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鑒于江惠清沒要求、而江雲意堅持歸還了那七萬塊,江雲意得到了新手機和筆記本電腦的獎勵,買了新手機以後,他就把自己之前那部七成新的舊機子給了傅岩風用,盡管也是二手的,但比傅岩風自己買的二手機子要好上太多,至少能拍照也能上網。

傅岩風一用上智能機,第二天一早江雲意就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幫他注冊了個QQ號。

江雲意讓他想個網名,傅岩風說用自己名字。

江雲意說:“那不行,沒有人上網直接用自己名字的,上網就圖個虛拟的樂趣。”

傅岩風看他一眼:“比如?”

江雲意:“比如我可以取名叫雲妹,然後換個美女頭像,來勾搭你這種中年大叔。”

傅岩風問:“你目前勾搭到幾個了?雲妹。”

江雲意說:“我還只是想想,還沒開始實踐呢。”

傅岩風笑笑不搭理他,江雲意不甘心追着人屁股問:“你不怕我跟別人跑了。”

傅岩風說:“跑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江雲意氣得腦袋冒煙:“你敢!”

傅岩風把臉蛋紅彤彤又氣呼呼這人提溜出門,順手捎了垃圾再把門帶上,“走吧雲妹,哥帶你出門買床墊。”

在大學城附近找到家賣家具的,江雲意在店裏十幾張床墊上分別用了摸爬滾打等不同姿勢測試床墊的質量,最後挑中一張價格适中躺起來也舒服的思夢席。

結賬的時候江雲意眼疾手快遞出一張卡,扭頭對傅岩風說:“床墊是媽媽送的,誰也不許跟媽媽搶着買單!”

江雲意因為那七萬要多讨一張床墊也是很輕松的。

傅岩風開了皮卡可以把床墊直接帶回去,所以他們省下了二十塊錢的配送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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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傅岩風安裝完床墊,江雲意不辭辛苦重新鋪了一遍床。

傅岩風坐在床邊一把帶靠背的折疊椅上看他,說:“怎麽這麽乖。”

江雲意鋪完床過去跨坐在他腿上,勾着他脖子問:“有沒有獎勵?”

傅岩風按住他背,盯着他道:“要什麽獎勵?”

“把你的網名改成……”江雲意沖他露出狡黠一笑,再湊到他耳邊神秘兮兮說了句什麽。

傅岩風說:“可以。”

江雲意興奮地從人腿上下來,去電腦邊繼續搗鼓傅岩風的QQ了。

于是傅岩風的QQ網名從此便是“風愛小雲”,幾年後用上微信,微信昵稱依舊是這個,目測可以一直用到騰訊倒閉。

江雲意在系統自帶的頭像裏給他選了個大胡子男人的卡通頭像,說這樣防止他因為頭像太帥跟別人勾搭上。

傅岩風跟他确認:“我每天吃住都跟你在一起,賬號密碼你在管理,網名還是你的名字,你現在擔心我因為頭像太帥跟別人勾搭上?”

江雲意想了想,把他的大胡子男人頭像換成了一個戴眼鏡的禿頭男。

暑期大學城沒什麽人氣,傅岩風還不着急開張店面,目前只是騎着摩托在附近汽車站接送客,補貼一些房租費用。

江雲意也找了兼職,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拿到錄取通知書身為準大學生的他,很輕松就在學生街的一家機構找到份給幼兒園小朋友輔導數學的工作,時薪五十,一天上兩小時到手一百,對于學生黨來說算是高薪又體面。

結果上班第一天回來江雲意就氣得吃不下飯了,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墊上滾來滾去說自己寧願去發傳單。

江雲意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傅岩風很少聽到他抱怨,問他怎麽了,江雲意把胳膊往傅岩風面前一伸,紅着眼圈說:“你看嘛。”

傅岩風看了,一個明晃晃的牙印,這不知道是被哪個淘氣的小朋友給來了一口。

傅岩風坐床邊,拉他在懷裏抱着,“屬狗的小孩兒才咬人。”

“對啊,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新時代了,怎麽還有人……”

說一半江雲意反應過來了,張牙舞爪把傅岩風撲倒在床上,“你說誰屬狗呢。”

傅岩風事先按住他脖子,“誰答應說誰。”

江雲意被握着後頸動彈不得,當下就不幹了,在人身上撲騰着:“你不讓我咬。”

傅岩風松了手,江雲意反倒不好意思咬了,臉在人胸口蹭了蹭,嘀嘀咕咕道:“我才不屬狗呢。”

有一些眼熟的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出現在了南州的出租房裏,江雲意的粉色發夾,江雲意織的束口袋和縮了水的圍巾,江雲意畫的膠畫……似乎是有關江雲意的東西都被傅岩風從浦風帶了過來。

江雲意在衣櫃抽屜裏翻到這些東西時美得不行,非說傅岩風暗戀他。

傅岩風習慣了,畢竟江雲意亂用中文不是一天兩天了。

包括他們之前那套情侶睡衣也被江雲意從衣櫃底層翻出來,這晚江雲意穿着之前那套黃色小花睡衣在廁所照了半天鏡子,出來時還自言自語:“以前沒細看,我這套好像是女式的。”

他跑到傅岩風面前,讓傅岩風幫忙看看是不是女式的,傅岩風問他:“怎麽看出是女式的?”

江雲意指了一下胸口上的黃色小花。

傅岩風說:“男的不能喜歡花,還是不能喜歡黃色?”

江雲意說:“那倒也不是……但是我這件領口還是蕾絲邊的……”

傅岩風說:“很好看,我喜歡。”

聽見傅岩風說喜歡,江雲意就不在乎男式還是女式的了。

晚上江雲意穿着這件黃色小花睡衣跟傅岩風做了,傅岩風把他衣角往上卷,吮得他胸前兩粒發紅發亮,最後衣服蓋下來時,兩粒凸起明顯,像是哺ru期。

傅岩風喜歡,江雲意就紅着臉主動捧着往人嘴裏送,傅岩風被他這莫名的主動弄得哭笑不得,指腹摩挲在那兩粒,揶揄他:“有沒有奶,我要吃。”

“沒有的……”江雲意當真了,憋得胸口也紅,“要不你用力一點兒吸,說不定會有……”

傅岩風硬得難受,把他掀了個面,重新頂了進去。

上面沒有奶,下面倒是出了很多水。

剛開始用QQ的傅岩風,目前的好友還只有江雲意一個,所以每次他QQ有消息,毫無懸念都是江雲意發的。

【老公,在嗎?】這條是兩人躺在客廳沙發上,江雲意窩在他懷裏發的。

【老公,在幹嘛?】這條是傅岩風晚上買了菜回來,江雲意扒在廚房門口看他炒菜時發的。

後來傅岩風發現江雲意自己拿他手機回複“老公在想你”,後面還跟了個企鵝送飛吻的表情。

江雲意真的把自己的網名改成了“雲妹”,頭像是個卡通金發美女,玩了兩天發現傅岩風不理他,才又把網名改回“小雲”,頭像換回之前的卡通白雲。

晚上哄睡了江雲意,傅岩風靠在床邊摁江雲意給他的這部手機,手機上的東西都還在,短信、通訊錄和相冊裏的照片,江雲意不介意讓他看,傅岩風也不會随便看他隐私,只是把相冊往前翻到了大約一年前的這個時候,看了看當時留在這部手機裏他們的合照,還有他們和吳文霞的三人照。

照片背景裏的枇杷樹,傅岩風在離家前已經把它砍了送給王嬸當柴火,而雞棚在雞賣掉後也拆了,家裏堂屋收拾得幹淨,只餘吳文霞和傅忠的遺照并排挂在電視機旁的牆壁上。

照片是早些年鎮上一家照相館做活動給村裏老人免費拍照那時留下的,當年村裏條件困難一點的都去了,只為日後還能有一張照片拿來作遺照。

不過一年時間有些人和事物就改變了,時間要往前走誰也無法阻攔。

傅岩風低頭看了一眼在他身邊睡得香的江雲意,還好,他們還在彼此身邊。

傅岩風躺回床上,江雲意就手腳并用纏上來,眼睛還閉着,嘴裏卻不知在喃喃什麽。

湊近了才聽見這人在說夢話,“嗷嗚……咬死你……”

被小孩兒咬過一口的江雲意第二天去兼職前特地換了件長袖去,回來胳膊沒事,白色鞋面上卻多了幾個小碼鞋印子。

沒有餐桌,他們在客廳茶幾吃飯,江雲意沒胃口吃不下,癱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後來傅岩風拿湯匙喂了他小半碗才沒有讓他半夜喊餓起來煮泡面。

“我決定了,”江雲意轉頭看向傅岩風,目光堅定,“我們以後不要小孩兒。”

傅岩風幫他擦掉嘴角的湯漬,“想要的話你能生嗎?”

江雲意倏地瞪大雙眼,眼珠子遲疑地骨碌轉了一下,好像才反應過來,小聲哎呀一聲,用只有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說:“差點忘了……”

過了一會兒,兩人在廚房洗碗池前洗碗,因為地方太小只能傅岩風一個人洗而江雲意用目光支持,江雲意在身後抱着人的腰,嘟囔道:“你想要小孩兒嗎?想要的話我們以後也可以領養一個。”

這次傅岩風沒說随便也沒說都可以,而是直接說不想要。

“為什麽呀?”江雲意美滋滋地明知故問。

傅岩風回頭看他一眼,知道怎麽讓他更開心:“因為你不喜歡。”

江雲意果然開心,蹦蹦跳跳跑開了。

只是江雲意從來是想一出是一出,晚上兩人一起洗澡,江雲意又善變起來,說小孩子也有很可愛的,以後要是碰到可愛的,也可以領養一只。

“一個。”傅岩風提醒他用錯了量詞。

傅岩風覺得這輩子照顧一個江雲意差不多就夠了,沒必要再從外頭領回來一個。

聊着聊着江雲意又主動撅起屁股,踮起腳尖再握住人那處對準自己後邊,沐浴露太滑還沒找準地方,傅岩風已經把他的手按下說不做。

“這兩天都不做。”傅岩風用手摸他後面,“還沒消腫。”

“好吧。”江雲意癟了嘴。

傅岩風把兩根并在一起用手弄了一次,江雲意趴在人肩頭小聲喘息,這才不再哭喪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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