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20)

己做錯了,也沒覺得是多大件事兒。

可是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錯的太離譜了。

“你起來吧。”沈擎南說完看向自己的母親,“媽,我和他倆單獨談談行嗎?”

江女士站起身來,什麽話也沒說的就上樓去休息了,但上去之前還是給李姐交待了聲給客人上點茶水的。

李姐得了夫人的暗示,上茶水的時候不小心就碰掉了一樓的座機電話,江女士那邊拿起分機就能聽到客廳的實況直播。

聽來聽去,江女士始終覺得自家兒子簡直就是太老好人了,你知道她聽到什麽了嗎?

從頭到尾就三句話!

第一句,“你沒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這顯然是給石猛講的。

然後是第二句,說給夏萌萌的,“萌萌,你呀,還是個孩子,就好好的當個孩子吧。”

第三句,“行了,你們什麽都不要說了,回吧。”

江女士聽了一會兒,噔噔噔的又從樓上下來,直戳着兒子的胸膛嘆氣,一副很鐵不成鋼的模樣。

“兒子啊,你給媽媽交個底?你真的能看上夏萌萌?”江女士很憂心着個問題,且不說別的,就夏萌萌那個根裏帶的哮喘就讓她看不上眼的。

“媽,我誰也沒看上,不早了,趕緊早點睡,明天約了秦醫生過去。”沈擎南推着母親往樓上走。

江女士扭過頭看看兒子,哼道:“行,我不管你的事兒,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說明一下你就是娶了白素都行,就說不能娶夏家的姑娘。”

“媽!你……”怎麽如此煩感夏家人?

“阿南,媽沒有看不上夏家的意思,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夏家的情況,遠的就不說了,就說近的夏萌萌先天性哮喘,夏洛是先心病,夏偉(夏瑾顏的父親)也是個盲人夏家的姑姑,四個姑姑只要那麽一個最小的沒什麽毛病的,你取什麽樣家世的女子媽媽都不會在意,可是媽媽只在意一點,你的妻子必須身體健康遺傳基因優良,我不能想象如果你娶了夏家的女兒會不會生出不健康的孩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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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女士這麽說也不是沒依據的,夏家上一輩中有七個孩子,活下來就只要五個,另外兩個都是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活下來的夏瑾顏的父親先天性眼盲,還沒辦法做眼角膜移植,餘下的幾個姑姑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先天疾病,但平時沒什麽大礙的,只是夏家這幾個姑姑,要麽一直沒結婚,要就說結婚了也沒要孩子,在江州那些個熟人圈裏都有句戲言——娶妻寧娶無顏女也絕不要夏家女。

“媽,你這樣說未免太武斷了。”沈擎南不認同母親的說法。

“反正我不管,你的結婚對象必須帶着正規的體檢報告才可以來見我,就連當初的夏瑾顏都必須如此更別說其他人了。”江女士說完就不甘示弱的看向兒子。

沈擎南震驚的望着眼前的母親,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這樣的江女士一樣,不可思議地問,“當年你為難過夏瑾顏?”

江女士不悅的瞪眼,什麽叫她為難夏瑾顏,明明她是為了他們小兩口好的。

“媽,你能給我說說具體的嗎?”沈擎南走到沙發處坐了下來,點了顆煙,吸兩口吐出一堆白煙,靜靜的凝望着江女士,等待江女士給他解惑。

江女士就照實說了,夏瑾顏和兒子同歲,那年過完生日就要二十二歲了,兒子先過的生日,過完生日就找她說了要等夏瑾顏生日一過倆人就結婚,當時江女士其實覺得有點早,但兒子堅持她也就同意了,不過私底下卻讓夏瑾顏找個時間她帶夏瑾顏去檢查下身體,誰知道還沒等她帶夏瑾顏去檢查身體狀況呢,就出了夏瑾顏為救兒子而光榮犧牲的事兒,因此那樁婚事就此作罷。

☆、094:春夢噩夢夢夢夢

094:回憶

江女士說完斜乜了兒子一眼,問:“你不知道這事兒?”心底就更恨那夏瑾顏了,當時她和夏瑾顏講體檢這件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瞞住兒子,再者說了結婚前本來就要體檢的。可是看兒子如今這一臉陰沉,顯然是不知情的,江女士也就恨毒了夏瑾顏的虛僞做作。

良久沈擎南摁滅了煙蒂,說:“知道。”他站起身扶了江女士一起往樓上走,“媽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們約了秦醫生的,你早點休息。”

秦朝是京都知名的心理專家,也是江女士的老同學,七年前夏瑾顏出事後他的狀況很差,江女士就把他帶到秦朝的工作室做心理疏導。昨天說起小雪的情況,江女士就給秦朝打了個電話,約好了明天帶小雪去看看,順便再看看他的情況。

送江女士回房後,沈擎南才回到三樓,主卧室的房門是開着的,亮着一盞小臺燈,暈黃的光芒裏是女人側躺着的身影,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着床上熟睡的小人兒,背對的方向,看不清她的臉龐,但沈擎南可以想象的到此刻她必然是一臉溫和的微笑。

這讓他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打開酒櫃拿了瓶未開封的82年拉斐,輕手輕腳的打開,倒進醒酒器裏等它慢慢綻開酒香。

自從七年前那場意外後,很長一段時間他見不得任何的紅色,特別是液體的紅色,紅酒也好番茄醬也罷,都會讓他想象成是夏瑾顏身上的血。

這個情況,做了多次的心理治療,三年前才慢慢改善,但他依舊很厭倦紅色的液體。

然而,沼澤地裏給喬雪吸出毒血時,他似乎都忘記了厭煩,或者說是沒工夫去想別的。醫院裏喬雪換血時,他是眼睜睜的看了那麽久的紅色血液,卻沒有想象中的厭惡惡心,反倒第一次覺得血的顏色是暖暖的,不是冰冷的。

輕搖着杯中的紅酒,抿了一口,酒的醇香彌漫開來,再抿一口,思緒卻飛向那遙遠的過去。

他和夏瑾顏是年少的相識,相知,最後夏瑾顏追到部隊,他才真的被感動,把她納入自己人的行列,說好了等滿二十二歲他們就結婚的。

夏瑾顏出事那年自己也是剛過完二十二歲生日,還記得過完生日他就去找領導打了結婚申請,打算等夏瑾顏的結婚申請也批下來,倆人就先把證領了。

可卻一直忽略了一件事兒——婚檢。

現在想想,自己的結婚報告批下來後曾和夏瑾顏說過一次,只是那時候夏瑾顏說按規定二十五周歲才能領證,提前申請她不好意思。後來他就想,女孩子大概臉皮薄,那就等任務回來他替她去找領導審批的。

只是沒想到根本就沒有後來……

喬岩做了個噩夢,夢到那天在沼澤地裏喬雪掉進去了,需要她去救,可是她要是去救了喬雪的話,那麽自己可能就掉進去了,她正在猶豫救不救喬雪的時候,有個人比她更快的做出來決定,她想看看那人是誰來着,就一直在沼澤地裏跑啊跑啊,好不容易跑到跟前了,救喬雪那人卻是被吸進了沼澤地裏,她想看清楚那張臉的,拼了名的在沼澤地力扒拉着想把人給拉上來,卻沒想到連帶她自己也被沼澤吸了進去,然後就滿臉的黑泥,就連呼吸也是黑泥,烏漆墨黑的一片,她卻看清那人的眼睛了,然後慢慢的看清了那人的樣貌,是金主大人,可是馬上又換了張臉,是傅钰……就這麽換來換去,她始終的看不清楚到底是誰的那張臉,然後她的呼吸就越來越不行了,根本就呼吸不了,就這麽讓憋醒了,醒來才發現是喬雪的胳膊壓在她臉上了。

喬岩坐了起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這個夢做的她真是膽戰心驚的,怎麽能同時夢見這兩個男人呢,這是不是說在她的心裏同時存在了這兩個男人,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不然怎麽解釋她夢到的兩張男人的臉。

她揉了下發疼的額頭,給喬雪蓋好被子,這才往外走去,以為外面沒人呢,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吧臺處坐着的金主大人。

在喝酒,喬岩眉頭一擰,大步就走了過去,沒出聲就先奪去了他手中的酒杯。

“你怎麽喝酒呢,醫生不是說了的嗎?”剛中了蛇毒,如果這會兒在醫院裏還得天天輸液呢,回來家裏也有醫生護士過來給天天打針的,說了不能喝酒的,這人簡直是不要命了,不讓喝還喝。

“喝一點,沒事兒的。”沈擎南有些醉了,只覺得醉眼朦胧中的女人,帶着別樣的韻味,就像杯中的紅酒一樣,醇香,讓他想一喝再喝,心裏這麽想着,手上的動作可是一點兒也不慢的,拉住她的手一拽就把人給抱在了腿上,而後握住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嘴邊,把杯中最後一點紅酒也喝進了嘴裏,擡起她的下颚,低頭哺上,低喃着:“你也喝點,很好喝的。”

喬岩被氣紅了眼,親紅了臉,心也跟着砰砰砰急速的跳動着,手裏的杯子不知什麽時候就這麽摔掉在了地板上,還好鋪着厚厚的地毯,咣當一下,落了地,發出悶悶的響聲來,一如喬岩此時的心情,簡直哔了狗的節奏,夢裏被沼澤地裏的黑泥埋的沒法呼吸,現實裏又被金主大人這麽有悶死她的親法,急的她直拍打着他,讓放開。

終于被放開了,喬岩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兒,就聽到男人呵呵的傻笑。

她擡眼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哼道:“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命呢,你要喝就喝,幹嘛讓我也喝。”用過藥,是不能喝酒的,之前她還看到過有人在醫院打完針喝酒喝死的列子,經過這幾天的事兒,她才發現,她是很怕死的,她想活着,好好的活着,不想死呢。

可恨這金主大人抽風一樣的,直接渡了酒給她喝。

夜色迷人,酒不醉人人自醉,殊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特別是看着喬岩睡着了之後,金主大人就更加的睡不着了,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一堆的東西,有什麽要破繭而出,卻又好像怎麽也抓不住一樣,喝的那瓶紅酒的勁頭就上來了,真是姚明看,頭疼的要死,還死活的睡不着,好像又到了七年前夏瑾顏剛犧牲那時候的狀态一樣。

喬岩今天真是快被氣死了,三番兩次的呼吸不暢,能不氣才怪,睜眼就看到金主大人捂着她鼻子呢,吓得她一愣,而後使勁的拍打着他的胳膊,讓他放開。

“沈擎南,你有病吧,你是要捂死我的嗎?”她怒吼着。

金主大人斜睨了她一眼,“捂死你對我有什麽好處。”仰頭往床上一躺,拿手拍她,“去,抽屜裏有精油,給爺推推背按摩下。”

喬岩拿手指了指自己,當她是什麽按摩小姐啊,可是對上金主大人就是你的眼神,她也不得不忍着瞌睡爬過去執行命令。

真的有夠受了,深更半夜的,按摩推背什麽的,真心就是個噱頭吧,喬岩被壓的時候就這麽想着,真的就是個借口吧。

醉意朦胧中,沈擎南分不清是夢裏還是現實,只記得女人的肌膚綢緞似的光滑,唯獨小腹處的一道疤痕有點破壞了美感,夢裏好像沒有這樣的疤痕呢,到底是現實還是夢裏,他分不清,也不想分清,還是女人光滑的背部,看不清臉,也看不見臉,只依稀知道,她的肌膚的觸感,還有那一頭黑瀑布似的長發,蕩漾起來時,那發梢擦過他的鼻尖,一晃一晃的,更添了幾分撩人的趣味。

巫山雲雨終有時,爬山爬到累到極致的時候,也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這可是苦了一直承受着的喬岩了,麻蛋的,你知道她脖子都快被勒斷了,腰也差點被捏斷,這男人簡直就是變态中的戰鬥機,每次都這樣,早晚自己這條小命也得被他給折騰沒了的。

身上汗漬泥濘沒一點點的舒服勁兒,她想去洗洗,可實在太累了,到現在還被他給壓了半邊身子,動也不能動的,也就不願意動了,就這麽睡吧,反正她也不會懷孕的,也沒什麽怕的。

沉沉的睡夢中,那樣暧昧刺鼻的糜爛氣息萦繞,她看不見,只能感受到男人精壯的軀幹,發燙的體魄,還有顆顆滴落帶着鹹味的汗水。

是在夢裏吧,可卻疼的那樣真實,睜開眼看到面前放大的男人那張臉,喬岩瞬間就黑了一張臉,特麽的,金主大人也真是夠了,當他自己是打樁機嗎,還是當她是井在打啊。

天已經大亮了,喬岩敏感的聽到蹬蹬蹬的腳步聲,是往這邊過來的,她反手一巴掌就拍了上去,也不知道拍到哪裏了,驚叫着:“你放開我,小雪要過來了。”

男人就跟沒聽到一樣,我行我素,就是不放開:“等會。”

等你妹啊等!喬岩反手又是一巴掌,啪的一聲,好像,好像拍着金主大人的臉了呢,想想都膽顫的,可她更着急的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095:生個兒子

喬岩緊張的不行,縮着身子想把他給甩開,卻不成想她這樣簡直非但甩不開,還會把男人給逼瘋的。

“放……”開我,後面倆字她還沒喊出來就被男人給欺負的咬緊了牙關,死死的忍住才沒有喊叫出聲的。

剎那間,整個人都恨不得蜷縮成蝦米,又恨不得和融入他的骨血變成另一個他。

門外,李姐上來的還算及時,拉住了要推門的小雪,輕聲哄着,“雪兒小姐乖啊,咱們下樓找阿姨去玩,阿姨給你準備了一條白色的小狗狗哦……”

喬岩把頭埋在枕頭上,她想死,被金主大人壓都快壓死了,那麽重就這麽壓她背上,沉死了,她彎腿朝他踢去,“起來,壓死我了!”

“等會,再等會……”

金主大人粗重的喘氣聲就在他的肩頸處,伴随着沙啞低沉的嗓音,讓喬岩止不住的一陣酥麻,被撩的心甘情願的承受着他的重量。

樓下,江女士看到李姐帶喬雪下來挑眉看了過去,疑惑的問:“他們呢?”

李姐笑着回話:“小兩口還沒起呢,小雪小姐起了,要去推門,我怕打擾少爺休息給帶下來了。”

“……”江女士瞪大眼凝視着李姐,是她想的那樣嗎?是嗎?

李姐跟着江女士可不短時間的了,基本上江女士出差之類的,超過一周的時間肯定要帶李姐一起的,當然明白自家女主人最擔心的問題。

像江家,沈家這樣的出身,做家長的不擔心孩子沒出息,也不擔心孩子花心愛玩,反倒最擔心孩子不出去玩。

江女士都擔心了七八年了,以前有個夏瑾顏在,好歹沒那麽擔心的。這些年你知道她出去聚會什麽的,聽的最多的就是誰誰誰家兒子又玩小明星了,誰誰誰家的離婚娶小三了……然後就會被問候自家兒子,有對象沒啊之類的,那些人當你面不說難聽話,背地裏說的可真是戳江女士這當媽的心窩子啊。

有一次江女士就聽到了,說她兒子不舉,說她兒子是GAY……更難聽的說她兒子就是個兔爺兒。

江女士當場就發飙了,後來沒人敢說,可她自己卻是提心吊膽的,比起別人來說,她倒寧願兒子花心點,包包明星什麽的都行,更甚至,她還給兒子送過女人,找的類型都是和夏瑾顏相似的……

也是那次之後,她才知道,她的兒子被夏瑾顏的死傷的的确是不行了,學名叫性冷淡,粗俗點就是那群人說的不舉了……

一直到喬岩這個名字傳到她這裏,她也沒多放在心上,畢竟兒子是有問題的,可是沒想到,喜悅就這麽猝不及防的來臨了,原本還想實在不行到時候做個試管什麽的也行,現在是不是不用這麽麻煩了。

“好好好,李姐啊,你去給他倆炖點湯的,炖點那什麽……”江女士吩咐這李姐炖補湯了。這當媽的啊,就這樣,上一刻還欣喜于兒子終于開竅,下一刻又怕兒子被小妖精給奪去精元傷了身子。

所以當沈擎南和喬岩下樓時,看到餐桌上的羊骨湯時都傻眼了,更多的是尴尬偏偏江女士還講的直白。

“這是複元湯,讓李姐剛炖好的,你倆都喝點……”

複元湯,複元複元個鬼啊!喬岩低着頭恨不得一腳踢死金主大人的。

繞是金主大人也被自家母親給弄了個大紅臉,不過膚色的原因,只在耳根後一點點的紅,還是被眼尖的江女士逮了個正着。

如此,吃罷早飯,江女士就說了,一會兒呢,兵分兩路,沈擎南帶小雪去秦朝那裏,她呢則帶喬岩出去逛逛買買東西什麽的。

喬岩其實想拒絕,但江女士不容分說就拉她上了車。

“小喬啊,你有什麽想要的啊?衣服,包包,還是車子房子都行,還是你想要現金……”

“……”喬岩看着江女士沒說話,心裏簡直是五味雜陳,她這是被睡過的男人的媽媽砸錢嗎?電視和小說裏那種砸錢給你離開我兒子的戲碼要上演了嗎?

“算了,我還是先帶你去買衣服吧,小喬啊,阿姨沒別的意思,你可別想歪了,我就是很高興阿南不再孤零零一個人了,你放心,我不會是壞婆婆的,只要你給阿南生個孩子,男孩女孩都行,最好是男孩,我就不在意你過去那些事兒,那怕就是陸家……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江女士自言自語說了一陣兒,才擡眼看喬岩,不得不說兒子的眼光也不是那麽差,喬岩這姑娘可比夏瑾顏那丫頭漂亮多了,怪不得能讓兒子開竅了呢。

喬岩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呢,手機就響了,她看也沒看就慌張地說,“阿姨,我接個電話。”

“喬岩,我媽是在你邊上,你不方便說話吧。你不用說話,是就嗯一下就行。”金主大人簡直是解語花的代言人,直接就給喬岩解決了難題。

于是,喬岩嗯了一聲。

“那,現在是這樣的,不管我媽說什麽你都不要解釋,行嗎?”

“嗯。”

“那就這樣,我媽最近心情不好你多陪陪她,然後解決不了的給我發短信。”

“好。”

電話挂斷江女士就更加笑眯眯的看喬岩了,這讓喬岩更加無地自容,想着金主大人說的可真輕巧,說什麽都應着就行,這都說到讓她生孩子的事兒上了。

喬岩本來沒把金主大人說的給發短信當回事,可手機一會一響的,她平時沒什麽聯系的朋友,就算有必須聯系的也是直接打電話,所以短信響她是連看都沒看一眼的,就連江女士提醒她手機響了,她也沒在意。

然後就連續的滴滴滴響,她才拿出來看一眼,一看就傻眼。

這個短信啊,全是金主大人發來的。

時間從她挂斷電話開始——“我媽說什麽了?”

五分鐘後,“人呢?”

再然後,“喬岩?”

“你人呢?”

“我媽到底說什麽了?”

“喬岩,回話!”

“醒喬的,你找死呢!”

喬岩拿着手機看了半天,想了想回到,“你媽說讓我給你生個兒子……”

喬岩還在摁着手機不小心就摁了發送鍵,趕緊接着打第二條短信,一個我字還沒打出來,電話就猛然響起,她正好摁了接聽鍵。

看了眼笑容滿面的江女士,喬岩幹笑兩聲接了電話,就聽那邊金主大人火急火燎的低聲說着,“喬岩,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媽你的身體情況知道嗎?”

“為什麽?”喬岩反問,她又沒想和金主大人結婚,說了不正好,況且,她也沒覺得金主大人會娶她。

“你不知道為什麽嗎?”他不答反問,接着又說:“我讓你別說就別說,喬岩我希望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應該明白,另外陪好我媽媽,哄她開心是你的任務。”

就這麽地,喬岩被挂斷了電話,心情似乎沒有之前那麽好了。

另一邊沈擎南也沒好心情,不說喬岩的原因,就是到了秦朝的工作室,碰上秦朝的女兒就有夠他惡心的。

秦朝的女兒叫秦貅,也是個心理學專家,秦朝近幾年身體不太好,打算把工作室交給女兒,這個提前也和沈擎南打過招呼,只是當時秦朝是發短信給他通知的,說是他的資料移交給他的接班人秦貅,他看了也沒在意,等到見到人才知道,秦貅是個女的,一個女的也就算了,給他做心理治療,居然專門挑性方面的話題給他聊,問的還很是直接,和秦朝的方式完全不一樣,自那之後,他就火了,提出解約,還是秦朝親自出面道歉,并承諾繼續為他做心理治療才算完事。

只是沒想到今天接待他的會是秦貅。

秦貅一身黑色的職業小西裝,幹練有氣勢十足,看到沈擎南就兩眼放光。

不是花癡的那種放光,後來沈擎南了解過,這個秦貅吧,讀書都讀到博士後了,還一直在攻讀,是那種對心理學癡迷到癫狂的人,她看到沈擎南兩眼放光不是因為暗戀沈擎南之類的,那完全就是醫生看到病人,不對,變态醫生看到頻死病人想證明自己醫術了得的打了雞血的那種亮光。

“你……”秦貅探究的看着沈擎南,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沈擎南黑了一張臉,“我找秦老,和他約好的。”

“我爸去找你媽逛街去了,你的案子聽說是沒事兒了,只有你帶來這個小的有些問題,我來負責。”秦貅說的輕快,眼神裏卻滿滿都是揶揄的神色。

沈擎南氣的當場就想發火,這個女人會不會說話,什麽叫她把找他媽去逛街了!

喬雪被帶進治療室的時候,沈擎南沒忍住給他爸老沈先生去了個電話,小黃助理接的,說是老沈正在裏面開會,沈擎南就多問了幾句才知道老沈先生這幾天都住酒店的。

挂了電話,沈擎南就給喬岩發短信,問他們在哪兒,然後把地址直接轉發給老沈先生,附帶了一句——我媽逛商場沒帶卡,秦叔叔過去找她了。

正好秦貅的助理出來找他進去,他就沒管後面的事兒了,當兒子當到他這麽盡責的,這年頭也是沒誰了!

☆、096:你的性冷淡怎麽治好的?

沈擎南在治療室看到縮在桌子底下喬雪時就黑了一張臉,怒瞪着秦貅低吼:“姓秦的,對她做了什麽?”怎麽把人吓成這樣了?

秦貅白了沈擎南一眼,頭疼的揉了下鬓角,沈擎南對她有成見,所以叫她接這小姑娘的案子還真是不明智,估計換了其他人會好點。

“我是心理醫生,不是劊子手,沈先生如果對我的專業有質疑的話,那,門就在你身後,帶着你的人從這裏離開。”秦貅雖然對這個案子有些興趣,只是但凡心理有疾病的,治療起來不光是病人需要配合,還有家人要配合,特別是孩子,更需要監護人的配合。

顯然,在秦貅眼裏,沈擎南并不是一個能配合她的監護人。

沈擎南冷哼一聲,直接彎腰就要拉喬雪出來,當他多稀罕讓秦貅給小雪看一樣。

就在這是,秦貅慢悠悠的開口了,“這孩子防備心較重,應該是受過傷害,我不确定她的成長過程,所以沒法下結論,但是她的問題已經很嚴重了,不單單是自閉的問題,而是……”

沈擎南陡然擡頭,“你有辦法?”其實不是沒咨詢過其他心理醫生,在江州時就找過心理醫生,給出的結論是這孩子自閉,自閉症的孩子是沒辦法的,治愈率很低很低。

秦貅想了想,才點頭:“我倒是可以試試,我在國外讀書時遇到過類似的自閉症患兒,跟着導師做過課題。”她說到此頓了下,補充道:“我做事有我的準則,就是家長要百分之百的配合,你能做到嗎?”

沈擎南蹙眉瞪眼,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秦貅問,“你的性冷淡怎麽治好的?”

“你!”沈擎南深吸一口氣才阻止了自己口出惡言,不過還是冷臉問了句:“這和她的治療有關系嗎?”

秦貅笑了笑說,“我說有就有,還是那句話,我秦貅的實力不需要多這孩子的案子也是有目共睹,你可以選擇留下百分百配合,或者出門左拐另尋高人。”

看着秦貅臉上這份篤定,沈擎南真想一拳頭砸過去的,可看了看還在桌子底下的喬雪一眼,到底是忍住了,問她:“必須回答?”

“是的,必須。”秦貅答的斬釘截鐵。

沈擎南看了眼桌子下面的喬雪,秦貅就會意的喊了助理過來把孩子先抱出去。

等助理一出去,秦貅就開口了,“你發現沒,這孩子對男人格外的敷衍的友好。”

“什麽意思?”沈擎南問。

“那,我帶她進來後,還沒問問題,她就躲桌子底下了,然後剛才我讓小程抱他出去,她表現的很乖順,可小程抱她時,她的眼睫毛在顫抖,我想她的身體應該也是僵硬的,不信你等我打個電話。”秦貅說着撥了小程的電話,開了免提,讓沈擎南聽到小程的答案。

沈擎南這下是不服都不行了,所以在回到秦貅提出的關于他性冷淡的話題時就據實以答了。

他回答的簡略,可秦貅還是就出了關鍵所在。

“所以,現在能讓你硬起來的只有這麽一個女人,而你只能在背後的方式下才能完成?”

秦貅的話太過直接,沈擎南惱羞成怒的暴跳如雷。

“秦貅你還是個女人嗎?”什麽硬不硬的,說話這麽粗魯,這還是個女人嗎?

秦貅壞笑着呵呵兩聲,挑眉挺胸,“我是不是女人你可以來試試。”

說實在的,秦貅也是個大美女,膚白貌美豐胸細腰的大美女,當初為治療沈擎南的性冷淡甚至濕身誘惑,可惜了,再美在沈擎南的眼裏跟肥豬肉無異,絲毫不起波瀾。

所以秦貅真是好奇死能讓沈擎南不冷淡的那個女人。

和秦貅談完之後,沈擎南就給喬岩打了個電話,簡明扼要的說了讓喬岩和秦朝一起過來,至于江女士讓喬岩不用管自然有人過去。

沈擎南剛挂斷電話,秦貅就笑他,“你這是假公濟私吧,真不明白我爸哪裏不好了,你就這麽看不上眼,其實講真的,你爸和你媽啊,貌合神離的,你自己體會下那滋味,男人無所謂,可是女人哎,我敢打賭要是你媽跟了我爸,那絕對的幸福爆棚的。”

沈擎南臭了一張臉,冷喝一聲,“秦貅你給我閉嘴,我不想打女人的。”但是秦貅如果繼續說下去,他不介意破例打次女人。

卻說喬岩這邊,還真如秦貅所說的秦朝上杆子來給江女士當跟班的了,當時是這樣的,江女士看到秦朝過來也很吃驚,就問了秦朝是怎麽知道她在這個商場的,可別說什麽偶遇指令為的,那絕對不可能。

秦朝這人給喬岩的印象還是不着的,溫文懦雅的中年男人,卻沒有一點兒中年男人的邋遢反倒是像個年輕人一樣的時尚,你知道秦朝是怎麽回答江女士的問題的嗎?

秦朝舉着手裏的手機說了倆字:“靠它。”

江女士詫異,喬岩卻是明白了,這是手機裏的定位系統的原因,只是她不知道秦朝怎麽會有江女士手機裏的賬號就是了。

這會兒接到金主大人交給她的這個任務,可真是,她不得不說一句,這個任務真的是必須完成,就不說別的,江女士已婚的身份,秦朝那時刻都透露出來的追求意思,她這個旁觀者都看的一清二楚的,這樣總歸是不好的吧。

所以,當她開口提出讓秦朝陪她去工作室的時候,江女士是舉雙手贊同的,只是秦朝有點不太樂意。

“哎呀,我才剛剛出來呢,還沒去吃點東西呢,要不然我們去吃點東西的,珊珊啊,我知道一家特別好吃的料理,是我們讀書那會學校外面那家老板的兒子開的呢,我還想帶你過去吃吃看是不是那個味道呢……”

秦朝對這別人可沒這麽多話的,可是在江女士跟前真的,就是話特別多,還每每都能說的江女士不應一句都不是那回事兒的樣子。

“阿姨,你看,要不然我自己過去也行,就是我不知道秦叔叔的工作室在哪兒,萬一我找不着地方……”後面的話喬岩還沒說完,江女士就蹙眉對秦朝說了。

“秦朝,你陪小喬過去一趟,小雪那孩子啊,我還是很喜歡的,我還是最信任你了,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的。”

秦朝還想說什麽,江女士就接着說了,“那你也不用擔心我的,我家老沈一會兒過來接我,我們中午約好了一起吃飯的。”

如此,喬岩才和秦朝一塊離開,只是看秦朝那一步三回頭的依依不舍模樣,喬岩真心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如果不是三觀太正的原因,喬岩都不忍看秦朝這樣子的,不過也更加佩服江女士,進退有度,明知道秦朝的追求,也沒有松懈或者給對方一點點的暗示的。

“哎,我知道肯定是阿南那小子讓你拖這我走來的吧。”秦朝坐進車子裏,整個發氣場就不一樣了,再也不是剛才江女士面前那溫文爾雅的中年紳士,反倒是一臉洞察人心的世間高人的模樣。

喬岩讪笑兩聲,的确是這樣,可是她也不能說出來不是嗎?

“你這丫頭啊,看着就是個傻的,太一根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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