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暖男
周牧居然關心自己去不去！顧誼看到這條信息後，內心湧上歡喜甜蜜，嘴角不自覺揚起，她興奮地按下打字鍵盤：“去啊。”
之後她把手機捂在胸前，閉上眼睛，感受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她當然會去了，因為那個地方——有他啊。
有他的身影，有他的微笑，有他的氣息……
他的一切，都是讓人不得不向往、眷戀的。
只要有關他的，都能讓歲月溫柔恬靜下來。
下班後，顧誼踩着單車去超市，打算買點菜。
天色昏黑，車流洶湧，她那部小單車夾在四輪車中顯得單薄弱小。但她的心情很好，沒有去計較這時候從旁邊傳來不絕于耳的車鳴聲，彎彎的眉毛和眼睛帶着笑意。
她把單車停在超市門口，提着包包走近去，歡快的腳步踏入人流中。
是的，這個時候，車多，人也多。
光亮熱鬧的超市氛圍瞬間包圍了她，眼睛所及的每一處都是明亮清楚的，讓她感到很舒服，心情就更好了。
顧誼眯着笑容，走在超市光潔的地面上，認真地看看四周擺出來的菜，和上面的标價。她一般選擇的都是素食，因為她不太會進廚房，肉類處理起來很麻煩。
啊，有她最喜歡吃的香菇，買一斤好了。淺棕色的香菇嫩嫩的，看起來真可愛！
額，還要買個那嫣喜歡吃的才行……
她到處看看，尋覓，就撞見了一身紅色精致的裙子，這顏色太搶眼，裙子又太漂亮，她不由自主地循着往上看，只見一張臉濃妝豔抹，非但不俗氣，而且還美得勝過那些電影明星。那女人睫毛又黑又翹，眼線熏黑，一雙眼睛又大又媚，紅唇明豔。
紅裙子完美勾勒出她的身段，胸前有溝隐隐若現。
哇！真是一個很性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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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看了！顧誼忍不住驚嘆，多看一眼就多一分贊賞。
她還發現，前後左右有不少人盯着那個女人看着，也是啊，這麽吸引目光的人，誰不會一直盯着看？
可是那個女人像是一點都在意別人的視線，雙手慵懶地搭在推車的把手上，她身邊站在一個男人，她似乎和他很親密，經常妩媚地對着身邊的男人笑。
說起那個男人，也真是奇怪，穿着黑色夾克，長得很高，比性感女人高出一個半頭，可是他的臉上包得嚴嚴實實的，又是口罩，又是帽子，密不透風得怕被誰看見似得。
這是只有明星才會出現的打扮啊。
奇怪。
顧誼多看了幾眼，之後失去興趣，繼續埋頭買菜了。
這對璧侶經過顧誼身邊的時候，顧誼模糊聽見女生說：“這麽多人，真讨厭。”
男生回複她：“超市多人才正常啊！”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令顧誼身體一顫，她猛地擡頭看去，仔細盯着那張被黑色口罩封得嚴嚴實實的臉，為什麽？為什麽這個人說話這麽像周牧呢？——
會不會是她想多了？
顧誼皺着眉，緊緊盯着看。
想尋找什麽蛛絲馬跡，哪怕一點她都不想錯過。
誰知道這強烈的目光引來了身邊女人的怒視，性感女人美目瞪着她問：“你是誰啊？為什麽盯着我們看？”
“啊，”顧誼一下子收回視線，有些不知所措：“我……”
女人見她支支吾吾答不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後，小聲附在男人耳朵旁邊說話，不知道說什麽，感覺不像好話。
男人這才認真向顧誼那邊看過來，只看一眼，他就愣住了。
他走到顧誼面前。
女人在他後面一直瞪着她，弄得她不知所措。
這個男的，不是要打她吧？
顧誼看着面前男人高大的身影，有些害怕。
出乎意料的是，下一秒，那男的一邊抓起她的手，一邊摘下帽子。
短發露了出來。
他口罩上的一雙眼睛，對着她，彎得像月牙一樣，明亮皎潔。
是周牧。
顧誼看着他，怔怔的望着，眼裏漸漸泛上了淚水。
是他，是周牧。
她剛剛還在微信上跟他聊過，還在心裏把他溫習過一遍，如今他卻活生生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hi，周牧。”她嗓子有點幹，好不容易把這句話說出口，語調很生硬，是為了掩蓋緊張。
“顧誼，哈哈，沒想到幾年沒見，你還是一樣的木讷。”
他說話一貫愛開玩笑，總是很開朗。
顧誼低下頭，怕他瞧見自己的淚水，只是逞強地說：“我哪裏木讷吶？”
“知道啦！同學，那我們就同學會再見吧！我先走了！”他反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把帽子戴回頭上。
這麽快就走了？顧誼心裏有點失落。
他又說：“顧誼，我先走啦！88！”
他顯然很不方便，急着要離開。
“哦。”她沉浸在現實與過去交織的沮喪中，聞言提起精神應了一句，擡頭卻見周牧已經轉身就走，那個紅裙子女人踩着高跟鞋跟上他。
女人的手熟練地挽着周牧的左手臂。
這刺眼的一幕讓顧誼整個人都發空，難過襲來，原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而且他女朋友還這麽漂亮，她一點都比不上。
怪不得說剛才性感女人身旁的男人怎麽一直戴帽子口罩的，原來他就是周牧，已經進入娛樂圈的周牧，當然出行要忌諱了。
顧誼遠遠凝望着他們的背影，再次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差距。
她和周牧，從來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上學的時候，他就那麽優秀，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而她，只是個躲在角落裏發黴的小蘑菇……
她的眼淚再一次泛上，晶瑩的淚光被燈光照得粼粼在閃。
她還有機會去愛他嗎？
到頭來，是不是都是她的一番情願而已？
齊劉海下的面容凄苦。她是不是，應該要放棄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