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別來惡心我

劉姐的腳步聲在隔壁停了下來,好像她只是去茶水間接水,謝成隕能清晰的聽到飲水機的水流聲,以及劉姐接起電話後似乎因為老公的催促在說馬上下樓。

他緊張得呼吸都快暫停了,一邊因為刺激顯得像游離在外,一邊又因為齊衍澤唇舌的挑逗又忍不住沉溺欲望,他用力推了好幾把面前的人,只是齊衍澤扣着自己的後腦勺,另一只手也在往他衣服裏探。謝成隕只要動的幅度一大,就會把辦公室的門板弄出聲響。

兩個人濕熱的呼吸交纏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其中一方明顯抗拒的神色,他們看起來就像吻得纏綿悱恻,但實際上是對方幾乎野蠻地單方面在自己的口腔裏攻城略池。

“唔……”謝成隕快被他親得斷氣了,他用力地再次咬了一口齊衍澤的舌頭,這一口估計咬到了方才舌頭的傷口上,對方這次明顯吃痛停下了動作。

齊衍澤掀起眼皮看了他兩秒,視線裏看不出任何情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男生卻低頭含住了自己的喉結,用舌苔在上面重重地碾磨,謝成隕深吸了口氣,喉嚨裏暧昧的聲音頓時洩了出來,連腰也沒忍住往上挺,和對方結實的腰腹幾乎親密無間的相接,齊衍澤順手扣住了他的腰。

外面的水流聲戛然而止。

“小聲點,謝律。”齊衍澤壓低了聲音,吊着一雙眼睛看着他,并不明亮的室內裏男生的眼睛就像在暗處發着光,詭谲又危險。

謝成隕甚至能感受到無法忽視的某一處抵在自己大腿上,他雙眼猩紅,第一次沒忍住帶髒字:“滾起來。”

齊衍澤知道謝成隕被自己禁锢在進門處也不敢動手,否則這一動手就是明顯的動靜,律所現在又這麽安靜,照謝成隕的臉皮必不可能弄出聲響自爆。他不太在意謝成隕現在對自己的态度,反而挑起一邊的眉頭,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這個動作暧昧又色氣,謝成隕只覺得氣血上湧,頭腦因為情緒激動的對沖就像要炸開,下一秒那個沾着血液濕潤的手指就撫在了某處。

……….

“別催,我就接了個水,上了個衛生間。我知道路邊不能停,你給交警說一下打個應急燈不就行了。”劉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煩躁,“來了來了,馬上下來。”

與外面因為電話挂斷後的寂靜相比,律所近走廊的一處卻十分火熱,辦公室內是兩個成年男性的粗喘和呼吸在交織,還有其中一個咬着下唇近乎克制的低吟。

謝成隕在對方強迫的行為裏,整個人就像一具即将爆發的火山,他揚起了脖子連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那種在辦公室偷情的羞恥感和憎惡自己和男生又搞在一起的罪惡感幾乎快将他溺斃,可是升騰起的無與倫比的快感卻戰勝了還沒完全破土而出的恥辱。

在他倏然的抖動中,一切才徹底結束,謝成隕覺得自己仿佛踩在雲端,甚至都不知道外面還有沒有人。

“謝律,看來你也很想我。”齊衍澤有些揶揄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身體不會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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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成隕聽到這句正常音量的話第一反應卻是瞪大眼睛立馬捂住了他的嘴,生怕劉姐還在隔壁,甚至因為這句話心髒都差點跳出來了。

齊衍澤輕輕舔了一下他的手心,等到潮濕的癢意泛開,謝成隕猛然收回了手。

“她早離開了。”

謝成隕的瘋狂跳動的心髒一下就平複了下來,他調整了下呼吸扣上了皮帶,重新開口時語氣冷漠了許多:“那你也可以離開了。”

“謝律這個意思是……爽完就不認了?”齊衍澤微眯着眼看着他。

“首先是你強迫在先,其次你要上趕着伺候,不要白不要。”

謝成隕完事後氣得腦門痛,就像被比你小的玩弄了一通一樣,被強迫的不悅又湧了上來,不過調整心态很重要,他自然知道怎麽說話會激怒對方,讓他吃虧想也別想。

果不其然齊衍澤視線裏的寒意都快漫出來了:“謝律果然巧舌如簧,我是說不過謝律,但我很奇怪你究竟在和我賭氣什麽?”

“賭氣?”

“我給你道歉過了,也證明過我對你是有欲望的,可你還是在意過去我和女人之間那點上床的事?”

謝成隕突然發現齊衍澤對自己的誤會還不淺,他深吸了口氣:“我也很奇怪你現在究竟是在做什麽?第一,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不是嗎,你現在為什麽要在意我和其他人的接觸?第二,那天我說得很清楚結束了吧,你糾纏不清又是為什麽?圖你第一次和男人的新鮮感,圖辦公室有個免費洩欲的工具?”

“我從來沒這麽想過。”

“哦,你沒這麽想過。”謝成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點度數不高的酒精的原因,居然敢問出這種話了,“那你這麽做,是喜歡我?”

“我當然很喜歡你,我之前也說過。”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種喜歡,也知道我要的是什麽。”謝成隕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後,自己的內心居然有些緊張,就像在隐隐期待着聽到那個确定的答複。

只是他說完後,對方卻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都開始尴尬和後悔,覺得自取其辱時對方才開了口。

“我…..不知道,我沒和誰戀愛過,愛不愛很重要嗎謝律。我只是覺得我們在一起很開心也很合拍,這不就足夠了嗎?”

又是這些詭辯,上兩次聽他還試圖給自己洗腦這些話沒問題,只是這一次卻只有徹底的心涼,他估計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對男生抱有期待。

“愛不愛當然不重要。”謝成隕都氣笑了,他一把推開了齊衍澤拉開了門,“那就收起你那點覺得自己标記過的占有欲,別來惡心我。”

他在離開的時候還順手給齊衍澤按開了門口的燈,因為知道對方因為幽閉恐懼症怕黑這件事,只是等他下了電梯後想起方才下意識的行為,沒忍住開始暗罵自己手賤還在那多餘的關心。

第二天上午謝成隕陪完客戶因為公事拖到了下午,結束了才打車去了趙清發來的地址。他家和自己家在兩個方向,離得還有點遠,光是打車就得一個小時,尤其是周末還堵車。

到的時候趙清還在調侃他平時周中加班,好不容易周末了也全是工作。

“實在不好意思遲到,的确沒想到和對方談了這麽久。”

“理解,我忙起來也差不多,不過和你們律師還是沒得比。”

趙清家看起來很藝術,是獨棟的小洋房,院子裏還有木質搭建的小房子,上面被藤蔓纏繞着,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這是我平時工作的地方,其實按道理來講是不準自建的,但是大不了交罰款吧。”趙清笑了一下,幫他推開了門。

“這麽大的房子,沒和父母住一起?”

“他們就在我旁邊幾棟,來往很方便。”

謝成隕走進去後,看到周圍全是各種畫作,還有大量的綠植,畫架前的座位上還有一只小橘貓窩在上面睡覺,一聽到趙清推開門後風鈴的動靜,便睜開眼擡起了腦袋,“嗖”一下就蹿到了趙清腳下。

趙清順勢蹲下來撸了撸下巴:“要摸嗎?它很親人的。”

謝成隕含笑蹲了下來:“好可愛,男孩女孩?”

“太監。”

謝成隕難得大笑了出來,這只橘貓真的很親人,一點也不怕生,被謝成隕摸舒服了後直接在地上滾了兩圈,還蹭了蹭他的腿要他繼續。

“別理他,給他閹了後就喜歡帥哥了。”

“真的假的?”

“不知道,反正他現在看到母貓就怕。”趙清聳了聳肩,“不過沒事,随他爹了,現在是個同性戀。”

謝成隕一邊笑一邊站起了身,看向了旁邊明顯準備打包運輸的作品:“你這些畫是多久展出?”

“預計下個月底,因為策展布置要花心思,宣傳也要時間。”趙清想着還有些緊張,“這次我花了挺多心思,希望能成功吧。”

“肯定沒問題。”

謝成隕認真的開始欣賞起面前的這些作品,遇到不懂和感興趣的地方也會問趙清,兩個人一來二去聊得也算愉悅。中途他因為室內有地暖,順手脫了外套,剛要轉身就聽到趙清在後面叫了自己的名字。

他轉過身看見趙清捧着一杯熱可可,看向自己的表情說不上意味:“有電話。”

謝成隕以為是工作上的事,走過去準備拿自己剛剛順手放在畫架的手機時,才看到來電屏幕上是齊衍澤的名字。

“沒事,不接也沒關系。”他心一沉挂掉了電話,不太在意的準備轉過身。

趙清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脖子:“……你喉結上,是他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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