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14)
掉根針都能聽到的靜谧,樓下人跑個步打個招呼都能聽清,更別論這麽粗暴的彩鈴音了,響徹雲霄的節奏,連正在雲海中的喬岩都聽的一清二楚,那是,還來不及細想就被惱怒的金主大人狠狠的給欺負了去。
“沈擎南,你放開我,你變态啊!”綁了她的眼睛還不算,現在是想怎樣啊?
沈擎南真是氣瘋了的節奏,他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受不了在她的眼睛裏看到別人的影子。這麽些天了,他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就是覺得有些事兒比如發生關系這樣的事兒,就該是水到渠成的,慢慢的就好了。
可是傅钰出現後的一切,好像都失控了,可能連喬岩她自己都不知道傅钰對她的影響。年少時的初戀呢,意味着什麽,沈擎南自己也有初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初戀的威力,更別論,喬岩和傅钰可不光是初戀,他們可是……這怎能讓他淡定的下來。
再說了,他也不是無所事事能見天的在這兒看着守着,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取而代之。
說出來他自己都都不敢相信的,他沈擎南居然也有這樣的一天。
本來沈擎南都做好了傅钰随時會來破壞的準備,誰知道事情進展的出乎意料的順利,喬岩這女人的反應也很讓他滿意,一切都剛剛好的節奏,卻讓他聽到那樣的宣誓,都不知道傅钰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
更可氣的是這女人,居然還敢說他變态,他哪裏變态了,他要是變态的話就……不能想,也不敢想,欲望就像是開了閘的水庫一樣,想收都收不住,就這樣一瀉千裏。
終于結束了,喬岩松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松完呢,又被他給欺負了,她甕聲甕氣的抱怨:“沈擎南,你有完沒完啊!”怎麽沒玩沒了的了,還讓不讓人活了的。
沈擎南冷哼一聲,以為他想啊,這不是素了幾十年,剛嘗到肉味,怎麽滴,還不許他飽餐一頓了啊!
喬岩靈機一動,随即想到了什麽,她還是喬大小姐的時候,不是混嘛,就接觸了一些場所裏的姑娘們,有一個和她關系好一點的,就和她聊了一些這方面的話題,當時那姑娘和她抱怨過遇上個雛,被折騰了一夜沒玩沒了的。
當時喬岩很驚訝啊,那姑娘就給她科普了下這雛男是什麽樣的。
譬如,三秒君啊,這種不是不行就是雛。
再然後就是沒玩沒了的這種,說難聽了就跟八輩子沒吃過豬肉似的,見了肉就一個勁的吃吃吃,怎麽都停不下嘴來。
當時喬岩聽了只覺得唏噓,怎麽還這麽多學問呢,沒想到今天會遇上了那姑娘說的吃起來就聽不下嘴來的。
于是,她忐忑不安的想到了一個可能,有點不可思議,卻又止不住的高興極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也是沾光了呢,免費睡了金主大人不說,還搶奪了金主大人的第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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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擎南,你不會是第一次吧。”她自以為問的很淡定,可顫抖的身體卻洩露了她的在意。
其實這個事兒,不光是男人在意,女人也會在意的,特別是喬岩這樣的女人,嘴上不說心裏也在意着呢,不然剛開始的時候怎麽死活就不願意呢。
“唔!”喬岩吃疼的抱怨:“你倒是輕點啊!”她是個人,可不是木頭,能這樣狠勁的折騰嗎真是的!
沈擎南恨不得掐死這女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低頭用力的親吻住她那張讨人嫌的小嘴,不想聽她再說話了,這張嘴啊,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可愛多了。
喬岩被親的差點斷氣的,好不容易緩了口氣,就又想到了剛剛那個問題,不問清楚她心裏跟貓抓似的,怎麽都不得勁的,所以還是得問啊。
“沈擎南,你和夏瑾顏不會就是拉拉小手談柏拉圖呢吧。”瞧瞧她這話問的多含蓄,沒問那麽直白了,就希望金主大人能開恩給她解答一下的。
沈擎南停了下來,真是糟心死了,不過這并不是什麽丢人的事兒不是嗎?誰規定男女朋友談戀愛就一定的發生關系,這種事兒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享受不是嗎?
“是,我們就是柏拉圖呢,喬岩你滿意了嗎?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呢,談個戀愛而已就……”最後幾個字他是咬着喬岩的耳朵說的,是真的咬不是吹吹熱氣什麽的,咬的喬岩疼的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她哭,他就更狠的欺負她。
喬岩本來是裝哭呢,可後來被欺負的狠了就真哭了起來。
沈擎南這時候才親着她低聲問:“真哭了啊?心裏是不是偷笑呢?”
“我笑什麽我,沈擎南你別太欺負人了。”喬岩抽泣着反駁,有點心虛,不得不說,剛剛聽他真的說和夏瑾顏只是柏拉圖的時候,她真的想大笑出來的,不是嘲笑,是發自心底的高興,好像那個一直被認為是對手的人終于被自己給打敗了,不偷着樂才怪呢。
“是不是笑呢,你自己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小心思。”
“就是沒笑,就沒笑。”她不依,兩個人的關系好像和今晚之前都不一樣了,就這麽一點征兆也沒有的親密了起來,好像彼此還很和諧,她需要他的慰藉,他也需要她的包容。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沒有比這會兒更親密的時候了。
這邊濃情蜜意,樓下那吃味的傅钰卻是氣的差點七竅升天的。
“你說什麽?再說一次!”他就知道,沒什麽大事兒不會給他打電話的,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居然現在才通知他。
“少,少爺,我們以為小少爺只是貪玩,也一直注意讓人找着的……”管家答話都答的小心翼翼的,誰知道會出這樣的事兒啊!
“你以為,你以為,你特麽的再給老子說一句你以為!”傅钰怒了,比之前聽牆角的怒意更盛了兩分,一雙狹長的鳳眸輕眯着,內裏寒光淩冽,周身更是和這無盡的夜色一般,沉到枯井底的節奏。
“少爺,我,我……”管家都哭了,他真的是找不到了才給少爺打的電話。
A城手眼通天的傅家軍的力量都找不到小少爺,管家真是想以死謝罪了,不過死之前還是想先找回小少爺再死比較好,不然死都不能瞑目的。
傅钰挂了電話沉思了片刻,腦子裏亂哄哄的,抱頭蹲在了地上,耳中一會兒是喬岩的妖嬈的嬌吟聲,一會兒是管家說小少爺丢了的自責聲,一會兒又是……
“哈哈哈,傅钰,傅钰你就是個懦夫……”
“看吧傅钰,我就說了,女人靠不住的……”
“傅钰,回來吧,傅钰,你本就屬于這黑暗王國的,回來吧傅钰……”
腦海裏是魔鬼的召喚,他的頭疼欲裂,除了噩夢的時候,已經很多你他都不曾這樣過了,他知道自己必須控制好自己,不然後果不敢設想,可他太沒力氣了,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又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軟綿綿的似煮熟的面條,想動卻使不上一點點力氣的。
他緊咬了牙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摁了手機的最後一個鍵,那是他控制不住救命時用的。
電話很快接通,他費力的說了一句話:“他們,行動了。”
說完就再也沒了力氣,任憑對方在電話裏着急的喊他,他睜大了眼睛,想回答,聲音卻像是被誰無情的給奪去了,但他知道他不能這樣,顫抖着手去拿腰間的一把匕首,古銅色镂空的小匕首是那年她送他的生日禮物。
她就是那樣的特別,連送個生日禮物也如此的別致,生日賀詞更是離譜到了極致。
她說:“傅钰,你是我的,要是有一天你不是我的了,看到了嗎?這可是削鐵如泥的呢,我就用這個咔嚓了你。”
傅钰絕望的想着,那會自己怎麽就沒讓她發誓,她也要一輩子的喜歡他,不離不棄呢。
削鐵如泥的匕首被他狠狠的戳在大腿上,疼痛讓他清醒了許多,卻還遠遠的不夠,還不夠,還需要更多,更多。
……
喬岩累的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就那麽任金主大人抱着去洗了個澡,重新回到床上,找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眯着眼打了個哈欠,又累又困,真是治愈失眠的神器呢。
卻在這時,沈擎南的手機響了,鈴聲有些奇怪,是……喬岩只覺得奇怪,這好像是救護車的鳴音吧,她以為自己弄個革命歌曲當彩鈴音都夠特別的了,沒想到金主大人更勝一籌呢,只不過自己拿鈴音是特別為金主大人設置的,不知道金主大人這鈴音又是為那位特別設置的。
沈擎南愣了一下,才推開喬岩說了句:“你先睡。”起來拿起手機就走到了窗邊。
電話接通,喬岩就看到金主大人拉開了窗簾,往外面看了一眼,而後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麽,金主大人嗯了一聲,挂了電話就讓她趕緊穿好衣服。
穿衣服?喬岩趕緊做起來着急的問:“是出了什麽事兒嗎?”
沈擎南淡淡的望了她一眼,抿抿唇,沒回答她的問題,只說了句:“我出去下。”
出去就出去吧,有好好的門不走,爬窗戶啊,不對,是跳窗!喬岩傻眼的看了一會兒,眨巴兩下眼睛,确定金主大人真的跳窗走了之後,自己才趕緊的找了衣服過來穿,自己的衣服早被撕扯揉的沒法穿了,她只能找了金主大人的襯衣穿了,褲子沒找到合适的,就找了條金主大人的運動短褲穿着。
弄好之後才走到窗戶前,探頭往下看,樓下什麽也沒有,連個人影都沒有,她還以為會看到傅钰木樁子似的還站在那兒呢,畢竟剛剛她好像聽到了那聲音,是她曾經說過的話,她記得傅钰當時就說要弄成手機彩鈴音的,當時只覺得傅钰太誇張了,沒想到他還真這麽幹了。
喬岩說不清心裏對傅钰到底是個什麽心思,不過她也不想去想這些,她不容許自己後退,行動比思想更快的做出了選擇,不管當年的事兒怨誰,她和傅钰都回不去,當年她都和傅钰分手了,更別提發生了那樣的事後,不說恨傅钰,可也別想原諒。
唰的大力拉上窗簾,喬岩裹緊了身上的襯衣,暗罵沈擎南,真是拔那什麽無情啊,這才那什麽什麽呢,就不見人影了,他是有多忙啊。
她有點了,往客廳走去,剛走到客廳,總覺得那裏好像不一樣了,然後在客廳走了一圈,最後停在了那面照片牆上,可不就是不一樣了嗎?照片牆上還是有照片,可是那些照片裏卻沒有了夏瑾顏的影子,是其他的一些喬岩也不認識的人,不過每張照片裏總有一個她認識的人——金主大人。
喬岩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嘴巴都快列到耳朵根了。
體力勞動者被累着了,得找點食物吃吃,喬岩心情難得的好,也難得有做飯的欲望。
可她那點廚藝啊,金主大人開始還指導她兩句,後來幹脆都不說了,她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就是能煮熟東西而已,別的就不要多奢望了。
剛進廚房燒上水,門就被拍的砰砰砰砰的響。
“喬岩快開門。”
喬岩聽到沈擎南的聲音,趕緊去開門,嘴上還抱怨着:“你大半夜的去哪了啊?”
門開了,她傻眼的看着沈擎南懷裏抱了個人,氣血上湧,氣的她沒看清抱的是誰,就想發火的,誰知道金主大人卻命令她:“去拿醫藥箱過來。”
醫藥箱,喬岩這才回神,關門後轉身,就看到了那個被金主大人放在沙發上平躺着的人——是傅钰!滿身是血的傅钰!
“去啊!你想讓他死嗎?”沈擎南怒吼一聲,臉上的寒意也更濃了一點,如果可能,他一點兒也不想把傅钰帶回來,可情況特殊,傅钰的傷口必須馬上處理,送去隊醫那裏或者醫院都不現實,只能帶回家來。
喬岩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噢噢了兩聲,腳步慌亂的去拿醫藥箱。
傷都在大腿上,沈擎南找了剪刀出來,直接把傅钰的褲子給剪開了,那把古銅色镂空的匕首就這麽出現在喬岩的眼前,她定定的看着那把匕首,記憶好像開了閘似的,撲面而來。
傅钰的生日,她送了一把匕首,是她剛才爹地那裏淘來的匕首,據說是什麽朝代的寶物呢,削鐵如泥,她當時看了特別喜歡,就要了過來。正好那天傅钰生日,可她之前不知道,也沒準備什麽生日禮物,又不想讓傅钰看出她的沒用心,不想當個失敗的女朋友,所以就拿了那把匕首充當禮物,還美其名曰自己特別為傅钰準備的,天知道她那會怎麽能把謊話當真話說的那麽流利的,難得的是傅钰居然信以為真,特別是這會兒還能看到這把匕首,她的心不可思議的顫抖了。
“喬岩!”沈擎南冷哼一聲,沉沉的瞪了她一眼,這女人,不知道轉身回避嗎?當真他的面看前男友的大腿什麽的真的很好嘛?
“啊!”喬岩回神,不解的看向金主大人問:“怎麽了?”
沈擎南繼續冷哼,再看眼已經昏迷的傅钰,擡眼再看喬岩,意思還不明白嗎?
偏偏喬岩這會兒就是傻根附體了,愣着一張俏臉,一雙美眸寫滿了三個字——不明白。
“喬岩,你是不知道避嫌是嗎?還是說把傅钰脫光了讓你看正和你的心意啊。”沈擎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這話的。
喬岩就傻了那麽一會兒,聽到這麽酸的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金主大人吃味了呢,可是真的,傅钰這麽瘦弱,有什麽好看的,不如金主大人好看的,她才沒看傅钰的身體呢,她看的是插在傅钰腿上的那把匕首好嗎?
不過這話,喬岩只敢在心裏腹诽,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讓金主大人知道那把匕首還是她送給傅钰的,估計自己離死也就不遠了的。
“噢噢,我去煮面條吃,給你也煮點……”說完就往廚房跑,跑了一般回過頭來又補充了一句:“那什麽,咱家裏沒醋了,不過也不用買了。”
沈擎南是聽完愣了一下,低頭給傅钰處理傷口的時候才想明白剛才那女人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古銅色的肌膚上飄了一層紅,不過冷着一張臉,誰也看不出來就是了。
傅钰的傷不是很嚴重,就是看着吓人,再加上他可能有某些方面的問題,被刺激過度了才暈過去的。
喬岩是偷的看着沈擎南把傅钰的傷口處理好了,她才出來的,端了兩碗面出來放在餐桌上喊沈擎南:“好了,過來吃飯。”
沈擎南白了她一眼,有些生氣,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吃飯,這女人得是多絕情呢,也不問問傅钰是怎麽了嗎?
其實沈擎南這還真是冤枉了喬岩的,她到是好奇的想問,可是她剛剛不過是盯着匕首多看了一會兒,金主大人就吃醋了,她還敢問嗎?她怕一會兒就被金主大人按一個吃着碗裏望着鍋裏的大罪名。
“沈擎南,吃飯了。”喬岩又喊了一聲,就不管他了,自己被累的死去活來的,就算是碗面,吃吃也能補充點體力的。
沈擎南悶悶的嗯了一聲,去洗了手,這才去吃東西,只是他吃東西雖說不挑嘴吧,但喬岩煮的這面實在是看着都沒胃口的。
“就這,你也吃的下去啊?”
喬岩百般無了的回答:“那你給我做啊,我就會做這樣的了。”以為她愛吃自己做的飯啊,剛才不是沒人給做嗎?
沈擎南氣結,端了喬岩的那碗面還有自己的就往廚房走,走到門口回頭交待喬岩:“你看着他點,別讓他掉下去。”
喬岩指了指自己,又指指傅钰,心說金主大人你心大啊,讓你女人看前任的事兒也做的出來,不過她可不想看着傅钰的,她敢賭一百個自己,她要真的聽話的看着傅钰的話,絕對的要被金主大人給記黑賬的。
☆、085:取悅金主
不得不說,就這一點上,喬岩還是很了解金主大人的,最起碼聽到她跟着進廚房的進步聲,怕是金主大人自己都沒察覺到,他莫名的松了口氣的呢。
“不是說讓你……”沈擎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了。
喬岩人扒拉在他後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這男人啊,其實和女人一樣,當年她不過是被別的男生表白而已,傅钰呢,就吃醋的去把人胳膊都給卸了的,對于男人會吃醋這一點,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我就像看你做飯不行嗎?”還不能說實話,還的哄着說,真跟小孩一樣,她想喬雪都比這男人懂事的。
沈擎南身子僵了下,喉頭滾動,拉住她的手轉過身來,低頭用力親上她的,第一只發覺她的小嘴也有說話好聽的時候。
喬岩仰頭迎上他的親吻,微微閉着眼睛,看吧看吧,取悅了金主大人了吧。
鍋裏的水都快煮開鍋了,也不及這倆人之間的火熱,除了那件事兒之外,喬岩還是很享受這樣的溫存的,只是時間地點好像都不太對勁,尤其是金主大人好像有點想……這次她可是體會了一把雛男是怎樣的不禁撩撥了,真的就是稍稍一撩撥就爆發的不要不要的……
可這事兒不能是她說停啊,她敢賭一百個自己,她要敢說個停字,這男人肯定以為她是在意傅钰的,所以她極力的配合,小手撕扯着他的衣服……
沈擎南狠狠的倒抽一口涼氣,之前沒覺察出來,這會兒才真是體會到了,真是不一樣,比之前沒的多的時候更加的渴望,那種渴望好像是沙漠徒步的人在饑渴到極致的時候找到了一片綠洲,如饑似渴的瘋狂的想占有占有再占有,怎麽樣都覺得不夠,短暫的餍足之後是更加巨大的空虛,只讓人更加的迫切而已。
握住她的手,冷眼瞪她,“你也好意思的。”
喬岩無語了,怎麽叫她好意思的,可她這會兒就只能是陪着笑臉說好話。
“嗯,啊啊,水開了,煮面吃吧,我餓了。”
沈擎南無奈的白了她一眼,“小吃貨,就知道吃。”語氣上揚,帶着寵溺的意味顯然是被喬岩的主動給取悅了。
面終于做好了,喬岩也不想去客體吃的,就在廚房的小餐桌那兒坐下吃了起來,挑了根面條吹了兩口就往嘴裏送,太心急了,面剛煮好,那是吹兩口氣就能涼的,她被燙的站起來原地跳了兩腳,沈擎南正好剛把自己的那碗面放下,蹙眉捏着她的下巴罵她:“能餓死你嗎?剛煮好就這樣吃,你是多久沒吃過東西了啊……”
明明是關心她的,可這樣的話說出來就不讨喜了,喬岩本來被燙了,又有傅钰的事兒在先,總是想着去讨好,可她也不是那種會讨好人的,自以為自己做足了低姿态的,現在這樣被罵,就受不了了,嬌氣的直掉金豆子。
沈擎南抓了桌上的水杯,送到她嘴邊,“疼吧,活該,快喝。”
喬岩啪的一把打開送到嘴邊的杯子,這算什麽啊,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的,哼,誰稀罕!
這男女之間啊,從來都是——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她這一生氣,沈擎南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縱然覺得她太過嬌氣,可畢竟現在是自己的女人,正是這種關鍵時刻,他也不願意她再鬧小性子的。
“生氣了,本來就是……”他還沒說完呢,就被她紅着眼睛打斷了。
“你還說,還說……”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好像他要是再說就馬上哭給他看一樣。
無端的,沈擎南有些想笑,這女人,二十幾了,怎麽還不如六七歲的喬雪懂事兒呢。
“好了好了,喝點水,慢點吃,我去看看……”傅钰這兩個字他到底是不想這時候說出來,想象都膈應人的,好不容易小登科來着吧,卻被傅钰這麽大個程咬金給上門打擾的。
“不行,你陪我吃。”喬岩嘟嘴,和沈擎南一樣的想法,她也不想讓傅钰影響她和沈擎南之間,雖然他們之間本來也沒什麽可影響的,可這種時候,女人啊都矯情,喬岩也不列外。
傅钰早在聽到喬岩哭的時候就醒了,大腿上傳來的疼痛都不及聽到她對着另一個男人撒嬌時的來的痛,可他只能這麽安靜的躺在這裏,默默的聽着她和另一個男人的濃情蜜意,心裏酸酸的想着,總是比剛才樓下聽牆角時好太多了。
廚房裏,倆人也是心大,真的吃完了,還是喬岩洗完碗了,這才一起出來,都看到了沙發上還在昏迷的傅钰。
這真是讓人不能愉悅的事兒,喬岩試探的問了句:“把他送回去吧。”擱在這兒他們都別扭,她看的出傅钰應該是醒了的,他的睫毛都動,他裝睡的時候就這樣,全身繃的緊緊的,睫毛會出賣他。
沈擎南也在想這個事兒,點了下頭,拿出手機去給江承安打電話,這是江承安那邊的人,給他打電話就對了,誰成想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一直是無法接通,好不容多打幾次通了之後,卻是一陣燥鳴音。
“有事?快說。”江承安的語氣很急,邊上還傳來其它隊友招呼他快上飛機的聲音。
“你有任務?”沈擎南猜測着。
江承安嗯了一聲,喊道:“你是想說小六的事兒嗎?沈擎南,小六就拜托你了,等我們回來就去接他,這些時間就拜托你和喬岩了啊。”
就這樣,沈擎南被挂斷電話了。
另一邊,幾人上了飛機,老三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老大,咱們這樣真的好嗎?小六他一個人……”
江承安神秘莫測的笑了笑,揚了下手機,“怎麽會是一個人,不是還有喬岩呢嗎?”
“哼,那女人……”老五接了一句,他們是小六的戰友,親如兄弟,都親眼看到小六有多愛那個女人,可那個女人,真的值得小六如此對待嗎?
江承安睨了一眼老五,再掃一眼其它隊友,語重心長的交待着,“這種話,在我跟前說說也就罷了,千萬別再小六跟前說知道嗎?”
衆人不屑的哼了一聲,是不贊同江承安的意思,江承安沉了一張臉,冷冷的吐了四個字出來:“這是命令!”必須執行。
另一邊,沈擎南回頭就冷着一張臉,喬岩看了唏噓,心說不會是沒人要傅钰了吧?也不管她這樣想的,剛認識傅钰那會兒吧,就覺得傅钰是高冷男神,可真的和他交往了之後,才發現,什麽高冷男神啊,這就是個五行缺愛的家夥,動不動就一臉幽怨的眼神,讓人不容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我想睡覺了。”喬岩出聲打破沉默。
沈擎南嗯了一聲,擡頭:“你先去睡吧。”
喬岩看了眼傅钰,又看了看沈擎南,最後才問了一句:“你不去睡啊。”這會兒天都快亮了,真的是通宵的節奏啊,不睡能行嗎?
沈擎南也回頭看了看傅钰,要是沒這麽個人橫在他家沙發上,他還真想軟玉溫香在懷好好的睡一覺才舒服,可有這麽個人在,他怎麽能睡踏實的,再說了,喬岩都看出來的事兒,他如何能看不出來的,所以他這會兒的第一要務不是去睡覺,而是和傅钰談談。
“你去睡吧,我一會就過去。”
喬岩點頭,轉身,沒一點留戀的往卧室走去,走進去,看着那張和金主大人翻滾過的大床,她臉有點紅,總覺得那床上到處都是味兒,讓她臉紅心跳的無法入睡。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去櫃子裏找了一床幹淨的被褥換上,這才困意襲來,躺下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客廳裏一坐一躺的兩個男人,誰都沒有動靜,一直到聽到卧室裏徹底安靜下來之後,才又了動作,沈擎南是放松的仰躺在沙發背上,雙腿搭在茶幾上斜睨着還在裝昏迷的傅钰,冷哼一聲,裝的還挺像,這演技都能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了,真是越想越來氣,砰的一腳就踢了過去。
傅钰本來就腿受傷,被這麽一踢,吃疼的悶哼一聲,睜眼怒瞪着罪魁禍首。
“傅钰,我們談談。”沈擎南說完,戲谑的看着他笑問:“或者,我該叫你傅琛?”
“我是傅钰!”傅钰冷冷的回話,別的一個字也不多說。
“哈哈,你到底是誰,你自己心裏清楚,還是你以為沾着這傅钰的名頭,喬岩就會念舊情?”沈擎南譏諷着,如鷹般犀利的雙眸緊緊的鎖定傅钰那張冷峻的臉龐,妄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麽來,偏偏人家傅钰除了冷着一張臉就是凍着一張臉,一點點破綻都讓他尋找不到的。
“好,你是傅钰,就當你是傅钰。”沈擎南洩氣,如果不是敵對狀态,他會很欣賞傅钰的作風,年紀輕輕,卻有這樣的氣派,喜怒不行于色,這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
傅钰還是冷着一張臉看天花板,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讓沈擎南看了就來氣,真是的,自己都這麽說了,這個傅钰真是……
“傅钰,當年的事兒到底是怎麽樣?我想知道。”沈擎南到底是有所求,又有點太過迫不及待,所以就顯得失了先機。
傅钰淡淡的看了一眼沈擎南,反問:“你不知道嗎?”問的這麽理所當然,好像在說這麽簡單的事兒你都不知道,可真是太OUT了。
沈擎南讓他那輕蔑的樣子給氣着了,不怒反笑,啪的一聲打響火機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吐出一團白霧,才說:“知道了還用問你嗎?”
傅钰看了他一眼,哦了一聲,之後才幽幽的甩來一句:“我也不知道。”
沈擎南猛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暴怒的抓住傅钰的衣領就把人給提溜了起來,“你敢說你不知道,你特麽的給我說實話……”
傅钰波瀾不驚的看他,接着他的話說:“夏瑾顏是不是真的死了?”帶着問號的話語落下,說的卻是沈擎南想說的話,可惜,卻不是沈擎南想要的答案。
沈擎南陰測測的看着傅钰,恨不得在這年輕人臉上盯出個窟窿來的。
傅钰拍開他的手,放松的往沙發上一躺,好一會兒後,才很小聲的講條件:“沈擎南,你把喬岩還給我吧。”
這下輪到沈擎南拿喬了,“做夢!”說着站起身來,還不解氣的又踢了傅钰一腳,重複說道:“傅钰你做夢呢!”做夢比較快,喬岩是人不是物,再說了,他的女人,就算有一天他不要了,那也是他的女人,別人休想染指。
砰的一聲卧室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傅钰仰頭看着天花板,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閉上眼睛。
卧室裏沈擎南站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才嘆氣的掀開被子上了床,本來正在酣睡的喬岩小貓似的蹭了蹭就往他懷裏鑽。
她這一鑽不打緊,可是鑽出天窟窿來了,馬上就被男人給捏着腰上的軟肉給捏醒了,迷瞪瞪的質問:“幹嘛啊你?”睡的好好的給她吵醒。
沈擎南這個氣啊氣啊,咬着她耳朵吐了倆字出來,聽得喬岩是全身被電了似的,酥酥麻麻的伸手抱着他,這是邀請也是默許,誰知道,誰知道臉被摁在被子裏,差點沒把她給捂死的,她使勁的掙紮,男人就使勁的折騰,一直折騰到她服軟了,他才消停點,不過還是壓着她質問:“知道我是誰嗎?”
喬岩現在要是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被收拾她也不用跟沈大金主混了的,甕聲甕氣地哼道:“廢話,我聞味兒都能聞出來是你行嗎?”以為她把他當成了傅钰嗎?真是可笑死了,她對傅钰可沒這般欲望的。
好在,這話總算是取悅了金主大人,換來的是一串串如春風細雨般的碎碎點點的吻,那是被珍愛被憐惜的溫存,喬岩閉着眼睛享受,天大亮的時候才沉沉的睡去。
沈擎南看着懷裏睡着的女人,深邃的眸子凝視着她的眼睑,好像還能看到她被自己欺負時那嬌滴滴的模樣,不得不說情欲有毒,還是會讓人上瘾的那種毒,他恨不得時時刻刻的就和她這樣親密無間,只是,他還有要做的事兒,拍拍她的挺翹的臀肉,挪開點位置,這才起身換了身衣服出屋。
果不其然,客廳裏的傅钰還在,還是睜着眼睛看天花板,有時候沈擎南就搞不明白傅钰這人是怎麽回事兒,你說他愛喬岩嗎?肯定是愛。你說他深情嗎?肯定深情。
只是,這種愛和深情,怎麽看都有種別扭的感覺,如果是他自己,絕對不會容忍所愛的女人和別人歡愛,自己還能那麽冷靜的聽全場,就傅钰這一點,沈擎南就自愧不如。
這一天正課時間,喬岩也沒有過去上課的,她本來就不在意拍劇這事兒,昨夜裏被折騰很了,連早飯都是在床上吃的,吃完就接着睡了,才沒管上課的事兒呢,倒是沈擎南出出進進的,把她給吵得沒脾氣。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喬岩還是沒出卧室,如果可以,她都想等傅钰不在這兒了,她再出去,可顯然想象是無限美好,現實又太過殘酷。
“什麽,你下午要回去?”喬岩吃驚的擡頭看着金主大人,剛吃下的食物都有點消化不良了,他走了,放她和傅钰在一起真的好嗎?
沈擎南蹙眉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