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之前是合作關系,大家都知道歲晚的家世背景,本地有錢人家的孩子,長得還漂亮,能力又強。

誰想到她是江想的女朋友?

大家真的有些難以置信!

正好也到了飯點,原本主辦方也在隔壁酒店安排了自助餐。現在江想公開戀情,中午自然而然要請客。

正好夏芯蕊也在,江想便也邀請她一起去了。

夏芯蕊推薦一家飯店。“之前我同事帶我來過,那家口味還不錯。”

“夏老師,你是本地人,你的推薦肯定沒錯。”

夏芯蕊輕輕一笑。

到了飯店,果然人很多,一樓的大廳已經沒有空位了,還剩最後一個包間給了他們。

在服務員的推薦下,他們點了這家的特色菜,有清蒸臭鳜魚、鴨舌牛仔骨、油炝腰花……

等上菜的時間,大家說着今天比賽的事,不由感慨這代孩子的幸福,從小就能接觸這麽好的教育。

夏芯蕊是小學老師,和他們也能聊到一塊去。她說着班裏孩子的情況,95%的孩子都在外面學習,不僅僅是學藝術,還有學奧數、編成、機器人等等。

“現在的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夏芯蕊道:“家長也不容易。現在市裏第一階梯的小學學區房,小套單價都在十萬左右一平,家長、學生之間卷的特別厲害。”

“聽夏老師說的,我都不敢生孩子了。”

歲晚坐在江想的旁邊,她安靜地喝着茶水,也不主動說話。但是你若問她,她總會溫和地回答你,一點距離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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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想話也不多。

等她水杯喝的差不多時,他會給她續上。

歲晚轉頭對他微微一笑。“這什麽茶?好香。”

“大麥茶。”江想回道。

“你知道的真多。”這話自然是誇他的。

另一個人問道:“這麽說夏老師和江想是青梅竹馬?”

夏芯蕊連忙解釋:“不是。”

江想默了一下,“兩家認識。後來在一所高中就讀。”

還好這時候,服務員上菜了,大家開始吃飯。菜的味道有點鹹,偏徽州菜的口味。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江想樓下前臺結賬。

一旁的蔣欲行見江想不在,說到一件事。“歲晚,你之前在芝加哥讀書嗎?”

“是的。江想和你提過?”

蔣欲行搖搖頭,“他那個人對于感情的事,只字不提。大學時,有女生對他有好感,他一再拒絕。還有謠言,說他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他都沒有解釋。研一時,他買了機票,花了不少錢吧。”

歲晚神色一變,“去芝加哥?”

“聰明!可惜,疫情原因,他還是沒去成。我想那時候他是想去見你的。”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是他師兄,他那個人吧有時候做了也不說。別的還有什麽,你私下再問他。對了,你沒見過江想喝醉的樣子吧?”

歲晚不解。

蔣欲行一臉笑意。“有機會讓他醉一場,會有驚喜。”

對方的娃娃臉男同事突然開口:“歲晚,我彙報!那天江想看到你和那導演的緋聞,氣的午飯都沒吃幾口。”

歲晚解釋道:“是狗仔誤會了,導演是我和江想的同學。”

“現在我們知道了。”

蔣欲行起身,“好了,走吧。下午,大家随便安排吧。”

大家陸續下樓。

歲晚和夏芯蕊走在最後。“歲晚——”

歲晚回頭,“什麽事?”

夏芯蕊咬咬唇。“江想爺爺去世後,你爸爸來找過江想,他給了江想一筆錢。”

歲晚眸子瞬間冷下來,“你現在告訴我這件事,又是出于什麽目的呢?”

夏芯蕊臉色窘迫,“我只是希望江想不要受到傷害。”

歲晚咬唇,“那你和你的家人就不要再出現他面前。你不知道嗎?你們的出現只會一次又一次的接他的創傷!”

“我沒有想傷害他!”夏芯蕊喊道。

歲晚冷哼。

“歲晚——”夏芯蕊伸手打算抓住她,歲晚一個側身,躲開了她。

就在那一剎那,夏芯蕊往前栽倒,腳下踏空了臺階,人直接從二樓摔到了一樓半。

動靜太大,有人也看到吓了一跳。

“有女生從樓上摔下來了。”有客人喊道。

蔣欲行和江想連忙跑上來,見夏芯蕊神色痛苦地坐在地上,而歲晚站在上面,一動不動。

歲晚臉色沉了幾分。“我叫救護車,先去醫院。”

江想看向夏芯蕊,“你感覺怎麽樣?”

夏芯蕊眼圈通紅,“脖子疼,手疼、腿也疼。”

江想點了一下頭,“師兄,麻煩你幫忙把夏芯蕊扶到樓下。”

那一刻,夏芯蕊的心更疼了。這時候了,江想還要撇開她。

歲晚卻開口:“暫時不要動,如果她摔倒骨頭會很麻煩。”

等了十多分鐘,救護車來了。醫護人員将夏芯蕊的脖子固定住,送完醫院。

歲晚開口,“江想,我們一起過去醫院吧。”

江想應了一聲,“師兄,你回去吧。”

“不需要我去幫忙?”

“不用了,等到了醫院,我會通知夏芯蕊的家人。”

“好。”

醫院是江想這輩子都不想再來的地方。一路上,江想都有些悶悶不樂。

“以我的觀察,夏芯蕊不會有事的。”歲晚說道。

江想側首,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你知道嗎,我在樓下聽到動靜,再聽到有人喊有女生摔下樓時,我的頭都炸了,很怕是你出事。”

歲晚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很矛盾。我不希望你出事,可是看到是夏芯蕊時,竟然松了一口氣。”他有些自責,自己怎麽能有這樣的想法。

“很正常。換做是我,我也是。你不要有心裏負擔。”歲晚安慰着他。

想來,她就不該理會夏芯蕊。

等到了醫院,一番檢查,還好夏芯蕊人沒多大的事,只是輕微擦傷。脖子扭到了,需要休息幾天,不能劇烈運動。

夏芯蕊帶着脖套,“不好意思啊,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江想道,“我已經通知了你媽媽。”

夏芯蕊有些難過,“我等我媽媽過來,你們先回去吧。”

“也不差這點時間。”歲晚說道,她握着江想的手。兩人站起一起,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惹眼極了。

夏芯蕊覺得自己像個小醜,在歲晚面前,什麽面子都沒有了。她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喉嚨又酸又漲。

不多時,夏母來了,夏新哲也來了。

夏母上下打量着夏芯蕊,“沒事吧?怎麽好好的就摔了呢?”

夏芯蕊語帶哭腔,“媽,沒事了。”

夏新哲望着江想,如今兩人真是天差地別。他穿着泛黃的舊T恤,腳下穿着人字拖。江想呢,清清爽爽的打扮,身姿挺拔,看着就像精英人士。

再看到江想身邊的女生,夏新哲立馬認出來了。江想那個有錢的女同學。

夏新哲痞裏痞氣的問道,“是你自己沒有走好,還是有人推你的?”

“哥!是我自己下樓沒看好,踩空了。”夏芯蕊解釋道。

“是嗎?你天天下樓都沒事,今天就有事了?有人欺負你,你就直說。”夏新哲看着江想,顯然這話是對他們說的。“有些人不要以為自己現在了不起了,就可以欺負人了。”

“哥!你別瞎說。江想他們沒有欺負我!”

“那你哭什麽?眼睛紅的和兔子一樣!”夏新哲哪裏不知道,妹妹喜歡江想。江想當初對他妹妹也是不錯的。遇到有錢人家的同學,就不理他妹妹了!哪有這個道理!

他越想越氣,握着拳頭,擡手就朝江想揮去。多好怨氣都在裏面。

江想擡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把推開他。“夏新哲,這裏是醫院。”

夏新哲連連退了幾步。

夏母連忙拉住他,“你幹什麽?”

江想望着他,眸光冷冽

夏新哲最讨厭的就是江想這樣看他的目光。江想憑什麽看不起他?“江想,你家欠我們家的事一條命!你還的清嗎?你傲什麽?”

江想咽了咽喉嚨,“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夏芯蕊和夏母都拉着夏新哲,夏新哲吼道:“你這輩子還不清的!江想,我不會放過你的。”

歲晚緊緊地握着江想的手,“我們走吧。”

人與瘋子是談不下去的。

兩人離去。

出了醫院,江想呼了一口氣,他下意識地默了一下口袋,突然想起了,他以前戒煙了。

歲晚也察覺道了,“想抽煙?前面有店。”

“不了。”他拿起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喝了半瓶,壓住了那股子濁氣。“中午的菜太鹹了。”【gzh:又得浮生一日涼呀】

沉默半晌,歲晚開口,“以後離夏家人遠點。”

江想愣了一下。

歲晚:“我以前就不喜歡不夏芯蕊,現在依舊是。”女性的直覺吧。

“我和她沒什麽。”

“我知道。但是你不能慣着他們。江想你不用再有負擔。夏新哲用假設他爸爸活着,他就不會這樣,讓你內疚。欠他們家的已經還了。你知道嗎,歲家有些遠房親戚,每年都要過來,和我們家要錢,心安理得拿偶。有一次,外婆忘了給錢,親戚們竟然說外婆的不是。這就是人性。你對他們好,反而助長了他們的劣根性。他們覺得是應該的,有的人不會感恩。”兩個人心意相通,悲歡也能相通。

所以,歲晚能洞察他的想法。

歲晚眼裏滿是心疼,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着他的眉心。“江想,你也該放下了。”

是啊,他該放下了。對夏家人,他沒有愧。

江想的眉心慢慢舒展開,朝她扯了一抹笑,“我知道了。”

他啓動車子,“現在去哪?”

歲晚眉眼一轉,“去你家。我要看照片!”

作者有話說:

要不直接安排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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