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樂向晚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昨晚她說了那樣一句話的時候,傅随明顯的一愣,然而低笑出聲。
修長微涼的手指覆上她臉蛋的同時,他也跟着開口,“渺渺這麽恨嫁啊?”
一句話,說得樂向晚簡直要氣死了。
明明是他自己先開口問的,怎麽能說她恨嫁呢!說得好像她嫁不出去強賴着他一樣。
彼時,傅随還保持着把她圈在懷裏的姿勢,樂向晚看着他盛着溫柔笑意的一張臉忍不住生氣,小臉一別,忍不住賭氣說道,“那就別結了。”
如果是初初見面的那幾天,樂向晚不會這樣和傅随講話,但就是這段時間傅随有意無意的寵溺和放縱,哪怕樂向晚沒有明說,在他面前,卻是卸下了端莊卻也疏離的一面,有各種各樣的小情緒,包括對他的小脾氣。
這也是傅随樂于看到的結果。
他要的,從來就不是相敬如賓的表面夫妻情意。樂向晚作為他的妻子,有資格對他有任何的情緒。
傅随不再逗她了,狀似剛剛想起來一樣的開口,“可是這會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已經下班了。”
聽了這句話,樂向晚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做了一些什麽蠢事,忍不住低頭,将自己的臉埋進手掌心裏。
傅随肯定在心裏面偷偷笑她了。
“但是,我們可以明早去。”傅随俯身抱着她,附耳低聲哄她,“渺渺一點都不恨嫁,是我急着娶渺渺做我的妻子。”
不止因為他噴灑在她臉頰上的炙熱呼吸,還有他說的話,樂向晚的耳垂忍不住又紅了起來。
樂向晚把臉露了出來,擡手圈住他的脖子,将整個人往他懷裏面縮,軟聲軟氣地重複道,“沒錯,是你,是你自己急着娶我的。”
她這樣說着,好像就能挽回不少臉面問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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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随嗯了一聲,從善如流地應着,“是我的問題,和渺渺無關。”
樂向晚滿意了,笑眼彎彎的,側着臉主動地在他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下。
傅随看着她的眼神更溫柔了,又把半邊臉轉了過來,對着樂向晚,低聲誘哄,“這邊也來一個。”
樂向晚非常配合,分別親了兩下之後,還附贈了一個下巴吻。
對此,傅随也表示很滿意。
而在今天早上,傅随果真如昨晚說的那樣,一大早就過來檀宮接她了。
領證的速度非常快,傅随這樣的人,拿着一張百夫長黑金卡,就有不少人上趕着給他提供便利的服務。
黑金卡在全球範圍內的确有這樣的特權,在加上傅随本身的身份所在,樂向晚只需要跟随着傅随,朝着鏡頭露出一個笑容來,其他根本就不用她來操心。
摸着自己手中還燙乎乎的紅本本,樂向晚有種自己踩在雲端上的不真實感。
放在先前幾年,她可從來沒想過會在這麽早的年齡結婚,怎麽說也得到二十七八。
她腳步微頓,有些新奇地剛要掀開內頁看幾眼結婚證的構造,手上的東西便被人一下子抽走了。
“傅随。”樂向晚疑惑地跟着紅本本順勢擡頭,就看到傅随站在自己的面前,手裏正拿着她的結婚證。
兩本結婚證交疊地放在一起,樂向晚看得臉蛋有些熱。
從今天起,她和傅随就成為了真正的夫妻了,好像,也要履行夫妻之間應有的夫妻義務。
想到自己沒有任何印象的一晚,樂向晚白皙的臉蛋又有些紅。
“怕寶寶弄丢了結婚證,我幫你保管。”
“為什麽啊。”樂向晚走上前,拉着他的襯衫衣角踮腳就要去扯他的手臂,把被他拿在手上的紅本本拿下來,“那是我的結婚證,我不會弄丢的。”
民政局門口,經過的人往這邊一瞟,就能看到在男人面前算得上嬌嬌小小的女孩兒,扯着男人的衣角,踮着腳要去摸男人故意舉高的手掌裏拿着的東西。
西裝革履,一身清冷矜貴樣的年輕男人,怎麽也不像是會這麽會逗小妻子的樣子。
果然是看人不能看表面啊!
樂向晚精巧的鼻尖因為動作都沁出了點汗,一張小臉紅潤潤的,因為夠不着傅随的手,還有些羞憤。
被自己個子比傅随矮上許多給氣的。
早知道今天她出門,就穿12cm的高跟鞋了,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處于這麽弱勢的地步。
至少不會被他給看個矮子似的。
傅随的手掌落在了樂向晚的後腦勺上,忍不住摸了幾下她的頭發,幽幽開口,“可以給我們渺渺看一眼結婚證。”
樂向晚烏溜溜的大眼睛眼底滿是不可置信,都有些要炸毛了,“看一眼!那是我的結婚證啊。”
傅随充耳不聞,将一本結婚證塞進自己的西裝內袋,然後攤開樂向晚的那本結婚證,慢慢地翻開,豎直地舉到她面前。
樂向晚瞥了一眼,伸手就要去抓那本結婚證,只不過證沒抓到,整個人倒是順勢撲進了傅随的懷裏。
更确切的說,是傅随見她因為慣性往他這邊傾倒的時候,手疾眼快地将人摟住了,等她站穩了才放開。
“我們不會離婚,也用不上,你就看一眼,交給老公來保管。”
傅随說着,幾乎沒給樂向晚反應的時間,指尖點了下紅色主調上的照片,正好落在了照片裏樂向晚笑得溫婉羞澀的一張臉上,低笑着誇贊道,“我們渺渺不僅人長得好看,還特別上鏡。”
如果說傅随的那一聲自稱老公,讓樂向晚整個人都有些燥熱羞恥的話,他這一聲沒有下限的誇贊,徹底讓樂向晚漲紅了臉。
要是肉眼可見能夠往外散發着冒煙的熱氣,那一定是一波一波地往外運輸。
樂向晚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
再好看的照片,比起真人來說還是有些不自然,更何況被傅随用那樣的語氣打趣,樂向晚特別不自在。
“你別看了,”她上前推了推傅随,“不許你看我照片了。”
沒有精修圖,還是好醜的。
雖然還是養眼的,但樂向晚從小到大最看重她那一張臉了,所有的小自戀全都用在了那一張臉上,偏偏傅随還把照片明晃晃地攤開。
對着那個照片裏笑得傻裏傻氣的自己,樂向晚只說不出的羞恥。
傅随生得長手長腳的,擡手往樂向晚的後背一伸,便把人圈住了,他還特別壞的把照片抵在樂向晚的肩膀上,一手控着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扭頭,自己故意以一種審視照片和真人的眼神在樂向晚的身上來回流轉。
“渺渺怎麽這麽霸道,長得這麽好看還不讓人看了”
樂向晚一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心裏不斷加深的羞澀與不自在,伸手扯了下傅随的袖口,小奶音軟軟的,朝他撒着嬌,“老公,你把結婚證收起來好不好?”
她說着,還配合着自己的表情,烏溜溜的大眼睛緊緊地盯着他,聳拉着眼尾,眼底滿是祈求,可憐兮兮的。
這是自領證以來,樂向晚第一次主動地叫他,傅随心裏的震撼可想而知。
他的眼神如炬地一樣盯着她看,帶着如火一般炙熱的溫度,而後陡然失笑,似乎對樂向晚很無奈,“渺渺可真懂。”
懂什麽……
樂向晚聽不懂他的話外之音,一臉迷茫地和他對視。
傅随只是笑了笑,也沒解釋,只是擡手摸上樂向晚的臉頰,“渺渺叫得很好聽,再叫一聲。”
樂向晚紅着臉,頓時有些口幹舌燥。
雖說她剛剛是在撒嬌,但那聲稱呼也是自然而然地說出口,可是這樣被傅随一提一打趣,整個人就有些害羞。
“哼,不要……”
她微擡着下巴,拿着鼻孔對他出氣,也顧不上什麽結婚證了,轉頭就要走。
傅随站在原地,眼神緊緊地跟着她的背影,蕩着笑意,等她走了幾步才出聲開口提醒,“渺渺,我們的車停在這邊。”
樂向晚的腳步一停,不情不願地倒走回來,鼓着腮幫子低聲抱怨道,“你太壞了,剛剛不說,等我走了幾步才說。”
這樣,她也不會那麽蠢的還要被他提醒。
不打自招自己緊張羞澀了。
傅随垂眼看着她,覺得她生動的表情說不出的可愛,和自己的小妻子商量道,“寶寶再叫一聲,我抱着你走。”
樂向晚被嬌養長大,性格還是有些小嬌氣的,哪怕被傅随說的有些心動,但想着大庭廣衆之下,她還是要面子的,搖搖頭拒絕了,“我自己走。”
她說完,也不去看傅随,回想着自己來時的記憶,往停車的大概方位走。
畢竟一整個早上,她都是懵懵地跟着傅随,被他牽着手走,也沒注意去看周圍的環境。
傅随盯着他的小嬌嬌往偏離的路段走,沒忍住笑了下。
這下也沒開口提醒,大步跟上,從後面一把将人給抱了起來。
“呀。”樂向晚被抱了個措手不及,小聲地叫了起來。
這聲音,吸引了不少周圍匆匆經過的路人。
見是一對情不自禁親密接觸的小夫妻,都紛紛轉回了頭,只是臉上到底還是帶上了知情又調侃的笑意。
剛領證這會,大家都忍不住激動的情緒。
過來人表示很理解。
樂向晚羞得把頭埋進了傅随的胸膛,緊緊地貼着,和昨晚晚上一模一樣的姿勢。
“都被人看到了。”她屈着小拳頭,在她的新婚老公的後背上小小地錘了兩下,邊發出了羞怯的嗚嗚聲。
她在外面,可是特別的端莊,哪裏有過這麽無措的時候。
傅随托着她瘦弱的背脊,把人舉高放到比自己稍微低一點的高度,低頭碰了一下她的腦門,低沉着聲音開口,“在看我,沒看你。”
樂向晚一聽,立馬不樂意了,要不是自己被他抱在半空中,指不定都要踩他幾腳了,“你不要臉,我長得比你好看。”
“嗯,”傅随從善如流地應着,“渺渺長得比我好看,所以他們要看看是誰娶到了這麽好看的小仙女。”
樂向晚被他誇的心滿意足之餘,又有些羞恥,像個鴕鳥一樣縮在他懷裏。
太讨厭了,就會吹她的彩虹屁。
傅随低頭,瞥見她不經意露出的通紅耳尖,眼底的笑意忍不住深了些。
自家的小妻子,連害羞的本能反應都這麽可愛。
他也沒想,是自己情人眼裏出西施才看樂向晚哪裏都好的不得了。
反正樂向晚做什麽說了什麽話,在傅随這裏,一向直接和可愛挂鈎。
剛上車,樂向晚就接到了喬西寧打來的電話。
“渺渺,我買了一艘游艇,你下午出海來玩嗎!”
樂向晚接電話的時候,不小心按了外放,喬兮寧經過手機傳來的聲音在車內一時間顯得十分突兀。
樂向晚急急忙忙地取消外放,還沒說話,傅随已經看了過來,不緊不慢地開口,嗓音溫淡,“拒絕她。”
“渺渺,你在和誰說話啊,我怎麽聽到你那邊有男人的聲音啊,”聽到傅随模模糊糊還是難掩男人音色的聲音,喬兮寧立馬問道,“是傅随嗎。”
也不怪喬西寧一猜即中,實在是追求樂向晚的人那麽多,可看來看去,好像也只有一個傅随能近得了她的身。
樂向晚對着手機嗯了一聲,才扭頭看向傅随,“你不用去公司嗎?”
傅随淡淡地笑了下,沒忍住摸了摸樂向晚的頭。
“夫人可比公司重要多了,今天只陪你。”
哪怕這一兩天,樂向晚已經習慣了傅随時不時開口說的情話,但每一次還是忍不住為他的話失了心跳的頻率。
她睫毛顫了顫,收回和傅随對視的視線,心跳卻是旁若無人地加快。
好幾秒,樂向晚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今天不去了……”
沒等她說完,就聽喬西寧暧昧地哦了一聲,“我懂,我懂,我剛剛是不是打擾你們床上運動了”
畢竟這會還不到早上八點半,可是傅随居然在樂向晚身邊,個中意思不言而喻。
哪怕知道傅随根本聽不見,樂向晚還是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在對上他飽含興味的眼神後,急急忙忙地挂斷了喬西寧的電話。
在副駕駛上坐得标标準準的,眼神平視前方,一臉“周圍都影響不了我”的老僧入定感。
“說什麽了?臉這麽紅”
樂向晚僞裝着“歲月靜好”,可傅随就沒那麽容易放過她了,沒幾秒就傳來了他的聲音。
“沒有,”樂向晚一激靈,急忙否認,表情正經,搖了搖頭,語氣也很認真,“我沒有和你在床上運動。”
樂向晚:“……”
不打自招,她什麽時候這麽蠢了?
她把頭對着車窗,只留給傅随一個後腦勺。
傅随看着似乎透露着苦惱委屈的後腦勺,沒忍住輕笑了下。
聽着這聲音,樂向晚臉上的紅暈更重了些。
黑色賓利從民政局一路駛來,慢慢地融入大道的車流中。
看着不斷快速往後退的高大樹木和逐漸有陌生的街道風景,樂向晚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忍不住扭頭看向傅随,“我們這是去哪裏呀?”
傅随看了她一眼,解釋道,“骊山莊園。”
樂向晚有些疑惑,“可你住的不是不在那裏嗎?”
骊山莊園,是江城裏面足夠能和檀宮匹敵的豪宅別墅區,甚至逼格還要再高上那麽一級。
概因為骊山莊園是全江城唯一坐擁三山一湖景觀的別墅,十五戶戶戶鄰水,溫泉入戶。每棟別墅更是獨樹一幟,擁有自己獨立的名字,樂向晚記得在前年,樓王就直接以6.9億的天價震驚全國。
但她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來的消息,傅随回國後居住的,好像是城南路那邊的壹號公館。
“海棠灣是婚房。”傅随補充說道。
“海棠灣。”聽到傅随的回答,樂向晚猛地聽到這三個字,覺得有種隐隐約約的熟悉。
“成交價格6.9億的那一套嗎。”樂向晚問。
她記得,樂家正當鼎盛的時候,買的那套檀宮別墅,也才4.5億,骊山莊園樓王的價格翻了差不多一倍。
他沒回答,倒是賓利毫無預兆地停了下來,伴随着傅随覆蓋在她身上的溫熱氣息,嗓音性感,帶着點意味不明。
“我記得,你十八歲成人禮的那天,有人拍下了套388萬的高級公寓向你示愛。”
樂向晚被迫靠着車背,前面就是傅随炙熱的氣息,密密麻麻地包圍着她,聽到問題,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388萬的高級公寓就想得到你的垂青”傅随呵了一聲。
心裏面,看洲際酒店的李家父子更不爽了,特別是對李兆陽。
若沒有他後面的那聲氣音,樂向晚只會覺得他在感嘆或者別的什麽,但她偏偏就從他那一聲氣音裏,聽出了一股極其不屑的意味——
388萬的高級公寓拿來送她,實在不入流。
傅随的手掌控住了樂向晚的後腦勺,幾乎是貼着她的耳骨在說話。
熱氣與濕潤撲面而來,樂向晚的身體不自覺地蜷縮了下。
“海棠灣是我送給渺渺的新婚禮物。”
早在他們昨天準備領證的時候,傅随就派人着手把海棠灣的別墅過戶在了樂向晚的名下。
樂向晚微微喘着氣,後知後覺傅随剛剛似乎是在吃醋攀比。
意識到這個事實,樂向晚想也沒想地湊到他面前,問道,“你吃醋啦?”
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
現在他們都結婚了呢。
她眨巴着眼睛,仔仔細細地盯着他,不願意錯過一絲一毫他的表情變化。
身體也湊得極近,身上的香味隐隐約約地竄入傅随的鼻腔。
他的眼眸不自覺地沉了下來。
“渺渺。”
傅随平視着前方的路況,冷不丁突然開口喊了一聲。
“啊?”
“別這樣看着我。”
傅随說這句的時候,嗓音特別的低,又有些沙啞的模糊,樂向晚為了聽得更清楚,不得不又湊近了些,做出一副仔細聆聽的樣子。
“你說什麽,我剛剛沒聽到,你再說一遍吧。”
女孩身上獨有的馨香纏繞在鼻腔周圍,傅随的下巴緊繃着,太陽穴沒忍住跳了跳。
只是看她這樣,又傻裏傻氣地湊近說話,還是有些想笑。
活在象牙塔裏的單純女孩兒,大概是不知道她一句話,一個眼神,都很容易對男人造成什麽樣的巨大影響。
“我說,”傅随的聲音更加沙啞了,眼神也是,籠罩下一層密密麻麻的暗色。
像是織着一張名為情.欲的網,鋪天蓋地地就要朝樂向晚撲來。
“如果不想要我在車上辦了你的話,就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樂向晚聽了,猶豫了下。
這小動作,看得傅随眉心一跳。
難不成他只是随口一提,自己的小妻子卻是有這個想法。
然而沒等傅随問出口,樂向晚慢吞吞地湊近,傾身主動地在他的下巴親了一下。
她扯着自己的衣服布料,垂着眼,嗓音軟糯糯的,和他商量,“你不要這樣。”
說着自己還有些羞恥,“反正我不要在車裏。”
傅随控制不住地輕笑了下。
他擡手,揉了一把她的頭發,“寶寶,我什麽時候說要在車裏了?”
樂向晚懵了,呆呆地和他對視,結果就看到他彎了下唇,一臉包容樣的開口。
“如果寶寶想的話,老公也不是不能配合。”
——
樂向晚幾乎是紅着臉,逃着從傅随那輛賓利下來的。
傅随坐在駕駛座上,唇角含笑好以整暇地看着他的小妻子,第一次失了名媛的風度,以一種百米賽跑的生死時速跑進了別墅,恨不得立馬消失在他面前。
想到樂向晚聽到他說那樣一句話後震驚得說不出來話的樣子,滿臉都寫着“我是誰我在哪我說了什麽了嗎”的懵逼,他克制不住地低笑出聲。
眼見樂向晚的背景漸漸沒入別墅裏,傅随這才慢慢啓動引擎,将車開了進去。
骊山這一套別墅,是傅随回國後才開始着人打理清掃,只是別墅獨棟就已面積近萬,更別包括小花園和露天泳池等一些場地,至少需要十五個人同時打掃。
傅随不喜歡家裏人太多,只是礙于攜帶的花園還沒清掃完,不得不讓人打掃多一天。
樂向晚闖進來的時候,正好有人用升降機将傅随最新購置的銀灰色Renventon收入地下車庫,小花園裏還停着三四輛不同型號的跑車。
她站在原地,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冷不丁地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馬不停蹄地繼續往裏走。
傅随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樂向晚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剛要跟上去,又想到什麽似的,聲音淡淡的,“你們可以回去了。”
他之前住在壹號公館的時候,也是請人定時清理打掃的,但是自己在的話,還是不太喜歡有人打擾。
何況,還是他能和樂向晚獨處的時候。
海棠灣這一套別墅,對外界來說是神秘的。當初以6.9億的天價引起轟動,但是裏面的內部構造和設計,至今也沒被哪家媒體披露過。
樂向晚也是走到了落地窗,才發現窗前是一大片人工湖,湖中心還有镂空的四人桌,湖邊則是一道可供半空投影的升降幕布,有種露天電影院的感覺。
傅随開門,就看到樂向晚站在落地窗前背對着他的身影。
他拿起手機,摁了下手機上的自動連接開關,樂向晚眼前的落地窗和窗簾自動地打開,腳尖斜前邊的接壤處冒出了層層的地火。
如果不是現在的時間是下午,樂向晚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誤入了什麽篝火晚會。
她轉頭,就見傅随站在五步外看着她,唇角挂着明晃晃的笑。
和剛剛在車上如出一轍的笑容,樂向晚的臉不由得有些燒,猛地轉回頭,假裝專注地盯着在日光下冒着藍色幽光的人工湖。
“有那麽好看。”
随着身後熟悉的低沉嗓音傳了過來,一雙手慢慢地環住她的腰肢,熟悉的Creed味道萦繞鼻尖。
這樣的姿勢,比這兩天傅随的公主抱來得更讓樂向晚觸動。
夏日的衣服本就單薄,後背輕易地就感知到他胸腔有力的心跳震動,還有炙熱的呼吸,一分不落地噴灑在她的臉頰和耳垂上。
特別是,在得不到她的回答後,那雙抱着她的手有越收越緊的趨勢,都快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了。
她轉頭,腦袋發熱,被他的味道勾得有些意亂情迷,下意識地親了下他的臉頰,臉紅紅的和他對視,害羞小聲地開口。
“老公最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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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眸,撞入一雙似笑非笑的黑眸。溫熱大腿的主人單手撐住臉,語氣懶散,“投懷送抱,喜歡我啊?”
當晚,邊梨就被知情人士的爆料送上了熱搜。
【2】年少成名,狂妄不羁,作為界內頂級流量中的頂級,賀雲醒從未把誰放在眼裏過。
風波解釋過後,粉絲都道兩人是八竿子打不着,八輩子也擦不出火花的關系。
後來,一檔綜藝節目,圈內偶像團體各自派了成員參加。導演組直播突襲,敲響邊梨的房門。
開門的卻是赤着上身,睡眼惺忪的賀雲醒。他半阖眼眸,略帶戾氣,“有什麽事?”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道軟軟女聲,甜津津的,“醒醒,你好了沒,繼續回來陪我呀。”
導演組驚了。
直播間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