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要是敢欺負你...

候在門口的工作人員從幾人剛下車時就認出自家大小姐。

此時趕緊上前。

蘇含寧來到自己的主場,語氣姿态更是驕縱豪氣。

她也不用工作人員領着,自己拉着阮甜往裏走。

荊野和賀俊落在後邊。

聽到她的聲音,“快上菜,我要餓死了。”

荊野目光一直緊盯着阮甜。

她很瘦,白紗褲子底下露出的腳踝白皙纖細,好像他一只手就能折斷。

僅有的幾次見面,看到他總是躲避着眼神,一副吓得要死的模樣。

荊野擰眉,

這樣的人,竟會在夢裏與他有那麽濃烈的糾葛。

又或者,那并不是夢。

包廂在三樓。

大小姐親自到訪,工作人員自然不敢怠慢。

端茶倒水、小吃糕點,遞個不停。

蘇含寧挑了個看起來造型可愛些的,用公筷夾到阮甜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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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試試這個?好像說南方長大的人比較喜歡吃甜的,正好你給評價評價。”

阮甜微低了腦袋試碗裏的小糕點。

在心裏反複告訴自己,忽略掉那道灼人的視線。

坐在她正對面的荊野,肩背靠着椅背,姿态懶散。

他不動筷,骨節分明的長指摩挲着杯身,黑眸卻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阮甜。

阮甜頭皮發麻,連嘴裏的糕點是什麽味道的都嘗不出來。

蘇含寧迫不及待在旁邊問道,“怎麽樣怎麽樣?好吃嗎?”

阮甜含糊着應了句,“...還不錯。”

荊野聽到她的話,唇角扯了扯,總算是移開了目光。

菜很快陸陸續續上來。

荊野難得好心收了視線,總算是沒讓阮甜這頓飯吃得過于艱難。

蘇含寧對這家餐廳很上心,一邊吃還拿出個小本子,将優缺點全記下來。

阮甜見她這樣,倏覺自己剛才吃那個糕點過于不用心。

于是公筷又伸向那一處。

這回是細細品嘗了之後,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蘇含寧。

蘇含寧全部一一記下。

末了放下筆,手指輕捏了捏阮甜的臉頰,“甜甜你叫這個名字真是太對了。”

用過餐後,餐廳經理敲了門進來。

蘇含寧把剛才記下的那頁紙撕下來遞給他,着重挑了幾個菜出來說。

又提醒道,“這幾樣,各打包一份。”

經理在旁邊應好,退了出去。

蘇含寧側頭看着阮甜,“打包了幾個糕點,順便也讓你的室友幫我嘗嘗。”

阮甜本想拒絕,又吃又拿的好像不太好。

但是轉念想到趙姝姝那個小吃貨,或許真有作用也說不定。

她彎唇笑了下,酒窩晃出來,“好。”

荊野正和賀俊說着話,餘光瞟見她的酒窩,黑眸微眯,說話的聲音頓了下,又再繼續。

四人一起出了包廂。

不坐電梯,又一起順着樓梯走下去。

經理捏着剛才蘇含寧撕給他的紙條過來,兩人邊走邊确認着什麽,落在後邊。

賀俊也跟在蘇含寧身側。

前邊只剩阮甜和荊野。

一瞬間,阮甜緊張得差點連樓梯要怎麽下都忘了。

荊野和她走了大半段樓梯,只能看到她紮在發頂的那顆丸子頭和一小截白皙的後頸。

忍不住出聲,“樓梯上有錢是吧?”

下巴快貼到鎖骨上了都。

阮甜被他冷不丁一出聲,下意識擡頭看他。

腳下一個沒注意,踩空了一階。

整個人慌亂地往前撲。

她正想抓一下旁邊的扶手時,手臂已經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牢牢握住。

男人溫熱的掌心隔着外套的布料熨帖在她小臂上。

阮甜人雖然穩住了,但心底卻更加慌亂,心髒跳得飛快,下意識擡眼看他。

黑眸裏濕漉漉的,像是只受驚的小鹿。

荊野盯着她看了幾瞬便移開眼,把人提溜回上一階臺階。

嗤笑一聲,“你這膽子是豆腐做的嗎?”

這麽不禁吓。

阮甜弱弱出聲,“不是...”

荊野視線又回到她身上,黑眸裏帶着戲谑,“行。”

“還知道反駁,沒被吓傻。”

他的手還握着她的手臂,許是因為剛才要拉住她,用了點力氣。

現下阮甜站回原位,便感受到他的手勁。

被握住的那一截手臂收緊着,有點麻又有點疼。

她下意識掙了下,沒掙開。

但這動作也足夠提醒荊野。

他松開手,笑得有些壞,“怎麽,幫了你一把,也不知道道聲謝?”

阮甜低了腦袋就從他身前退開,喏嚅着開口,“謝謝。”

說完便自己下了樓。

荊野跟在她身後,一手插着兜,姿态閑散,漫不經心地吓她,“腦袋還低,再摔我就看着你摔下去。”

阮甜聽到他的話,腦袋不自覺擡高了點。

荊野嘴角的弧度就沒下來過。

兩人吓到一樓時,蘇含寧和賀俊還沒下來。

荊野踱步到門口,點了支煙。

一手掏出手機,也不管對方此時有沒有空看信息,直接發過去。

[視頻發過來]

發完便把手機揣回兜裏,黑沉眉眼睨着外邊夜色,慢悠悠地吐出煙圈。

阮甜不看他,視線一直緊盯着樓梯。

過了兩三分鐘,蘇含寧和賀俊才跟經理從樓梯上下來。

一旁的工作人員将剛才打包的點心拿給蘇含寧。

蘇含寧拎給阮甜,又瞥了眼兩人的狀态。

給賀俊使了個眼色,看着阮甜開口,“甜甜,我這邊還有些事,賀俊要陪我一起。”

“我就沒辦法一起送你回學校了。”

她跟她說完,又朝門口那個高大挺拔的背影刻意喊了聲,“荊總,勞您大駕,送一下阮甜回去。”

背對着他們的荊野沒有應聲。

男人原本淩厲不羁的眉眼被煙霧淡化了些,一支煙還沒抽完,他沒進去。

阮甜看他不出聲,以為他是不願意。

一時之間不知該難過還是該松一口氣。

難過是以為自己要花好大一筆打車費用。

松一口氣是因為她不太想和荊野單獨相處。

他整個人渾身籠罩着股桀骜霸道的氣場,單獨相處時,她便覺得那氣場似乎長了眼,直沖沖朝她而來。

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蘇含寧朝荊野喊完,又收回視線看向阮甜,明媚的臉上挂着笑,“不用怕他,他要是敢欺負你...”

“你就把這筆賬記下來,以後有的是機會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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