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怎麽稱呼

既然是穿越,皇甫岑就不會吝啬這個名額,雖然不能把後世的名臣良将一網打盡,但皇甫岑也絕不會傻到等着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往自己懷抱中跑。

所以皇甫岑第一個目标就是去往東郡。

如果說三國時期曹操手下以谯沛集團與颍川集團為基石話,颍川大部分都是出身士族,而谯沛多以猛将族人為主,那麽在東郡就有曹操前期引為心腹的幾個人,陳宮、程昱、于禁、呂虔等等,這些人在當時曹操手下都是重中之重。

所以皇甫岑的第一個要找的就是助呂布戰曹操的陳宮陳公臺,當然能不能找到卻是另一回事。

兩人騎馬追趕,方才在酒肆遇見的那個人,自然不成問題,片刻之間,皇甫岑和酒鬼就已經追到了方才酒館那位。

“兄臺,兄臺,等等。”皇甫岑急忙招手喚道。

“嗯?”那人擡頭回身看了看皇甫岑,低嘆道:“又是你二人?”

皇甫岑不明所以的回看酒鬼,笑問道:“兄臺認識我二人?”

“認識?”那人擡頭看了看皇甫岑,很嚴肅也很正式地回道:“方才酒肆之中不就認識了。”

“這。”皇甫岑臉色變了變,看樣子面前這人對自己的印象不是很好。隧開口問道:“在下姓皇甫名……”

“哎!”那人擡擡手制止皇甫岑,道:“我沒有問閣下姓甚名誰,閣下又何必自報家門。”

“呃。”

“哈哈。”皇甫岑吃癟,酒鬼看着爽,竟然開懷大笑,然後沖着那人揚揚手指,笑道:“兄臺,說的——好!”

“哼。”那人卻沒有理會酒鬼的稱贊,輕蔑地低語一句道:“一丘之貉。”

“哎?”

“哈哈。”皇甫岑收起馬的缰繩,雙手鼓掌,沖着酒鬼一聳肩,示意你不也照樣吃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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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沒什麽事情,在下恕不奉陪。”那人揚揚手,還是很有風度的一禮,然後朝着東南方向走去。

“挺有個性。”皇甫岑在馬上搖搖頭,然後看向酒鬼道:“想看我的笑話沒有看成,倒是看到你出醜了,呵呵,還真是不虛此行。”

“咦?”酒鬼鄙夷的看了一眼皇甫岑,然後開口道:“你還追不追,廢那麽多話幹嘛!”

“追,當然追。”皇甫岑雙腿夾緊馬腹,然後縱馬狂奔,跟在那離去之人的身後。人才,都是有脾氣秉性的,第一印象不好,那就只有慢慢感化了,當然如果對方真的是個人才,舍出去點臉面又算得了什麽,臉皮有時候還真就需要厚點,要不你拿什麽跟厚黑學的佼佼者曹操、孫權、劉備争。

行了一段路程,那人終于受不了的轉回身,等着皇甫岑,喝道:“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酒鬼臉一閃,也不理會。吃了癟,酒鬼可不想再吃一回。

皇甫岑歪了歪身子,然後笑道:“沒有什麽,就想同兄臺一敘。”

“在這大路上?”

“當然不是。”皇甫岑搖搖頭,然後轉回身看着酒鬼和那人道:“如果兄臺不介意,我皇甫岑邀請兄臺去往東武陽縣一敘。”

“東武陽縣?”那人搖搖頭,那裏可不是自己的目的!擡頭看了看皇甫岑,又無奈的點點頭,似乎也發現面前的皇甫岑如果不達目的,似乎是不會罷休的,然後開口道:“好吧。”

“上馬。”

皇甫岑這才仔細打量此人,身高八尺,一副美髯,衣襟雖破,但穿着得體,不似常人,一個健步便蹬上了自己的白馬,兩人共乘一馬前往東武陽縣。

“我說動武縣在哪個方向啊?”酒鬼問道。

那人平淡的回應道:“此往東去二十裏,便是東武縣。”

“哦?”酒鬼一樂,沒想到這麽近,那麽說來自己也不用在多遭罪了。

“兄臺,我觀閣下雖然身手了得,但書生氣更勝,不知……”皇甫岑騎在馬上回身問道。

“什麽身手不凡,我還算是個讀書人。”

“讀書人?”酒鬼搖搖頭,看的那人不解,然後開口問道:“你真不知道你前邊這位是誰?”

“誰?”那人有些警惕的回問道。

“皇甫岑的名字沒聽說過?”酒鬼故意吸引此人的注意力,借而好威懾此人。

“皇—甫—岑?”那人沉思片刻,然後搖搖頭,低語道:“恕在下孤陋寡聞,卻是沒有聽到過。”

“在涿縣大罵天下名士的皇甫岑,在太學府門前大鬧太學的皇甫岑,在大儒蔡邕府邸撒野的皇甫岑,你都沒有聽過?”

洛陽離東郡說起來還真是挺遠的,在東漢,這個時代的消息,如果不是關乎國家大事,一般來說都是很閉塞的。所以那人說自己沒有聽到也屬正常。

“呃。”皇甫岑駕馬狂奔,自然沒有理會身旁的酒鬼。這個家夥嘴太臭,也不知道是在誇獎自己還是在損自己。

“大漢名士,論道蔡邕,大鬧太學,呃,還真是……”一時間在馬上的那人到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皇甫岑,說實話,士人在民間的口碑還是不錯的,那人雖然出身寒門,但對名士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聽酒鬼這麽一說,那人對皇甫岑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大漢幾百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狂生了。”酒鬼騎馬趕路中還不忘飲上一口酒水。

那人想想後,連忙搖搖頭,看向酒鬼道:“不對,不對呀,你們不是說出遼東做買賣嗎?”未待酒鬼解釋,那人繼續問道:“照理說,從洛陽去遼東應該不會走這條路啊,而且你們也應該不是商人吧?”

話到此處,那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瞪着兩人怒問道:“費這麽大的勁兒,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此話一出,皇甫岑和酒鬼的馬匹頓時放慢了腳步,皇甫岑轉回頭看向那人,面色嚴肅地說道:“我想辟召兄臺為我治下行軍司馬。”

辟是指公卿或州郡長官征調某人為自己的掾屬,也稱召或辟召、辟除。如今皇甫岑為遼東屬國都尉,那是屬國一地長官,權比太守,而且還是軍政兩權共掌。皇甫岑要請這人,自然為辟召。

“辟召?行軍司馬?”那人一怔,擡頭看了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年紀也不過二十上下,竟然會是一郡之長,還真是讓人驚奇。

“這算什麽。”酒鬼搖搖頭笑道:“你要是知道我們去往哪裏任職,你就會更驚訝了。”

“哪裏?”

“遼東屬國。”

“遼東屬國?”那人大驚失色,從新打量着兩人,然後道:“混賬,國家大事,豈可兒戲。如此重要之地,竟然會讓一個不及弱冠之人擔當,豈不是誤國!難怪在酒肆之中說些什麽遼東之事……”

騎馬的皇甫岑聞此,臉色一沉,身後這人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嘴中嘀咕了一句:“那個……我貌似早就成年了。”

“呃。”那人耳力極佳,然後頓頓道:“成年也不行,如此年紀就擔任遼東屬國的都尉,你說你是不是向宦官使錢了?”

那人也渾然不懼皇甫岑,大庭廣衆之下,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呵呵。”酒鬼放慢馬匹的步伐,然後開口道:“使錢倒用不上,主要是他有靠山啊!”

“靠山?”那人不悅道:“是曹節還是張讓?”

“哼!”這回沒有輪到那人鄙夷了,皇甫岑就已經不悅的輕哼一聲,然後低聲道:“我至于要讨宦官的好嗎?”

酒鬼随即補充道:“當然,如果要使錢了,還有靠山的他也不用去遼東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那人思考一下,覺得酒鬼之言不假,然後繼續看向酒鬼。

“別看我,別看我,我還真就不知道。”酒鬼故意裝糊塗,然後開口道:“兄臺,我見你甚是擔憂皇甫岑能不能治理遼東屬國,那你何不去往遼東協助一番。”

“哦?”聞此,那人才明了的看向酒鬼,然後開口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麽事情呢,原來鬧了半天,你們這是在給我下套,告訴你,連門都沒有。”

聞此,皇甫岑停住馬匹。

一旁的酒鬼也轉身看了一眼皇甫岑,使了個眼色,然後開口道:“得,沒轍。”

皇甫岑跳下馬來,看着那人,然後恭恭敬敬的施禮道:“兄臺,皇甫岑乃是真心想請先生相助。”

“你就這麽确定我能助你?”那人重新打量着皇甫岑和酒鬼,卻見兩人卻跟一般的官吏不同,随即開口問道。

“嗯。”皇甫岑點點頭。

“為什麽這麽确信我有那份能力幫助你。”

見皇甫岑神色很正,酒鬼也是一腦袋霧水,原以為皇甫岑是偶遇,覺得面前之人是個人才,可是眼下皇甫岑的樣子,分明是知道面前這人是誰。

皇甫岑緩緩擡頭,然後看着面前之人,平靜地回道:“東郡東阿人。”

“我是東阿人。”那人并不否定。

“表字仲德。”

那人繼續點點頭。

皇甫岑怔了怔神色,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然後開口道:“不知道,岑是稱呼兄臺為程昱還是程立?”

“這……”

(忘了解釋一下,在靈帝末期,太守同刺史并不是上下級的關系,刺史只有監視之責,卻無管轄之職。而皇甫岑的屬國都尉同比太守,官職如此之大,卻是因為當時的洪都門生,每個人外放大多是一郡太守就是一州刺史,鴻都門生确實得到靈帝的大力栽培。而一般州郡推舉的孝廉也不過入朝為郎中,三年後外放各地郡守的輔官,正史上公孫瓒既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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