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節課是班主任的課，被她看見就完蛋了
。”
媽媽站起來大聲說：“怎麽說話，我們是你爸媽，說誰不要臉。”
爸爸拉住媽媽：“小毅，你誤會了，我們都安排好了才走的。”
“你們安排什麽了？晚上連飯都沒給奶奶做，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安排好，你們不會良心不安嗎？”隔壁床的奶奶在他走的時候，在走廊裏把爸媽做的事都告訴他了，太過分了。
“你奶奶脾胃不好，我給她買了芝麻糊，熱水一泡就好了。”爸爸振振有詞地為他們的行為進行辯解。
“那是飯嗎，生病了就應該吃些有營養的，你們倒好随便買些東西打發就完事了。”郭毅看着坐在他面前的父母，都快不認識了。
“你一回來就知道你奶奶，都沒問問我們過得好不好？”媽媽生氣了，她的兒子都不關心他們了，還責備他們。
“我不用問也知道你們過得很好，你們哪一天過得不好，不管家裏發生了什麽事，你們還不是照樣唱歌、打牌，逍遙自在。”從他有記憶開始，爸媽就是過着現在的生活。
媽媽指責郭毅：“沒有我和你爸細心的照料，你能有現在這麽健康嗎？能上清華嗎？”
“我從小是奶奶撫養長大的，你們連頓飯都沒給我做過，無論刮風還是下雨都是奶奶去學校接我，生病了也是奶奶照顧我，你們在哪？”郭毅把這些年憋着心裏的話全說了出來。
“我上清華是靠自己的努力，你們有指導過我學習嗎，你們連我在哪個班級上課，什麽時候放假都不知道，當然你們也不關心。”郭毅說着眼淚都下來了。
他側過身，用衣袖擦眼淚。
“我們是沒指導過你學習，可你是我們生的，你聰明還不是我們遺傳基因好，我們是沒給你做過飯，我們不是給你錢了，又沒讓你餓着；你現在本事了，翅膀硬了嫌棄我們是吧。”媽媽不僅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數落起郭毅。
“小毅，這就是的不對，怎麽能和爸爸媽媽這麽說話，聽着你這些話，我們心裏多難受。”爸爸和媽媽是一個鼻孔出氣。
“你們會有我難受嗎？會有奶奶難受嗎？”郭毅摔門而出，連一分鐘都不想和他們在一起。
叔叔和姑姑為了這件事和爸媽吵了一架，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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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的惡習，他們是改不了了。
郭毅除了回家睡覺，平時從不呆在家裏。
☆、第 94 章
馬上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忙着準備年貨。
趙靓奶奶和媽媽因為大年夜的年菜發生了争執。
“全家福也不讓吃、羊肉湯也不做，就只有一個香菇炖雞、紅燒魚、蘿蔔燒肉，菜太少了。”奶奶看着自己寫的菜單被兒媳換掉了一大半，非常不高興。
“媽，這不是有煎牛排和油焖大蝦嗎，不少了我們家人又不多。”媽媽今年改革菜單，準備做兩個西餐。
“中國人過年吃什麽西餐，我們也不是外國人。”這都是什麽奇怪的想法，大過年的吃西餐，完全就是亂來。
“現在流行吃西餐，煎牛排很好吃，媽媽您吃了就會喜歡。”
趙靓媽媽喜歡吃西餐，周末她和趙靓兩個人有時還會特意去西餐館吃一頓。
“我不喜歡吃西餐，全家福必須保留，圖個吉利，團團圓圓。”全家福是趙靓爺爺在世的時候每年必吃的菜，奶奶堅持要做全家福。
“全家福保留，另外加兩個西餐。”媽媽也退一步。
李穎在家幫媽媽炸肉丸子，媽媽在蒸蛋餃，李琛和奶奶、爺爺包餃子。
爸爸從超市買了兩大袋食品回來。
“爸爸，你買了旺旺大禮包嗎？”爸爸去超市之前李穎交代要買的。
“買了，你們想吃的都買了。”爸爸把零食從袋子裏拿出來放在桌上。
“小琛，你別包餃子了，把這些板栗剝了。”爸爸把板栗給李琛，他來包餃子。
除夕上午，李穎爺爺在寫春聯，爺爺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每年隔壁鄰居都會找爺爺幫忙寫春聯。
“寫得好，爺爺真厲害。”李穎最捧爺爺的場。
李琛站在椅子上貼春聯，李穎負責指揮。
“往左邊一點，再過來一點，好了別動。”
“下來一點，和左邊對齊。”
貼完春聯，李穎負責剪紙。
把紅色的剪紙貼在窗戶上，增添節日的喜慶氛圍。
李琛看着牆角擺放的一盆植物問爸爸：“這是什麽？”
“節節高。”新春很多家庭都會買花卉，今年賣的最好的就是節節高。
下午，全家大掃除，把家裏打掃的幹幹淨淨，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
晚上，奶奶和媽媽在廚房裏忙得熱火朝天。
菜端上桌，爸爸拿着鞭炮去樓下放，正是吃晚飯的時間，外面的鞭炮聲此起彼伏。
清蒸魚、全家福、羊肉湯、肘子、鹵牛肉、爆炒大蝦還有六七樣素菜。
“你們嘗嘗我炸的肉丸。”李穎獻寶地給爺爺奶奶一人夾了一個丸子。
“好吃。”爺爺奶奶一致好評。
“現在過年就是全家人聚在一起團團圓圓，你們現在幸福了，想吃什麽想要什麽東西平時都能買到，我們小時候就盼着過年能穿新衣服，能吃上好吃的。”
媽媽回憶起她小時候過年時的場景，平日裏吃不上的菜過年都能吃到，一到過年最開心的孩子們。
“是啊，現在國家發展的好了，我們的生活也過的好了，這都是改革開放帶來的好處，還是要經濟發展的好，老百姓日子才能過的舒坦。”爺爺經歷過動蕩的戰争年代，親眼見證了新中國的成立，改革開放帶來的日新月異的變化，感慨頗多。
“你們要珍惜現在的生活，尤其是小琛。”爸爸點名李琛。
“怎麽又說到我了？”李琛正開心地喝着羊肉湯，就聽到爸爸說他。
“你一放假就三更半夜才睡，不睡到中午不起床，就你這樣将來能成什麽大事，首先要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日夜颠倒身體也會受不了，爸爸對他的作息意見很大，說過許多次也沒見他改。
“姐姐放假也睡懶覺，你怎麽不說她？”明明李穎也睡懶覺，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你姐姐睡到八點多就起來了，哪像你十一點才起來，早飯也不吃，以後得胃病你就知道後悔了。”媽媽也幫着爸爸說李琛。
“大過年的別說孩子了，小琛吃個蛋餃。”奶奶給李琛夾個蛋餃。
“水餃應該煮好了。”嬸嬸去廚房端水餃。
“怎麽還有年糕？”叔叔看着嬸嬸從廚房端出一盤年糕。
“這是趙奶奶送的，她自己做的。”趙靓奶奶愛吃年糕，親手做完給她們送來的。
吃完飯，是孩子們最喜歡的時刻，因為長輩要給她們壓歲錢了。
爺爺奶奶并肩坐着沙發上，李穎是老大，她先來。
“祝爺爺奶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每天都開開心心。”
“好，謝謝穎穎的祝福。”爺爺從口袋裏拿出紅包給李穎。
“謝謝爺爺奶奶。”
“祝爺爺奶奶新春快樂，萬事如意。”表弟緊随其後。
“好，謝謝小威。”奶奶給了一個紅包給表弟。
按年齡順序挨個進行。
爺爺奶奶看春節晚會，媽媽、叔叔、嬸嬸、爸爸打牌，李穎她們出去和小夥伴一起放煙花。
王健的爸爸來幫她們點煙花，她們離得遠遠的捂着耳朵，等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大家都興奮的尖叫。
每年過年她們都會聚在一起玩到十二點，要守歲完才會回家睡覺。
☆、第 95 章
郭毅去奶奶家吃年夜飯了，她們去王健家聚會。
大家都帶着自家買的年貨，邊看春節晚會邊吃零食。
“我們打牌吧。”王健提議，坐着也太沒意思了。
“我不會。”
“我也不會。”袁靜和趙靓都不會打牌。
“跑得快會不會玩，就是比誰的牌出的最快，誰最先出完就贏了。”王健簡要的說明游戲規則。
“我知道，我看我爸爸玩過。”袁靜大致知道怎麽玩。
“我不會。”趙靓家沒人打牌，她完全是一張白紙。
“靓靓，我來教你。”李穎會玩，她教趙靓。
“光玩沒意思，要有懲罰，贏的人用手指彈一下輸的人腦門，怎麽樣？”王健鬼主意最多。
“行。”
“我無所謂，誰輸還不一定呢。”
連玩了三把，王健都輸了，他很是郁悶：“你們不是沒玩過嗎？怎麽還贏。”
袁靜贏了一局，鄭敏贏了一局，趙靓贏了一局。
“這和運氣有關系，你會玩牌運氣不好有什麽用，還不是輸？”鄭敏幸災樂禍地看着王健。
“靓靓，你學會了嗎？”王健問趙靓，玩了三局應該會了。
“差不多會了。”
“那李穎你也一起玩。”他就不信了，他會一直輸。
常常打牌的人都知道，新手的運氣往往都很好。
她們輪流贏，唯獨就是王健沒贏過。
“你輕點，我額頭都被你們彈痛了。”王健不情願地伸出額頭給李穎彈。
李穎象征性地彈了他一下。
“我們還是換一個懲罰方式，這個太痛苦了。”王健額頭都紅了。
“活該。”
“自作孽不可活。”鄭敏和袁靜看着一臉不爽地王健，本來他想整她們結果反過來被她們修理了。
“我們貼紙條吧，贏了的人可以在輸了的人臉上貼上一張小紙條，上面寫上自己想寫的話。”袁月覺得這個主意好。
“好，我去拿紙條。”鄭敏進屋拿本子和透明膠。
一個多小時以後，每個人臉上都貼了四五張紙，最慘的還是王健，臉上被貼的只露出了眼睛。
“我是大壞蛋王健。”
“我是世界上最蠢的人。”
“我長得醜但是我也不溫柔。”
“我今晚真開心。”
“你們都很美，除了我。”
“哎，我怎麽就沒贏過一次呢。”
大家争先恐後地讀着他臉上紙條上寫的字，笑得前仰後合。
“不行了，我眼淚都笑出來了。”李穎接過李琛遞的紙，擦着眼淚。
“笑什麽笑，活該你流眼淚。”
“還有你們，一個個笑的，你們是不是偷偷換牌了？”他今天邪門了，就沒贏過，越想越不對。
“誰換牌了，我們裏面就你玩的最多，我們這水平還能換牌，要是換了肯定早就被你發現了，你傻啊。”袁靜看着他氣急敗壞地樣子忍着笑。
王健想想袁靜說的有道理，在他眼皮底下他不可能沒發覺。
“還玩不玩，不玩我就看電視。”李穎看着王健似乎不想打牌了。
王健把桌上的牌收起來，“不玩了。”
“說起換牌，我倒是想起了小健小學和我們玩畫片經常甩賴。”李穎想起了小學她們在一起玩畫片的情形。
有段時間特別流行玩畫片，所以的同學都在玩，她們也不例外。
“我也想起來了，他每次手上抓了幾張，疊在一起故意一次出掉。”剛開始她們都沒發覺，只是奇怪為什麽每次都是王健贏，後來還是郭毅發現的，她們才恍然大悟。
“你們該記的記不住，不該記的記得比誰都清楚。”王健被她們揭老底，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這怎麽會是不該記的，等你以後有了孩子我還有告訴他。”她們都想好了，等王健有了孩子，她這個做姑姑的有必要給孩子“普及”一下他爸爸的光輝歷史。
“切，我們家才不相信你們的話。”王健懶得和她們計較。
“給我拿一個旺旺仙貝。”大禮包在鄭敏後面，趙靓想吃了。
“我要一個雪餅。”李琛想吃雪餅。
鄭敏索性把整袋拿到桌子上，“想吃什麽自己拿。”
“少吃些，吃多了晚上睡不着。”李穎提醒正在吃零食的小夥伴們。
“我吃多了才困。”袁月每次吃多了就瞌睡。
“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搞笑。”王健吐槽她們。
看會電視，說會話，就到零點了，跟着電視裏的主持人一起倒計時，“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外面再次響起來一陣陣的鞭炮聲，辭舊迎新。
☆、第 96 章
郭毅奶奶家吃年夜飯的時候，郭毅爸爸提出想讓弟弟幫一個同事兒子找工作。
“他兒子學的和我們專業不對口，來我們單位不合适。”叔叔聽了大哥的介紹，覺得這孩子不适合來他們單位工作。
郭毅爸爸喝了一口酒：“專業都是騙人的，主要是靠人脈，這孩子我見過，腦子活絡，是個做大事的人，你把他安排到辦公室吧。”
叔叔吃了一口菜，慢條斯理地說：“哥，我也只是一個副老總，又不是一把手，我們單位現在都是對外招聘，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要不你讓他來面試，能不能進我不敢保證。”
郭毅媽媽一聽不樂意了，“老弟，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你雖然不是一把手，那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招一個人小意思，還面什麽試，說出去你哥也沒面子。”
“嫂子，不是我不給哥面子，現在單位都有規章制度，每個步驟都要按規矩來，我把他招進去，別人在背後會怎麽說我。”
叔叔也很難，學歷一般、專業不對口，招到單位就是給自己添麻煩。
他們本來三個副總暗地裏就在較勁，他不想讓人抓住把柄。
“你就看着哥的面子上，幫一次忙，我都答應他了，你不能讓人丢人。”
別人來找郭毅爸爸，他一口就答應了，還打保票肯定沒問題。
奶奶急了：“你怎麽能随便答應別人，你弟弟有多難才當上經理，你想幹什麽？這忙不能幫。”
郭毅爸爸一拍桌子，“媽，你別管這是我們哥倆的事，弟弟，你是不是看不起哥哥，才不願意幫忙。”
叔叔放下筷子，認真地說：“哥，你說哪裏的話，你是我哥，按理我是應該幫你，只是這忙我真的幫不了，本來人事就不是我負責，何況這孩子又不是我們家親戚，幫他我要費大力氣，萬一他工作能力不行，我還要承擔連帶責任，何必呢，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你客氣點和對方好好解釋解釋。”
郭毅媽媽添油加醋地說：“不用解釋別人也知道，親弟弟都不願意幫忙，擺明了就是看不起我們，你只要說一句的事情，都不願意做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
奶奶聽着話覺得有問題：“你們是不是收人家的錢了？”
要不然她們也不會喋喋不休地非要小兒子幫忙，八成是已經收禮了，不辦不行。
郭毅爸媽沒說話，完了，被奶奶猜中了。
奶奶拿起筷子就讓她們身上扔，氣的全身發抖。
“混賬，你們是想害死你弟弟，還敢收別人的錢。”
郭毅和叔叔趕緊扶住奶奶，以免奶奶太激動出事。
“媽，你別激動，快坐下。”叔叔扶着奶奶慢慢坐下。
奶奶喘着氣，指着郭毅爸媽，“明天你們就去把錢還給對方，一分錢都不準要。”
郭毅媽媽耷拉着嘴，小聲嘀咕：“收了的錢哪有還的道理。”
“你們去不去，你們不去我去。”
奶奶捂着胸口，嬸嬸從櫃子裏拿出藥丸喂奶奶吃下，扶着奶奶靠着沙發上。
郭毅憤怒地看着爸媽：“明天你們把錢還了。”
爸媽看着奶奶氣得不輕，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答應
吃完年夜飯，郭毅爸媽就不見了。
奶奶問郭毅：“你爸媽呢？”
郭毅剝了一個橘子給奶奶，“出去了。”
兩個人吃完飯前後腳走了，招呼也沒打。
媽媽吃了一瓣橘子，“過年都不忘打麻将，在家就坐不住，麻将館倒是能坐住。”
“媽，你別管了。”叔叔勸奶奶少操心，本來身體就不好，以免傷身。
“你媽打麻将，你爸跟着去幹嗎？”
舞廳今天不開門，他跑得這麽快搞什麽鬼。
“他去看打牌。”
奶奶無語了，什麽樣的兒子找什麽樣的兒媳。
“他們倆真是天生一對，腦子都不想事，膽子倒挺大，還敢收別人的錢，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整天給你叔叔和姑父添麻煩，一會這個人要找工作，那個人又要幫忙，他倒好在外面吹牛，收別人的錢，事情全推給你叔叔和姑父。”
郭毅爸爸最喜歡吹牛皮，整天說自己弟弟和妹夫多有本事，別人有事要幫忙，他就攬上身，顯得自己多有本事。
“媽，你身體不好，別想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他們幾十年都這麽過來的，一時半會也改不了。”叔叔也是拿自己的哥哥沒轍。
每個人家裏總有一個爛泥互不上牆的人。
“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麽我們家出了這麽個混賬，還好你爸死得早，要不然他都要拿棍子打人。”
郭毅爺爺在世的時候，他爸爸沒少挨爺爺的打。
☆、第 97 章
趙靓爸爸過年給她包了一個大紅包，趙靓請大家去KTV唱歌。
一進包廂大家都争先恐後地點歌，趙靓買了零食和飲料放在桌上。
她們裏面屬郭毅、王健和李穎唱的最好。
郭毅和李穎是屬于有的唱就唱，沒有也無所謂。
王健是典型的麥霸，拿着麥克風就不放。
“如果說你要離開我，請誠實點來告訴我，不要偷偷摸摸地走，像上次一樣等半年……”王健聲情并茂地演唱着《愛的初體驗》。
一曲唱畢，她們拿起桌上的小鼓給王健鼓勵。
“靜靜你不唱歌嗎？”袁靜一首歌曲也沒點。
“饒了我吧，我唱歌都能吓死人，我還能你們多活幾年，不能禍害你們。”袁靜五音不全，很少唱歌。
被袁靜一說，大家才反應過來，好像從沒聽袁靜唱過歌，如果有那也是小時候的事，沒印象了。
“不至于吧。”大家不相信袁靜說的話，她肯定誇大其詞。
“袁月媽媽一直特別驕傲袁月在文藝方面比我優秀，你們就能想象我唱歌水平了，我要是唱的好我媽早都反駁了。”奈何袁靜确實在文藝方面沒天賦，只能被動地聽着伯母誇袁月，順便冷嘲熱諷她。
“每個人都有優點和缺點，沒什麽大不了的。”李穎安慰袁靜，反正又不要當歌手，唱不好也無所謂。
“輪到我了，你們和我一起唱。”是趙靓點的《最熟悉的陌生人》，趙靓主唱，李穎和鄭敏陪着她一起唱。
郭毅和王健在玩塞子，就聽見王健大呼小叫的聲音，袁靜踢了他一腳，讓他小點聲。
王健唱着情歌含情脈脈地望着她們，看得她們雞皮疙瘩掉一地。
“是不是被我的歌聲打動了，愛上我了？”王健自我感覺良好。
李穎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我剛吃了爆米花，你別逼我吐出來。”
“你那什麽眼神，看得我毛骨悚然。”袁靜摸着胳膊。
“你們真是一點也不懂浪漫，哪個男生喜歡上你們真是掉溝裏了。”他剛剛表現的多好，她們居然無動于衷。
“我們怎麽了，是你太猥瑣。”鄭敏看王健急了，故意刺激他。
“我猥瑣，你評評理。”王健放下話筒，歌也不唱了，拉着郭毅評理。
“我在玩塞子，沒看見。”郭毅直接把王健的話給堵死了。
“我們還是不是好哥們？”王健看着他們置身事外的哥們，心裏憋死了。
“我真沒看見。”郭毅也感到冤枉，他沒注意到剛剛發生的事情。
“我算是明白了，關鍵時刻你就靠不住。”王健指着郭毅直搖頭，他就是叛徒。
“你在學校多受歡迎啊，也不差我們這幾個對你的評價。”王健在學校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特別受女生歡迎，既然有那麽多人喜歡，她們的看法也就無關緊要了。
“就是，你可是學校的重要人物，別和我們一般見識，接着唱吧，下面這首又是你點的歌。”李穎把話筒給王健。
“哼，好男不跟女鬥。”
王健的爸爸難得回來一次，叫上袁靜的爸爸、李穎的爸爸、趙靓的爸爸和劉鵬的爸爸，五個人聚在一起喝酒吃飯。
“咱們都有一年沒聚過了。”他們上次聚在一起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
“是啊，老王你每年就回來一次，老趙幾個月回來一次，老劉昨天剛從上海回來，我們兄弟幾個難得全都在。”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除了劉鵬爸爸。
幾十年的情誼，雖然不能經常聚會，可只要一見面都是說不完的話，毫無顧忌。
“在北京想家吧。”李穎爸爸問王健爸爸，一個人在外拼搏肯定很孤獨。
“想啊，每天下班走在路上看着別人家的孩子和父母，我就想起小健還有我爸媽，也不知道他們吃沒吃飯，過得好不好。”王健爸爸為了能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只身一人去了北京。
心裏的苦楚只能自己咽下去，如果可以留着家人身邊，誰會願意遠走他鄉。
只是沒有辦法，北京的工資和機遇比老家更高、更多，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只要他辛苦能換來整個家庭的好生活，再累也值得。
“我深有同感，我每次看見和靓靓一般大的女孩，心裏就不是滋味，別的孩子都有父母陪伴，我卻不能陪着女兒，哎。”趙靓爸爸也是一個人在外工作，唯一的區別是他賺得多，能回家的次數比王健爸爸多一些。
可對女兒和家人的思念總是讓他心中充滿了愧疚。
“你們也不容易，孩子們都理解。”孩子們都懂事，明白爸爸的難處，從未責怪過爸爸們。
“老劉，我也很佩服你，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把劉鵬撫養大，這孩子不僅成績好而且還懂事。”袁靜爸爸誇贊劉鵬爸爸，他家人都在上海，一個人帶大孩子這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劉鵬爸爸喝了一口酒：“他小的時候也沒少挨打，他媽媽剛去世的那幾年，他又小又喜歡調皮搗蛋，我有時工作一回家看見他調皮就控制不住脾氣一頓揍，長大了倒是很少調皮，我有時想是不是小時候被我打的太多了，要從父親的角度而言，我對他也談不上好，我的性格你們也了解，也不是會和孩子嘻嘻哈哈的人，對他比較嚴格，他也有些怕我，心裏話也不和我說，我只能勉強算及格。”
王健爸爸拍拍劉鵬爸爸的肩膀：“兄弟你已經很不錯了，像你這種情況換成其他男人，早都再婚了，你這麽多年也沒找個人還不就是怕後媽會欺負劉鵬。”
沒有幾個男人能十幾年都守身如玉。
有不少人給劉鵬爸爸介紹對象，勸他趁着還年輕在找一個，也能有個人照顧劉鵬。
劉鵬爸爸不為所動，按他當年的年紀如果再婚，肯定是會要再生一個孩子，他對劉鵬勢必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心一意。
劉鵬已經沒有了媽媽，不能在沒有爸爸。
“我們家李琛要是能有劉鵬一半懂事我就知足了。”李穎爸爸羨慕劉鵬爸爸，李琛比劉鵬差遠了。
“大過年的說些高興的事，咱們哥幾個碰一杯。”王健爸爸舉起酒杯，大家幹杯，喝完又滿上。
“我在敬你們一杯，我不在家你們幫我分擔了很多家裏事，我先幹了你們随意。”王健爸爸不在家，家裏有事都是他們幫忙。
“一家人別說兩家話，都是好朋友老鄰居，都是分內的事。”大家全都幹了。
有他們在，王健爸爸也能安心在北京工作了。
☆、第 98 章
李穎扔完垃圾回來，問爺爺：“成奶奶一個人在外面站着，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成奶奶是住在隔壁那棟樓的，也是老鄰居了。
平日裏話特別多，見着誰都要說上幾句，今天倒是一反常态，一聲不吭地坐在外面。
爺爺剝了一個橙子給李穎，“過年女兒、兒子都沒回來，初二那天來吃了個中飯就走了，再沒來過。”
李穎記得往年成奶奶的兒子是在家過三十的，“他們不是一直在一起過年嗎？”
奶奶癟癟嘴說道：“以前是今年不是了，她也是自己沒事找事，她和兒媳關系本來就不好，有一次她看見兒媳和一個男的在一起說話，她就覺得兒媳和那個男的肯定有事，兒媳不承認就是同事遇見了聊天，她逢人就說，兒媳和她大吵一架，兒子也和她吵架。”
李琛問奶奶：“成奶奶也是為他兒子好，他兒子怎麽還和她吵架？”
“她出發點是好的，方式不恰當，兒媳和同事什麽事也沒有，被她說的各種版本都有了，她兒子聽見別人議論覺得沒面子，家裏的事就在家裏說，不要什麽事都往外面抖，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何況她們家其實什麽事也沒發生。”爺爺不喜歡成奶奶的做事方式。
成奶奶在這一帶口碑不好、嘴巴碎，喜歡嚼舌根，無事生非。
兒子生氣，女兒按理說和媽媽最親近，為什麽她女兒也不來看她？
奶奶說：“她女婿不喜歡她，前段時間她想洗床單，叫女婿來幫忙，她給女婿煮了一碗面條，念叨了整整一個月。”
逢人就說女婿對她不好，來家裏她還要給女婿做飯，也不知道請她出去吃飯。
話傳到女婿耳朵裏，氣的火冒三丈。
他洗床單、修水管、換燈泡，忙活了一天就吃了一碗面，還是清湯面，丈母娘居然颠倒黑白，說他白吃白喝，不孝順長輩，有沒有搞錯，睜眼說瞎話，還說得和真的一樣。
李穎聽完就不同情成奶奶了，真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就是自找的。
李琛想了小時候的一件事情：“我記得靓靓姐姐小時候，有段時間好像一直感冒，成奶奶還說她活不久，把趙奶奶氣的和她大吵一架。”
為了這件事情，趙奶奶起碼有一年沒和成奶奶說話。
李奶奶也記得：“是啊，老趙氣的都想打她，還是我們勸着才沒打起來。”
“老成就是嘴巴招人嫌，誰家裏有點風吹草動，她就要在外面嚼舌根，添油加醋，這種人沒有人會喜歡。”李爺爺平日裏和成奶奶也就是點頭之交。
“到了我們這個歲數，就是要把握好分寸，不要做一些讓你們讨厭的事。”
孩子們都要上班，既然不能幫他們減輕負擔，起碼可以做到不給他們增加負擔。
趙靓奶奶二月底農歷滿七十歲，他們家趁着過年大家都回來了，提前給奶奶過陽歷生日。
趙靓爸爸在五星級酒店給奶奶祝壽，大家都去了。
“趙奶奶，生日快樂，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李穎爸爸代表全家祝賀趙奶奶。
“趙奶奶，我們祝您心想事成，身體安康”袁靜爸爸代表全家祝賀趙奶奶。
“謝謝，謝謝，快坐，你們來我就高興。”趙奶奶很是開心。
趙靓媽媽指着一個臺子和嫂子說話，她說完嫂子就過去那個臺子拿東西。
“她這個人真有意思，拿東西還指使嫂子，自己不能去拿。”袁靜媽媽和李穎媽媽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覺得趙靓媽媽太過分了。
“趙奶奶三個孩子，只有小兒子有出息，大兒子下崗了，現在的工作還是趙靓爸爸托人幫忙找的。”李穎媽媽知道些內情，告訴袁靜媽媽。
“二女兒呢？我看她也指使二女兒做事。”趙靓媽媽像女主人一樣，安排趙靓爸爸的姐姐和姐夫擡飲料，自己在一旁看着。
“二女兒和女婿都在水泥廠工作，效益不好，趙靓家逢年過節都會給她們些錢，你花她老公的錢，還能不看臉色。”趙奶奶全家都指望着小兒子，一人富裕全家享福。
“可那是他老公的哥哥嫂子、姐姐姐夫，她是最小的，說話不應該客氣些。”袁靜媽媽不喜歡趙靓媽媽那種看不起人的樣子。
李穎爸爸總結：“這年頭誰有錢誰就是老大。”
李穎奶奶說：“她和我們說話都不客氣，何況是和他們說話，他們是平輩，我們還是長輩。”
“所以老趙的大兒子和女兒很少來，要來也是趁她不在才來。”趙奶奶想他們了，就去他們家。
☆、第 99 章
“小穎，還沒起床嗎？”李穎爺爺輕輕地推開房門叫李穎起床。
李穎醒來了賴在床上不想起來，朝爺爺招手。
“我給你買了煎餅，奶奶正在燒水煮面條，快起來吃吧。”
李穎慢騰騰地套上毛衣，指着襪子向爺爺撒嬌：“爺爺給我穿襪子。”
爺爺笑眯眯地拿起床頭櫃上的襪子給李穎穿上，“這麽大的人了，還讓爺爺穿襪子。”
李穎抱着爺爺，“沒辦法，我最喜歡的就是爺爺，就只能讓爺爺幫我穿了。”
爺爺被李穎逗樂了，帶上門讓她換衣服。
李穎媽媽去袁靜家找她媽媽。
“快進來。”袁靜媽媽熱情地招呼着李穎媽媽。
李穎媽媽從紙袋裏拿出一件外套，“我朋友送的，我穿小了，我想着你比我瘦應該能穿，你試試。”
是一件嶄新的外套，标簽還沒剪。
袁靜媽媽喜出望外地看着外套：“這衣服不便宜吧，你朋友送給你的，我怎麽能穿。”
“我穿不下，放在櫃子裏也是浪費，你試試大小。”李穎媽媽把衣服放在袁靜媽媽身上比劃。
袁靜媽媽脫下外套，換上新衣服，大小剛剛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