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
39.
“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下了。”
“你還會擔心？”
“那是當然，我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和校長作對。”
“不是熊仁嗎？怎麽變成校長了。”
“唉，孩子你果然還是太年輕。”
“我比你大。”
“那是你經歷過的事太少，不懂得這個世界的黑暗。”
“正是因為有黑暗的存在才會有光明出現時候的珍惜。”
“可是為什麽還是有人會厭惡黑暗，那是因為光明才會讓人感覺到希望。”
“黑暗才會給人帶來生的源泉，而光明只會讓人安逸。”
“那是你不知道所有的惡人都是相互袒護，相互遮掩，相互勾搭，他們不到自身難保的時刻不會舍棄對方。”
“這不正常嗎？同生不共死，榮與共，辱不與共。”
過了半天，羅雲陽都不見艾情說話。
“你怎麽不說話了？”
“因為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羅雲陽一把拉住艾情，讓她撲進自己得懷裏。
“你放心，就算全世界都嫌棄我，不要我了，我也會跟在你身後。”
“喂，你是不是說反了？”
“沒有，因為我知道你很愛很愛我，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會偷偷哭泣。”
“放屁！”艾情推開羅雲陽，向後退去，“老娘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那麽多人要，沒了你一個照樣有人愛。”
“可是不是我的愛，你要嗎？”羅雲陽大聲喊道。
“要！”艾情揮了揮手，留給羅雲陽一個酷酷的背影。
“我不信！”
艾情停下腳步，回頭和羅雲陽四目相對，眼中光彩溢目的美讓羅雲陽看呆了。
“既然不信那還不趕緊過來發什麽呆啊！”
羅雲陽屁颠屁颠的跟了過去，天上的明月也似是羞紅樂臉，躲進了雲層之中……
“二模的成績出來了，有人進步也有人退步。不過總體來說我們班的成績還是不錯的。”朱詠甘站在講臺上，手中拿着成績單。
“由于這次成績變動不大，所以我們作為就先這樣，暫時不變。”
“老師。”羅雲陽站了起來，“雖說這次成績是沒怎麽變化，但是細微處的變動還是有的。”
“可是這樣換很麻煩。”
“全班都換也不覺得麻煩，這樣換幾個人難道還能更麻煩不成？”
“可我覺得暫時沒有必要換。”
“可是你不想我們同學之間多交流交流感情嗎？接下來能有幾次考試，難道你就想我們和周圍的同學弄好關系，和其他人就不管了？”
“有什麽感情需要坐同桌交流，如果是這種感情，我覺得不要也罷。”
“可是那不是你說的嗎，換座位是為了讓同學們多交流交流感情。”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羅雲陽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旁邊的任冷揚拉了拉衣袖，對着他搖了搖頭。
羅雲陽并沒有就此停止，正準備繼續争辯，艾情站了起來。
“老師，既然你說不換就不換吧，只不過我希望老師能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不要對一些人有偏見。”
“當然，我作為你們的班主任，自然會對你們一視同仁的。”
“那樣最好。”
羅雲陽還想說什麽，卻看到艾情朝他搖了搖頭，也只得坐下來。
“對了，艾情，我有些事要問你，你等會來我辦公室一趟。”
“你這次進步很大嗎嘛，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麽辦法取得如此進步的？”
“能怎樣，就是用功了呗。”
“只是這樣嗎？”朱詠甘明顯的不相信。
“我已經說了我沒有作弊。”
“你別激動，我也沒說你一定作弊，一切都還在調查之中。你想要好好學習那當然是好事，我也知道你有學好的那個心，但是你不能盡想些邪門歪道，想着坐享其成。我知道你做久了壞學生，當然會想嘗嘗做好學生的滋味。只是我不下一遍的強調過，做人要誠實，誠實才是一個人最重要的品質，也是一個人的立根之本，如果你沒有了做人的基本那你就不值得我費盡心思去培養你了。”
“我只有一句話，我沒有作弊。”
“以前我還只以為你是對學習不感興趣，但是做人的基本道德修養還是有的，可是我沒想到……唉，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我何時讓您抱有過希望？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你怎麽說話呢，我覺得每個同學都是有自己所特有的一面，我從來不會只從一個方面去評價你們，只是我向來相信我的學生人品是不會有問題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艾情不再說話，因為她覺得多說無益。
“怎麽不說話了，是默認了嗎？”
“不知道老師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當你和一些人講不通道理的時候，你應該做的就是閉嘴，因為你們不是一路人。”
“我好心勸你，你怎能這樣說話。”
“蚜蟲吃青草，鏽吃鐵，虛僞吃靈魂。”
“孺子不可教也！”朱詠甘氣的指着艾情的手都開始發起抖來。
“我是不配你教，那麽請你以後不要再對我抱有任何幻想，因為我想我還達不到你所說的那種标準，反正我在你眼裏一向不是什麽好學生，你也沒必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消受不起。”
“你怎麽能這樣跟老師說話呢？哪有老師不希望自己學生都好好的？”
“是啊，你是希望我們都像羅雲陽那樣學習好好為你臉上增光，讓你拿到獎金是嗎？對不起！我辦不到。”
“你……你……”朱詠甘指着艾情的鼻子說不出話來。
“拿開你的手，別讓我弄髒了您高貴的手。”
朱詠甘正想怎麽讓艾情認錯，辦公室門口傳來一聲報告。
朱詠甘轉頭看過去，艾情并沒有動。
羅雲陽走到兩人面前。
“老師，我想跟你說艾情她這幾天……”
“住嘴！”羅雲陽話還沒說完就被艾情打斷。“你沒其他什麽事就走吧。”
“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我都還沒說什麽你倒不樂意了。沒事，羅雲陽，你繼續說。”
“算了，我沒什麽事。就是你讓我準備的稿子我已經準備好了。”
“行，你拿來我看看。”
羅雲陽把準備好的演講稿遞了過去。
“老師，快要上課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羅雲陽開口。
“行，你們先回去上課吧。”
羅雲陽和艾情轉身離去。一個孤高不可近，一個淡然從容。
“羅雲陽，你等一下，我還有些話要跟你說。”
待艾情離開以後，朱詠甘才開口。
“你剛才到底要說什麽？應該不單單只是要給我交稿子這麽簡單吧。”
羅雲陽面上有點挂不住，只得緩緩道出實情。
“其實我剛才想說艾情這幾天都很努力，她為了取得您的好感這幾天可是拼了命的用功，晚上一直熬到深夜才睡，而且早上早早起來便背東西。”
“你說的可是真的？”朱詠甘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當然！我怎麽會騙您呢？”
“可是就算每天都很努力，也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取得如此大的進步吧？”
“那要看她身邊有沒有一個能細心教導她的人了。”
“你是說，你這一個月一直以來都在幫她輔導功課？”
“是啊，不然她怎麽很有如此大的進步。”
“可是這還是讓人很難相信。”
“老師，你要相信自己的學生，每個人都是有很大的潛力的，只要他們想做就一定會有出人意料的結果的。”
“我想也許你是對的。”
“艾情在平時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哦，是嗎？”
“她平時總是喜歡幫助別人，有人找不到東西了她會幫忙找，比丢了東西的人都還着急。她會看不慣有人以強欺弱，看到這樣的事她會二話不說沖上前去将那人胖揍一頓。她也會很細心，我一篇文章中有幾個錯字她都會找出來。她還很重情義，為朋友絕對可以兩肋插刀。”
羅雲陽自顧自的說着，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眼中的狂熱要把整間辦公室都要燒着了。
“看來你對她很是了解嘛。”
“那是自然，她是我見過最好的女生了，我想我這輩子再也不會遇見比她更好的人了。”
“看來有些傳聞是有人要将它做實了。”
“老師，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找你談談心，想和你談談我和艾情。”
“你先坐。”朱詠甘示意羅雲陽坐到她對面的凳子上。
“其實我多多少少有聽到過你們之間的傳聞，起初我還不相信，以為他們只是無聊之時說着玩玩的，畢竟都是孩子嘛。可是後面愈傳愈烈，我才不得不重視起來，因為學校裏面明例禁止談戀愛，所以我平時對你們也更加關注，果然發現你們之間有不些不正常。”
“老師，我想說一下，我們正值風華正茂，對異性有點愛慕很正常，我反倒覺得沒有的話才不正常。”
“我也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你們的心思我自然懂。只不過學生時期你們主要任務還是學習，而談戀愛會分散你們的注意力。”
“可是老師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打死一群人，你們不能否認戀愛也是有好處的。”
“這種話我小時候也說過，現在才發現當時老師說的才是對的。這時候你們以為你們是真心相愛，但畢業之後等你們去到了大學之後會有更美好的世界在等待着你們。”
“也許吧，不過我仍舊可以肯定我今生今世遇到的最讓我不能忘懷的人只有艾情一個。”
“朱老師，這是你讓我幫忙改的作文，我已經改好了，整體來說不錯，就是有些小地方的用詞我潤色了一下。”陳祥茗從門外走了進來。
“陳老師真是麻煩您了。”朱詠甘收起作文，“來來來，陳老師，你坐這。”
“沒事，我這人啊，老了，坐不住，沒事就想站起來溜達溜達。”
“陳老您真會開玩笑。”
“哎，這不是那個轉校來的那個什麽，什麽……羅……雲陽，對，羅雲陽嘛。”
“對，我找他談點事。”
“上次我看你對艾情那丫頭挺上心啊，怎麽樣，有沒有得到美人的芳心啊？”陳祥茗拍了拍羅雲陽的肩膀，其中揶揄之意不言而喻。
“呃……還好還好。”羅雲陽搪塞道。
“這小子，那時候也沒見你這麽害羞，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如果你有什麽麻煩可以跟我說，我也許能幫到你。”
“陳老師！”朱詠甘打斷了陳祥茗，“您是知道的，學校裏是嚴厲禁止學生談戀愛的。你不批評他們幫助他們走上正軌也就罷了，怎麽能幫他們呢？這豈不是助纣為虐嘛。”
“為什麽要批評他們，正是戀愛的大好時光，怎麽就不是正軌了？學生時期談個戀愛不很正常嘛。這學校啊，就非要壓抑學生的天性，這造出來的一個個學習機器還自以為很驕傲，拿出去到處炫耀。我看啊，這學校幹脆改名叫學習機器制造廠算了。”
“哈哈……”羅雲陽捂着嘴在一旁偷笑，這麽有意思的老師他還是第一次見，怪不得艾情總說自己最喜歡的老師就是陳祥茗了。
“咳咳……”朱詠甘超羅雲陽瞪了一眼，羅雲陽立馬正襟危坐，像個沒事人一樣。
“你看看，你看看，老師和學生之間本應該是朋友關系，現在呢，被你們弄得跟仇人似的，這樣怎麽能教好學生，校園就如戰場，你想教好學生必須要他們先服從你，接受你這個人，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只有你對他們每個人從頭到腳都大概了解之後再‘因材施教’，這樣來的效果絕對比你們的那套應試教育好的多。”
“可是，陳老師，這不符合學校的規定啊，無規矩不成方圓。學校就應該有濃郁的學習氛圍，其他的什麽都不應該存在。”
“唉！”陳祥茗搖了搖頭，把羅雲陽拉起來就要走。
“陳老師，你……”朱詠甘指了指羅雲陽。
“哦，我找他談談心，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完好無損的送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