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傅随那天晚上,到底沒将樂向晚這只偷吃還醉酒的小老鼠二次吃幹抹淨。

樂向晚醉了,可他還是清醒着,沒忘她明天要去學校報道了,這要是再來一次,樂向晚明天可能都不用想下床出門了。

傅随放下蛋糕紙盒,抽了幾張面巾紙,捧起樂向晚的手細細地将她沾染上奶油的指尖擦了個一幹二淨。

只是醉酒的樂向晚到底有些調皮,傅随正幫她擦拭着右手的指尖時,她啪嗒一聲,左手已經覆蓋上傅随的臉頰,胡亂地一抹,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事情,還吃吃地對着傅随笑。

在傅随動作微頓,有些無奈地和她對視的時候,樂向晚又撲了上來,摟着他的脖頸就要去吃他臉上的奶油,“奶油,渺渺要吃奶油蛋糕。”

傅随摟住人的時候,想着幸好剛剛之前他們已經有過一次了,不然照樂向晚這副樣子,他絕對把人往死裏做。

被人掐住下巴,眼見着剛剛還近在咫尺的奶油越來越遠,樂向晚伸着手就要去抓,還沒反應過來,屁.股就跟着被人輕輕地拍了下。

她猛地一怔,瞬間漲紅了臉。

哪怕樂向晚現在意識混沌,但還是有基本的羞恥觀的,比如她長大了,傅随怎麽可以跟教訓不乖的小孩子一樣的打她屁.股呢。

樂向晚氣得要去咬他。

只是還沒有做出動作就被傅随的動作固定在了原地。

“乖不乖,”傅随又拍了她一下,手感軟軟的,他順從私心忍不住又趁機拍了下,“渺渺乖不乖”

看樂向晚怔怔的,咬着唇看着自己,傅随也知道她心裏面應該是有幾分羞恥的,加上現在思想動作跟不上,估計現在正思考着自己要是不乖會有什麽下場。

傅随将手放在樂向晚的肩上,壓着她坐在座位上,摸着她的臉低聲地和她說話,“你乖乖地坐着,老公收拾下就帶你上去睡覺。”

樂向晚沒反應過來,但還是下意識地點點頭。

蛋糕還剩三分之一,西瓜也還剩一大半,動作利落地将這些殘餘物丢進了垃圾簍打包系好,又沖洗了下玻璃杯後,抱着樂向晚就去衛生間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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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都是奶油,只露出一雙亮晶晶又微醺的眼睛,到不像是單純偷吃的小老鼠,還像只小花貓。

傅随這樣想着,将他的小花貓抱在流理臺上,邊打開了水龍頭。

樂向晚這會倒是安靜得特別配合,任由傅随拿着毛巾給她擦臉。

奶油在光滑的臉上極易抹開,傅随擦拭了好幾次才總算把她的臉給洗幹淨了。

“抱抱。”

樂向晚坐在流理臺上,這會像是有些反應過來,又好像只是無意識一樣,朝傅随伸出手,要他抱抱。

想到自己還在廚房裏放着的醒酒湯,傅随二話不說地将人抱了起來。

也不知道樂向晚是不是故意的,兩只腳丫擱在傅随腰後,走動間就跟着用腳後跟踢他一下。

傅随懶得和醉了的小老鼠計較,哄着人喝下一碗醒酒湯避免明天早上起來頭疼,才把人抱上樓。

樂向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整個人埋進被窩裏生生世世不見人。

傅随發現得早,她昨晚沒喝多少酒就被他制止了,加上後面又喝了醒酒湯,倒不會感到醉後的頭痛欲裂。

就是多多少少有意識,讓她想起了昨晚發生了一切。

包括她昨晚傻兮兮地往自己臉上抹奶油,讓傅随去吃她,也包括昨晚囔囔着要吃傅随臉上的奶油而被打屁.股的經歷。

傅随洗漱完,出來就見床上一團蜷縮着,埋着頭不肯見人。

他不免覺得好笑,走過去将人從被子裏拉出來,“渺渺還不去洗漱,忘了你今天要去學校了嗎。”

樂向晚有些不敢看傅随,敷衍地嗯嗯兩聲,低着頭下床就要從傅随面前經過,卻被傅随從身後抱了個滿懷。

“渺渺害羞了?”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後,後背仿佛還能感受他輕笑聲中帶起的胸腔震動,樂向晚的身體控制不住一顫,就想往旁邊縮,邊嗚嗚地擡手捂住臉。

“你別說了嗚嗚。”

她覺得自己昨天晚上怕不是鬼迷心竅了,居然做出那樣的事情,饒是她以前和喬西寧喝醉了,也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兩個人一起k歌,這樣都比在傅随面前丢臉的好。

“這有什麽,”傅随抱着人去了衛生間,擠好牙膏将牙刷遞給她,淡聲說道,“渺渺哪裏是老公沒看過的”

她的所有,她私底下,她在人後的一面,哪裏是傅随沒有看過,沒有感受過的。

樂向晚整個人本來就燥得不行,一聽這話,臉蛋立馬像煮熟的紅蝦子一樣。

誰知道傅随說這話是不是含了其他什麽惹人歧義的事情,但就是讓她輕易地就想起了“你快來吃我呀”那句話。

羞恥羞恥。

她怎麽就說出那種話了。

“不要你在這。”

一透過鏡子就對上他含笑的溫柔眼神,樂向晚現在一看到傅随就能想到自己昨天傻兮兮的樣子,忍不住一激靈,回頭推了下傅随,“你出去,你出去嘛。”

知道她害羞上了,傅随也沒多說什麽,只應了聲好,轉身便下了樓。

樂向晚越想越羞恥得不行,洗漱完急忙忙地就要去學校,甚至都不要傅随送她去學校了,只讓司機送。

在她還沒有冷靜下來就和傅随待在逼仄的車內,樂向晚覺得這可太難為她了。

樂向晚拉開車後門,剛要坐進去,想了想還是轉頭給了自己的老公一個離別吻。

怕這兩天他見不到她太想她了,還特地多親了兩三下。

“渺渺到了學校,不能多看其他小朋友,知道嗎。”傅随摸着她的頭發,柔聲開口。

大學裏的年輕男孩子年輕氣盛的,一個天雷勾地火就能做出什麽死纏爛打的事情。

傅随倒不怕這些毛頭小子,就怕樂向晚在他不注意,看不到的地方,被外面的野花給迷了眼。

“哼,”樂向晚哼哼唧唧兩聲,“不用你說。”

她都有老公了,再說了她老公長得這麽帥這麽好看,她怎麽可能去看別人。

沒她老公好看沒她老公有能力沒她老公有錢,還沒她老公寵她,她不可能看的。

樂向晚去得早,她的舍友都還沒有來,便打算先自己整理下床鋪。

學校要求住宿,但是在這方面管理不嚴,本地的學生,還是會在當天下課選擇回家,樂向晚之前也是這樣的,但遇上有早課的時候,她還是會選擇住在宿舍。

等她處理得差不多的時候,她的舍友們差不多也來了。

李悅和林栩靈她們暑假還見過,倒是另外一個沒見過面的舍友葉舟,還給她們帶了她媽媽自己弄的螃蟹和紅薯。

“我不吃,”被問到的林栩靈搖搖頭,有些嫌棄,“誰知道幹不幹淨啊。”

樂向晚擡頭有些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又落在了一旁拿着東西有些尴尬的葉舟身上,對她笑了笑,“葉舟,你怎麽不問問我呢。”

她們宿舍的人雖然不知道樂向晚的具體家世,但都大概知道她家裏應該很有錢,加上樂向晚并不常住宿舍,是以葉舟和她并不相熟,下意識地先問了李悅和林栩靈。

“哦對不起,”葉舟反應過來後走到樂向晚身邊,有些懊惱,“我以為你不吃的。”

“我很喜歡吃螃蟹的。”

樂向晚喜歡吃螃蟹沒錯,但她不喜歡自己動手,但凡一切有殼的食物,從來都是別人弄好放在她的餐盤上。

不過為了緩解尴尬,樂向晚還是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話。

“謝謝你,”樂向晚接過葉舟遞來的塑料手套和一整只大螃蟹,“我也給你們帶了禮物。”

樂向晚已經上手吃螃蟹了,不得已只能讓她們自己去拿她放在桌上的東西。

“哇,臘梅的The essence精華。”李悅一拿到手就忍不住叫出了聲。

這款精華不僅貴,而且難買,有時候預約甚至在專櫃等了一個多月都不一定買的到,何況樂向晚還每個人兩組地送給她們。

她們平時也會買一些貴婦護膚品,但像這種貴到兩萬一組的精華,到底誰都沒舍得買,誰知道樂向晚說送就送。

“這不太好吧。”葉舟也有遲疑。

她覺得樂向晚的錢也都是家裏父母賺的,她怎麽都沒做就占了人家這麽大便宜,怎麽都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呀,就當是開學禮物,”樂向晚說着,舉了舉自己手中的螃蟹,“反正我也吃了你的螃蟹,這還是你媽媽煮的呢,不然你下次請我吃飯也行的。”

“哎呀,人家讓你拿着你就去拿着,廢什麽話。”

林栩靈看不下去了,越過和樂向晚說話的葉舟,自己就拿起了精華,邊不經意地說道,“聽說這屆新生有個家裏很有錢呢,自己開車來的,向晚,你早上來看沒看到樓下停着的車,勞斯萊斯庫裏南,聽說要六七百萬,而且量不多。”

樂向晚想不通林栩靈要說一輛車為什麽要專門cue自己,但想到她早上坐的好像就是勞斯萊斯,有些不确定地問道,“白色的嗎?”

“是啊,”林栩靈點點頭,“你也看到了,我還是聽別人說的,想不到啊,居然……”

“呃,那好像是我家的車。”

林栩靈一句“這麽有錢”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她本來想通過一輛車告訴宿舍的其他人,樂向晚有錢又怎麽樣,還不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既然她樂意裝闊送禮物,那就收下咯,但她樂向晚要是想在宿舍立白富美小公主高人一等的人設,她第一個不同意。

她也不想想,從大一那會到現在,她拿的樂向晚的東西沒有五十萬也該有二十萬了吧。

三四個包包就差不多那個價了,她都不知道拿了多少個了。

“向晚,你家好有錢吶,”李悅感嘆了句。

她原本不知道什麽車的,還是剛剛林栩靈提了一下才知道,“我上次不還見你在Armani包場了。”

“沒有沒有,”樂向晚搖搖手,“你遇到我那天店裏正好沒什麽人而已。”

“是嗎?”

李悅有些遲疑,她那天的确是沒問樂向晚是不是包場了,只是看着沒人,SA又和樂向晚很熟的樣子,親自跟随服務,難免下意識代入電視劇裏看到的那種豪門白富美包場的想法。

樂向晚不太想談論這些話題了,轉頭對葉舟說道,“阿姨弄的螃蟹很好吃,比我在外面吃的都好吃多了。”

“你吃過多少家的螃蟹你就知道好不好吃了。”林栩靈又陰陽怪氣地嘲諷一句,“小心大晚上地拉肚子。”

“林栩靈,你自己不吃就算了,你一定要這麽說話”葉舟忍不下去了,回怼道。

簡直有毒,她媽媽親手做的東西,林栩靈還一個勁地在她面前不知道明朝暗諷什麽,太過分了。

“行吧行吧,”林栩靈拿着精華走到自己的座位,“你們吃你們吃,我就不在這裏讨人嫌了,”她說着還往自己的鼻尖揮了揮手。

剛要說什麽的時候,見樂向晚緊緊地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怎麽的心一慌,沒敢說出什麽就離開了。

林栩靈一離開,宿舍的氛圍簡直不要太好了。

葉舟媽媽準備的幾只螃蟹和紅薯很快就被消滅完畢。

“向晚,你說你長這麽好看怎麽沒去當明星啊。”

收拾東西的時候,李悅不經意地瞥到樂向晚的側臉,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就我們學妹,那個和你長得有點像的邵清于,聽說暑假逛街的時候被星探看上去,現在去拍戲了。”

“邵清于”樂向晚搖搖頭,“不認識。”

樂向晚在學校除了學習就只有學習了,有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感覺,不然她也不會待在學校裏。

至于李悅說的和她長得像的邵清于,她是半點都沒聽說過,也沒興趣。

片場演員休息室裏,樂笑顏直接對着她的經紀人大發脾氣。

“怎麽回事,不是說好的讓我當女主,怎麽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女主來……”

梅姐看了眼門栓,見門确實關上後,有些擔驚受怕地朝樂笑顏比了個噓的手勢,“你可小點聲吧,人家是沈少的人,直接空降。”

樂笑顏一聽就有些不屑了,感情還是靠男人上位。

“那又怎麽樣,我身後不還有樂家,我還能怕了她不成。”

為非作歹了幾年的後盾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等出口後,樂笑顏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已經不是樂家的樂笑顏了,而是一個和樂家沒有關系的人。

不然,她也不會委屈自己來當什麽明星,看人家臉色。

可一想到邵清于那張酷似樂向晚的臉,她就忍不住來氣。

雖然一個氣質溫婉,一個氣質清冷,但只要一看到邵清于那張臉,樂笑顏就忍不住想起樂向晚。

哪裏都有樂向晚,她咋就這麽陰魂不散呢。

樂笑顏憤憤地想。

等收拾好後,樂向晚陪同葉舟和李悅去學生餐廳吃飯。

她去學校食堂的次數幾乎一只手都數的過來,不過就當是去陪着舍友好了。樂向晚想。

“老。”樂向晚邊走邊打通傅随的手機,下意識的老公兩個字要說出口,又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舍友,猛的給收了回去。

她們沒問她手上戴着的戒指,她也不可能主動去和別人說自己結婚了,是以她的舍友也根本不知道她結婚了。

樂向晚咳了一聲,問傅随,“你把項鏈拿回來了沒有。”

傅随嗯了一聲。

他一大早過來就讓鄧寬去找那個誰拿了項鏈了,昨天樂向晚說不把東西給她的時候,傅随就讓人打電話通知薛妤不要亂動自己不該碰的東西,明天原封不動地物歸原主,所以這會,項鏈正完好無損地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那你幫我捐出去吧。”

樂向晚說着,邊從包裏掏出自己的學生卡,放在刷卡機上就要結賬,結果還沒看清上面的數字,一旁就傳來了葉舟和李悅的小聲驚叫。

“向晚,你的飯卡上怎麽有五十萬?”

不怪葉舟和李悅驚訝,學生卡用到畢業就用不了了,裏面的錢也取不出來,所以他們一般只在裏面存個幾百而已,誰知道樂向晚居然存了五十萬。

周圍人的也都看到了,也是一臉驚訝,似乎沒想到這年頭了,居然有人把學生卡當做銀行卡來存錢的。

樂向晚一怔,低頭看了眼刷卡機,還真是五十萬。

想到什麽似的,她剛要開口,手機那頭就傳來了傅随的聲音。

“寶寶在外面多吃點好的,不要讓老公擔心,嗯”

作者有話要說: 往我飯卡,哦不銀行卡沖五十萬,我也是願意的(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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