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空的毛月亮送來了徐徐的晚風,為酒酣耳熱的賓客們掀起一陣涼意,蕭家豪宅的婚禮晚宴,此刻正籠罩在一片燈火輝煌之中。

蕭成宇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裏,臉上挂着迷人的微笑.他那超凡脫俗的英俊挺拔不知吸引了多少貴婦名媛的目光,但他的心神只落在新娘安音的身上,不知道這個女孩還會有多少秘密會随時爆出來。

如果爺爺今天還在世看見了這樣的場面,又會是什麽樣的心情,當然了,如果爺爺還在世又怎麽會娶安音進門?

蕭成宇呷了一口酒,注意到安音和安雪兩姐妹的親昵耳語,然後安雪又給他拿來了一杯“紫色煙霧”。

“紫色煙霧”是一種以伏特加為基酒的紫色雞尾酒,因為上面加了幹冰有煙霧的效果,安雪說這像雨後的紫羅蘭,所以今天給他送了好幾杯。這酒口感柔和度數不高,對于酒量特別好的蕭成宇來說喝個幾打也不成問題,除了她最後拿過來的這一杯。

“成宇哥,你要對我姐好一點哦。”安雪把酒杯遞給他,她今天穿着粉紅色小禮服短裙,看起來稚·嫩又清純。

蕭成宇把她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溫和地對她笑笑,也許她的那些小心思都是無害的吧。

兩人簡短地聊了兩句,安雪就告辭回家了。沒過多久,蕭成宇就微醺地找到了安音,不顧她的怒目而視在衆人的祝賀下将她抱進了主樓。

“為什麽不讓我回小樓?”電梯裏,安音在蕭成宇懷裏恨恨地問。

“噓~”蕭成宇示意她安靜,令這封閉的空間裏散發出淡淡的酒香,“你想讓媒體知道我們不和嗎?要是給你扣上一頂綠茶的帽子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可我們有協議。”安音不甘地掙紮,但又怎麽掙得出蕭成宇的懷抱。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違反協議的。”蕭成宇詭異地笑了笑,踉跄了一下走出電梯,橫抱着她向二樓盡頭處的卧房走去。

雕花的房門被一腳踢開,緊接着是突如其來的悶響。安音感到身體像浮萍一樣漂了出去,她已被扔向厚厚的波斯地毯,而蕭成宇的白色上衣也随之丢落在她旁邊的地板上。

“你想幹嘛?!”安音尖聲叫喊,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溫婉形象,但這尖叫卻被完全淹沒在樓下的音樂喧嚣中。

“我想幹嘛,你不知道嗎?”蕭成宇邊說邊俯下·身子貼近她,一陣尖銳的刺激感如潮水般湧來,“啧啧!怪不得你玩命地要進娛樂圈,像你這樣的演技拿個奧斯卡影後也不在話下吧。”他輕拍她的臉,像野獸在舔·舐它的獵物。

他再一次中計了!這個手段狠毒的女人,一年前她親自下·藥差點讓自己身敗名裂,而今天,她居然再一次利用妹妹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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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他迷離的雙眼在她顫抖的身軀上游移,咬咬牙,再強烈的痛楚也抵擋不了欲望的黑洞,他即将要成為被海嘯吞沒的孤島,他恨這種被別人控制的滋味!

“小賤貨,喜歡被人強是嗎?那就別再裝什麽貞潔烈女!”蕭成宇俊美的臉在月色下的房間裏一片森寒,欺身上前,将她的前襟撕成碎片。

“蕭成宇!你破壞協議,你這是違法!是違法!”安音不顧一切地拳打腳踢。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抽在安音臉上,蕭成宇睜着血紅的眼睛,魔幻的漩渦帶着毀滅的氣息在眸底流轉,“我哪裏違法了?安音。是你自己寫的婚後不能同床,可我們現在明明是在同地,而将來還可以同浴·室同陽臺,甚至同車,同草,同花、、、、、、既然你耍盡了花樣只是想一輩子跟着我,那我也只好用餘生來好好地疼愛你了。”

他說完,瘋狂的吻像雨點一樣砸在她的臉上,淚水爬滿了她的小·臉,可那個化身惡魔的男人只想用更強硬的手段将她馴服。

“啊!我不要!不要啊!”她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那噩夢又來了,也是這樣的月光下,這樣的陰冷和屈辱。“蕭成宇,你這個混蛋!”她發出恐怖的尖叫,突然一下摟緊了他,在他的胸口狠狠咬下去。

蕭成宇瑩潤的胸口頓時出現了兩排殷·紅的齒痕,鮮血如花綻開又滴落,但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瘋狂淹沒了他最後一點理智。

“轟!”夜色昏暗的室內發出巨大的聲響,安音踢倒了腳邊沉重的落地燈,正砸在蕭成宇頸後的百勞穴上。一個癱軟的滾燙身體撲倒在安音身上,蕭成宇昏了過去、、、、、、

此時此刻,樓下宴會的燈光還在時不時散射向空中,歡樂的音樂和興奮的賓客還在為新郎新娘慶祝這場婚禮。安音驚魂甫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向她碩大的婚床倒去。

有什麽東西将她咯得生疼,原來是滿床的花生紅棗和桂圓,她抓了一把放在嘴裏狠狠嚼了起來,淚水滴落在被單上,剛才被蕭成宇打到的半邊臉還火辣辣的疼。古人誠不欺我也,她擦幹了眼淚,自古以來婚床·上都要擺放這些東西,原來是為了讓你體力不夠的時候吃了滿血複活的。

她又抓了一把塞進嘴裏,卻嚼着嚼着睡着了。夢裏她又回到了那年暑假,那個有何元希的暑假,在這個冷冽的新婚之夜裏變成了她溫暖的源泉。

她記得連續兩個禮拜,他每天都到藍球場來,有時候是幾個人在打有時候是一個人。她總是坐在球場邊曬得小·臉通紅,手上拿着兩瓶礦泉水。

“何元希,請你喝水。”何元希到場邊休息的時候安音就傻乎乎遞上她的礦泉水。

“你的手怎麽了?”何元希抓·住她露在長袖襯衫外面的小手,上面有一片淤傷。

她匆忙縮回手臂,但何元希不依不饒把她的袖子解開,手臂上的傷痕多得數不清。“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我去給你出氣!”他說着拉起她,眼神裏似有怒火在燃燒。

“不行,不行。”她慌忙擺手,“是我舅媽,如果得罪了我舅媽,我就沒有家了。”

“那你爸媽呢?”

“我六歲的時候,他們遭空難了。”

一陣難言的沉默後,何元希突然開口:“那我介紹你看個電影周星馳演的《喜劇之王》,裏面尹天仇對柳飄飄說的話,你去看了給我答案。”

“我有答案了,何元希。”安音微眯着眼睛,嘴角噙着微笑。清晨的第一縷曙光打在她細嫩的臉上,顯露出被巴掌打過的肌膚有些明顯的紅腫。

安音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起來把蕭成宇身上的落地燈搬開,又把管家強叔叫了過來。“叫大潘和阿國把少爺擡上床吧。”安音平靜地吩咐。

強叔望着安詳沉睡的蕭成宇一臉的狐疑:“少奶奶,少爺他這是?”

安音羞澀地笑了笑,“強叔,沒事的,他只是勞累性的暫時昏迷,休息一會就好了。”

“勞累性的暫時昏迷?”

“呃~就是次數太多。”

“啊!哦。”強叔驚嘆着走出房去,還是趕緊叫廚房去采辦些鹿茸海馬,他邊走邊想,好像以前的皇帝爺就是這麽補身體的。

蕭成宇被擡上床後,一直睡到了接近中午。強叔守在門外,看到蕭成宇從卧房裏出來,立刻帶着大潘迎了上去。

“少爺,你還好吧?”強叔快五十的人了,語氣裏還不冷靜地帶着顫音。

蕭成宇眉頭一皺,面色陰沉地問了一句:“少奶奶呢?”

“少爺,你都那樣了,怎麽一早上起來還找少奶奶啊。”旁邊的大潘只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他從小在蕭家長大,平時說話随便慣了,這一次也是沒輕沒重地開起玩笑。

可平常不溫不火的蕭成宇此刻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一改萬年冰山臉,站在那裏明顯有火山爆發的趨勢。

強叔一見情況不對趕忙瞪了大潘一眼,湊近蕭成宇身邊小聲說道:“少爺,這個新婚我能理解,但日夜操勞恐怕就、、、、、、就要被掏空了。”

“你說什麽?!”蕭成宇瞪大了眼睛,自己只不過昏迷了一夜難道這些人就要翻天了嗎?

“少爺,你真太牛了!”旁邊的大潘又作死地插起嘴來,“少爺,蕭家我就服你!昨晚都那樣了今天一早起來還要找少奶奶,真漢子啊!”他說完一臉的崇拜。

一個寒冰樣的聲音從齒縫中蹦出:“我昨晚哪樣了?”蕭成宇壓抑得聲音都要變調了。

“就是,嘿嘿~就是,一夜N次那樣,所以昏迷了。少奶奶說的。”

蕭成宇不得已地只能轉過臉去,鋼牙都要咬碎了。這該死的女人,我要将你碎屍萬段!

他心底的咆哮如江河大海,如雄滔萬丈,最後,統統彙聚成一句話:“把少奶奶給我叫上來!!!”

“哦,少奶奶正在餐廳等你呢,少爺。”強叔甩了一把汗,終于是把話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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