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那個食盒到底是什麽做的,怎麽這麽久了你拿出來的東西還是熱的?”齊鐵嘴一臉好奇的湊到了明月身邊,他是真的很好奇,這都兩天了明月一直都是從這裏面取出食物的,而且每次都是熱食,這讓他怎麽會不好奇?
聽見齊鐵嘴在問明月食盒的事情,其他的人也是豎着耳朵在聽,最好是齊鐵嘴能問出一些什麽來。要是問不出來,弄一些吃食也行,要知道他們都啃了兩天的幹糧了,啃的臉都綠了。
“想要。”明月一臉溫和的看了齊鐵嘴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想。”齊鐵嘴驚喜的看着明月,滿眼的渴望。
“可是……”明月手中拿着一塊香氣誘人的紫靈米做的糕點,滿意的看着齊鐵嘴那眼珠子跟着糕點轉的樣子。“沒有你的份。”明月手一轉,将糕點收了起來,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了,繼續給張宜寧擺吃食。
明月的動作張宜寧都看在眼裏,可她卻絲毫都沒有制止明月的打算,也沒有将自己的食物分出去的想法。
她能在這兩天裏分一些給張啓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而且張啓山對張宜寧的性格還是有所了解的,并沒有自作主張的将張宜寧給他的分給其他人。而張啓山不知道的是,一旦他将東西分了,那麽張宜寧也就不會在分給他食物了。
而其他即沒有得到x要的答案,又沒有得到食物的人,在忌憚張啓山的實力也都按下了心裏的蠢蠢欲動的想法。
通泰碼頭,陳皮看着裘德考,這些天在裘德考的旁敲側擊之下,他已經知道了他對他的師娘丫頭的感情并不是單純的對長輩的尊敬,而是一男人對于女人的感情。他也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也不想控制。
而這次師傅既然在師娘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的時候,陪着張啓山夫妻去了礦山古墓,全然不顧師娘的擔憂。難道師傅不知道師娘這樣思慮過重會影響師娘身體恢複嗎?不,師傅是知道的,可他還是這麽做了,既然師傅并不是那麽的在乎師娘,那就別怪他奪走師娘了。
陳皮收回思緒,定定的看着裘德考,他雖然接受了裘德考建議,卻并不代表他會給裘德考奪得他想要的東西。“一切事宜我都安排妥當,只要張啓山等人出現在長沙,必能将其一網打盡。”
陳皮對于裘德考上次給丫頭用嗎啡的事情還是很介意的,所以這次的安排他是完全沒有和裘德考細說的想法。卻不知道也是這麽一個自私的想法救了他一命。
裘德考對陳皮的态度是完全不在意,他要的是長生的辦法,只要能達到他要的結果,過程他并不在意。而且他對陳皮的辦事能力還是很認同的,只是這長沙城內除了張啓山和二月紅,解九爺也是個難對付的人物啊!
“長沙城內除了不在城中的張啓山和二月紅,還有一人很難對付。”
“誰?”陳皮不知道裘德考說的是誰,但直覺告訴他要是裘德考所說的人在長沙城內,一定會壞了他的好事兒。
“解九爺。”解九爺是留洋回國的,其心智謀略完全不輸于張啓山,在裘德考看來也是一心腹大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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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聽見裘德考說的人是解九爺,心裏暗暗的松了口氣,九門中的九位當家的都陪着張啓山夫妻去了礦山古墓的事情,陳皮是知道的,既然解九爺不在那就不會礙到他的事兒了。“解九爺和張啓山一起去了礦山古墓。”想了想陳皮還是加了一句,“九門的當家人都去了。”
聽見陳皮的話,裘德考心裏一驚,這麽重要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難怪幾次去霍府時霍家的管家會說霍仙姑去北平了。既然九門中的當家人都不在,那就不要怪他在這段時間做些什麽了。“既然這樣,那你替我辦一件事。”
“什麽事?”雖然陳皮是很不想搭理裘德考,可是一想到他的計劃還需要裘德考,也只會耐着性子和裘德考周旋了。
“尹新月是解九爺的愛人,也是新月飯店老板的獨女,只要你殺了尹新月一定可以重創解九爺和新月飯店。要是不可以那你幫我劫持了尹新月。”裘德考是越越興奮,完全沒有看見陳皮陰沉的臉色。
“我拒絕。”說完,陳皮完全不給裘德考任何挽留的機會,轉身快步離開。
尹新月是師娘唯一的一個朋友,師娘可是很珍惜她和尹新月之間的友誼,要是知道了他要對尹新月不利,師娘一定不會在理會他了。若是師娘不會他了,他接下來的計劃如何實行?這種撿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他陳皮可不會去做。
裘德考危險的看着陳皮離開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麽?只是表情讓人看了不寒而立。
張宜寧補充好了所需的靈氣後,就起身整理衣物,而明月和明珠迅速将東西收拾好,站在張宜寧的身後。
“小家夥,你帶着我們出了這個密室,這個靈果就是你的了。”張宜寧抱着尋寶鼠給它順毛,并小聲的在尋寶鼠的耳邊說着威逼利誘的話。
尋寶鼠都不知道在張宜寧身邊呆了多久了,自然知道張宜寧話中的意思,連忙點頭同意,就怕晚了張宜寧将它烤了吃了。本來它也是有同族被張宜寧給抓住了,只是那些同族都不太聽話,讓張宜寧給烤吃了。要不是它膽小,且又變異了,可能也活不下來吧?
☆、第 38 章
張宜寧對尋寶鼠交代清楚後就将尋寶鼠放在地上,“跟上。”說完張宜寧也不在管衆人的反應了,直接跟在尋寶鼠後面。
張啓山自是信任張宜寧的,連忙跟在張宜寧的身後。齊鐵嘴那可是張啓山的死忠派,張啓山都走了他自然是跟上。二月紅和解九爺對視了一眼,跟了上去,其他人無所謂的也就跟上了。
尋寶鼠走的不快,張宜寧跟在後面也不吃力,只是尋寶鼠最大的特點是尋寶,它走的路自然的最接近寶物的路線。“不要四處看。”眼前這個密室裏到處都是玻璃,以張宜寧的眼界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個低級的幻陣。
特別是不懂內情的人看着鏡子就會陷入幻陣裏,本來張宜寧是不會提醒九門中的人,只是想到這些人裏還有張家軍,要是這些人都陷入幻陣中了,就憑着張啓山那泛濫成災的責任心一定會要求救他們的,這樣一來一定會浪費不少的時間。
張家軍是張啓山的私軍自然是聽張啓山的,而張宜寧是張啓山的妻子,也是張家人,他們在一些小事上也是會聽張宜寧的,就像是這次聽見張宜寧這麽說,他們立刻就目不斜視的走路,絕不多看一眼別處。
其他人也知道這裏是一個危險的地方,自然不會為了一時的賭氣而不聽張宜寧的話。
這天尹新月接到了來自新月飯店的特殊信件,以為自己的爹來長沙了,于是戰戰兢兢地來到飯店會面。見面時發現來者是自己的大伯,新月立即松了一口氣,“大伯,這麽長時間沒有看見我了,你想不想我?我可是想死大伯您了。”随即抱着尹大伯的手臂,向尹大伯撒起嬌來。
尹大伯看着尹新月眼睛裏的複雜一閃而過,在尹家尹新月這一輩中出生的除了尹新月以外都是兒子,而且尹新月還是同輩中最小的一個。從小就是千嬌萬寵着長大,可就是這樣也不能避免聯姻的命運,誰讓她是尹家的女兒?
現在尹新月自己逃婚了,而且聯姻的對象彭三鞭也死了,這一樁婚事自然也就做罷了。“新月啊!你也長大了,現在也是一個大姑娘了,不能在這麽孤身一人在外面了,而且你母親也十分的擔心你的安危,和大伯一起回北平吧!”
尹新月雖然一些任性但該知道的她都知道,知道她的婚事她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她想要的只是找一個家事不差,且她又看的順眼的男人嫁了。
哪怕那個男人不能給尹家很大的幫助,但絕對不能是個小白臉或是白眼狼。
而這次在長沙她已經有了理想的對象了,那就是解九爺,她是喜歡解九爺的,而解九爺也喜歡她,最重要的是解九爺家産豐厚,人聰明且人脈廣泛,想來家中的長輩就算是反對也不會反對到底的。
不得不說尹新月還是将尹家人的心裏把握的十分好,這次尹大伯來長沙是能将尹新月帶回北平最好,要是不能也要讓解九爺知道他們尹家是重視尹新月的。
“大伯,我不要回北平啦!你就行行好,再讓我在長沙玩一段時間好不好嘛?”早就想明白的尹新月怎麽可能回去,她很清楚這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一旦回去了她的婚事她就再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不行,你爹已經在開始給你物色結婚的對象了。”尹大伯看似堅定,卻沒有讓人将尹新月強行帶走,就連一直在尹新月身邊伺候的聽奴尹大伯都沒有帶來。
“不要,我不要回去,而且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此生非君不嫁。”尹新月雖然想的明白,但到底還是一個小姑娘,遇事還是急躁了一些,不過在磨練磨練也是能獨當一面的。
尹新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尹大伯給哄走了,疲憊不堪的回了解府。
“尹小姐,今兒在您出門不久後有一個人帶着一個盒子找您,給安排在客廳了。您是不是見一見?”解府的管家看見尹新月回來了,立刻恭敬的對尹新月說道。
不出意外尹新月會是他們解家未來的當家主母,這是解家下人們都知道的事實。而尹新月不管是家世,還是為人處事都是非常不錯的,他們也對她很是信服。
“那勞煩管家帶我去見一見了。”雖然很累,很想去休息,但尹新月卻将她良好的禮儀及家教展現了出來。
“是。”解管家恭敬的跟在尹新月的身後。
尹新月剛剛一進客廳就看見一位大約二十四五歲的男子坐在客廳,身邊的桌子上放着一個盒子,至于盒子裏裝了什麽就不知道了。“不知這位先生找我所為何事?”
“我只是受人之托,給尹小姐送一件東西,現在東西送到了,我也告辭了。”說完就将盒子塞到了尹新月的懷裏,也不等尹新月反應過來來就直接離開了。
尹新月讓那男子的這一手完全給弄懵了,拿着盒子久久回不過神來。一直站在尹新月身邊的解管家也沒有打擾尹新月,而是靜靜的陪着尹新月站在那裏。
回到房間尹新月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盒子,“這是……”尹新月驚訝的看着盒子裏的玉佛,這個玉佛原本是新月飯店的東西,這是前不久丢失了。而這個玉佛在沒有丢失以前尹新月也見過好幾次的,這也是尹新月為什麽可以一眼認出來的原因了。
尹新月從小就是在珠寶中長大的,對于珠寶和古董雖然不能說是認個十全十,但七八分的準确率還是有的。尹新月将玉佛仔細的拿起來觀賞了一番,心裏已經确定了這個玉佛就是新月飯店丢失的哪一個。
“到底是誰?”尹新月不知道是誰将玉佛給她送回來了,但一直以來的教養讓她不相信會有人不需要回報的将玉佛送還給她。
尹新月将玉佛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仔細的将盒子翻了個遍。終于讓她翻到了一張紙條,紙條是張宜寧寫的,讓她呆在解府,必要時可以去和丫頭同住,其他的只要靜觀其變就成。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調整好的心态,明年要再接再厲,不成功便成仁。
恢複日更了,盡量早點完結吧!
☆、第 39 章
張宜寧一行人出了密室,來到了一條長長的隧道中,“只不是礦道。”張啓山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隧道,并用手在隧道中取了一些土觀察,發現這些土接觸空氣已經有些年頭了,絕對不是最近幾年挖掘的。
“這的确不是礦道,這個古墓是貫穿整個山脈,入口不只長沙這一處。”既然要進來找東西,張宜寧自然是将整個古墓了解的徹底,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布置這個古墓的也是一個高手,居然在古墓的深處布下了陣法隔絕神識的探查。
并且就她現在所了解了來看,這個古墓只是布置古墓的人的一個障眼法,及利用古墓來守護深處的東西。看來她是找對了地方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古墓中的主人和一些陪葬讓那人給整成什麽樣子了?
“你們看,那是什麽?”就在張啓山和二月紅在觀察隧道時,解九爺也一直在警惕的觀察着這裏的地形及情況。
張宜寧順着解九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在看清楚那東西的樣子後,張宜寧嘴角抽搐的厲害。她還以為能布置出這麽理會的古墓及陣法的人一定會有一些不一樣的手法。哪知道還一樣的喜歡用蛇守着古墓的入口。
“是蛇。”張宜寧回答了解九爺的問題後,轉身看着張啓山道:“讓張家軍留下兩三個武藝好的待會幫忙幹活,其他人就退出去,或是留下這裏等候。”既然都到了正道上了,想必是不會在有什麽需要挖掘的地方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留下兩三個人的好。
“那我們呢?”齊鐵嘴見張宜寧讓張啓山只留下兩三個張家軍,立刻蹿到了張宜寧的身邊。
“你們也可以離開。”要不是不想讓這些人壞了她的計劃,她也不會将他們都帶進古墓中,且還要費心費力的照顧他們。
“張夫人,那是什麽?”齊鐵嘴看着隧道裏明明什麽都沒有,但那蛇卻像是裝上了什麽東西一般,拼命都在那裏撞擊。
“那裏有結界,只要不過去就不會有事,一旦過了結界就會是那條蛇的攻擊對象。”張宜寧已經決定了,只要拿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出了這裏就會将古墓連同整礦山給封印。封印後的礦山只要不遇到大型的像是恐龍滅絕時的那樣大的災難就永遠不會現世,就是有心也找不到。
還有一種可能讓封印後的古墓現世,那就是有人在這個地方渡九九天劫,但是在這個末法的時代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是這裏的天道不允許的。所以将這些告訴給他們知道,張宜寧是豪無壓力。
“結界?”聽見張宜寧口中的新名詞,其他人都豎起耳朵在聽,但都沒有打擾張宜寧和齊鐵嘴說話的意思。只有張副官一個人在苦哈哈的安排張家軍的去留問題。
“就是神話傳說中的結界。”張宜寧沒有太大的興趣和齊鐵嘴他們解釋的那麽清楚。“想必什麽樣的古墓會有蛇的守護你們是知道的。”
跟着一起來的都是盜墓世家的人,也都是盜墓的老手,就算是自己沒有碰見過,卻也都從祖輩的手劄中看見過,自然也就不需要張宜寧的解釋了。
“傳說中蛇是可以化龍的,這并不全部是真的,只有有龍族血脈的蛇才可以化龍。龍性本淫,自是留下了許多血脈不純粹的後代,只是現在這樣擁有龍族血脈的蛇已經不多了。
而我們面前的這條蛇正是擁有龍族血脈的蛇,并且至少是活了一千五百年了。”眼前的這條蛇雖然血脈不純,卻是難得一見的沒有沾染凡間因果的妖蛇,要是可以張宜寧是要活捉的。
這蛇修為不高,是現在的她可以捉的了的,且沒有任何契約,也沒有受到教化,就是一張白紙,只要教道好了完全可以給她看孩子。
齊鐵嘴整人都石化了,僵硬的轉動着脖子看了看張宜寧,又看了看隧道中的蛇,滿臉的不可置信。“什麽意思?”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早點決定是留下,還是離開。”張宜寧看了看衆人的臉色,十分滿意自己的話對他們的影響。
“我和你一起去。”二月紅的家族從來都是重守承諾的,他既然答應過張宜寧會和她一起下古墓,就決定不會半途而廢。
“從來都沒有碰到過只要好玩的事情,我霍三娘怎麽能錯過。”霍三娘沒臉興致勃勃的看着隧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碰見了什麽好事呢!
“算上我。”解九爺也想知道隧道的另一頭埋葬的究竟是什麽東西?而且這路都走了這麽久了,就這麽空手而歸實在不是他的行事風格。哪怕就是回去了,恐怕他也會對裏面的東西惦記一輩子,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就進去一探究竟。
“跟着。”黑背老六是難得說一句話。
“我也要去。”不知道什麽時候算了一卦的齊鐵嘴在見到卦象一片模糊,看不見前路時小小的糾結了一下子,還是決定跟着張啓山夫妻了。
“嗚……”一直很是愛狗如命的吳老狗竟然弄疼了他的寶貝狗,這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吳老狗的身上,包括張宜寧也在看吳老狗。
“那我也跟着。”吳老狗是完全忽略了衆人的目光,專心的安撫被他弄疼了的寶貝狗狗。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女主要去的東西是傳說中的隕石所在地,而帶路的還是尋寶鼠,所有他們走的路和老九門中的完全不一樣,畢竟老九門中張啓山他們并沒有走完整個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