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到部裏後,兩人第一時間将事情進行說明,經驗豐富的同事們立刻判定對方也在進行配育計劃,而且那些女人裏面有幾個很可能就是失蹤的那幾個女大學生。

程小樹這才知道,當年人類第一個超級嬰兒誕生後給嗜者造成了很大的威脅,于是也模仿着做起了相同的事,他們抓回人類,将自己的細胞移植給他們,然後讓他們結合,結果是的确懷上了孩子,只可惜生下來就夭折了,明明大家的方法都一樣,可結果卻千差萬別,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如此折騰了幾十年後,嗜者也就放棄了,可聽說近些年,他們改變了方法,直接讓人類和嗜者自然受孕,但一直不知道有沒有成功。

兩人帶着同事趕到事發地,如預料那般,對方早已把人轉移走了,不僅如此,還放了一把火把幾間屋子燒的幹幹淨淨,什麽線索也沒留下。

悻悻回到局裏,程小樹領了衣服在更衣室洗漱,時讓則在外面等她。

“時讓,果然是你,你也來十三區了。”一個剪着小平頭的年輕男子大咧咧的在他身邊坐下。

時讓認出他是自己訓練生時期的同期,叫做徐勝,雖然是同期,但他卻早些出訓練營,如今也是一班班長了。

“嗯。”時讓禮貌的嗯了一聲。

徐勝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誰呢?”

“我的配育者。”時讓答的一板一眼。

徐勝啧啧兩聲:“一年不見,你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怎麽還配育者配育者的叫,你配育者知道你這樣叫她,肯定對你有意見。”

時讓眼神沉了沉:“你怎麽知道的?”他的确感覺到程小樹對他很排斥,雖然她每次各種理由看起來很正當,但他就是感覺到了。

徐勝沒想到真被自己猜中了:“你那點心思,全都寫在臉上,誰還看不出來,哎,要不要兄弟我傳授你兩招撩妹大法?”

“我為什麽要撩她?”

徐勝眉頭一挑,壓低聲音道邪笑道:“當然是為了更舒服的配育啊。”

時讓卻一臉正義:“配育就是配育,舒不舒服都必須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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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勝無語:“哇,不愧是第一衛所出來的人,思想真……單純,我就問問你,你用手給自己做過沒。”

時讓正義的臉上有些不自然,規矩放在腿上的手指更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沒有。”

他撒謊了,他自然是手過的,那種由脊椎延至大腦的快感讓他至今難忘。

可他,更忘不了家人的慘死,所以身體的一切欲望他都必須克制,只有這樣才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為家人報仇。

徐勝哦了一聲:“我有聽說你們第一衛所對這事管的很嚴格,但沒想到會這麽慘無人道,啧啧,你這十九年都過的什麽日子啊,不過你現在已經獲得配育者的資格,顯然身體那方面不再受約束,改明兒你自己試了後再來找我,兄弟我絕對把畢生經驗傾囊相授,人嘛,活這一世,正事要做,該享受的也要享受,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

時讓咳嗽一聲沒有說話,徐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還有事先去忙了,記得來找我。”

徐勝離開後走到一個轉角處,部長李文嘯的助理聞聲正在等着他。

“怎麽樣,說了嗎?”聞聲問道。

徐勝一改剛才和時讓說話時的嬉皮笑臉,嚴肅的回道:“說了,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麽這事要刻意去教他,配育者之間,不是從來都不講感情嗎?”

聞聲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配育部特別要求的,你我照做就行。”

特別要求?徐勝回頭看向依舊坐在長椅上的時讓,為什麽他會被特別要求?

浴室裏,程小樹站在鏡子前側身看着後背的情況,如時讓所說,肩胛骨的确好端端的,什麽傷口也沒有,可為什麽會那樣疼呢?

她穿好衣服走出更衣室,見時讓還在等她有些驚訝:“你怎麽在這?”

“等你一起回去,玉成和陵景已經回來了。”時讓擡眼看向她,只見她原本白皙的臉因為洗澡而變的紅撲撲的,衣袖半挽,露出一截纖細的手臂,頭發雖然沒有洗,但劉海處卻沾了些水,俏皮的貼在額頭上,也許是從未見過女孩子這種模樣,那一瞬間,他的心髒有種停跳的感覺。

程小樹并未發現他的異樣:“哦,我已經洗好了,走吧。”

回到公寓,剛一進門,程小樹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這兩天她沒睡好也沒吃好,如今看到滿桌豐盛的飯菜,口水不由自主的咽了咽。

“班長,小樹姐姐,你們回來啦。”陵景端着一大碗湯從廚房走出來,玉成則紮着辮子圍着圍裙在廚房裏洗鍋,一個英俊的青年瞬間變成了“家庭主婦”。

“嗯,回來了,這麽多菜都是你們倆做的?”程小樹驚嘆道。

陵景連連擺手:“不是,都是玉成哥做的,我只負責端菜。”

程小樹見他在家裏也還背着那個古怪的木箱子,不由有些奇怪:“陵景,你背上背的是什麽呀,很重要嗎,怎麽在家裏也還背着。”

陵景笑道:“我這箱子不是用來背東西的。”

“那是做什麽的?”

陵景看向時讓:“班長,可以讓小樹姐姐看看嗎?”

時讓點了點頭:“可以,她又不是別人。”

陵景得了允許,身體突然變得伸展起來,背上那個古怪的箱子也應聲打開,一對骨翅破箱而出,骨架根根分明,縱橫交錯,猶如大網一般,瞬間就充滿了整個客廳。

程小樹看的目瞪口呆:“這……這是你的翅膀?”

陵景點了點頭:“是,我移植的是骨蝶的細胞,因為這對翅膀不怎麽好看,而且每次放出來都會毀壞衣服,我工資都不夠買了,所以才用箱子把它裝起來的。”

他說完将後背轉向程小樹,程小樹看見他箱子那塊地方并沒有衣服,皮膚是直接露出的,肩胛處兩根巨大的翅根從皮肉裏像出來,白嫩嫩,肉嘟嘟的,倒也沒有想象的恐怖。

看到這裏,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心裏隐隐有一種預感,但因為知道移植者只能移植一種細胞,于是沒再多想。

飯桌上,時讓一如既往的認真吃飯,玉成雖然對誰都一副厭厭的表情,但卻能将每一個人都照顧到,程小樹和陵景顯然是最活潑的,都有着說不完的話,一時間,房子裏都是歡聲笑語。

晚飯後,所有人都洗澡後,時讓才走進浴室,他将門反鎖,又将花灑開到最大,他沒有脫衣服,而是直接站在花灑下,任由水流将衣服濕透。

他閉着眼睛,耳旁全是徐勝今天說的那些話,約莫五分鐘後,一直緊握成拳頭的手也終于緩緩移向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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