更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考取這所學院,所以啃書本就是至關重要的事兒了。
從早到晚,從晚到早,她是看的廢寝忘食,以至于把樓上的喬雪也給忘記了。
一直到金主大人十分生氣的撕掉她的書本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把喬雪給忘記了,當下只覺得腦門都冒火的,別說她忘記了,實在是喬雪太沒存在感了。從那天出院回來,她上樓看那孩子睡的很香,之後就沒見那孩子下過樓,剛開始還記得喊那孩子下樓吃飯,可等她看書看到自己吃飯都不記得時,那孩子又安靜的像從來沒存在過,所以她自然也就忽略了。
“喬岩,我不知道你腦子裏都裝的什麽?難道喬雪不比你的那些書本重要?”
沈擎南是真生氣,他以為喬岩這個姐姐會比喬雪的母親喬麗君要負責任一點,可沒想到,萬萬沒想到,你不知道當他從樓下看到七樓喬雪又瘦又小的身子吊在窗臺邊上時,有多麽的膽戰心驚,這不是他的事兒,他不該如此生氣,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把喬岩給捏死,連警察都驚動了,鄰居報的警,物業通知的沈擎南,可屋子裏的喬岩就跟個死人似的,居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喬岩,喬雪是個活生生的人,是有生命有溫度的,有那樣的媽媽,夠讓人揪心的了,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姐姐!”
“喬岩,我不知道你腦子裏都裝的什麽?難道喬雪不比你的那些書本重要?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不然你和你那個親媽商量商量,出個價,我買了。”
喬岩:“……”她想說,不是這樣的,她也在乎喬雪,就算以前曾經不在乎過,但是,後來,慢慢的還是在乎的,可是看到喬雪小小的一團縮在沈擎南的懷裏,看都不看她一眼時,嗓子眼就跟堵住了似的,怎麽也說不出其它話來了。
是,她沒資格說什麽,也說不出什麽來,有些話沒必要說出來,有些事兒是必須永遠藏在心底的。
“喬岩,我再給你這一次機會。”沈擎南到底還是沒有奪人妹妹的嗜好,他只是看這個孩子可伶的讓人心疼。
喬雪是極度不願意沈擎南離開,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讓人心疼極了,可是看在喬岩的眼裏,就多了一絲莫名的怒意,打心底裏的火意,幾乎快要把她給燒焦了的節奏。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樣很好玩嗎?喬雪,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話,你說啊,你對我有什麽不滿意的你說啊,說啊!”她瘋了一樣的大吼着,喬雪飛快的跑到餐桌下面蹲在那裏,抱頭捂耳的,身子還一抖一抖的,任喬岩再吼再叫,她就是一動也不動的,不給你一點反應。
喬岩是真的快瘋了,快讓喬雪給逼瘋了,甚至生出一絲恨意來,拉出喬雪就往沙發上扯,直接摁住她,扒拉褲子,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下去,邊打邊罵:“喬小雪,你給我說話,說話啊,你為什麽這樣,為什麽?”打到最後,她的手都疼了,喬雪還是一聲不吭,只有打在喬岩腿上的眼淚是喬雪唯一的反應。
看着這樣的喬雪,喬岩的心都疼的絞在一起,又緊緊的抱住喬雪,狠狠的哭了起來,她也不是個狠心的人,可是她才二十三歲,之前的十五年是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之後這七年,該吃的苦,該受的罪,她是一樣也沒少過,這些她都咬着牙忍了過來,可是唯獨喬雪這樣子,讓她比死了都難受。
到底是為什麽?她知道的,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敢,也不願意去正視!
半個小時後,喬岩還在哭,不知道是在哭她自己,還是哭喬雪,無聲的哭泣,哭的一雙眼睛腫的給個核桃似的時,一條濕漉漉的毛巾遞了過來。
淚眼朦胧中,喬岩看到了喬雪,小小的人兒,眼圈還是紅的,看她的眼神還帶着防備與膽怯,卻還認真的對視着她,把濕毛巾擦上她的臉,一下又一下的,認真的樣子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