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漁表白
很久沒見的四個人,楊夕用她那五音不全的歌喉歡唱,黃澄澄還跳舞助興,李漁和花彪都只是看着她們為新年的到來而歡呼。
黃澄澄的酒量确實很差勁,兩瓶啤酒喝完,已經迷迷糊糊,她跳舞的時候,李漁提心吊膽。酒品即人品,黃澄澄喝醉了都一個勁的跳舞,足以見得對舞蹈有多熱愛。
李漁攔着黃澄澄,不讓她跳的範圍太大,防止她不小心掉到山下。
“不要攔我,我要跳舞,你們跟我一起跳舞,我教你們跳舞哦。”黃澄澄醉的酡紅了臉頰,迷離的眼神已經沒有聚焦。
“你跳,我陪你跳,他們看着就行。”李漁輕扶着黃澄澄,跟着她的舞步來回動,完全不懂跳舞的李漁在黃澄澄的帶領下,四肢僵硬的像在湊步數。
“李漁……好多李漁。”黃澄澄晃着腦袋,不管怎麽晃,睜眼後看到的都是很多李漁在自己眼前,“一個、兩個、三個……李漁,這些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楊夕和花彪聽到後哈哈大笑起來,李漁聽後也無奈着,為辯解道,“我哪來的私生子?”
“可是我真的看到好多你啊,跟你長得一模一樣,肯定是你的私生子!”黃澄澄伸手揮臂要打跑眼前很多的李漁,“是不是你在日本跟別人生的私生子?可是你們怎麽生這麽多啊!我怎麽打都打不完。”
李漁按住她毫無章法的亂揮,已經懶得解釋。
“李師傅,你成豬精了嗎?”楊夕大笑着調侃李漁,只有豬精才會一窩一窩的下小豬吧。
李漁看向楊夕,“小夕,別搗亂。”
“啊!你是不是被小夕說中了,你說話都帶火氣了。”黃澄澄說着就作勢要哭的樣子,想到自己喜歡了十餘年的人,要變成別人的老公,她就覺得心口壓着一座石頭,“李漁,你要是有喜歡的人了,一定要告訴我,我非把她頭發全拔光不可!”
“能不能有點新意啊,幹嘛老跟頭發過不去啊,你拔人家的,人家也能拔你的,你們就都變成禿子。”楊夕也已經有點醉了,跟黃澄澄毫無嫌隙的侃着,仿佛關系很好的姐妹。
“我不要變成禿子!”黃澄澄大聲吼道,想到自己頭發沒有了,紮不了麻花辮,她就覺得恐怖。
“那你就不能拔我喜歡的人的頭發。”李漁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可是這話在黃澄澄的聽來,卻是很濃的護短自己喜歡的女生的話語,頓時賴坐在地上哭道:“小夕,李漁這個大混蛋,他真的有喜歡的人了,他剛剛威脅我,他為了那個女生威脅我……小夕,李漁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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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夕嘀咕着,“你就欺負回來不就好了。”
李漁實在是被這段已經醉酒的兩個女孩的話語而哭笑不得,花彪同情的看着他,“李漁,你憋了這麽多年都不跟黃澄澄說清楚,小心她一氣之下跟她的追求者跑了啊。”
李漁沉默着沒說話,定定地看着賴在地上不肯起來的黃澄澄,哄着她,“澄澄,地上涼,我們起來好不好。”
“不起,不起來,你去找你喜歡的女孩去吧!”黃澄澄生氣的耍着酒瘋。
“她就在這裏,我還能去哪?”李漁索性也坐在地上。
黃澄澄嘴裏一直重複着“在這裏、在這裏”,片刻後,反應過來嚷道,“楊夕!李漁怎麽還是喜歡你啊,我都努力這麽多年了,怎麽他還沒看到我啊!”
原本已經在花彪懷裏打盹的楊夕聽到自己的名字,渾渾噩噩的醒過來,“什麽什麽?天亮了?”
花彪輕聲哄着她,讓她繼續沉入夢鄉,把楊夕抱回帳篷裏。
“我喜歡的人不就是你嗎,我還能去哪兒?”李漁已經佩服黃澄澄喝醉了都能這麽能鬧,“真要拔頭發,你的頭發就該被自己拔禿了。”
李漁沒好氣的搖頭,打算把黃澄澄從地上抱起來送到帳篷裏,剛伸手擡起她的雙腿,完全沒想到她會動,他沒站穩就倒在了地上。
黃澄澄也倒了下來,壓在李漁的身上,她暈眩的睜開眼,覺得自己剛才聽到了不得了的事,完全沒意識到現在自己和李漁的姿勢也是件不得了的事。她呵呵嬌笑着,興奮地手舞,“我好像聽到了李漁說喜歡我。”
李漁即使被壓着,也時刻擔心她會傷到她自己,伸手護着她的身體,“你沒聽錯,我先扶你起來進帳篷。”
黃澄澄摟着李漁,靜靜地哭起來,她已經被李漁的話語吓得清醒了一點,這麽多年自己的堅持,終于融化李漁了。
“怎麽哭了?”李漁感覺得到自己脖子涼飕飕的,只有黃澄澄趴在他身上,他把黃澄澄扶起來,兩人面對面坐在地上,看到她眼睛哭的通紅,他竟覺得有些揪心,舍不得她流眼淚,大拇指的指腹在她臉頰上擦拭着淚水,哄她道,“大年初一,哭鼻子會變醜。”
“變醜你也不能收回你說的話。”黃澄澄指着天上的圓月,“星星月亮都聽到了。”
“酒醒了?”李漁沒好氣的看着她,現在這條理清晰的模樣,哪裏像是醉酒的人。
黃澄澄癟嘴,手心拍了拍自己腦袋,“沒,頭還暈乎乎的。”
李漁趕緊拉住她,不讓她再“自虐”,“第一次喝也不悠着點,你當自己是鐵人嗎?無所不能?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能喝酒……”
黃澄澄覺得自己腦袋裏嗡嗡地都是李漁“念經”的聲音,特別特別多,念的停不下來,她迅速雙手按住李漁的臉頰,把自己嘴唇貼上李漁的嘴唇,一下子覺得腦袋裏的嗡嗡聲都消失不見了,不自覺揚起微笑。
李漁一瞬間的發懵與呆滞,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強吻”,黃澄澄像是品嘗到了美味,不滿足于簡單的貼唇,李漁只好讓她繼續進攻,卻青澀的讓他拿走了主導權。
黃澄澄吻着吻着便睡了,李漁只好把她抱到帳篷裏休息,怕她夜裏冷,特地脫了自己的外套裹着她。
黃澄澄一夜好眠,絲毫沒凍着,而李漁卻半夜才睡着,黃澄澄睡覺不上規矩,總是拽被子,把李漁的被子也拽走了,一個人裹着兩條被子滾來滾去。
黃澄澄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雙腿搭着什麽,特別舒服,睜眼一看,自己雙腿正壓在李漁雙腿之上,而自己枕着的地方,離枕頭形成九十度角,跟李漁就像是直角三角形的豎線和橫線。
腦袋裏像過電影一般,回想着晚上發生的事情,自己聽到李漁的表白了!
她尖叫着把拉拽李漁,“李漁!我沒聽錯,對不對?快告訴我,我沒聽錯。”
李漁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晚睡很疲憊,沒有被子蓋凍着了頭昏沉沉的,但是聽到黃澄澄開心悅耳的爽朗笑聲,他還是撐起精神點頭,“沒聽錯,我也不會耍賴的,放心吧。”
黃澄澄看李漁臉有點紅,一摸他額頭,溫度偏高,總覺得是着涼了,擰着眉問他,“李漁,你發燒了吧?一定是我搶被子才害你着涼的。”
黃澄澄趕緊疊好被子,拉起李漁,“我帶你下山去醫院。”
結果自己弄不動李漁,她只好向楊夕、花彪求助,花彪背着李漁,楊夕載着黃澄澄,四人急忙下山。
年初一,很多門診都沒開門,只有市立醫院正常開着,幾人直奔市立醫院,黃澄澄排隊挂號被親戚看到了,着急忙慌的樣子像是天塌了一般,黃澄澄的親戚趕緊打電話給黃媽媽,問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黃媽媽接到電話一頭霧水,趕緊到醫院找女兒。
黃媽媽趕到醫院找到女兒的時候,黃澄澄正在病房裏陪李漁,看到自己媽媽出現,就猜到又是親戚打小報告。
“怎麽回事?出去玩怎麽進醫院了?”黃媽媽把黃澄澄轉了一圈,“你沒事吧?李漁怎麽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出去的嗎,今個兒怎麽躺病床上了?”
“我們以為是着涼感冒,沒想到查了發現是急性闌尾炎,醫生說要動手術。”黃澄澄心裏很着急,她沒想到會這麽嚴重,還要開刀動手術,一想到刀子要在李漁身上開口子,她就覺得發慌,“媽,你跟嬸嬸說說,讓動手術的醫生輕點,開刀可疼了。”
“傻孩子,說的跟等會兒要進手術室的是你一樣。”黃媽媽搖搖頭,不理會自己女兒,轉而問李漁,“心态放平,不要怕,澄澄的嬸嬸在這家醫院,清楚你的手術狀況,我回去煲點湯,等你動完手術喝了補補。”
黃媽媽走後,楊夕調侃道,“黃澄澄,李漁進手術室,你怕疼幹嘛,又不是在你身上動刀子。”
黃澄澄理直氣壯的回道:“我看着心疼不行啊!”
李漁看着她們吵鬧着拌嘴,覺得很有趣,注意力被轉移,闌尾炎發作的疼痛都覺得減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