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張啓山等人在此稍作歇息,他們已經在這個墓道裏行走大半日了,也改用一些吃食了。二月紅将剛剛被張啓山給打傷了的老人安置在床上,明珠她們也找了一個好的地方給張宜寧坐下,并擺上了吃食,其他人眼巴巴的看着張宜寧面前的吃食,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幹糧,無比沮喪的底下頭繼續啃幹糧。

突然出現一陣鈴聲,随後似是有什麽東西正往他們這裏過來。正當張啓山打算帶隊前往應對,老人起床勸大家不要出去,拉着張啓山道。“不要出去。”

“為什麽?”張啓山神色凝重的看着老人,似乎想從老人的臉上看出什麽來。

老人并沒有看張啓山,而是坐在一旁閉目養神。張宜寧看了看張啓山,又看了看老人,走到張啓山的身邊小聲的對着張啓山說了一句。

張啓山整理了一下衣襟,微笑着坐在了老人的身邊,完全沒有剛剛老人給他的難看,而不滿。張啓山溫和的跟老人閑聊,也不管老人是否聽不聽的見,或是老人碩了什麽不中聽的話,張啓山也完全不在意。

二月紅在此處找到一張床上有自己家的族徽,也覺得這位老人與自己的先人有一定淵源,心中太多疑問想要向老人家請教。

二月紅帶着滿腹的疑問坐在了老人的身邊,“老人家,我剛剛在一張床上發現了我家的族徽,可是我并不知道這是我家裏的哪一位長輩留下的?也不知道那位長輩怎麽樣了?不知道老人家可不可以和我講講?我想知道那位長輩怎麽樣了?”二月紅在說的時候語氣十分的誠懇,以及迫切。

“張夫人你剛剛和佛爺說了什麽?”齊鐵嘴不知道什麽時候移到了張宜寧的身邊,而其他人聽見齊鐵嘴在問張宜寧,也是豎起耳朵在聽,他們也很想知道張宜寧剛剛和張啓山說了什麽?讓張啓山的态度來了一個一白八十度的大轉彎。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說完後張宜寧也不在管齊鐵嘴了,任憑齊鐵嘴在哪裏鬧騰,鬧騰的久了齊鐵嘴見張宜寧是不會搭理他了,也就安靜了。其他人也都失望的收回了耳朵,該幹嘛幹嘛了。

張啓山和二月紅這遍,老人見這些年輕人誠懇讨教,而且還是那個人的後輩,于是便把當年的事告知一二。“我家裏窮,經常是吃不上飯,十五歲時因為這裏可以吃上飯,還有工錢可以拿,就來了中礦裏做工,當我因為力氣小,幹不動活兒被監工鞭打。

被一個好心人給救了,也因此我們結了緣,那人沒有告訴過我他姓氏名誰,只是說家裏有一個戲班子。在這裏做工是十分的單調的,閑暇時他就會教我唱一些花鼓戲,我們也就靠這個來打發時間。

那幾天,他每晚都會來的十分的晚,而且臉色一天比一天凝重,好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直到那天他以加快進度為借口,向監工提議說用火藥開礦,監工為了進度也就答應了。

可是晚上的時候他卻告訴我,讓我在明天乘着炸礦的混亂期離開礦山,并讓我出去以後向長沙老九門幫他報個信,說他已經走了。現在想想,當時他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要與日本人同歸于盡吧!”

張啓山是知道這個人應該是紅家舅姥爺了,因為在進礦前二月紅就說過在紅家留下這個礦山古墓資料的是他家舅姥爺,只是後來他家舅姥爺失蹤了。現在聽見老人所說的紅家舅姥爺此番舉動,必然是日本人做了什麽事,讓他必須用生命去阻止。

張宜寧一直都有注意張啓山他們,見他們交流正常,張宜寧也知道她一開始的猜測是正确的。這個老人耳朵雖然有問題卻并沒有完全聾,還是可以聽得見的。他也并不是神志不清,而是一個人在這裏住久了,沒有有人可以交流,一時間有些精神錯亂,大部分還是他裝的。

“那老人家你可不可以帶我們去看看我舅姥爺葬身之處,我想去祭拜一下,不哪怕是去看看也好。”二月紅聲音滿是悲傷,也不知道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在傷心,反正老人是信了。

Advertisement

老人想了想還是同意了,畢竟那個人救了他,現在他的後人想去看看他的葬身之處,他也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嗎?“你們跟着。”

老頭帶路前,走到之前有頭發的地方老人停了下來,“你們就這些頭發都帶上,那些日本人就是帶着這些進入古墓的。”

張啓山、二月紅等人聽見老人這麽說,也就小心翼翼的帶着皮手套把那些頭發用玻璃瓶裝好帶上。還好在來這裏之前張宜寧準備充足,像是什麽玻璃杯啊,手套啊,都準備的十分的充足,不然還沒有東西可以裝這些頭發了。

裝好東西後張啓山、二月紅一行人在老頭的帶領下,穿過了滿布頭發的隧道,衆人跑出這個隧道之後,老頭便倒在了地上。

張宜寧上前摸着老人的脈搏,“油盡燈枯了。”說完張宜寧給老人嘴裏塞了一顆藥丸。老人的情況和丫頭是不一樣的,丫頭雖然也是油盡燈枯,但丫頭的生命力卻還是存在在身體裏,并且還不弱。可是老人的身體就像是幹枯的河床,什麽都沒有。她現在可以做的也只是吊着老人的命,時間還沒有多長,只能讓他将該交代的遺言都交代了。

“那個地方就在前面,你們去了就知道了。這麽久了我一直撐着這口氣就是不想變成怪物,等我死後,你們就用泥土封住我的七竅,我不要變成怪物。”老人眼睛看着隧道頂,面帶着笑容,滿足的永遠閉上了眼睛。

“佛爺,你知道他所說的怪物是什麽意思嗎?”在老人死後第一個開口的是解九爺,這也是解九爺自從進入古墓後第一次開口。

“不知道!”張啓山看着老人的屍體,又看了看解九爺,他是真的不知道老人所說的怪物是什麽意思。

“是那些頭發。”上次張啓山受傷時張宜寧也從張啓山的身體裏取出過一模一樣的頭發,那個時候她就研究過那個頭發,只是因為設備不足,不能讓她進一步的研究。

但就是這初步的研究也讓她知道了,那些并不是頭發,而是一些病毒,不,也不是病毒,是一些類似于蠱的東西。說它們是蠱,卻又多了病毒的作用,所以張宜寧初步懷疑,這些頭發只是日本人用古墓中防盜用的蠱加入病毒制成的半成品。

“你怎麽知道?”解九爺吃驚的看着張宜寧,不知道這個從來都沒有存在感的張夫人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佛爺第一次進入古墓是帶着傷回去的,當時我從佛爺身體中取出過同樣的頭發。對于未知的東西我都有研究的習慣,所以我也研究過那些頭發,我發現它們并不是單純的病毒,而是在蠱蟲的身體中加入了病毒,但這些頭發卻只能說是半成品。”到了這個時候張宜寧也不打算隐瞞了,将她所知道的都說了。

“那有什麽作用?”蠱他們都知道是什麽,只是很少見到,現在卻見到了這麽多,雖然是半成品,卻也讓他們的心提了起來。

“這些頭發進入了人的身體中,會潛伏在人體中,它們會慢慢的釋放毒素,一旦毒素積累到了一定的時候,會使人産生幻覺,進而使人發狂,瘋癫。”雖然張宜寧沒有進過這樣的人,卻不妨礙到她研究後得到結論。

衆人臉色發白的看着張宜寧,就連張啓山也不例外,并且其他人只是看見過這些頭發,卻沒有接觸過。張啓山卻是實打實的讓這些頭發進入到身體裏過,怎麽可能不害怕?

此時的長沙裘德考帶着陸建勳找到了陳皮,陳皮作為二月紅看重的弟子,在丫頭沒有死的情況下,雖然還是心狠手辣,卻沒有原著中那樣喪心病狂,所以一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最近陳皮意識到了他對丫頭的感情,也知道丫頭是愛着二月紅的,可是他不想放棄,裘德考此時來找他,完全是他所需要的。也就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了裘德考,而從陳皮的講述中裘德考也識破了張啓山的計謀。

陸建勳表示扳倒張啓山,難就難在張啓山背後的勢力,不僅有軍銜還有江湖勢力,裘德考告訴陳皮等二人,如今他們幾個聯合必定能扳倒張啓山。

“傻逼!”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下的裘德考三人,在不知不覺中踏進了死亡陷阱。而裘德考三人的計劃也讓監視他們的人徹底将他們當成了傻子,特別陳皮的所作所為更是讓他們懷疑二月紅做人的能力。

張啓山、二月紅等人将老人按照老人的要求給埋葬了,并祭拜過老人之後便繼續前行。只是在這陰氣重的地方待久了,張宜寧的肚子到底是一些不舒服,一路上都是張啓山扶她。

“張夫人怎麽了?”張宜寧是大夫,要是她病了他們是沒有一點兒辦法,而且這墓穴裏陰氣又重,二月紅擔憂的看着張啓山。

“沒事,她只是身體不好,一下子走的時間久了,體力跟不上來。”對于在這個時候還十分關心他們的二月紅,張啓山還是心存感激的。

“真的沒有事兒?”張宜寧的不舒服,齊鐵嘴也是看在眼裏記在心上,他和張啓山是好友,看見張啓山可以娶到心愛的人,他也是打心眼裏為好友高興。要是在這裏好友的妻子出事了,還是在他的面前出的事,他會一輩子良心不安,也會一輩子無法面對好友。

“沒事兒,我看着呢!”張啓山對着齊鐵嘴笑了笑,給他和二月紅手上一人塞着一顆果子,然後扶着張宜寧向前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