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恩情

? 宇文煦邪魅輕笑,“我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七年。”

一直被安夏将領壓在地上的上将軍突然大喊,“放開公主,宇文煦,有種跟我決一死戰!”

宇文煦眼珠一偏,溫倩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連忙急道,“上洋,退下!”

上洋是大慶的得力大将,他不能死。

“這小子,就是小時候跟在你身邊的小侍從?”宇文煦把目光轉回溫倩身上,“看來,這些年他對你死心塌地得緊啊。”

最後一句是他貼着溫倩的臉頰說的,空氣劃過她的臉冷得不帶任何溫度。

溫倩微張着嘴,還沒說話,便見宇文煦對左右使了個眼色,兩個侍衛領命,舉起利劍劈向上洋。

千鈞一發之際,溫倩猛的抽出手腕上的黃金手镯,用力向宇文煦的臉上拍。

宇文煦抱着她,沒完全躲開,臉上一陣刺痛。緊接着,一絲鮮血從額角慢慢滲出。

安夏衛士見狀齊刷刷的拔劍沖過來,差點要戳死溫倩。

宇文煦卻怒而低吼一句,“全部退下!”

溫倩雙目圓睜,在宇文煦開口前,搶先道,“你還記不記得,你還欠我一條命。”

“……”宇文煦臉上醞釀着暴風雨,半晌才道,“記得。”

“放他走,一命抵一命!”

這話是溫倩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她已經沒有辦法了,父王帶着寵妃從東邊密道走了,母後帶着太子往西邊走,身邊都沒有大将,必須保存上洋。

宇文煦死死的盯着溫倩的眼,好像要看進她的心。過了好一會兒,他冷笑道,“好,放了他,你別後悔。”

Advertisement

“殿下!”

不等近身衛士勸阻,宇文煦直接打斷他們,

“閑雜人等,全部退出去,今夜,誰也不能接近這個宮殿。”

溫倩身體瞬間僵硬,緊接着宇文煦補充道,“除此之外,後宮的其他地方任由你們予取予求。”

“予取予求”四個字,讓士兵們兩眼發光。誰都知道大慶美人天下聞名,後宮是美人最集中的地方,以前連遠觀的機會都沒有,如今唾手可得,自然讓禁欲多時的他們興奮不已。

一眨眼的功夫,殿內的人全部清場,諾大的宮殿只剩下溫倩和宇文煦兩人。

溫倩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膛,明知沒用還止不住奮力掙紮。宇文煦抱緊她,單手捏住了她雙腕,看她像離水的魚兒翻騰,心情暢快。

“宇文煦,你要麽殺了我……”溫倩眼裏瞪出血絲。

“殺你?我怎麽舍得?”

宇文煦笑得更高興,随即一把将她甩在地上。

溫倩痛得眼前一黑,反應過來的時候,宇文煦已經欺身壓過來,三下二除五把溫倩扒了個精光。

背部貼上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板,凍得溫倩毛骨悚然。手腕被固定在頭頂,男人冷酷的笑襯着額前的鮮血,說不出的陰鸷。

“你的籌碼已經用完了,以後,你的命歸我!”

一夜之間,大慶後宮的金枝玉葉淪為階下囚,任人蹂躏。

舌尖被咬破,血腥味彌漫在口腔,刺麻的感覺讓溫倩眉頭緊鎖。

宇文煦像吞噬獵物的猛獸,完全不給溫倩喘息的餘地。貝齒被打開,銀絲沿着嘴角滑落脖頸。

溫倩雙眼溢滿憤恨,這個曾經跟在自己身後尋求庇護的人,根本就是個虛僞的渣滓。就在對方舌頭長驅直入的時候,溫倩幾乎用盡全力咬下去。

男人先一步察覺,瞬間退了出去,只咬破了一點嘴唇。指腹抹過嘴角一點血,男人眉頭都沒皺一下,突然猛地一下捏緊她的下颌,那力道幾乎要把她捏碎。

“你不乖,可是要吃苦的。”

“就算吃苦,也好過……”

話沒說完,肩膀突然被人按住,手腕處被用力一扯,“咔嚓”一聲,溫倩雙臂直接脫了臼。

錐心的痛,讓溫倩的額上直接滲出冷汗,連話都說不出來。

下一刻,男人起身,居高臨下的欣賞着她的窘态。然後慢條斯理的掀開自己的盔甲、衣襟,麥色的胸膛上露出一道橫貫其中的刀疤,猙獰的血紅的疤痕,讓人觸目驚心。

溫倩牙關打顫,直直盯着那道疤痕。

宇文煦眯着眼,“多謝公主當年不殺之恩,如今,我回來報答你了。”

殿外雷聲轟鳴,閃電劃破天際直落人間。溫倩猶如暴風雨中的小帆船,被撞擊得随時要散成碎片。

吶喊聲混雜着女人孩子的慘叫聲,外頭大雨滂沱,血與水彙成小河,貫穿華貴的皇宮大院。嬌豔的花瓣被大雨粗暴的剝開,身不由己地撒落在陰暗的淤泥裏。

這一夜大慶亡了,無數的生靈魂歸天國,而活着的人亦如死去。

“……你醒醒,公主……”

溫倩頭疼欲裂,身體很沉,耳邊隐約傳來咕嚕嚕的車輪聲,好不容易睜開眼皮,入目的卻是一張粉嫩的少女臉。

“婉兒?”剛出聲,溫倩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很。

侍女婉兒見她終于醒了,忍不住哭道,“你都昏睡兩天兩夜了,再不醒來,怕是不行了!”

屈辱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猛地瞪大眼,宇文煦呢?!

剛要起身,身下和肩甲上便傳來一陣刺痛,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車廂裏,婉兒連忙拿過一壺水喂她喝下。

順着婉兒的臉往下看,溫倩一眼就看到了她被撕破的衣領,和衣領下遮不住的青紫啃印,她自然知道,那一夜大慶國的後宮沒有人不遭殃。

喝過水後,溫倩移開目光,待喉嚨火燒的感覺緩和了些才道,“我們……離開,京城了?”

“嗯,正朝着安夏進發了。”

格子窗外是一片荒郊平原,一望無際的平地遍布安夏兵的身影,軍隊隊形很長,其中押了許多戰俘和戰利品,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

安夏?到了安夏就是死路一條,那裏多的是想她死的人。

望了一會兒,溫倩平靜的問,“宇文煦呢?”

婉兒搖了搖頭,正要開口,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兩人身子猛地往前一傾。

------------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