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癱子是你男人?

劉若男看着中醫稍有鄙夷的眼神,倒也不生氣,表現的端莊又大氣。

“中醫也不是一成不變的,看病也是需要變通的。每個大夫有每個大夫不同的看法,我熬制的膏藥,專治各種疑難雜症。”

“喲!口氣倒不小。”中醫似乎對眼前的小姑娘頗感興趣,招手示意自己的學徒過來就診,然後拉着劉若男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來,你倒是說說,你這專治疑難雜症的膏藥,到底是怎麽做的?”

“大夫,您看您這話問的,這是秘方,怎麽能随便告訴你!”劉若男頗為不服氣,一臉警惕的望着他,感情這是套她的秘方來了呀!

“你不用這樣警惕,我們家可是老字號的中醫館了,從清朝祖上到現在代代相傳,也已經有二百多年的歷史了。”

說到這裏,這中醫倒是頗感自豪。祖輩代代相傳,到如今依舊生意鼎旺,也是得了祖上的福音。

劉若男對中醫豎了個大拇指,但她對這些确實不感興趣。頓了半晌,才擡頭對着中醫說道:“這兩位藥,你給個價吧!”

“先不着急。”中醫擺了擺手,對着劉若男繼續說道:“我倒是挺好奇,你的男人到底是如何癱的?前些日子,我也去樂林村診治了一癱子,說來聽聽,這倆人可有相同之處?”

“樂林村?”劉若男先是一臉訝異,然後笑了:“你說的那個癱子,就是我男人!”

在樂林村,癱了的,就只有莊生一個人。但是,劉若男卻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有大夫去為莊生看過病?從莊生回來,到和她結婚,前後不過才過了四天的時間。莫非,這四天裏,莊強也曾良心發現,找過大夫為莊生診治嗎?是在後來确診不能治愈之後,才徹底的放棄了莊生?

“原來那就是你男人?”中醫癟了癟嘴,無奈的擺手:“那人治不好,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錢了!這兩味藥,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買的起的!”

劉若男自然知道,龍涎香和麝香,若要是放在古代,只有在宮廷中才可以用的上。雖然現在這時代來說,也是相當名貴的藥材,但是,為了能夠讓莊生站起來,付出一點錢財又算的了什麽?

錢乃身外之物,沒了還可以再賺。可若人治不好,那就真真要一輩子躺在床上度過了。

而且,現在是莊生受傷初期。在這個時候救治是最佳時機,如果錯過了這段時間,怕是救治起來也會苦難重重。

中醫看劉若男很是倔強,并未打算聽從他的勸慰。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擋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後握住了劉若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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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從祖輩傳下來的規矩,配藥倒是無妨,但是單獨購買藥物的時候,是要暗地裏給價的。

劉若男自是懂得這規矩,前生跟着自己的師傅學徒的時候,就學到了這些知識。如今再度看到這樣的手勢,心頭泛起一抹酸楚。他的師傅,是一個面慈心善的老人,給了劉若男太多太多的幫助,就像是親人一樣。

不知道在她身死之後,師傅如今在另外一個時空,活得可曾健康順意?

說話間,那個小夥子已然将針灸針給取了來。劉若男接過來,收斂了心酸的情緒,望着小夥子問道:“多少錢。”

“二十。”

劉若男付了錢,然後對着中醫說道:“我回去籌錢,過兩天來買那兩味藥。”

看着劉若男轉身離去的背影,中醫無奈的搖頭嘆息。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執拗的性子。她這樣折騰下去,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後什麽也落不下。

劉若男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下午五點了。太陽很毒,劉若男熱的滿頭大汗,進了屋子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白開水。

“我去做飯。”甚至還沒來得及坐一坐,只跟莊生打了個招呼,就一頭紮進了廚房。

在廚房好一頓忙碌,剛剛把飯菜端上桌,就聽到高姍姍的聲音傳來。

“哇!好香啊!”

“姍姍,放學了。”劉若男一臉欣喜的望着高姍姍。

高姍姍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子,劉若男打從心底裏喜歡她,便不由的将她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妹妹一樣的對待。

高姍姍看到那滿桌子的飯菜,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劉若男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讓人垂涎三尺。高姍姍已經忍不住想要先嘗為快了。伸手拿了一塊紅燒肉,剛一咀嚼就對劉若男豎起了大拇指,啧啧稱奇。

“若男姐,你做的好好吃。”一般農村人家,尤其是在這個時代,沒有那個條件整天吃肉,這可給高姍姍打了牙祭了。

“好吃嗎?”劉若男一臉溫柔,嘴角上盡是燦爛的笑意。

“嗯嗯!太好吃了。”高姍姍點頭如搗蒜。

“先去洗手,等你爸媽回來,咱們一起吃。”

“好來。”高姍姍又叫又跳的跑去洗手了。說話間,陳建敏和高樹就已經回來了,将鐵鍁挂在牆上,身上滿是泥土。

“大老遠就聽到姍姍的聲音了,你們在說什麽?這麽開心?”陳建敏心裏很是欣慰,起碼高姍姍和劉若男相處的很是融洽。雖然他們家多了兩個人,不過這樣和樂融融的,也挺幸福的。

“回來了。”劉若男說着,連忙用臉盆打了水,讓陳建敏和高樹沖洗一下:“姍姍這個小饞蟲,餓了呢!”

“嗯!好香啊!”高樹沖洗完,準備去房間換一身幹淨衣服,路過桌子旁,卻看到滿桌子的菜肴,嘴角的笑容一瞬間蔓延開來。

“喲!沒想到咱們若男還有這一手呢!以後咱們可有福了!”陳建敏也望着那一桌子的菜肴,對劉若男贊不絕口。

劉若男是個苦命的孩子,從九歲過後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想必這一手廚藝,是在向東的逼迫下學出來的吧?

“對了,男男,剛才我看到向東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陳建敏剛要進房間,忽然間想起來,便對着劉若男說道。

“都是一個村的,看見了也是正常。”劉若男說。

其實,她當時是給向東鼻塞了經脈,就像是古時候的點穴一樣,最多也就持續三十幾個小時。今天早上向東就應該已經能夠自如活動了。

她終于如願以償的脫離了前世的悲哀,和那些給她制造悲哀的人。所以,她不想她的人生中,還被這些人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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