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鋒
白蘭回到總部有幾天了,而財前堇的休假也結束了,這一天她一大早就起來了,準備去實驗室檢查一下新藥物的研究進度。
她原以為自己是最早到達實驗室的,但是當她推開門時,卻發現自己的助手喬凡娜已經到達了,正拿着一份資料在看。
財前堇并沒有在意,她只是很随意地用餘光掃了一眼那份資料,卻在看到上面的內容時愣住了。
“你在看什麽?”她大步走到喬凡娜身邊,奪過那份資料仔細地看了看,發現那資料正是那個機密項目的文件。
手上的資料被頂頭上司奪下,喬凡娜吓了一跳,她連忙轉過頭對財前堇解釋:“隊長,我不知故意偷看的,是那個檔案櫃沒關好,我去關的時候這資料就掉出來了。”
財前堇皺着眉,看向喬凡娜所指的檔案櫃,發現檔案櫃的門果然沒關好。
她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文件,又看了看快要哭出來的喬凡娜,冷着臉說:“這次就算了,記住以後絕對不能動這櫃子裏的文件,就算是實驗室着火了也不行。”
“是……是,我記住了!”喬凡娜連忙答應。
“還有。”財前堇揚了揚手上的文件,“不管你看到了什麽,看了多少,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說起,即使是白蘭君也不能。”
“是,隊長。”喬凡娜點點頭,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麽不能說出去,但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財前堇稍微松了口氣,她揮揮手:“你去工作吧。”
喬凡娜趕緊離開了實驗室,順便幫財前堇關上了門。
財前堇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密碼鎖,然後走到檔案櫃前,把手上的文件放進去,再用密碼鎖鎖住了櫃子。
這櫃子中所存放的資料是她所有研究中的最高機密,除了她和白蘭外,沒有、也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這個櫃子,就仿佛潘多拉魔盒一樣,絕對不能打開。
與此同時,對剛剛在醫療部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的正一,此時正和幾名随行的家族成員站在大門口,等待着即将到來的拜訪者,彭格列家族首領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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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兩年前,兩個家族在商業上進行了一次合作,自那以後,兩個家族便開始了商業上的往來。合作開始後,每隔半年,兩名首領就會進行一次商業會議,基本上是輪流前往對方家族總部進行會談。
這一次,恰巧輪到了彭格列前來拜訪。
此時已經進入了冬季,天氣有些寒冷,正一穿着厚厚的白魔咒制服,卻還是感到了一陣陣涼意。
就在他被冷風凍得臉頰通紅的時候,三輛黑色的汽車進入了他的視線內,并向着他所在的方向駛來。
他擡手拍了拍臉頰,打起精神,看着那三輛車越來越近,最後緩緩停在他面前。
三輛車的車門被依次打開,幾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前兩輛車上走出來,而第三輛車則走下來一個身穿紅色襯衫、銀灰色頭發的男人。男人走到後座,一手打開車門,另一只手搭在車頂上,向後退了一步,彎着腰,似乎對車內坐着的人十分恭敬。
坐在後座的人走下車,正一最先看到的是棕色的頭發,緊接着,是一張熟悉的面孔。這棕發的人正是彭格列家族首領沢田綱吉,剛剛為他開車的,是他的左右手獄寺隼人。
綱吉走下車後,擡手推了推系在脖子上的領帶,聽到獄寺關上車門的聲音後,擡腿向大門口走來。獄寺緊跟在綱吉的左後方,一邊走一邊對前兩輛車上下來的人揮揮手,示意他們跟上來。
停車的地方距離正一站的地方并不遠,沒走幾步,綱吉就走到了他面前,停了下來。
“正一君,好久不見了。”綱吉走到正一面前,對他伸出右手。
“好久不見。沢田先生。”正一握了握綱吉的手,然後側過身,把身後的路讓出來,“白蘭先生已經在會議室等候多時了,請随我來。”
綱吉微笑着點點頭,跟着正一走進總部。
這一次會議使用的會議室就在一層,在正一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門口,推開了大門。
會議室內,白蘭坐在長桌的主位上,左手拿着一包棉花糖,右手拿着一顆,無聊的把玩着。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後,他把棉花糖扔進嘴裏,然後轉過頭,對綱吉露出笑容。
綱吉對白蘭點點頭,走進來坐到了長桌的另一頭,而獄寺和正一則分別坐在了兩位首領的右手邊。
“好久不見了,綱吉君。”白蘭雙手手指交叉,搭在桌子上,笑着對綱吉說。
“好久不見,白蘭君。”綱吉也挂上了溫暖的微笑。
“寒暄完畢,我們就回到正題吧,桌上的是我方拟定好的下半年的合同,請看看吧。”白蘭說着,擡起手示意了一下。
綱吉點點頭,打開了早已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仔細地閱讀着。
就在綱吉看合約時,白蘭繼續吃着棉花糖,一邊吃,一邊觀察着綱吉,感覺綱吉看的差不多了,就開口問道:“關于下半年的合同,綱吉君是否認為有需要更改的地方?”
綱吉看着文件,并沒有回答白蘭的問題,而是看似随意地說:“我們的商貿航線必經海域最近出現了幾波海盜,據說和黑手黨有關,白蘭君聽說了嗎?”
白蘭并沒有着急回答,他思索了一下,反問道:“綱吉君是在擔心貨物的安全嗎?”
綱吉笑了笑,擡起頭,平靜地看着白蘭:“難道白蘭君就不好奇,這幾波海盜為什麽會和黑手黨有關系嗎?”
白蘭眯起雙眼,笑容加深了些,但是并沒有說什麽。
無視了白蘭的表情,綱吉從西裝口袋中抽出一支鋼筆,拔下筆帽,在文件下方簽上自己的名字,合上後推到白蘭面前:“合約的內容非常詳細,有勞白蘭君了。”
白蘭也在自己的文件上簽下名,讓正一遞給綱吉,然後說:“那就祝我們在之後的半年合作愉快了。”
綱吉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離開,然而剛走了幾步,卻仿佛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停了下來。
“對了,下個月月初彭格列将舉行指環銷毀儀式,邀請函會在一周後寄到,還請白蘭君前來參加。”綱吉說。
他這話一出口,不僅僅是白蘭,就連正一都愣住了。
“指環銷毀儀式?”正一愣愣地重複着。
“嗯,就是這個彭格列指環。”綱吉擡起手,将大空的彭格列指環展示給兩個人,“因為一些家族內部原因,我不得不銷毀所有的指環。”
“聽說彭格列指環是彭格列家族世代傳下來的證明,綱吉君,這麽草率的銷毀真的沒問題嗎?”白蘭十指交疊的雙手放在下巴下面,眼神漸漸變得冰冷。
“所以我準備了一個正式的儀式,而且邀請了所有同盟家族的首領,當然,作為合作夥伴,也請白蘭君可以到場。”綱吉禮貌地笑着。
“請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去的。”白蘭說,殺氣在眼中蔓延。
綱吉仿佛沒有感受到這殺意,他上前和白蘭握了握手,禮貌地告別後,走出了會議室。
殺意在會議室中蔓延着,即使是作為好友的正一,此時都被這殺意壓制的喘不過氣來。
不過殺意很快就消失了,白蘭眼中的冰冷也同時消失了,他轉過頭,笑眯眯地對正一說:“小正,去送送綱吉君吧。”
被點到名的正一愣了一下,然後推了推眼鏡,點點頭,快速地離開了會議室。
正一離開後,白蘭繼續拿起旁邊的棉花糖,放了一顆在嘴裏,又拿起一顆,手指用力,棉花糖被揉爛,黏在了手指上。
白蘭将被揉爛的棉花糖扔到一邊,輕輕擦着指間,同時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走出會議室的正一發現綱吉和獄寺并沒有離開,而是在門外等着他,他抱歉地笑了一下,帶着兩個人向外面走去。
走廊上的人比起早晨時少了許多,大多數的家族成員都已經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後,還在走廊裏奔波的大多是跑腿送東西的。
氣氛又開始變得尴尬,正一真的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可談的,至少在兩個家族的家族成員眼中,他們只是有着合作關系的一個家族首領及另一個家族的首領副手,并沒有熟悉到可以閑談的份上。
不過綱吉卻找到了話題拯救了他。
“下個月的指環銷毀儀式,正一君也會來吧?畢竟正一君和白蘭君的關系十分密切。”綱吉說。
正一愣了一下,點點頭說:“是否參與儀式,還要看白蘭先生的具體安排了,我和白蘭先生是大學同學,關系自然親密一些。”
綱吉笑了笑說:“希望正一君可以前來,畢竟這可是十分重要的儀式呢。”
當他說到“重要”兩個字時,刻意地停頓了一下,同時加上了重音,似乎在暗示正一什麽。
正一擡起頭看着綱吉,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些什麽,但是并沒有成功。
雖然銷毀指環是他們一起做的決定,但是他卻不明白,綱吉為什麽要這麽大張旗鼓,還特意舉辦一個銷毀儀式。
然而,一直到離開,綱吉都沒有給出他答案,無論是明示的,還是暗示的。
那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我把小正寫的好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