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關閉的心房

電視裏正在播放一檔采訪節目，何瑜原本不太喜歡看娛樂類的新聞，可因為上節目的人親自打電話來說一定要她，所以何瑜才會坐在電視前收看。

袁向陽從衛生間洗好澡出來看到何瑜認真得看着電視，不竟感到奇怪。明明她一有時間肯定會去看二次元的東西，難得會收看電視節目。“什麽節目？”袁向陽坐到何瑜身邊，他特意坐得很近。身上還帶着濕露露的水洗，而浴衣的胸前開也敞開了大片——

如此的春光——何瑜完全視而不見，反而還說：“。噢你問我在看什麽，他啊，說要讓我看看他的采訪節目。”何瑜指着電視說，而電視裏上采訪節目的人，正是明星霍揚。

好像是因為蔡勝男策劃的美食推薦節目很成功，而做來常駐嘉賓的霍揚引起了一位國際電影導演的注意，大意是想和他合作拍攝一部關于美食的電影，是一部講關于美食人的走心電影。

主持人已經從電影問到了個人感情問題，甚至提到了前段時間在各大娛樂媒體上被爆出來的深夜與神秘女子回家的新聞。“可以提嗎？”主持人明明已經提了，還故意問。“如果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霍揚用明星的招牌笑容回答：“沒關系，可以回答。對我而言她是一個很特別的人，不過呢，她太搶手了，恐怕我争不過呢。”

主持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霍揚會回答得如此直接：“還有你争不到的嗎？”

“因為我的對手，比我強大很大，我恐怕比不過他。”霍揚說話時盯着攝影機。

袁向陽心裏咯噔一下，這是在說自己嗎？在看電視裏的霍揚又一本正經地對主持人說：“這段不要剪掉，我想讓她看到。我很喜歡那個女孩，希望她能過得幸福。可能，她要的幸福我給不了，所以我才會選擇放手。”

“這是新戲嗎？”主持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真心話。”他又對着電視鏡頭說，“你在看嗎？YU——”

“YU——”主持人問，“是她嗎？”

“是她名字裏的一個字。”霍揚說，“大家還是多關心我的作品吧，如果我有喜事肯定會通知大家。還有，麻煩大家不要再去窺視她的私生活，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圈外人。”

這，這是告白嗎？袁向陽瞪大眼睛，沒想到霍揚竟然會在電視節目裏向她表白——袁向陽看着何瑜，她會明白嗎？“小瑜——”

“嗯？”何瑜轉頭看袁向陽。“怎麽了？”

“霍揚——”袁向陽想說，又怕萬一何瑜不知情，提起來反而讓她會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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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陽你衣服拉點上，小心夜晚還是會着涼。”何瑜對袁向陽說，“但是，霍揚喜歡的人是誰啊——”

是你啊，笨死算了！袁向陽心裏是在罵何瑜笨，但又忍不住暗自發爽，幸好何瑜對感情這事情很麻木，幸好霍揚說了三個月時間，足夠了。“小瑜，你有沒有想過結婚。”

“為什麽突然提到結婚。”何瑜想了一下搖頭說，“在我沒有買好房子之前，不打算結婚。再說我也沒有适合的結婚對象，至于對婚姻的态度嘛——如果有合适的，說不定會閃婚也不一定。”

什麽！這是什麽理論，這是我認識得何瑜嗎？袁向陽實在不明白，他認為何瑜這人對感情是麻木的，可不想她對婚姻的想法那麽的直接。如果有合适的，說不定會閃婚。她竟然能說出閃婚這個詞。

見袁向陽不是很理解的樣子，何瑜解釋說：“我年紀也不小了，談戀愛什麽的——就算沒體驗過也沒有關系吧。結婚的話，感覺适合就好。”

這是放棄了陳肖嗎？袁向陽想到了何瑜對陳肖的感情，放棄去愛一個人了嗎？“你沒有體驗過戀愛，為什麽要說沒有也沒關系，戀愛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何瑜愣了一下，因為這番話不像是袁向陽平時的風格：“今天你是婦女之友嗎？還是以你交往過的經驗對我大談戀愛觀？”

哎，算了。袁向陽嘆氣，光說說對何瑜沒用，要找一切可能的機會采取實際行動。袁向陽站起去了趟廚房，回來時手裏拿着一瓶橙子味的飲料，正是何瑜曾說過的喜歡的牌子。“買的時候多買的，給你。”

“買？你去哪裏買的？”何瑜想袁向陽還不能自己開車出去，“趁我不注意的時候？”

呃——袁向陽本想帥氣得裝假無意給何瑜買的飲料，其實根本就是特意去買的。“別管那些了，有個問題我很好奇，為什麽你喜歡這個——飲料。”袁向陽以前并不喜歡飲料，他覺得太甜，可自從何瑜說喜歡這個之後，他也覺得這款飲料喝着還不錯。

“因為——”何瑜輕息說，“因為陳肖給我買過。從此以後就我認這個了。誰叫我這個人認死理呢。”

“這我也發現了，你以前好像說過，坐地鐵喜歡坐同一個位子，如果沒有，哪怕其他位子空着，也不會去坐。”袁向陽抱着胳膊說，“你這個行為是習慣問題。難道你對陳肖的喜歡，也是因為習慣——”

何瑜猛得站起來：“太晚了，我去睡了。”

袁向陽知道何瑜又想逃避：“過幾天，陳肖就回來，跟我一起去接機怎麽樣。”

“難道你能自己開車了？”何瑜苦笑。“她女朋友要跟着一起回來了吧。朋友圈裏看到的。”何瑜解釋說。話說，現在誰沒有朋友圈什麽的，自從包雪芳讓何瑜多看朋友圈以便了解朋友的行動之後，何瑜還真會沒事看看，但她只看一個人的朋友圈。

袁向陽知道，因為他還評論了陳肖。“小瑜——”他看得出，何瑜的內心并不嘴上說的那麽看得開。什麽不談戀愛也可以，什麽只有要個适合的人就可以結婚，明明心裏并不是那麽想的，何必逞強。

想去抱抱她，安慰她。袁向陽對自己說，可他走向何瑜時，等來的是關上的房門。一如何瑜的內心，恐怕對自己還是關閉着的吧。袁向陽嘆了一口氣：何瑜，你幾時才能明白，世上不止陳肖一個男人，還有我啊——

其實要打開房房很容易，袁向陽握住門把手，輕輕轉動。何瑜對袁向陽沒有警覺，睡覺時不會鎖房門。

比起房門，更難接近的是她的心，明明就身邊，可卻有拒人千裏之感。何時才能打開心門，何瑜。袁向陽撓了撓頭，他知道，對何瑜還真的不能急。之前到還是很有自信，相信三個可以辦到，現在，只能說看情況再說吧。

向要床上的何瑜呆呆地望着房門，可能是錯覺吧，她認為剛才袁向陽就在門外站着。何瑜扭頭，呆呆地看着臺燈，怎麽會不想去談一次戀愛，哪怕不是轟轟烈烈的，哪怕平凡普通，也想嘗試一次。可對象——

何瑜關上燈。迷迷糊糊地何瑜感到有人走了進來，何瑜的意識很模糊，她更認為自己是在做夢。而夢中向她走來的人，是袁向陽。

袁向陽走到她身邊，跪在床邊握起她的手。這一定是在做夢，何瑜想，因為她聽到袁向陽在說：難道不可以是我嗎——

被握着的手很溫暖，就連睡覺也變得安心了。何瑜笑了出來，很安心很舒服的感覺。她也握了握那只手。

周末，何瑜開車帶着袁向陽去機場接陳肖，以前陳肖的女朋友。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麽說話，何瑜只開了廣播聽節目。

上次去機場接人同樣是接陳肖，回來時還下了雨，陳肖帶着何瑜和袁向陽去吃了老楊家的菜。想想竟以過去好幾個月，再去接陳肖時，心情截然不同。

“你見過他女朋友嗎？”袁向陽突然問，也許他是認為有必要讓何瑜有個心理準備。因為他能明白為什麽陳肖會那麽深深地愛着對方。

“見過或是沒見過，并不重要。”何瑜說，“阿陽是在擔心我會哭出來嗎？”

被何瑜說了，袁向陽确實是擔心何瑜會出哭出來。可袁向陽又想不承認自己的擔心：“噢，我準備好了懷抱，以前不也是有一次。我不介意被你的眼淚鼻涕弄髒衣服。”

“我介意。有什麽好哭得。”

說得好像沒有因為他的事情哭過一樣，算了，還是別拆穿了。袁向陽想。“他女朋友，叫肖娜娜，是個很知性的人，以男人的眼光來看是個美人。學歷也高，工作也好，不管是外貌和性格都挑不出毛任何問題。喂。”袁向陽叫了何瑜一聲，他看何瑜沒聲響，怕她開車走神。“她是個很完美的人。”

“她姓肖嗎？陳肖的肖？”何瑜握緊了方向盤，在得到袁向陽的肯定回答之後，何瑜握着方向盤的車漸漸松了些。

“你有心理準備見她？”袁向陽說，“我想現在我開車應該沒問題，你要以不接機。”

“沒關系，就算我沒見過她，她也在我心時存在很久。反而，我想，讓我見見也好。就算你說的，她是一個完美的人，這樣我就會死心了吧。”

還說不會說，明明是一張要哭出來的臉。袁向陽看到了何瑜戴着的耳釘，心想：算了，就當是騙我也好。“所以我說，想哭的時候，找我。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這回，何瑜沒再反駁袁向陽的話。

“你可以更相信我。”袁向陽說。

“嗯。”何瑜輕聲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