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聚會、送別

陳肖說自己要再去一趟美國,可能時間會比上次更久。再加上袁向陽上次遇到了大學同學大山,說是要一起聚聚,袁向陽索興就把兩件事情合到了一起。地點就訂在陳肖家時裏,陳肖說何瑜會做菜,就讓何瑜跟袁向陽一起下廚。

袁向陽雖有抱怨,但還是去為那幫狐朋狗友下廚房。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另一個。因為何瑜。

自打為簡輝慶生之後,回去的路上何瑜一直沉默不語,就算袁向陽幾次開口,何瑜也只是敷衍過去。她是關閉了心門吧,袁向陽想,都說女人的心思難猜,如果她存心不想讓男人知道,根本就無從下手去猜啊。

因為手還傷着,袁向陽只負責在一點指揮何瑜,他的狐朋狗友知道袁向陽手藝好,哪還管他的手有沒有受傷,非得讓他坐鎮廚房。袁向陽不僅僅會做意面,當然還會其他的菜品。何瑜只管聽着,井井有條地照做就行。

“鍋裏再放點橄榄油。”袁向陽說着用左手拿起一瓶橄榄油往裏放。可左手不太好控制油的量,何瑜見了馬上想從他手裏拿過橄榄油。

“我來好了。”何瑜說,不想手碰到了袁向陽的手,愣了一下之後,何瑜說。“你放下,我來。”

袁向陽只好放下橄榄油。何瑜這才拿起油往鍋裏平底鍋裏倒了些。

“菜做好了嗎?”袁向陽的同學大山徑直走到何瑜身邊,見到盤裏的意面看上去很是美味,忍不住先拿了一根往嘴裏放。一邊吃還一邊說,“嗯,好吃,好吃。你自己吃過了嗎?”

“等一下吧,一起吃吧。”何瑜拿了叉子和刀要去擺桌。

“哎,你嘗嘗。”大山這個大大咧咧的,拿起叉子卷起面要往何瑜嘴邊送。可頓時,他感到自己身後傳來一股寒意,還有像是有座大冰山會倒下來的壓迫感。大山回頭看到了袁向陽,他到是給忘了。“抱歉抱歉。我不應該搶你的活。”說着,大山把叉子和面一起塞到袁向陽中,自己腳底一抹油就跑了出去。

卷着意面的叉子拿在手裏,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就在袁向陽猶豫時,何瑜已經從他手裏拿過盤子轉身走向餐桌。

幾個菜放下來,一幫人立即圍了上來,吃飯時,氣氛到是很好。熱熱鬧鬧地回憶了大學時的時光。還說起陳肖要去美國的事。

“幫我老婆帶個包吧,我老婆——”某個已婚同學說。

大山馬上說:“陳肖是去追女朋友,又不是搞代購,你要代購,微商那麽多,随便讓你老婆找一個呗,你掏錢就行了。”說着,他看了眼袁向陽。

袁向陽感到莫明其妙,心想看我幹什麽。

大山又接着說:“既然我們這幫人都聚在一起,那麽我就宣布一件事。下個月,我要結婚了,到時還請在座的各位都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到時候我會把喜貼發到各位手裏,一定要參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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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都為大山叫好,這時一個同學說:“我們這時沒結婚的,就陳肖和袁向陽了,陳肖是要去追女朋友,那麽你呢?”這位同學問袁向陽,“你以前的桃花運不算差啊,只要你願意,女朋友也不會斷,怎麽現在搞得跟個和尚一樣。”

大山馬上糾正:“誰說他不和尚,他身邊不是有一個嘛!”大山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何瑜身上。“是吧,阿陽。”

“我跟他只是朋友。”何瑜搶在袁向陽開口之前解釋自己跟袁向陽的關系。“是吧,袁經理。”

袁向陽有種被人擺了一道的感覺,只好跟着說:“是,我們只是朋友。她有——喜歡的人。”

聽到袁向陽的話,何瑜睜大了眼睛,她不明白,為什麽袁向陽要講這番話。也是這番話,讓她感到揪心的痛。

酒足飯飽,一幫人還兼不夠,叫着要一起打麻将,陳肖家裏到是有麻将牌,于是一組四個人打麻将,另幾個又湊在一起鬥地主。

大山問袁向陽要不要一起鬥地主,袁向陽沒興趣,說找陳肖聊聊。“也是,大學時,就你們倆感情最好。哎,我當時還以為你們是同志呢!”

“同志你個鬼!”袁向陽幹脆揍了大山一拳。

“當然不會,他有女朋友,你也有喜歡的——”大山說,“我結婚時,把你女朋友也帶上哈。”

“她不是——”

“知道知道,現在不是,誰知道一個月後是不是呢。還有,不管是不是,都帶上。”大山說完就去跟其他同學打牌了,袁向陽才想起自己想找陳肖再聊聊。

袁向陽想陳肖最有可能會在自己卧室,他徑直朝陳肖的卧室走去。才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是陳肖和何瑜在說話。

“去美國要多久?”何瑜問陳肖。

“不知道,我打算先去一個星期,如果不行,再延長。”陳肖一邊說一邊背對着何瑜像是在櫃子裏找什麽東西。

何瑜說:“我想一定可以。你女朋友會回到你身邊的。”雖然我很想取代她的位子,何瑜心時默想,“——可我還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陳肖像是愣了一下,馬上說:“找到了。”他興奮地轉過身,手裏多了一個正方型的盒子。“上次回家時聽你爸媽說你的生日快到了,當時我就先買了禮物,現在剛好,你生日時,我不會這裏,所以先把禮物送給你。要打開看看嗎?”

何瑜伸手接過禮物打開來一看,是一個房子形狀的存錢罐。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我又不是小學生,怎麽會想到送我存錢罐。”

“你爸媽說你在存錢想買房,這個存錢罐的喻意就是存錢買房嘛,你說我是不是很用心。”陳肖為自己的禮物感到自豪了。

而在門外的袁向陽并不認同,何瑜想的,并不是房子吧——

“啊,還有。”陳肖沖着開了一條門縫的門口喊了一聲,“阿陽,偷偷摸摸幹什麽,有話進來說。”說着,陳肖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袁向陽拉了進來。“你要把小瑜照顧好,我不在的時候,不要讓其他人欺負她,知道了嗎?”

“什麽話。”袁向陽不樂意聽,并不是陳肖的話,而是感覺,像是陳肖要把什麽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似的,而且還是帶着舍不得的心情。

“小瑜,你要聽阿陽的話。”

何瑜默默地點頭:“我會聽話,你放心去美國吧,一定會把女朋友追回來的。到時候結婚了,一定要請我吃喜糖,如果可以,我還想當伴娘,如果——”何瑜已經說不下去,想在陳肖面前假裝不在意,太難。

陳肖對着袁向陽擡了一下下巴,似乎無聲在說:哪,交給你了。他馬上走出房間。

“你跟我來一下。”袁向陽拉起何瑜的手,一起走到外面停車的地方。他馬上從車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陳肖說17號是你的生日,讓我準備禮物。這個,送給你。”說着,他把何瑜手裏的房子存錢罐放到車上,把自己的禮物交到何瑜手中。“本來是想等到你生日那天送的——”

“我生日那天你也不要嗎?”何瑜問。

袁向陽無語:“不是,突然就想提前送。”因為他看陳肖送了東西,自己絕不能落後。“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我可以再送其他的東西。雖說我認識也有段時間,但也不能算太了解你,我總是摸不透,猜不着你的想法,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姑且就先收下吧。”

就在袁向陽羅裏吧嗦說話時,何瑜已經打開了盒子,盒子裏放的是一副亮晶晶的耳釘。放在墨藍色的天鵝絨盒子裏,很是漂亮。

何瑜看到耳釘時,反而沉默了。

“以前我不這麽廢話連篇,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你——不喜歡嗎?”袁向陽看到何瑜對耳釘的反應,基本就是沒有反應。“上次看到你有耳洞。”

上次是在何瑜坐在飄窗看漫畫那次,袁向陽湊得很近,這才注意到何瑜有耳洞,平時并沒有留意。

“耳洞。”何瑜下意識地撫過耳邊的頭發,“我的耳洞已經瞞住了,要戴耳釘只能再打一次。”

“那,那我再送過好了。”

“以前——”何瑜說,“大學的男同學說我太沒女人味,應該去打耳洞穿耳環。我那時打的耳洞。”

“你——交往過的那個?”

“嗯。”何瑜回應,“可他沒發現我打了耳洞,也沒有送過我耳釘。”說着,何瑜笑了出來,但她的笑讓袁向陽感到了心酸。“也是,一個星期就分了,也沒有什麽值得回憶的,耳洞也瞞住了,只留下一個痕跡。這個——”何瑜晃了晃手中的盒子,“我先收下吧,這是你的一片心意。”

幾天之後,到了6月17號,何瑜生日那天——何瑜在餐桌上發現一個室內迷你盆載,袁向陽說是朋友那裏買的。植物被放在一個玻璃容器內,種滿了各種小小的綠色植物,上面還鋪了一層藍白相間的細砂石。

“還有,這個。”袁向陽把一個小小的龍貓擺到綠植下,“生日快樂。”

意外地喜歡呢,何瑜擺着盆栽想。“謝謝。阿陽。”她笑了出來。“為什麽會想到送我盆載?”

“我看你骨子裏更像一個文藝女青年。”袁向陽笑着說,“比起耳釘,我想你應該會喜歡。”

“也是。”何瑜把耳邊的頭發夾到耳後,她耳垂上的耳洞上插了一根細細短短的茶葉梗。

這個時候,離陳肖去美國已經過去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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