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因為傅随那樣一句話,樂向晚一頓飯吃的,人都有些蕩漾。

一張小臉通紅着,時不時地擡眼偷偷觑傅随一眼。

傅随倒是氣定神閑,臉上的溫柔神色半分沒變,自若地給樂向晚夾着菜,然後在她偷偷瞄他的時候,直直地看了過去。

正好将人抓了個正着。

樂向晚飛速地低下頭,扒着自己碗裏的小米粒,只當剛剛偷看傅随的不是自己一樣。

傅随和樂向晚都是慢慢用餐的人,樂向晚吃飯更是秀氣,一頓飯前前後後差不多吃了快要一個小時。

飯後,樂向晚便被傅随從廚房裏趕了出去。

其實他也不太可能洗碗,更不用洗碗,就算不想放着等明天有人過來清洗,也是可以直接放進洗碗機裏。

只是,海棠灣這套房子畢竟太空曠安靜了,對于樂向晚來說又有些不熟悉。

哪怕整棟別墅都亮着燈,就連地邊接壤處的層層地火也被打開了,灰藍色火焰搖曳別有一番美感,樂向晚一個人待着還是有些膽戰心驚的。

是以,從下餐桌之後,樂向晚幾乎寸步不離地粘着傅随。

廚房多油煙,傅随根本不想讓樂向晚碰上一點,只能趕快地收拾,然後把人帶了出去。

嗯,還不忘帶上了特地為樂向晚準備的草莓大福。

回到客廳,樂向晚特地把電視的音量調高了不少,低頭剛要放下遙控器,不經意地就看到了自己身上凸顯出來的小肚子。

傅随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給她準備的睡裙不是那種特別性感的吊帶真絲睡裙,而是那種純棉挂的仙女風睡裙,下面還接着個波浪形小裙擺。

不僅有兩個小袖子,而且上面還均勻分布着粉紅粉紅的小草莓,樂向晚就覺得怎麽看怎麽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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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像是小孩子穿的一樣。

雖然她在家差不多也穿這樣寬松舒适的睡裙,但好歹也是吊帶,沒有這麽幼稚的啊!

樂向晚都有些想問問傅随,她在他眼底是不是就這麽可愛,所以連她的睡衣,都要準備這麽可愛的。

這好像有點太自戀了,她也問不出口。

寬松的睡衣,加上凸出來的小肚子,樂向晚甚至有種自己是個孕婦的錯覺。

她直直地走到傅随的面前,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吃得好飽,肚子都出來了。”

傅随正好坐在沙發上,原本手也搭在沙發背上,擡眼看着樂向晚,見狀倒是直起身體将樂向晚圈進懷裏,跟着摸了摸她的肚子。

手下的觸感的确是有種肚子在一縮一縮的感覺,雖然知道是腸胃在消化,傅随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樂向晚胃裏有種脹脹的感覺,被傅随的手掌按摩着,不免覺得有些舒服。

但是耳邊聽到他的笑聲,她又有些氣憤。

她怎麽變成這樣的。

不都是傅随做菜太好吃了,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嘛。

樂向晚紅着臉從他懷裏退出來,擡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聲音吶吶的,帶着明顯的羞憤,“你笑什麽?它自己會小下去的。”

“什麽?”

最後一句話,她說得有些小聲,傅随依稀只聽到一個小字。

“沒有。”

樂向晚懶得搭理他了,更不願意再說第二遍,捧着自己的草莓大福就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像一只高貴的波斯貓一樣窩在沙發深處,但那一截尾巴仍是翹動搖擺着。

傅随看着樂向晚背對着自己坐着,背影都透露着一股小傲嬌,見她還捧着個草莓大福,有些忍俊不禁,“不是很飽了,還吃。”

樂向晚就跟被踩到了尾巴一樣,快速地扭頭看了他一眼,像是害怕傅随會随時從自己手中搶奪草莓大福一樣,用叉子叉起來,一口塞進嘴裏。

然後鼓着腮幫子,邊嚼動邊朝亮了亮自己手中的空盤。

眉眼飛揚,似乎對于自己從傅随手中搶食趕到絲絲驕傲。

婚前,傅随也是和樂向晚吃過幾次飯的,自然是知道她的食欲。

什麽都用一點,但也不會吃太多。

今晚她的确好像是吃得有點多,還喝了些湯,更別說剛剛還塞下一個草莓大福。

雖然甜品不算大,但傅随總有些擔心她的小肚子會不會爆炸了。

傅随有些無奈地揉了下自己的眉心,站起來朝樂向晚走了過去。

樂向晚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突然就罩下一層陰影,跟着下巴便被人擡了起來。

傅随俯身低頭,眼睛緊緊地盯着她的嘴唇,像是在逡巡自己的領地一樣。

知道傅随長相俊美是一回事,沒有遮掩的對視又是一回事。

樂向晚的心跳一下子慢了個半拍。

傅随手指捏着樂向晚的下巴,左右查看了下,低笑出聲,“吃得這麽幹淨。”

樂向晚紅紅的耳尖微微動了下,像要往後縮,偏偏七寸都被人拿捏着,眼神亂瞟地不自在嗯了一聲。

“那沒機會親渺渺了。”

傅随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遺憾。

平時吃這些東西,哪怕再怎麽注意,嘴唇多多少少都會沾上一點,只是樂向晚剛剛一口塞,意外的半點都沒沾上。

樂向晚愣愣地和他對視,幾秒才回過神來,心裏止不住地泛起了甜蜜,眼神亮晶晶的,“你是不是在哄我啊。”

不然沒事,怎麽會突然走過來說要親她呢。

再說了,要親她,傅随也不像是會找個理由才會下手的人啊。

傅随微微一笑,答非所問,“那渺渺給我這個哄你的機會嗎?”

樂向晚沒開口,她的動作早已經代替了她的回答。

她擡手,圈住了傅随的脖頸,支着身體在他的臉上吧唧了一大口。

傅随摸了下自己臉頰上剛剛被樂向晚親過的地方,溫柔地看她,“去散步?”

看她今晚的确吃得有些多,要是不運動走走,晚上不僅睡不着,肚子可能還會痛。

樂向晚應了一聲好,将盤子放在玻璃桌上,牽着傅随的手便走出了客廳。

骊山莊園每棟別墅自帶小花園,相當于就在自己家裏散步,還是很方便。

一整天下來,樂向晚也只是大概知道別墅內部的構造,外面的風景還沒看個仔細。

花園裏,柱燈散發着昏黃柔和的燈光,正好讓她能邊散步邊欣賞一下風景。

天價別墅裏,綠植自然不用多說,走在鵝卵石上的小路,夏天的空氣炙熱,風吹在身上,帶着淡淡的花香,說不出的舒服。

傅随牽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裏還拿着剛剛返回家裏面給樂向晚帶着的薄外套,見狀無奈地沒說什麽。

繞着別墅走了小半圈,四處都是亮堂堂的一片。

樂向晚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覺得特別的滿足。

別墅後面是一大片高爾夫球場的場地,樂向晚看了一下周圍,就看到遠遠一塊平地上,似乎還停放着什麽東西。

傅随沒把手機帶出來,自然遠程操控不了燈光,見樂向晚似乎想要走過去,擡手便攔住了她。

樂向晚疑惑地轉頭去看他,“那裏放着什麽,不過去看看嗎?”

傅随摟着她的腰邊想将人往別墅帶,“就灣流的飛機。”

他的語氣淡淡的,就好像停着一架飛機,和停着一輛轎車一樣一般無二,甚至還覺得是件再稀疏平常不過的事情。

見他這樣,樂向晚也覺得應該是一架普通的私機,雖然私機普遍也都不便宜。

不過還是在後來,樂向晚才發現,那裏不止停着一架灣流G650ER,還有龐巴迪環球7000,一般的私機還是沒辦法比較。

別墅裏一直開着中央空調,加上在花園裏慢吞吞地散步,夜晚的風微涼的,樂向晚倒也沒出什麽汗。

傅随去洗澡的時候,她就待在房間裏有些無聊地和喬西寧聊天。

喬西寧:“這都幾點了我看看,這都快十一點了,傅總這不行鴨。”

樂向晚窒息了,連發了三個問號過去。

喬西寧不提還好,一提她就想起了傅随剛剛說的洗澡的問題。

她要給她媽媽打電話。

方卿每晚睡前必不可少的就是自己的護膚步驟,只是當她像往常一樣做完保養的工序掀開被子就要睡覺時,卻是接到了樂向晚的電話。

這會都是要睡覺的時候了……方卿想着該不會有什麽事吧,果斷地接了電話。

“渺渺,洗完澡了沒,打電話給媽媽有什麽事,”她試探地問,“傅随沒在你身邊嗎?”

原本樂家沒落沒前,他們還打算招個上門女婿,這樣樂向晚也能陪在他們身邊方便照顧。

不過對于傅随,她心裏頭還是信任的。

“媽媽,您怎麽連那種事都告訴傅随啊?被知道那種事情好不好意思啊。”

雖然兩個人已經扯證了,但不是……還沒有坦誠相見嘛!

一想到自己的私密事情被傅随以另一種方式知道,樂向晚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樂向晚的話,方卿一開始聽得一愣一愣的,特別是寶貝女兒委委屈屈的語調,讓她心疼不已,以為被傅随欺負了,甚至立馬就能披上衣服去和傅随對質。

但她還是殘存些理智,耐心地誘導着樂向晚,“渺渺說的是什麽事呢,傅随欺負你了嗎。”

別看樂向晚是名媛圈內的佼佼者,端莊嬌矜,但熟知她的人都知道那只是表面。

溫柔乖巧是真的,在觸犯到底線之前渾身是沒有什麽刺的,柔軟的,只是私底下的樂向晚白紙一張,江城更是無人不知樂家大小姐被千嬌萬寵長大,加上樂家父母有意為之,樂向晚身邊也沒出現過什麽腌臜事。

“就,就您十歲還幫我洗澡的事情呀,傅随他,他剛剛說要幫我洗澡的……”樂向晚頓了頓,臉上紅雲遍布,支支吾吾把一句話說完整了,“您不會把我屁股上有顆紅痣的事情也說了吧。”

樂向晚坐在傅随特地為她準備的梳妝椅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往周圍轉動着,确認傅随還沒出來後才開口,說着說着自己還覺得有幾分羞恥,忍不住捂住臉,滾燙的溫度直接傳遞到了手心。

她自然也沒看到,在她轉頭的一剎那,浴室的門恰巧地被打開。

穿着灰色家居服站在門邊的男人,在聽到她這句話,呼吸不自覺地重了些。

那頭方卿不知道說了什麽,傅随就聽到他的小妻子嗓音嬌軟地開口,“他在洗澡,我們還沒睡覺。”

“媽媽,你幹嘛問這種事情,”音量猛地提高。

傅随不知道那頭是問了什麽事情,只是眼力好地看到了樂向晚紅了一圈的脖頸和耳尖。

再想到喬西寧剛剛的調侃,以及方卿說的話,樂向晚有些挫敗,低着腦袋,“我們都結婚了,那,那方面不行也挺好的,我不會嫌棄他的……”

聽了樂向晚的話,傅随的臉黑了好幾度,忍不住輕聲咳嗽了下。

他覺得自己需要開口表示自己的存在,避免樂向晚再說出什麽更加驚世駭俗的話。

平地一聲雷。樂向晚沉浸在和媽媽辯駁“傅随到底行不行”的問題上,根本沒注意到房間多出了一個人,就跟受驚的兔子一樣,啊的一聲條件反射地回頭。

回頭擡眼傻眼起身搓手紅眼,傅随波瀾不驚地數着,她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大約只花了兩秒。

被當事人聽到說壞話的內容,樂向晚有些不好意思,特別還是還是那方面的事情。

在反應過來的時候,立馬站起來,規規矩矩地和她的梳妝椅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低頭露出毛茸茸的腦袋,邊偷瞄傅随,像個乖乖等着挨訓的小學生。

餘光瞥到傅随靠近,樂向晚更緊張了,呼吸都不敢呼吸,使勁憋着氣,一張小臉都給漲紅了。

“渺渺……”那頭的方卿久久沒聽到樂向晚的聲音,通話中斷在她的一聲尖叫上,擔心地叫着樂向晚的小名。

傅随先是看了一眼低着頭,白日裏精致的長發有一小撮碎發調皮地翹了起來的樂向晚,就見她擡手,伸着白皙的手就去壓那撮頭發,小心瞄他邊小幅度地喘着氣。

傅随:“……”他有那麽可怕嗎?

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後,傅随伸手将人撈進了懷裏,邊拿起了被樂向晚擱在梳妝臺上的手機。

“嗯,我剛剛在洗澡,渺渺看到蟲子估計太害怕了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樂向晚站在一旁,聽着這話沒忍住擡眼看了下傅随。

哪裏有蟲子都不可能海棠灣有蟲子。

等挂斷電話,傅随坐在梳妝椅上,随手将樂向晚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側頭啄着她的臉頰,語氣淡淡的,卻是含着一絲顯而易見的寵溺。

“說我壞話你還委屈上了,”他的手臂攬着她的腰,意有所指的開口,“我行不行,那天在車上你能不知道?”

樂向晚猛地就想到了那天在車上,他說過的可以陪她在車上的話。

她紅着臉,在這樣有些迫人的氣氛下坐在傅随的腿上很不适應,但還分出點心神拒絕承認,“不,我不知道的……”

随着她的動作,原本還算長的睡裙差不多都掀起來,搭在大腿上,露出樂向晚兩條又白又細的小腿。

傅随不受控制地瞥了一眼,沒忍住摩挲了下,柔滑細膩的觸感,讓傅随忍不住又把手放了上去,指尖在上面打着轉。

樂向晚癢癢的,往後縮着身體就想躲避他的觸碰。

傅随順勢将人抱上了她身後的梳妝臺,掐着她的腰低頭便吻了上去。

炙熱的吻,帶着灼熱的氣息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她的唇上,下巴,和臉頰各處。

燈光熾亮,傅随低頭把樂向晚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面色酡紅,黑白似琉璃珠的眼睛水潤潤的,清純夾媚,咬着唇克制自己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別咬。”

傅随啞聲開口,扣住樂向晚的下巴,将自己的手指送了進去。

一接觸到溫熱濕潤的口腔,繞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傅随,都忍不住一愣。

然後若無其事地勾着她,手上的動作沒停,親吻也是一下一下落在她的身上。

世家養出來的女孩,渾身無一處不精致,皮膚嬌嫩得不像話,微微的力度都會留痕。

傅随絲毫沒控制,任由自己的吻在樂向晚的身上刻下數不盡的草莓印。

耳垂被溫熱地吻過後,樂向晚嘤咛一聲,忍不住往後縮着身體,甚至都有些顫抖。

箭在弦上,傅随怎麽可能放任即将到手的獵物從手中逃脫,強硬箍着樂向晚的身體不讓她動。

只是就在他擡手要做些什麽的時候,一向乖巧任由他親吻的樂向晚突然伸出手,啪叽一聲打落他的手。

性質被打斷,傅随是有些惱怒的,但對着樂向晚,那惱怒也變成了無奈,他手上溫柔地安撫她,邊柔聲問道,“寶貝不舒服嗎?”

剛剛吻她的時候,樂向晚睜着眼睛,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啊。

不過比起讓樂向晚不舒服,傅随肯定把自己放到了一邊去。

“不舒服那不做了好不好”他溫柔地問。

畢竟這種事急不得,他也怕太快了會吓到了她。

樂向晚主動地擡手摟住傅随的脖頸,圈着他的腰,整個人就像樹袋熊一樣扒住他,然後縮進他胸膛裏。

聲音悶悶的,帶着明顯的害羞,小小聲的,“要。”

傅随一愣,反應過來後,輕笑一聲,聲音低到一種不可思議的音色。

“夫人待會……”

見他停頓沒說完,樂向晚疑惑地擡頭,小臉薄紅疑惑地嗯了聲。

下一秒,傅随已經抱着她轉了個身,往房間的king size大床帶。

與此同時,還有落在她唇上比剛剛更加炙熱的吻。

“那夫人待會,可別哭啊。”

作者有話要說: (額,大概是幾個小時過後咱也不清楚也不敢問,要是生氣了窩天涼王破咋辦→_→)

渺渺:嗚嗚嗚嗚我錯遼,老公太可以了

傅總:哭也沒用,我已經預知過你了

窩這幾天不是在長沙嘛,中午窩在IFS的時候,聞着那香水味,看着大樓金光閃閃的一排高奢品牌,享受着帥氣小哥的開門服務,和窩的氣質是那麽的格格不入,那時候!!!

窩就希望,嗚嗚嗚嗚傅總從天而降,藍後趕緊包下一整棟大樓,包場有沒有!!!但是可我發在wb居然評論都說我在做夢,太過分了!!!過分!!!譴責!!!

沒錢還不讓窩做夢嗚嗚嗚,夢裏啥都有

感謝啾啾x3,魚魚x1的手榴彈

以及一盞阿燈x4,嘿嘿鴨鴨x4,哈哈哈哈x3,張張張張娉,一顆嘉伊,王崽崽,夜惜,:,36136499,jsngwi□□的地雷,還有大噶的營養液灌溉,愛泥萌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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