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日歌
陳肖說袁向陽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然一直不理會他。于是陳肖找何瑜來問問情況，何瑜說自己在袁向陽家。
袁向陽家？陳肖挂了電話，二十分鐘之後出現在了袁向陽家門口，來開門的正是何瑜。“我帶了禮物。”陳肖手裏提着一個蛋糕盒子和一瓶紅酒，“來的路上買的。我想空手而來總歸不好意思。”
何瑜還沒答話呢，就感到背後傳來一陣寒意，簡直就是刺骨的嚴寒。而寒意的散發者正是站在何瑜身後的袁向陽。他黑着一張臉，面無表情地對陳肖說：“你來幹什麽。”
陳肖揚了揚手中的東西說：“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得罪你了，所以特地上門負蛋糕紅酒請罪。”陳肖這才注意到袁向陽的右手上打着石膏，“手怎麽了？”
何瑜解釋了一下袁向陽的手為什麽會受傷，還有自己為什麽會在袁向陽家。她在解釋時，袁向陽就坐在一邊以大家長的姿态聽着。
“鍋裏還煮着骨頭，我去看看，你們聊會兒。要喝水嗎，還是飲料，我去倒。”何瑜站起來說。
“不用，你忙你的，我會把這裏當成自己家。”陳肖一屁股貼到袁向陽身邊坐下，順勢伸手勾住袁向陽的脖子，在他耳邊嘿嘿笑。“你手受傷了，我給你留個記念。”說着，他拿出筆在石膏上開始亂畫。
袁向陽不想讓他畫：“你這個人怎麽随身帶筆的。”
“工作需要。你別亂動。讓我好好畫。”陳肖哪管袁向陽樂不樂意，就在他的石膏上随意亂畫。
兩個人推推搡搡地，讓何瑜看着就覺得兩人的感情很好，哪像是有吵架的跡象。“你們兩個感情真好。”她放下一盤水果給兩人吃。
“誰跟他感情好。”袁向陽推開陳肖，一看陳肖在石膏上畫的東西就來氣，陳肖在上面畫了一只很難看的狐貍。
“我們感情一直都很好。”陳肖又顧袁向陽的反對去勾他的脖子。“我們可是睡在上下鋪的兄弟。”
“誰跟你是兄弟。”袁向陽反駁陳肖。
陳肖指着袁向陽的鼻子說：“那，你看。有女人連我這個兄弟也不要了，重色輕友。”
“我哪有女人。”
陳肖裂嘴大笑：“哈哈哈，你敢說我冤枉你？你女人——”陳肖的嘴被袁向陽給捂住不讓說，他目光不由得落在廚房裏的何瑜身上，他不希望何瑜聽到剛才陳肖的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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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瑜——”陳肖拉開袁向陽的手，大聲對在廚房裏的何瑜說，“你要看清阿陽這個人，別看他長得一表人材，內心可是大大的壞。你要小心提防他——”說着陳肖又大笑起來。
“別聽他胡說。”袁向陽幾乎是沖到廚房對何瑜解釋，可何瑜卻是一臉茫然，因為高壓鍋在吃吃冒氣，她根本沒聽到陳肖說的話。
陳肖幽幽地走到袁向陽身後：“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袁向陽扭過頭，他不想讓陳肖看到此時自己臉上的表情和模樣：“可你不知道她在想什麽。”袁向陽心裏清楚，為什麽前段時間會不理會陳肖，因為自己清楚，何瑜在想什麽，可陳肖卻不知情。
“你們的感情啊——”何瑜說，“袁經理，要是袁經理能像對陳肖一樣對我就好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袁向陽看了眼陳肖，怎麽可能用一樣的感情，對男人和對女人，怎麽可能用一樣的感情。“笨得無藥可醫。”
“說起藥，袁經理，等會兒記得吃藥，我發現你有幾次把藥偷偷扔掉了，這是醫生交待，怎麽可以把藥扔掉。”
嗯嗯，陳肖認為自己好像發現一件不得了的，袁向陽想極力隐瞞的事。“小瑜，阿陽他最怕吃藥了，那麽大個人，就怕吃藥。”陳肖把袁向陽的弱點給無情的抖了出來。
何瑜要笑出來的樣子，袁向陽漲紅了臉說：“不許笑！”說着，氣呼呼地轉身去了客廳。何瑜想，難怪袁向陽發燒了也不想吃退燒藥。
見袁向陽走了出去，陳肖這才走到何瑜身邊。“他家裏有面條嗎，我想吃炒面。”陳肖說。
“面條——”何瑜沒在袁向陽家裏發現過面條，但方便面的話到是有，上回她還吃過着，記得有多的。“方便面的話也可以做炒面，可以嗎？”
陳肖點點頭。
到了飯點，菜一盤盤端上去，中間放了一盤色澤油亮金黃的用方便面做成的炒面，搭配上蔬菜做的澆頭，看上去非常的美味。
袁向陽問為什麽突然要吃面。陳肖說：“其實今天是我生日。”
何瑜馬上聯想到陳肖帶來的東西，蛋糕和紅酒。原來是他生日。“生日快樂。”何瑜說，“我去把你帶來的蛋糕拿來，還有紅酒吧，我去開。”
“好。”陳肖笑着說。
可袁向陽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今天是你生日，怎麽不提前說一聲。突然跑到我家來——”
“原本，我生日都是和她一起過的。”陳肖慢悠悠地說，“一個人過，我還真不習慣，就想到了何瑜——”陳肖想到了什麽，笑着對袁向陽說，“還有你。三個人一起，熱鬧點，我可是很怕寂寞的人。”
何瑜拿上蛋糕，還插了蠟燭。“我去關燈，你許個願吧。”說着，她關上燈，頓時客廳裏只在蠟光在閃動。蠟光真的一個很難營造氣氛的東西，閃閃爍爍地光總是能在黑暗中帶給人暖意，會讓人不由得流露出溫情。
何瑜的目光落在陳肖身上，而袁向陽則默默地注視着何瑜。“給陳肖唱生日快樂歌吧。”說着，她先唱了起來。袁向陽跟着哼了幾句。陳肖閉上眼睛許了一個願，吹滅了蠟燭。
“我去開燈。”何瑜起身去開燈。習慣的了黑暗的眼睛，一瞬間有點不适應光亮，袁向陽眯了眯眼睛，看到在淺淺而笑的何瑜。有那麽一剎那，袁向陽看呆了。
這時，不知從哪傳來手機鈴聲。陳肖說是自己的手機，他看了來電，臉色産生了變化，說自己去外面接。他拿着手機走到陽臺才接了電話。
袁向陽回頭看了眼陳肖，說：“跨洋電話。”袁向陽注意到了號碼，言下之意可能是他前女從美國打來的。
何瑜愣了一下，低頭不語。可她的表情卻被袁向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我注視着你，你卻注視着他人……”他說得非常小聲，何瑜沒有聽到。
“哎？”何瑜擡頭，可袁向陽已經走向陽臺。
“電話打完了。”袁向陽見陳肖杵在陽臺，并沒有在打電話。“四月的風到不是怎麽冷了。”見陳肖沒有要搭話的意思，袁向陽繼續說，“心裏，還是舍不得，是不是。”
陳肖說：“對。畢竟那麽多年，忘不了她。”
“也是。”袁向陽說。
“你呢。”陳肖問，“你有喜歡的人吧。”
“是啊，有啊。”袁向陽承認，但他沒有說具體是哪個人，“總覺得不好追，因為她是一個沒有戀愛意識的人，就算我在表明愛意，她也接收不到。”
陳肖總算是笑了出來：“阿陽，你的愛意太含蓄了吧。”
“你認為我是含蓄的人？”袁向陽說。
“以前，都是女生主動追你。”陳肖對袁向陽的過去也算了解，“我看你每次都是被表白之後就順勢交往，不知道你是真心喜歡對方，還只是順勢而已。看你想追一個人，還是第一次。”陳肖攔上袁向陽的肩，“我知道她是誰噢。”
！袁向陽瞪了眼陳肖。
“不過，我看她确實像你說的，沒有戀愛意識，而且吧——”陳肖一臉壞笑，“我有點舍不得把她交給你。要不我自己留着算了。”
“喂！你剛才還不想跟你前女友藕斷絲連，現在跟我講這種話，要不要臉！”
陳肖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那，我的臉在這裏，你要不要。”說着他對袁向陽湊上臉去，袁向陽一把推開陳肖。
就在兩人打打鬧鬧時，站在一牆之隔的何瑜顯得沉默了許多。剛才袁向陽和陳肖說的話，她都聽在耳裏。這才知道，原來陳肖還是喜歡着他的女朋友，那麽自己應該不會有希望了吧——
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身子靠着牆慢慢地滑了下來。後來袁向陽和陳肖在說話，都沒有聽在耳裏。
袁向陽和陳肖走回到客廳時才發現何瑜呆呆地靠牆坐在地上，就在陳肖要去扶何瑜時，袁向陽先一步走到何瑜跟前蹲下來。這才發現何瑜是睡着了。
陳肖愣了一上，馬上笑了出來。“阿陽，你在怎麽折磨她，讓她累得就這樣就能睡着。”
袁向陽瞪了眼陳肖：“我怎麽舍得折磨她。”說着，他一把打橫抱起何瑜。“你坐兒，我抱她躺床上去。”
陳肖攤了一下手，說了聲OK。
何瑜感到自己的全身輕飄飄的，好像是浮在半空中。自從袁向陽手受傷以來，都是何瑜費心費力在照顧他，袁向陽常常會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讓何瑜做，真的是累着了。
很奇怪的感覺，何瑜迷迷糊糊中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被人抱着吧。對方身上有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還有暖暖的身體在滲過來。會讓人覺得安心，好像能把一切都交給對方似的。
現在，應該是放到床上了吧，何瑜的意識非常淡，總覺得現在看到的都是在睡夢中發生的事。那人彎下腰，臉湊了過來。
很漂亮很溫和的一張臉，會喜歡上呢。何瑜伸摸住對方的臉，不由會心地笑了出來。
随即，嘴唇像是被什麽柔軟的東西給壓了一個，是吻嗎，竟然不想抗拒。反而，很喜歡這種感覺。
“生日……快樂……”何瑜笑着喃喃自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