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官場的變故 650鑽石加更

正在搓着人頭發的未央和正在被搓着頭發的魏羨淵都是一愣,心裏同時湧上一股子不太好的預感。

“娘……”

“別的也不用多說了!”魏青鋒大手一揮:“咱們府裏最近喜事多,我也不管着你了。這本《官場心得》是為父和鄭尚書等人積累了多年的官場經驗然後編寫的,你拿回去仔細看看,看熟練了,明兒就等着接旨吧。”

“……”魏羨淵激烈搖頭表示抗拒。

未央嗔怒地打他一下:“公公的心血呢,你拒絕幹什麽?拿着!”

說着,自己伸手替他接了過來。

“別……”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魏羨淵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把那本“書”給拿回來。伸手抹了把臉,長嘆一口氣。

“怎麽了?”未央滿臉無辜。

“好孩子。”魏青鋒笑得很開懷:“你們倆都回去吧,回去把羨淵這頭發弄幹。早些休息啊。”

魏羨淵起身,生無可戀地扭頭就走。未央朝二老行了禮,抱着書不明所以地小跑跟上他:“好歹是你爹的心意。你這麽抗拒做什麽?”

“你有本事打開看看。”

疑惑地看他一眼,未央伸手翻開那書頁。

“……”

“明白了嗎?”魏羨淵頭疼地道:“這老頭子明明是個武将,偏生被幾個文官撺掇着寫什麽書,每次寫了還都讓我看,看了還不算完,還要給他寫篇歌頌此書的文章!”

目瞪口呆地看着這書頁裏鬼畫符一樣的字,未央問:“你能看得懂嗎?”

“我要是看得懂就好了!”魏羨淵恨得咬牙切齒的:“我不管,這書是你接下來的,文章你來寫!”

Advertisement

噎了噎,未央嘿嘿笑了兩聲:“我也不擅長這個啊。”

“我不管!反正是你幹的好事,你負責到底!”一把推開東院的門,魏羨淵進去就打算躺下來。

“等等!”一跨進這屋子就覺得有點不對,未央扯了手絹就當蒙面巾捆了,然後把擦頭發的帕子甩給魏羨淵:“捂着!”

鑒于她“醫毒雙通”的名頭,魏羨淵很順從地蒙了面,然後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房間。

香煙袅袅,羅帳半垂,這屋子看着還是那個屋子。只是四周好像哪裏怪怪的。

“這……”未央指了指牆上挂着的畫:“這是什麽意思?”

魏羨淵順着看過去,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原先挂着的字畫全被換成了男女交纏的春宮圖,還是上了色的那種!一眼看過去。姿勢極其羞恥,且四面八方都挂着,臉往哪兒轉都不對勁!

“春宮第一式……”未央湊近就念上頭的字。

“啪”地捂住她的眼睛,魏羨淵黑着臉道:“別看了,讓順兒來收走。”

“這是婆婆說的好東西嗎?”未央明顯沒看清楚:“給你的武功秘籍?”

魏羨淵:“……你就當它是武功秘籍吧。”

“那為什麽要收走?”未央睫毛直眨,眨在他手心裏。弄得他焦躁不安,黑着臉低喝:“再問毒啞你!”

順兒應聲進來,低着頭把東西都收了出去,順帶還撤走了香爐。魏羨淵沒好氣地松開未央:“看來我娘想抱孫子的願望很迫切。”

“這個沒辦法。”未央攤手:“我不能真給你生一個吧?”

“我沒這麽狠心。”魏羨淵哼笑:“不過一旦我去任職了,你在家就得自個兒保重。一般只有晚上能回來。”

跟着他一起在軟榻上坐下,未央愁眉苦臉地道:“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還早着呢。”魏羨淵眼神微暗:“不過你顧大哥不是省心的主兒。接下來的日子可有得忙喽。”

“你又诋毀人家!”杜未央不服氣地道:“拿點真憑實據出來,別光用說的!”

“诋毀人還需要真憑實據?”魏羨淵無賴地笑了笑,把她的腦袋往自己胳膊上一按:“老實點吧你。外頭的風風雨雨都不關你的事。”

被他這話說得一愣,未央乖乖靠着他,恍惚間有種被人護着了的錯覺。

魏家上下都沉浸在喜悅裏,外頭都是歡聲笑語,她和他這樣躺在軟榻上,陽光從窗戶外頭透進來,仿佛能天長地久似的。

未央平和地閉上眼,不知不覺睡着了,還做了個美夢。

夢裏顧秦淮抱着她躺在一望無際的草地上,微風溫柔地吹落他幾縷長發,落在她臉上,有些癢。她咯咯地笑了兩聲,睜開眼,顧大哥就低頭溫柔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她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寶貝。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這平和的一天一過,一陣風暴就朝魏府卷了過來。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宣威将軍魏青鋒之子羨淵,文武雙全,德才兼備。武試三日。勇壓群雄,摘得魁首,為今載之武狀元。特。授以禦前四品帶刀侍衛,準許禦前行走,護陛下之安危。欽此。”

本來算是喜訊的聖旨,在昨兒魏青鋒的喜訊之下,顯得有些令人意外。

魏羨淵反應倒是挺快,不動聲色地接了旨意,叩頭謝恩,還讓人塞了紅錢。送頒旨太監出去。

“這……這是什麽回事?”魏夫人很是不能理解地抓着魏青鋒的袖子問:“不是說是試任禁軍統領嗎?禁軍統領可是二品啊,就算不給那位置,可怎麽會才四品呢?”

魏青鋒強自鎮定:“歷年文武狀元都是從四品官職做起,這也無可厚非。”

“可是。”魏羨天挑眉:“我聽書院的人說,顧秦淮高中狀元,給的是三品的侍郎。還是吏部的。”

杜未央一聽就皺了眉。看向魏羨淵。

卷好聖旨,魏羨淵哼笑道:“當什麽差不是當啊?你們這麽大驚小怪做什麽?禦前侍衛挺好的,我爹不是還說嗎?一步登高容易摔得疼。”

“可是……”魏夫人有些憂心:“明明都已經說好了呀。怎麽平白無故會生這種變故呢?”

官場裏的變故從來就不是平白無故的,未央想起了蕭祁玉的那場慶功宴,再看一眼魏羨淵。突然明白原來祁玉公主當真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當今唯一的公主,深得皇帝皇後喜愛,甚至可以影響朝局。

這樣的一個人。的确是很好的登高臺階,只是魏羨淵竟然惹惱了她。

讓庭院裏的衆人都散了,魏羨淵拉着未央就回東院。

“你後悔嗎?”未央問了他一句。

魏羨淵頭也不回就知道她在問什麽:“小爺不是吃軟飯的人。名額是我欠她的人情。給她掙去的臉面就可以抵消了。之後我如何,跟她沒關系。”

這麽有骨氣?未央失笑:“可是他們看起來很失望。”

“是啊,有甜棗在前頭挂着,只吃了一顆酸梅,他們能滿意嗎?”魏羨淵聳肩:“不過日子還長着呢,不用着急。對了,你的明月刀可以拿出來了。”

“嗯?”未央挑眉:“你不是有蟾魚劍嗎?”

“你沒聽聖旨說的什麽?”魏羨淵輕笑:“禦前帶刀侍衛,不是帶劍侍衛。從今兒起,我會好生學學舞刀的。”

未央正要笑,後頭的順兒就追了上來:“少爺少奶奶,你們先別走,門口有馬車到了。”

“這會兒來馬車不是很正常嗎?”魏羨淵不屑地道:“賀禮一概不收,道喜的一律不見,我要歇着。”

“不是!”順兒着急地道:“老夫人的馬車到了!”

啥?未央吓了一跳,反手拽着魏羨淵就往前拖。

“人呢?這人是都哪兒去了?”很是有精神的聲音響徹整個庭院,帶着濃濃的怒氣:“都知道我今日回來,一個都不來接?忙什麽呢!”

鎏金的拐杖往地磚上重重一杵,整個魏府都抖了三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