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LiangYifeng

鐘念一路上都惴惴不安的,甚至陳燦喊了她幾聲她都沒什麽反應。

陳燦踩下剎車,車子在酒吧門前停了下來。

鐘念沒反應過來,身子前傾,安全帶嘞着她的胸腔生疼。

鐘念恍然回神:“到了啊。”

陳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在想什麽吶?我剛叫了你幾聲你都沒反應。”

鐘念:“沒什麽。”

她打開車門,快速的下車。

十月末,天氣暗的很快,六點多,太陽退下,漆黑的夜幕宰治着世界。

酒吧外的霓虹燈光亮了起來,從裏面傳來藍調音樂,大概是這個點尚且沒到正式營業的點,進出的人鮮少,只有服務員在進出忙碌着。

這家酒吧并非是上次去過的酒吧,但是服務員一見到陳燦便迎了上來,“燦少,這麽早就來了啊。”

陳燦走過去,“啊,你們老板在嗎?”

“在啊,不過好像還在睡覺來着。”

陳燦笑罵一聲,“到底玩的多嗨啊!”

服務員低聲說,“昨晚倆小模特陪着,今天中午才走。”

陳燦摸了摸下巴,挑眉道:“豔福不淺。”

換來服務員一聲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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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念離得遠,沒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麽,但從二人的神情裏,總歸能猜到些什麽的。

反正不是什麽好事。

沒一會兒陳燦就走了過來,他伸手想要搭着鐘念的肩,被鐘念不着痕跡的躲過,她摸了摸頭發,問:“現在可以進去嗎?我有點餓了。”

陳燦旋即嘴角綻出笑來:“可以的,這兒是我哥們的地盤,你待會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別客氣。”

鐘念淡淡的笑着,眼裏卻沒分毫笑意:“嗯。”

到了裏邊之後,陳燦把鐘念往包廂帶,鐘念停下腳步,說:“這裏卡座好像視野不錯。”

陳燦心領神會:“你想在外邊坐啊?待會人一多,太鬧騰了,不方便我們說話的!”

鐘念三兩撥千金地說:“那待會再去包廂好了,行嗎?”

陳燦愣了愣,“行啊!有什麽不行的。我還能不聽你的話嗎?”他語氣暧昧,在光亮晦澀的地盤,嘴角掀起惡劣的笑意。

鐘念心裏一陣惡寒,但面上仍舊維持着不動聲色。

兩個人在卡座上坐下。

鐘念拿着菜單,随手點了幾個小吃,陳燦翹着二郎腿,補充道:“把我放在這兒的酒拿過來。”

鐘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陳燦笑着說:“你來,當然是最好的酒咯,好酒配美人啊。”

鐘念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她扭頭看他,意味不明的說:“我的榮幸。”

因為到的時間尚早,所以舞池裏并沒有幾個人,卡座上也都是空曠至極的。鐘念無所事事的往外掃了一眼,服務員們在空空蕩蕩的卡座上奔走忙碌,把插了一枝玫瑰的花瓶放在茶幾上。

鐘念匆匆一眼而過,倏地,從大門處進來一個人吸引住了她的視線。

梁亦封……

他竟然進來了!

梁亦封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牆邊卡座位置上的鐘念,她神情寡淡,冷眼掃過一周,最後與他的視線不期而遇的瞬間,陡然怔住。

梁亦封非常滿意她的反應,至少證明他在她的心中,不是可有可無的。

他勾了勾唇,沒上前找她,鐘念不是那種吃着碗裏瞧着鍋裏的人,而且陳燦這種男人,說實話,梁亦封都沒把他當做對手。

梁亦封不信,鐘念和他在一起之後,還能瞧得上陳燦這種貨色的人。

她現在在那兒,肯定是有原因的,至于是為了什麽,他不想知道。

反正他對她,是無條件信任的。

鐘念心神恍惚的,但發現梁亦封沒過來,他點了幾杯酒,一次擺在面前的桌子上,似乎不打算過來,鐘念定了定神,想他那樣聰明的人,應該不會貿然上前壞了她的計劃。

她收回視線,和身邊的陳燦周旋。

陳燦這人長得不錯,三十出頭的年紀,倒是完全看不出來,看着像是二十五六的模樣。

他的話題很多,什麽都聊,天南海北的,什麽都可以當做談資,鐘念聽着他的話,淡淡的笑着,笑意裏幾分敷衍幾分真心,剩下的是心不在焉。

她邊吃小吃便和他對話,她偶爾幾句附和都讓他開心不已,興致更甚。

時間越來越晚,酒吧裏熱鬧起來,響起熱鬧嘈雜的音樂,舞池裏人影惶惶,七彩的霓虹燈不停的閃過,酒吧裏光怪陸離的,所有人似乎都像是抛卻了白日的煩惱,在此刻盡情放縱一般。

人生得意須盡歡。

耳邊,陳燦舉杯過來:“喝啊,怎麽不喝?”

鐘念看他已有五成醉意了,酒桌上有二十多個空酒杯,都是他們喝剩下的,鐘念沒料到陳燦的酒量這麽淺,喝了這麽點就已微醺了。

反倒是她,酒量好的出去。

她年幼時便被鐘懷用筷子沾酒點在舌頭上,而且在國外的時候,好友朝夕家是開紅酒莊園的,她時常被朝夕拉去喝酒,鐘念的酒量……

她想了想,大概喝下去的這些,只是墊肚子。

鐘念舉杯,莞爾一笑:“喝啊。”

陳燦被她的笑迷得五迷三道的,嘿嘿嘿的笑,然後一飲而盡。

鐘念也把杯中酒給喝光。

又喝了一輪,陳燦醉的一塌糊塗了,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鐘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去了洗手間。

過道上有人糾纏在一起,上衣挂在腰間,女人纖細白皙的腿夾在男人的腰上,有暧昧的聲音傳來。

鐘念目不斜視的走過。

她上完廁所,打開廁所隔間的門,眼前就一道陰影閃過。

沒幾秒的時間,她就被人拉住,推進廁所裏,身前的人反手關上門。狹□□仄的空間裏,他的氣壓強大,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鐘念擡頭,見到來人是梁亦封,沒有一絲意外。

她瞪了他一眼:“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梁亦封:“嗯。”

“你……”鐘念深吸了一口氣,她壓低了聲音:“你跑女廁所來幹什麽?”

梁亦封伸手扣住她的腰,快速的把她轉了一圈,把她壓在門板上。

鐘念預料中的堅硬門板并未與她接觸,而是一只大手護在她的蝴蝶骨上,他的手觸摸着她的蝴蝶骨,繼而慢慢下滑,環在她的腰際。

梁亦封整個人壓了上來,把頭頂的光亮都擋了大半。

鐘念的眼前是他籠罩而下的陰影,她抿了抿唇,“你想幹嘛?”

梁亦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鐘念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緊抱着,完全無法動彈半分,男女的體力懸殊在此刻畢現。

梁亦封慢慢、慢慢的靠近她,就在雙唇快要貼合的時候,他突然偏過頭,在她的脖頸處咬了一口。

鐘念叫出了聲:“嘶——”

梁亦封微微退了一點,舌尖往上滑,勾勒描繪着她耳朵的形狀,在她的耳垂上流連忘返。

鐘念酥的全身發麻,差點軟的從門板上滑下去,幸好被他雙手架着固定住。

梁亦封非常滿意她的反應,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他把她身上沒一個敏感點都摸得一清二楚。他貼着她的耳根,說:“鐘念。”聲音沙啞,莫名的性感萬分。

鐘念咽下喉嚨裏的□□,艱難萬分的應他:“嗯……”

他的手指伸了進去,描繪着她身體的美好。

梁亦封說:“我不管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麽,到底為了什麽這麽做,但是——”他中指伸了進去,冰涼的手指接觸到了溫熱,他動了動,換來她唇齒間溢出的聲音。

鐘念雙手掐着他的肩,臉上的神情格外的迷離,眼神裏有着氤氲霧氣。

“——你給我記住,別對他笑。”他壓低了嗓音,一字一字的說着這句話,咬牙又切齒,似是叮囑,但更多意義上,是命令。

他看到了,她對那個人笑。

即便她的眼裏沒有絲毫笑意,即便她的笑并不真誠,但梁亦封就是,不開心。

他的心裏,嫉妒瘋狂叫嚣,想把她鎖在家裏,腳上吊着金絲鏈,只讓她在家裏活動,只對他哭、對他笑,所有的喜怒哀樂,皆是為他。

就像他一樣。

梁亦封加重力道。

鐘念渾身無力的倒在他的肩上。

她的聲音支離破碎:“我、我沒……”

梁亦封有點忍不住了,他今晚喝了點酒,不來見她還好,一來找她,理智和自控力就頃刻全散。

他找到她的唇,激烈的吻着她。

在熱吻中,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只能對我笑,記住了嗎?”

鐘念的腦海中一片煙花炸裂。

他抽出手,雙手抱着她。

鐘念沒有回答他,反而是,扭頭,伸手扯開他的衣服,狠狠地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

梁亦封抱着她,臉色淡然,似乎并沒有一絲的痛感。

鐘念退了出來,看着上面紅腫的牙印,甚至能看到有血絲溢了出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不疼嗎?”

梁亦封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沒看到你對別的男人笑疼。”

鐘念緩緩的垂下頭,這個地點不是解釋這件事的好地方,但如果是他,她願意說。

誰知她剛張開口,就被他制止了:“我不想知道你在做什麽,但是鐘念,你得給我保證。”

“保證什麽?”

“第一,不能有生命安全;第二,不能對他笑;第三……”梁亦封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語氣狠厲道:“記住,你是我的。”

鐘念眼睫輕顫,她倏地笑了:“好,我答應你。”

梁亦封指腹揉了揉她的下巴,臉上稍霁,眼裏淌出滿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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