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澄臺演出
黃澄澄跟往常一樣早起練舞，打算練完之後就去找李漁，可是自己練完之後，才發現早在自己練舞的時候就收到了李漁的短信。
他已經在飛往日本的航班上。
黃澄澄聳肩覺得有點可惜，不過想起昨天帶李漁任性的吃了很多好吃的，她竟然覺得挺滿足，昨天終于不是僅只在電話短信裏跟他分享她在香港的生活，而是跟他一起體驗了陽光正好的午後。
看着手機背面的大頭貼，她要努力的心态越發堅定。
到日本演出的日子臨近，作為開春後的首場國外演出，黃澄澄不光擔負着領舞，還有自己的獨舞。
黃澄澄每天都更加努力，這次她要穿上李漁送的紅舞鞋，在日本的舞臺上跳給李漁看，她相信，這次李漁一定會來。
每次她在練舞房裏超負荷訓練的時候，梅琳就會拉着黃澄澄出去散心，“澄澄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拼，別還沒到日本演出，你就把自己身體搞垮了，姐夫要是知道一定會心疼的。”
“他忙着工作，不會知道的。”黃澄澄信心滿滿，只要她不告訴李漁，李漁就不會知道，她現在的訓練是加大訓練量的，她知道自己的極限。
梅琳心虛的咽了一口口水，自己一直在偷偷給李漁彙報舞團裏關于澄澄姐的事情，她這個卧底做的很稱職，但要是被澄澄姐發現的話，一定會被澄澄姐訓一頓。
黃澄澄以為的李漁不知道，其實他全都知道，但是李漁卻一直沒有露出自己知道的任何蛛絲馬跡。
芭蕾舞團今年在日本的首演，黃澄澄跟着舞蹈團一起來了，一下飛機，她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李漁，卻是忙音，不放棄又打了兩通，還是忙音。
“外交官真是大忙人。”黃澄澄自嘲道，“算了，誰讓她就喜歡李漁，而李漁就喜歡當外交官呢。”
明明是一句吐槽自嘲，梅琳聽在耳裏卻覺得這話滿滿的都是秀恩愛啊！
“澄澄姐，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個單身貴族呀！”梅琳嘴上說着不想聽，但是心裏卻很羨慕他們能有這麽純粹的愛情。
“好，我收斂一點。”黃澄澄笑着答應着。
正式演出的這天，黃澄澄穿上李漁的送她的紅舞鞋，舞蹈團的所有人都在後臺為即将登臺表演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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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澄澄時不時偷瞄觀衆席，前幾排的座位壓根沒看到李漁，又沒來！
“澄澄姐，別看了，快化妝，再不化妝就來不及了。”梅琳拉着黃澄澄到化妝師面前，“姐夫一定會來的，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趕緊把心靜下來，好好跳舞。”
李漁在餐桌上下意識的看手表的時間，同桌的女性察覺出他的不耐煩，過來敬酒，“李處長，你從宴席開始到現在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我敬你一杯，安安神。”
李漁一直不喜歡這樣的酒局，被同事硬喊過來，沒法推托，一桌子陌生人，政商兩界在一個桌上喝酒，很容易傳出點閑言閑語。
同桌的一個老板的秘書都已經向他敬酒了，他出于禮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并沒喝太多，這種飯局，他一向不敢喝太多，怕出事，防人之心不可無。
眼看着秘書用敬酒的名義坐在了他身邊，還找出各種不同的理由敬他喝酒，他的警戒心更加強了。
耐着性子又喝了幾次，給自己夾了菜，不理身邊一直聒噪的陌生女人，心裏卻已經猜到了這場酒局的用意。
他無視了旁邊的女人故意的搭話套近乎，對方卻更加得寸進尺，他忍無可忍的說道：“請自重。”
說完，便将正面放在桌上的手機反過來，将背面露了出來，旁邊的女人看到手機上的照片，心裏明白了意思，略顯尴尬的神情，努力掩飾着自己沒得逞的小計謀，“照片上的是？”
李漁朝她看了一眼，随即視線定格在了手機上的大頭貼上，脫口而出，“我的妻子。”
女人一陣錯愕，看向自己的老板，跟她獲取到的情報完全不一致，導致原先設想過的對話全都推翻，結結巴巴的想着自己要怎麽說顯得得體，“尊夫人真是人美氣質佳，難怪李處長面對我們這一桌的美女都毫不動心呢，有空下次來酒席的時候，還請引見呀。”
李漁原以為旁邊的人會就此打住，沒想到其他人知道他不是單身後，都紛紛詢問他什麽時候結的婚，更加沒心情待在這酒桌上，“使館還有事要處理，我先失陪了，你們慢用。”
沒等大家表态，李漁匆匆離開了酒席，跟黃澄澄約好的看她演出的時間已經過了個把小時，他看着手表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內心很着急。
希望能在散場前趕到。李漁在心裏默默地祈禱着。
李漁趕到演出大廳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支舞蹈，弓着身子坐到自己的座位，對視到了舞臺上的黃澄澄的目光。
聽着大家的鼓掌聲和誇獎聲，李漁很是自豪。
黃澄澄在後臺卸完妝，趁大家散場離開了，才到前面找李漁，“你怎麽還坐在這？可以到後臺找我的啊。”
“只看到了一支舞，沒看你的獨舞。”李漁言語間帶着濃濃的可惜，他已經讓司機開快點了，但還是沒能在獨舞前趕到。
“來了就行，我還以為你忙得爽約不來了。”黃澄澄揉着李漁的臉頰，因為李漁的到來而喜悅，在以為李漁今天不會來的情況下，竟然看到了他現身在觀衆席，那一刻她簡直想不顧一切沖向他。
“今天臨時被喊去參加一場酒局，吃到一半，我先走了。”李漁說着，“我工作上的酒局，臨時落跑，你該怎麽補償我？”
黃澄澄瞪着李漁，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挖耳朵，“你說什麽？”
“我看到有人上臺給你獻花了。”李漁平靜地語氣下，暗藏着波濤洶湧。
“你喝多了？不像啊。”黃澄澄更覺得不可思議，今天的李漁像是醋桶啊，“為了彌補某人因公誤私，我勉為其難的獻上一支獨舞，讓他不枉此行。”
幸好她的紅舞鞋還沒換，節省了去後臺換鞋的時間，趁演出簽訂協議的時間還沒到，她趕緊上臺為李漁跳了她今天的獨舞，像天鵝一樣在舞臺上踮起腳尖輕舞，李漁在臺下一直給她鼓掌。
這支獨舞臨收尾的動作，黃澄澄差點傷到腳，幸好擁有多年舞臺經驗的她沉着冷靜地應對了，結束的時候，她看了自己的鞋，已經裂開了。
“腳扭到了嗎？”李漁在臺下就已經觀察到了黃澄澄的異常，上臺攙扶黃澄澄，擔心的問，她苦着臉看着李漁，讓李漁一陣心慌，以為她真的扭傷了腳，他知道跳芭蕾舞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着急的把黃澄澄抱着放在臺下的觀衆席上，要脫鞋查看扭傷的情況。
“我腳沒事，只是你送的舞鞋壞了……”她都精心保存十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在李漁面前穿上它跳舞，竟然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李漁沒好氣的看着她一眼，在她腦門上用力一拍，“腳重要還是鞋重要？舞鞋壞了，還能再買，你腳要是受傷嚴重了，難道是想離開舞臺嗎？”
黃澄澄心虛的看着別處，眼神不敢盯着李漁，這會兒他正在氣頭上，她趕緊說道：“都重要。”
李漁忍不住數落了兩句，黃澄澄聽到耳朵裏卻覺得很順耳，當然要是能不提她接受了觀衆送花的事就完美了。
她內心竊喜，李漁之所以這麽唠叨她，一定是因為被那個日本人送花氣到了，聽他話裏意思就知道，那日本男人是個流連花叢的上層人士。
她坐在觀衆席上，湊近到蹲着的李漁臉邊，假裝是觀察的雙眼，趁其不備，親上了他的雙唇，果然堵住男人的醋意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樣了。
只要讓他知道，她愛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