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解藥
第2天，店裏的生意好到爆炸。
夏茵忙得腳不沾地, 連中飯都來不及吃。
等到晚上八點才終于忙完所有的事情。
此時的她又累又餓, 不想動彈，只好将中午沒來得及吃的剩飯将就着往嘴裏塞進去。
王大泉跑過來找她：“你終于有時間了，昨天我要跟你說的事還沒說完呢。”
夏茵邊吃飯邊問：“什麽事情？”
“那天早上我出門買菜去了, 你媽突然過來了, 店裏新進的店員不知道你和你媽的事情, 就請她進來坐着, 想說等你回來後再你要怎麽處理。”
夏茵想起，那天自己正好和李國哲去救賴霄，來不及聽王大泉把事情說完。
“你就告訴我他做了什麽吧。”她才不相信王秀琴那種人會安分守己的在店裏等她回來。
“後來有夥計跑過來跟我說，她偷偷跑進廚房，不知道做了什麽。後來我仔細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麽問題，所以你也別太着急，可能真的是她走錯了。”
夏茵看問題自然不會像王大泉那樣簡單。
“後來呢？”她問。
“後來她就跑了, 我們的店員追了幾條街都沒有追到她。”
“行, 我知道了。”
她知道王秀琴不可能這麽輕易就算了，但現在她在明, 敵在暗，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當然這“一步”也沒讓她等太久。
半個小時後，她連滾帶爬的往家裏浴室裏沖。
因為太過異常，連賴霄都就皺着眉問她：“沒事吧？”
夏茵沒時間回，滿腦子都是希望冷水能把體內的燥熱壓下去。
王秀琴居然往他的食物裏加了春藥！
不知道是加在哪裏面, 可能是今天自己太過忙碌，才沒發現飯菜中的異常。
身體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冷水澆在身上都有一種滾燙的感覺。
而眼前浮現的，卻是賴霄那張英俊的臉龐。
偏偏那人毫無危險意識，還在門外敲浴室門：“你沒事吧？你已經在浴室裏面待很久了。”
夏茵不敢開口，害怕自己一開口，聲音就會暴露自己。
他不開口，賴霄以為他真的出了什麽事：“你再不說話，我就直接進來了。”
“沒事，今天比較累，所以想洗久一點。”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一點。
可是王秀琴不知道用了什麽藥，藥性十分霸道，沖個冷水就跟沒沖一樣，整個人像是在被火燒着一樣，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把賴霄撲倒。
走出浴室後，卻發現賴霄根本沒離開，倚在牆頭看着她。
“你今天很不對勁。”他肯定地說。
夏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物的作用，聞到了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體香。
她不自覺的朝他走近一步，又像想起了什麽，立刻最後。
“我先回房了，明天見。”
賴霄卻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他将她摁在牆上：“你今天不說清楚，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這個人怎麽這麽難纏！
糟糕的是，夏茵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居然在不由自主地抓着賴霄的手臂，戀戀不舍，不想放開。
被夏茵這個女色魔調戲了，賴霄也沒反抗，任他施為，只是認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好像要從裏面看出些什麽。
夏茵的防線有些許崩潰。
她甚至放肆地想，只要把自己的要求說出來，不就什麽都解決了？
可一旦跟賴霄發生點什麽，以後恐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想到這裏，她急急忙忙推開賴霄，穿上外套，簡單的跟賴霄說：“今天要出門，你別等我了。”
然後跑着下樓，攔了一輛的士：“去蘭成會所。”
夏茵走後，賴霄把劉修叫過來：“她今天怎麽了？感覺有些不對勁。”
“夏小姐……應該是被下藥了。”劉秀縮了縮脖子，害怕自己把事情說完以後，賴霄會直接滅了他。
“什麽藥？”
“可能……是春藥。”
賴霄皺眉：“誰下的？”
劉修他看了一眼，膽戰心驚：“夏、夏小姐的母親……”
王秀琴？她怎麽會對夏茵這種藥？成功了對她有什麽好處嗎？
“那她現在出門是要去哪裏？”
劉修在心裏呲牙，就沒見過這麽刺激的：“他是要去蘭成會所。”
說完就趕緊低頭，不敢看賴霄的臉色。
蘭成？那不是本地富婆專門找、鴨的地方嗎？
夏茵去那裏，是想随便找個人解了她的藥性嗎？
怎麽寧願找鴨子，都不願意找他？
他拳頭越握越緊，他甚至将手中的筆硬生生折斷了。
“少爺，那我們現在是要怎麽辦？”劉修小心翼翼地問。
賴霄冷笑：“她想怎麽辦就怎麽辦，跟我有什麽關系？”
嘴上說的雲淡風輕，然而實際上就不是那麽回事兒。
他繞着房間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個圈，連劉修都看出來，他整個人非常坐立難安。
“要不我去那邊看一看？”劉修問。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他她要做什麽與我有什麽關系？你先回去吧，今天之內不要出現在這裏。”
劉修跟了他多年，自然看得出他這是吃醋了。
“好……”他剛要離開，卻被賴霄叫住：“等等……你還是去夏茵帶回來吧。”
***
夏茵确實想去蘭成會所找人瀉火。
剛走到前臺的時候，就慫了。
她在網上看到過這裏面的奇葩事跡，什麽“富婆快樂火”“富婆快樂球”，這讓她一個母胎單身的外科大夫都驚奇不已。
剛要離開，一個男生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美女，怎麽不多呆一會兒啊？是沒有看上眼的嗎？”
夏茵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你們繼續。”
準備溜走的時候，手卻被那人拉住：“真的不要再看看嗎？美女你第1次來吧，多呆一會兒，你就會發現這裏非常有意思。”
夏茵本就被下了春藥，此時被他抓着手，身子立刻軟了半邊，差點就要跌坐在地上。
“不用了，我下回再來吧。”夏茵的聲音帶着些顫抖。
這裏不是高端會所嗎？沒人告訴他牛郎也這麽熱情的？！
“去看看吧，看看又不收你的錢。”那位牛郎。繼續引誘
“真、真的不用了，我還有事。”想一點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一個想走，一個不讓走，兩人就在會所前臺拉扯起來。
“你們在做什麽？”
譚覓發現，背對着她的那個人影身體僵直了。
“譚小姐，您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那牛郎沖他譚覓打招呼。
她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跑到前面來，發出一聲又興奮又雀躍的驚呼：“是你呀！”
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冰清玉潔的夏茵，原來這麽愛玩。
她一定要讓鹿泷哥哥過來看看，他喜歡的女孩純潔的外表下，真實的面目還不是那麽不堪！
“原來譚小姐和這位美女認識啊，那真是巧了，你們可以一起點一起玩啊。”旁邊張翔興奮地說。
一起玩？夏茵覺得三觀盡毀，那畫面簡直不忍直視。
譚覓眼裏精光一閃，沖張翔說：“一起玩就不用了，我今天是過來是找人的，不過就會想這是我的朋友，你一定要好好招待她，把你們那幾個頭牌都送到她房裏去，賬全部算在我頭上。”
夏茵被最近要折磨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她剛要反駁，卻被譚覓打斷：“別浪費時間了，趕緊開始吧，讓你的人好好伺候我朋友，沒伺候好不許離開。”
有人買單，張翔自然沒有不從的道理：“那先帶夏小姐去我們最好的5人包間裏。”
夏茵張了張口想說話，卻被張翔叫過來的人帶走，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
再次醒來，就看到好幾個男生的，湊在一起，出現在她的頭頂。
“夏小姐，你醒啦？”
開口的是一個滿頭黃毛的人，他說：“等會有5組人進來供你挑選，他們的腰右側那裏都挂着自己的編號，你要是看上誰了就報他的號碼，我是18號。”
王秀琴給他下的藥極其霸道，現在那一股火燒火燎的感覺正在他體內橫沖直撞，讓她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是……”她費盡全力拒絕。
那人他卻以為她有其它想法：“你是想要帶回去過夜嗎？出臺也可以，只不過價錢要高一些。”18號以為她是譚覓介紹過來的，是個大客戶，自然要盡心盡力的留住她。
看着18號炙熱的眼神，夏茵意識到，她要是不趕緊離開，今天不是她被牛郎嫖，就是牛郎嫖她。
這樣的結果都不是夏茵願意看她的，更何況面對這一屋子殺馬特造型的人，她還不如去找賴霄，反正他想要跟自己結婚，到時候讓他付出點代價，他怕也是願意的。
她用盡全身力氣站起來，跌跌撞撞往外走，還沒走幾步就被18號無情地拉回來：“夏小姐，您是想要去找服務員？沒關系，跟我們說就行。”
說着将她按回了床上：“您這衣服太礙事了，我先給你脫掉幾件。”
“別，別動……”拼命反抗，可落在18號手裏，撓癢癢的力氣大不了多少。
“等給你把衣服脫了我就不動，你想怎麽樣都可以。”18號用哄小孩的語氣說。
夏茵徹底的絕望了，她也看出來，這個18號今天是不會讓她輕易離開的。
她只好按兵不動，等待逃脫的機會。
等把夏茵脫得只剩一件單衣的時候，18號說：“人都進來吧，5個人一組，都給我好好表現，被夏小姐看上是你們的光榮。”
“是！”衆牛郎激情回答。
人活久了，果然什麽事都能遇到。
她夏茵，一個男生都沒有接觸過多少的母胎單身，就讓看着一排排半裸牛郎，不斷的從眼前經過。
每個人都在那搔首弄姿，希望能得到她的垂青。
夏茵與體內的藥性做搏鬥的都已經費盡了全身力氣，哪裏還有心思挑人？
“這些……都不合适，讓他們下去吧。”她咬緊牙關，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自己發出一聲呻吟。
18號大概是服務業做久了，怎麽樣都要讓客人滿意的心思：“既然您對這批人滿意，那我們換下一批吧。”
這樣一批又一批，那簡直沒完沒了！
夏茵心态都快炸了：“不用了……”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要的，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說，要不這樣吧，那就我和5號留在這裏你看行不行？”
夏茵此時已經意識模糊，聽不清18號在說什麽，閉着眼睛在和體內的藥性對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18號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默認了：“那行，我就當你同意了，其他人都出去吧。”
“看你今天挺累的，我先帶你去浴室洗個澡吧。”18號體貼地說。
整個房子只有三個人，而且夏茵用餘光看到，那個5號正在從櫃子裏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一些她看男科的朋友給她科普過，有一些連她都不知道有什麽用途。
這樣下去，她明天能不能走出這個屋子都不一定了。
18號扶她起來的時候，她還是嘗試着往外走，還沒行動，卻被扼殺在搖籃裏：“你是不想洗澡，想直接來是嗎？好的，沒問題。”
還一邊說，一邊解夏茵最後一件衣服的扣子。
“不、不要……啊……”夏茵徒勞的掙紮，雙手雙腳像章魚一樣亂揮。
18號用低沉的聲音安慰道：“別急，馬上就開始了。”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配合暧昧的氣氛，燈光也被調暗，好像幽閉的密室一樣，讓夏茵忽然産生一種感覺——
她可能真的走不出去了。
想到這裏，她絕望地閉上眼睛，放棄了最後的抵抗。
“唔……”
涼風嗖嗖的往衣服裏面鑽，當扣子解到胸口時，但因忽然聽到一聲悶哼。
他睜開眼睛，就見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将她扶起來：“夏小姐還能撐得住嗎？我帶你離開。”
她記得這個人，好像是賴霄的手下。
絕處逢生的狂喜讓夏茵簡直要立地流淚：“好……謝謝你……”
***
夏茵被劉秀帶回來的時候，頭發淩亂，衣衫不整，滿面潮紅，看起來一副慘遭蹂躏的樣子。
聯想起她剛才去過什麽地方，賴霄抿緊了唇，怒斥道：“胡鬧！”
劉修以為賴霄正在沖他發火，吓得站直了解釋道：“我們到的時候，夏小姐已經進了包廂了，不過你放心，在他們要發生什麽的時候，我們正好趕到了。”
“正好趕到了？”賴霄冷笑，那還真是去的不是時候。
劉修被那一笑吓得渾身一激靈，自然忘了被他扶在手裏的夏茵。
失去支撐的她，軟軟地倒在地上，将自己縮成一團，免得自己克制不住，真的超賴霄或者劉修撲過去。
她咬住自己的手掌，希望疼痛能讓自己清醒一點。
賴霄見他這副樣子，嘆息一聲，走過去将她橫抱起來：“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聲音感覺自己被賴霄抱着，腦袋貼近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聽到他心髒跳動的聲音，忽然間覺得很安心。
想起今天自己在蘭成會所經歷過那些驚心動魄的場景，夏茵突然很想流淚。
可是眼淚還沒掉出來，自己就被粗魯的扔到床上：“既然你都那麽不在乎了，那就讓我來幫你解決這個毒吧。”賴霄冷冷地說。
這件事到了如此地步，完全是自己坑了自己。
她破壞了賴霄的計劃，因此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謝謝你……”來救我。她啞着嗓子說。
“還早呢……”賴霄貼近她：“等會兒你是要謝我還是恨我可都一定了。”
什麽意思？
沒等夏茵想明白，一雙冰涼的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龐，然後手漸漸的往下經過鎖骨，落在了之前未解開的扣子上。
夏茵整整扛了兩個小時，整感覺藥性一步步的侵蝕着他的意志力，賴霄這樣一做，無異于給她本來快要崩潰的防線來了重重一擊。
“不……不可以。”她說。
夏茵覺得自己今晚像一條待宰的魚，除了說“不”，卻想不到其他反抗的方法。
“會所的人你都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賴霄反問。
夏茵說不出話來，只能掙紮。
賴霄想看她這副樣子，更是來氣。要不是劉修趕到，今晚她……
想到這裏，他難掩心中的憤怒，一言不發地解夏茵的衣服扣子。
夏茵也意識到，自己的一時沖動可能造成了嚴重的後果。
自己我居然連嘗試着找賴霄解決問題的想法都沒有，她想這才是賴霄最生氣的點。
“我不是……不相信你……”夏茵借着全身的力氣，斷斷續續地說：“我只是害怕……”
害怕他直接拒絕？害怕他哥突然殺過來？害怕他的傷更嚴重了？
其實她心裏明白，她無非是害怕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心中雖然是這樣想的，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向賴霄靠近。
以至于他一邊抱着賴霄，一邊抱歉地說：“對不起……你趕緊離開吧……”
賴霄突然笑了：“其實你要是求求我說不定我心一軟就幫你解了這個藥性。”
靠近後，夏茵聞到賴霄的體香，不由自主地靠過去：“可以……啊……不行……不能這樣……”
說着痛苦的揪着自己的頭發，整個人處于十分矛盾的狀态。
賴霄今天晚上本來只是想吓一吓她而已，見他一副不堪承受的樣子，心就軟了，将她抱到浴室。
“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他說：“我讓劉修去查過你飯菜的殘渣，查出來的是一種近似于蠱毒的藥，服用的人如果不能及時控制住，最後都會自殘，甚至自殘。”
生死面前，夏茵覺得她那點小糾結都不算什麽事。
“好吧……”夏茵暗暗松了口氣：“那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剛才還極具侵略性的賴霄，此時卻懶洋洋地說：“幫你？我為什麽要幫你？”
那就還是要把她送給別人了……
她心中劇痛，面上卻保持着笑容：“那也行你幫人幫到底，幫我安排個人吧。”
說着閉上眼睛，沒有勇氣再看賴霄的臉。
“安排”賴霄冷笑：“你想得倒美。”
再次反轉，夏茵“唰”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賴霄那張挂滿了壞笑的臉。
……
那天晚上，她被五花大綁在床上，怕自己掙紮的時候弄傷了手腕腳腕，賴霄給繩子上包了厚厚的海綿。
賴霄擔心他中途出什麽問題，整個晚上在小時候坐在她的床頭，沒有離開。
不知道的人恐怕以為她和賴霄兩人有點什麽特殊愛好。
只有夏茵明白，肉在眼前吃不了，是個什麽噬骨銷魂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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