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11.11||

趙精于這事兒,李心水他們就不再關注後續的發展了,還管那麽多幹什麽呢,湯美麗要怎麽玩死趙精于,都只是他和湯美麗之間的過節了。

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現世報來的往往比想象中快多了。

還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李心水收到了沈嬌發來的微信,只有三個字[我恨你。]

羨慕嫉妒恨啊,李心水輕笑了一聲,退出了界面。

她也不是誰的心靈導師,不負責開解誰的負面情緒。

李心水是屬于外國懵,第一期錄制時的亞洲國家還好一些,上一次去布達佩斯和現在身處悉尼一個感覺,不知道自己在哪兒,雖然蔣漁已經說過兩遍了,挨着什麽皮特大街的什麽大街,反正,記不住就是了。

住宿的條件不錯,她自己住在寬敞明亮的一間大房裏。

悉尼的天氣正是春天,從機場到這兒的路上,路過一條特別美麗的小路,路的兩邊種滿了不知名的大樹,樹上開滿了紫色的小花。藍藍紫紫的小花兒滿滿挂在枝桠上,就像一團團紫色的雲,吸引了她的目光。

開這種顏色花的植物本就不多,更何況是這種高大的喬木。

一閉上眼睛,那随風飄落的如毯一樣的花瓣,好似還在眼前一樣。

反正怎麽睡都睡不着,李心水又從床榻上爬了起來,去敲蔣漁的門。

李心水來之前,蔣漁正在給陸茫發信息,他那點兒不想被人覺察的小情緒,也就只有跟陸茫吐槽了。反正是自家師弟,丢人也丢不到外面去。

[媽的,多虧了警察叔叔給力,我這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下來了。]

陸茫的信息很快就回過來了。[不想殺人了吧?要是嫂子知道是你先和湯美麗聯系,鼓動人家搞婚變的,你猜她會表揚你嗎?那趙精于也是豬,丫的找“罪魁禍首”都沒找準是誰。]

[把你的嘴閉嚴了,一個字都不許告訴牡丹花。不然,我廢了你。]

[知道,你就安心吧,我給你看着天彙公司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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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去給你買根棒棒糖!]

[滾。]

蔣漁一共和湯美麗見過三次,就是那會兒李心水剛剛被沈嬌手撕的時候,他認真想了想,可能想要真正扳倒趙精于,還得靠他身邊的人才行。于是,他就想到了傳聞中并不怎麽和諧的夫妻中的妻。

第一次見面的時機很湊巧,其實也并不巧,他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打聽出來,她每天都會去上海路上的“蜜”喝下午茶,他是專門堵她去的,誰知,哪一天,湯美麗的眼睛上還帶了新傷,雖然戴着墨鏡,但他多賊啊,一眼便窺破了乾坤。

那天剛好是個特別嚴重的霧霾天,據說旖旎城的地标,都消失不見了,誰出門不得戴個口罩,可湯美麗沒有,坐在“蜜”的二樓,還戴着一個墨鏡。

墨鏡又不是貼在臉上,他居高臨下,窺見了那新傷的冰山一角。

按照趙精于的脾氣,他老婆要是被別人打了,還不得弄得滿城風雨。

如此無聲無息,只能說明湯美麗眼睛上的傷,正是他所為。

蔣漁有一張,很多人都認識的臉,他坐下去之後,也就沒有兜圈子,開門見山:“湯小姐真的那麽愛趙總啊?什麽都能忍!”說着還指了指她的眼睛。

湯美麗的第一反應是發怒,拿了包包,就要離開。

蔣漁道:“就算你活到七十吧,這人生還有一半兒沒過呢,真的想後半輩子一直這樣過?”

湯美麗愣了一下。

蔣漁繼續道:“在我眼裏幸福的生活,錢不用很多,能有趙總的一半身家足夠了,找一個疼愛自己的人,是周游列國也好,是隐姓埋名也罷,怎麽舒心怎麽過!湯小姐以為呢?最近這幾年,年輕的女孩兒們都吆喝着要當女王,找一個能把自己捧在手心裏、捧上王位的男人,估計很有趣吧!”

其實他也是瞎說,生怕湯美麗直接走掉了。

但她還真的又回來坐下了,沒有說話,重新攪了攪面前的卡布奇諾。

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懂什麽?”

蔣漁往後靠了靠,嘆了口氣,“我什麽都不懂。沒來之前,就是想着看看能不能徹底搞壞了你和趙精于的關系,來了之後,我覺得你其實……”

那句“可憐”,他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又說:“這世上勸和不勸離,我也挺缺德的,但趙精于就是個王八蛋,相愛就在一起,不愛了離婚也行,什麽財産啊,公司啊,都可以是浮雲,一個男人不能對着自己的女人拳腳相加。”

湯美麗透過泛着紅光的墨鏡看了他一下,低頭,沒再說話。

臨走的時候,她替他買了單,便開着紅色的跑車,離開了。

第二次見面,純屬偶然,不是沒有比賽了,偶爾的放松關系也不大,那天白明約了他和陸茫去酒吧,單身老男人的生活,也就是靠酒精來麻木了。

白明去的酒吧,當然是那種逼格很高的,就連跳鋼管舞的女郎都是專業的鋼管舞運動員,酒吧裏到處都充滿着小資情調。

三個人坐在吧臺上連一杯啤酒都沒喝完,忽然從暗處沖過來一個喝的半醉的女人,拍着吧臺,和他道:“對,趙精于就是個王八蛋。”

等到她把頭發撩了上去,蔣漁才看清楚了她的模樣。

她很快就被另一個女人架走了。

第三次見面,是一個月之前,湯美麗約了他去第一次見面的“蜜”。

這一次是湯美麗開門見山:“我準備和趙精于離婚。”

蔣漁愣了一下。

“你們手裏有什麽證據?”湯美麗又道:“到時候,我需要的時候……”

蔣漁打斷了她:“能給你的一定給。”

其實三次加一塊兒,兩個人見面的時間都沒有半個小時。

蔣漁也鬧不懂到底是不是他鼓動了湯美麗離婚,但當那場和他們關系不算太大的離婚之火,燒到李心水身上的時候,他徹底地憤怒了。

潛意識裏也有那麽一點點的後悔,要是他沒有去找湯美麗的話……

當然,這種後悔的情緒一閃而過,或許他的某句話确實是壓在趙精于和湯美麗婚姻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但真的,湯美麗遲早要走這一步,按照李心水的脾氣,遲早要跳出去呼應,所以,一切都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他的心情是複雜的,直到李心水沖到了他的房間裏。

來了悉尼,節目組終于發了善心,租的是那種家庭旅館,于是,蔣漁終于不用再和樊帆睡一張床。

李心水是敲了門的,不過敲完了門之後,就直接進去了。

蔣漁沒有開燈,屋子裏黑漆馬虎的,她一邊開燈,一邊問:“睡了?肯定沒睡着。”

蔣漁一只手枕在腦後,嘿嘿地笑。

等到眼前的世界明亮了,他還特別賤地拉了拉被子,“驚恐”道:“你想幹嘛?別忘了這兒可有攝像機。”

李心水跪在床上,拿了另一個枕頭,砸了他一下。

然後點開了手機,問他:“這是什麽花啊?”

“藍楹花。”蔣漁點了點她的腦門道:“都告訴你兩遍了好不好!”

“咱們明天還去這兒吧,簡直美哭了。”李心水一臉的眷念。

蔣漁不快地道:“敢情,你半夜來找我,不是為了爬床,也不是想我,是想讓我帶你去看藍楹花。”

“我幹嘛要怕你的床?我又不是什麽女|色|魔。”李心水嘟嘟囔囔。

“那我是色|魔,你先回去,一會兒我去爬你的床。”

李心水一聽,笑的都不行了,蔣漁還推了她一把,“快點,快點,別鎖門啊!”

李心水拿枕頭蓋住了他的臉,她這笑點也太低了,怎麽一看見他的臉,就忍不住笑。

這個時候,客廳裏傳來了腳步聲音,然後是樊帆的吆喝:“哎,注意點啊,攝像機是死的,外頭還有一條單身狗是會喘氣兒的,虐死了,明天就沒人給你們照合影啦!”

李心水從床上跳了下來,開了門,探了個頭,問他:“你幹嘛?”

幹嘛!他手裏拿着一聽罐裝的啤酒。

“有時差,睡不着。”

确實睡不着。

于是,舉杯對飲成三人。

李心水在一片昏沉中醒來。

摸了一下,身邊沒人。

仔細想了想,可不是沒人,他們在悉尼錄節目呢!

她頂着一頭亂發爬了起來,吸了下鼻子,自言自語:“鼻子有點兒塞,好像是喝酒喝多,感冒了。”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爛的感冒理由了。

早上吃飯,蔣漁的嘴就沒歇過。

“肯定是你昨天沒穿襪子,凍着了。現在的悉尼是春天,又不是夏天,我和樊帆都喝酒了,我倆都沒事。”

李心水埋頭喝酸奶,不想理他。

他又道:“還能出去嗎?”

她猛一擡頭,“當然能。”

“上午去看藍楹花。”

“嗯。”

“下午,我和樊帆去玩水。”

“那我呢。”

“岸上待着。”

李心水忍不住撇了下嘴,學他說話:“我和樊帆去玩水!岸上待着!切,你們倆要真想搞基,我讓道。”

然後,她挨了兩下。

一下是蔣漁打在了頭上,一下是樊帆砸來的面包。

兩、壞、蛋!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發的晚了,都沒人理我!

我今天特別發的早點,求搭理。

不過,我知道你們都過平安夜去了!哼,哼!

不過,還是祝大家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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