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常山之行

常山。

常山乃是漢末冀州一郡,治所在真定城,隸屬于恒山山麓。雖然也是五岳臨峰,但并沒有其它地方那般雄偉險峻。反倒都是一些不高的土包。

它的出名也許只因為出了一個趙雲趙子龍。

而皇甫岑也是這樣認為的。

天還未亮的時候,皇甫岑同酒鬼、程昱,在蘇雙之弟蘇澤的帶領下趕往真定常山。

當天夜裏,皇甫岑同酒鬼、程昱幾個人商量過後,覺得此事不宜讓莊園內其他人知曉此事。囑咐蘇雙和張世平不可對外聲張,然後留下兩人繼續處理馬場的事情,并把剩下能上戰場的馬匹挑出,做好記號,為以後帶走做好準備。

皇甫岑的目的畢竟還是要尋馬。

“蘇澤,你說老韓的家在哪?”四人皆是騎馬而行,除了酒鬼有些疲軟,落後三人,其他人倒還适應這樣的速度。畢竟皇甫岑和程昱的身手還是不錯的。

而且蘇澤的手法也很老到,雖然看不出一絲會武的跡象,但一路行來,卻是沒有落下半分,騎馬的馬術卻很大的拟補了他在耐久力上的不足。

“不在真定縣城內。”蘇澤看着眼前的真定城,搖搖頭說道。

“那你知道是哪個村子嗎?”皇甫岑暗嘆一聲,如果不在城內,這可就不好辦了,常山郡,真定縣這麽大,上哪說找得到就能找得到啊!

“知道。”

“呃?”皇甫岑轉回頭看向蘇澤,不解地問道:“你這麽确定?”馬場之內的下人應該很多,蘇澤這麽确定倒真是讓皇甫岑另眼相看。

“嗯,我曾求過他。”蘇澤臉上露出幾絲可惜地說道。

“求他?”蘇澤雖然只是一個商賈,但是地位低并不代表他們窮,反而他們身上的財富多得富可敵國。蘇雙的財富,皇甫岑不知道具體的數字,但絕對不會有什麽要有求于人的。而且基本上官場的事情自己都幫他們解決了。

“是。”蘇澤撥回馬,看着皇甫岑,低聲道:“沒錯,我在他的門前求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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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韓,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程昱問道。

“呵。”蘇澤嘴角一笑,然後看着皇甫岑,道:“雖然我也聽到過家主在涿縣賽馬一事,家主的馬術一定不低,但是老韓的馬術,家主見到後一定會驚為天人。”

“嗯。”皇甫岑看着蘇澤臉上的淡定,明白的點點頭。那是一種虔誠的膜拜,是由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崇拜。“也許,真應該見見此人。”

“難怪!”程昱目光未動,平淡的回應了一句道:“能擁有這麽精妙的馬術,甘願屈居在一個馬場之中,不是一個隐士,就是另有目的。”

“嗯。沒錯。”皇甫岑點點頭。自己的這個馬場還不至于裝下特意的隐士。

蘇澤沒有說話,皇甫岑和程昱說的話,他自然清楚。

如果不是可惜老韓手上的馬術,蘇澤也不會這麽猶豫。

“而且,在馬場上下誰都沒有發現一件事。”最後,蘇澤還是決定把這件事說出來。當然這并不是基于自己求師未果的原因。

“什麽事?”

“老韓其實會武。”蘇澤深吸一口氣,有些驚悚的回憶道。

“呲。”二人同時深吸一口氣,看蘇澤的面相,這老韓的武藝定然不低,而且有可能會很高。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樣一來,馬匹被盜一事同他定是脫不了幹系了。

“他的身手怎麽樣?”皇甫岑轉回頭再次确認的問道。

“看不出來。”蘇澤誠實地回道。他只能這麽回答,因為他确實不知道老韓的武藝如何,畢竟沒有交過手。

“嗯。”皇甫岑點點頭,事情應該有些眉目了,而且憑借自己後世的記憶,這個姓韓的人,應該是一個宗師級的人物。

而張世平口中提的那兩個人,皇甫岑也猜到幾分。

一切等見到老韓後,答案自有分曉。

“怎麽不走了?”酒鬼勒住馬的缰繩,從後追上來,詫異的看向三人。

“走?”蘇澤轉頭看看皇甫岑,一時間做不出決定。

“嗯。”皇甫岑肯定的說完後,看着蘇澤道:“我們到後先不要打草驚蛇,先探探口風。”

“口風?”

蘇澤雖然不解,但是回饋的點點頭,然後趕馬往回走。

皇甫岑這麽做,起因很多,一來是要處處留個後手,另外他擔憂那幾個人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将會很棘手,自己絕對沒有把握能處理他們。

程昱似乎發現了皇甫岑的踟蹰,看着皇甫岑問道:“很棘手?”

“應該是。”皇甫岑也不敢肯定地回道。

“要不要報官?”程昱轉回身看着皇甫岑,出奇的補充了一句:“如果對方真的是馬匪,那人手一定不少,以你遼東屬國都尉的面子,常山都尉定會派兵相助。”

“相助?”皇甫岑搖搖頭,雖然自己沒有好的辦法,但此事絕對不能通知官府,如果讓常山郡的人知曉,那大批的馬匹是自己的,也許還會被那些有心的人抓住把柄,然後參奏自己一本。

最為重要的是,皇甫岑想要回馬,而不是一種報仇的快意。

“那你有沒有想過找到老韓之後怎麽辦?”程昱策馬問道。

“沒有。”皇甫岑搖搖頭,低聲的回應道:“畢竟他們的目的咱們還不知道,而且對他們,咱們了解的一切還都只是一種猜測。”

“嗯。”程昱點點頭,雖然皇甫岑沒有辦法解決,但是他聽出來了,皇甫岑這絕對不是毫無目的舉動,抓住他們的把柄或者可以說是弱點,才好進一步下手。

“走吧。”看着已經跑出十幾張的蘇澤,皇甫岑招呼程昱向前趕去。

“哎……哎……哎!”剛剛趕到近前的酒鬼,方歇息一口氣,還沒有聽清他們說什麽,眨眼之間,皇甫岑和程昱就又斜刺裏跑了下去。惱喪的咒罵了一句道:“媽的,這是怎麽一回事,到了常山郡真定城還不進去,竟然還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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