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有人誣陷

“這位兄臺,識得公與?”沮授奇怪的看了看面前的皇甫岑,皇甫岑看向自己的笑意真的有些邪惡。

“不識。”皇甫岑一怔,笑着搖搖頭,否定不語。

兩人這一不說話,倒是讓在場的氣氛冷凝了幾分,所有人紛紛轉頭奇怪的看着三人。

最後還是大漢有些受不了這種寂靜,率先開口道:“你二人要是相識,就一會兒再聊,我這裏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皇甫岑和沮授的頭同時轉向開口說話的大漢,短暫的停頓一下,最後卻又同時的笑了起來。

大漢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臉色一紅,尴尬的嚷嚷道:“哎呀,真是急死人,你們到底想怎地?”

俨然,大漢已經把皇甫岑和沮授算作一起的人了。

皇甫岑并未理會大漢,轉身側向沮授道:“公與,你笑他什麽?”

皇甫岑初次見到沮授就喚沮授表字,确實有些超乎常理。不怪乎大漢能誤會兩人的關系,只有相識之人才會稱呼表字。

沮授雖是有些一怔,不過随後卻笑着回饋道:“不知道這位假佐大人又笑他為何?”

“我笑他,性情耿直,不懂變通。”

“那我笑他,演技太差。”沮授蠻有深意的盯着大漢,随即轉回頭,走到皇甫岑的近前,低聲道:“難道假佐大人就沒有看出他其實……”

“其實并非粗魯之人。”皇甫岑一笑,幫着沮授回道。

“哦!”沮授點點頭,偷瞄幾眼皇甫岑,不明問道:“假佐大人的演技,确實讓公與都上當受騙了。”

皇甫岑就像是碰見老朋友一般,同沮授有說有笑,相互推搡着,笑道:“當然,要是連你都騙不過,又怎能騙得過其他人。”

這話有意無意的指着那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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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群衆離得三人有一定距離,而三人說話卻有小聲的很,所以根本沒有人聽出他們在說什麽,就是囚車之內的劉基都沒有聽到三人說話。

大漢一甩衣袖,恢複臉色,整個人的神情一下子就變成了另一個人,看了看兩人,最後心有不甘地說道:“原來你二人早就看出來了。”

“不錯。”皇甫岑低聲回應了一句。

沮授也是蠻同意的點了點頭。

“那又何苦跟德謀在此演戲?”大漢不忿地說道,面前這個皇甫岑的演技真好,就是自己都上了他的當,不怪乎,自己怎麽言語挑撥,肆意威逼,他都是必而不答。

看起來,還真是自己小觑了天下英豪。

“不演的真,又怎能騙得了你身後的人?”皇甫岑搖搖頭,淡然的解釋道。

“好吧,既然你都看出來了,你說怎麽辦?”大漢幹脆放棄抵抗,回身問道。

“涼拌呗!”這是後世皇甫岑的口頭禪,什麽場合下他都不曾忘記诙諧一下,甚至有時還會調侃一下。

“呃。”兩人一怔,不明所以。

“論演技,你不如我,論武,你應該察覺的出,咱倆的高低,其實無論怎麽比,你都是輸了,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皇甫岑走到大漢近前,讓自己的頭跨過大漢的肩。

“這。”大漢猶豫的看了看皇甫岑,見皇甫岑不像有假,随即點點頭。

“走。天色已黑,我們找個客棧暫時住下。”其實天黑,又到一地,囚車應該到各地的驿站去,但是皇甫岑既然這麽說,兩位被堕了威風的官差只好點頭應允,反正付費的銀兩都是劉基家裏出。

“公與先生也一同來吧。”

“我?”沮授一直自己,确認道。

“對。”皇甫岑故意勾起沮授的興趣道:“難道公與先生不想同岑一敘,知道岑是怎麽認識公與先生的?”

……

街巷拐角的另一側。

依舊是那個長袍人,他的身邊跟着的人也依舊是那昔日在涿縣刺殺皇甫岑的大漢。

“怎麽,失敗了?”

“沒有。”大漢搖搖頭,道:“那個大漢已經成功引起百姓的觀瞧了。”

“那他動手了嗎?”長袍人轉過身來,大氅被風一送,膨脹而起。

“嗯。”大漢又點點頭道:“他出手了,而且那兩個官差也應該命喪他手。”

“哦。”長袍人點點頭,道:“既然命喪他手,劉基這場官司想不吃都不行了。”

“嗯。”大漢附和道:“有人劫囚,必然牽連劉基,他也勢必因此吃上官司,加上原來的罪過,他的死是必然的。”

長袍人笑了笑對着大漢道:“這次,你辦的不錯,很好。”

“謝少主誇贊。”大漢終于找回一絲顏面。

“對了,皇甫岑出手了嗎?”長袍人想起一人,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會在此地看到皇甫岑,事情往往真的是好巧,自己從來就沒有想到還會瞧見他。

“沒有。”大漢并沒有多駐留太久,皇甫岑的功夫很深,他是知曉的,怕引起皇甫岑的注意,大漢只看了一刻,便匆匆而回。

“哦。”長袍人沒有其他的疑慮,皇甫岑為人低調,一向不會多管閑事,當然也不排除,個別意外的發生。

“少主是覺得皇甫岑沒有出手,很奇怪?”大漢問道。

“不是。”長袍人嘴硬的否定道。

“少主放心,這一次我們的對手不是皇甫岑,不過就是一劉基而已,只要殺了劉基,中常侍徐奉交代給我們的任務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嗯。”長袍人沒有同大漢多言,只是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盤算着什麽,這一次,朝廷中以皇帝劉宏為主,為了平衡朝野,打壓漸漸有些起色的士族。可是徐奉想要借此時機,擡高宦官的地位,打壓士人,想用劉基的死來刺激皇帝劉宏,這條計策不可不畏之陰狠毒辣。

“那少主,我們還用不用,繼續盯查皇甫岑?”大漢繼續問道。

“不用。”其實長袍人心中卻是想探知皇甫岑的行蹤,自上兩次的刺殺失敗,這半年來,他的音信卻無,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這就是皇甫岑。

“哦。”大漢點點頭,追着長袍人的腳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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