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輩子,也沒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身前的小姑娘半閉着眼,對于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一切渾然未覺。

許是男人熾熱的鼻息打擾到了她。

阮甜微微側過頭,循着剛才嗅他脖頸的動作,腦袋一歪,靠在他肩上。

屬于少女的,溫軟的呼吸,夾着淡淡酒味,還有她身上特有的體香。

一并鑽入荊野鼻尖。

胸腔裏的跳動倏然加快,不同于那一場又一場似真似幻的夢境。

而是真實的,清晰的,屬于這輩子的他和她的,鮮活的跳動。

順着血液流淌至四肢百骸,帶着令他發顫的悸動。

荊野整個人僵在原地。

片刻後,唇角扯了個笑,似是有些無奈,

“這輩子,也沒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阮甜只勉強聽到他在說話,卻沒聽清他在說什麽,輕輕在他頸窩處蹭了蹭。

荊野摸了摸她瑩潤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聲開口,“乖,我抱你上樓。”

他扶着她的腦袋靠回副駕上,自己下了車,繞過車頭到另一邊,打開副駕的門。

正想彎腰抱她,卻被她拒絕,“要背...”

“要背...不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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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野只能滿足小醉鬼的要求。

阮甜很輕。

他在剛才抱她時就已經意識到。

此時趴在他背上,仿佛沒有重量一般。

阮甜迷迷糊糊睜開眼,又迷迷糊糊閉上眼。

腦袋挨在他脖頸邊,像只小動物一樣,再度嗅了嗅,小聲開口,“是荊野...”

荊野無奈,“你是小狗嗎?”

總是靠聞味道來辨人。

阮甜臉頰邊的小酒窩晃晃悠悠,毫無邏輯地說着醉話,“荊野不是小狗。”

荊野順着她的話說,“我不是小狗,你是。”

阮甜不糾結誰是小狗,“荊野,你真好。”

荊野很是正經地點頭,“算你還有點良心。”

喝多了也還記得他的好。

“荊野,你真好看。”

“我知道,你說過。”

“荊野,你抽煙的樣子真好看。”

荊野腳步一頓。

之前抽煙怕熏到她,他每回都有意避開她,卻沒想到...

他淡淡回了句,“二手煙不利于身體健康。”

阮甜的反駁來來回回就集中在一點,“你抽煙好看。”

荊野笑,“怎麽之前沒發現你還是個重度顏控。”

阮甜喝多了,說的話毫無邏輯順序。

但荊野面對她耐心很足,每一句都給予回應。

兩人就這麽東一句西一句聊着,直到電梯停在森和水邸頂樓。

荊野單手托住她,另一只手按開密碼。

開了門,帶着人往主卧去。

阮甜嘀嘀咕咕,自己一直在小聲說話。

荊野把人放在床上,脫了鞋,拉過被子給她蓋好。

起身出去。

等他端着蜂蜜水進來時,被子已經被阮甜踢開。

“喝了酒這麽愛耍小脾氣。”

荊野坐在床頭,扶着人靠在自己懷裏,一點點喂她喝蜂蜜水。

蜂蜜水清甜,阮甜不再抗拒,自己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喝完後又整個人卸力般靠回他懷裏。

荊野眼疾手快,接住差點掉下來的杯子。

但她也只是乖了幾分鐘,之後嚷嚷着熱,想要脫衣服。

阮甜今天穿的是一件霧藍色的寬松衛衣,輕輕一撩,底下白皙細軟的腰肢便露了出來。

荊野甚至已經看到那個小巧可愛的肚臍眼。

眸底幽光暗湧,額間神經直跳。

他下意識伸手,牢牢按住她想要掀起衛衣下擺的動作。

阮甜不滿,秀眉緊擰着,嘴裏一直喊着熱。

荊野想起上次兩人在山頂上,她說的話。

倏地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

俯身在她耳邊輕語,“我還想當人,你別勾我。”

男人身軀溫熱。

他貼過來,阮甜更覺得不舒服,想要脫衣服。

在他手下扭動着。

腰間露出的那一截瑩白越來越明顯。

荊野的手,不可避免地,直接碰上那滑膩柔軟。

幾乎是瞬間,眼底醞釀起風暴。

他不顧阮甜的反抗,用力将衛衣拉下來,大手死死壓住。

仰頭閉眼,喉結來回滾動,想要将心底那重重惡念碾壓下去。

阮甜還在他手下掙紮着,因為脫不了衣服,小聲哼唧着。

幾乎快要哭出來,一張臉紅得不像話。

荊野緩過一陣,見她實在難受。

拉過一旁的被子把人蓋住,手伸進被窩裏,

隐忍又極快速地,将她身上的衛衣脫下來。

霧藍色的衛衣,穿在她身上寬寬松松,到他手裏就是小小一件。

還帶着她的體溫,馨軟溫熱。

荊野不敢再拿在手裏,把衛衣搭在床頭,起身就要離開。

卻沒想到,

下一秒,一件又薄又軟的藕粉色nei衣從被窩裏甩出來。

直接落在他面前。

荊野眉心一跳,咬牙切齒,“阮甜。”

真當他不敢動她是吧?

阮甜徹底解開身上的束縛,舒服得不自覺笑着,秀眉舒展開,酒窩若隐若現。

荊野脊背繃直,隔着被子俯下身,把人牢牢壓在床上。

食指按住她的酒窩,拇指摩挲着粉嫩豔潤的唇瓣。

黑眸暗得像是要吞人。

“再勾我,後果自負。”

阮甜唇瓣被他按住,煩躁地甩了甩頭,側過腦袋埋進枕頭裏。

這回倒是睡得老實乖巧。

荊野視線定格在她臉上,眼底有幽光浮動。

片刻後,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直起身。

少女的貼身衣物剛才被他壓着,此刻大喇喇地暴露在他眼底。

荊野擰了擰眉心,沒再看一眼。

直接出了房間,往洗手間去。

腦子裏不受控制地想起剛才刺目的一抹白,還有掌心下觸及到的嬌嫩纖柔肌膚。

浴室的水溫驟涼。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卻隐隐發着燙。

這個澡不知洗了多久。

荊野從洗手間出來時,阮甜包裏的手機響起。

包就放在客廳沙發上,他本不想接,但鈴聲锲而不舍地一再響起。

來電顯示,

龔桃。

荊野長指滑開接聽鍵。

電話那頭的女生聲音有些着急,“甜甜,你終于接我電話了。”

“這麽晚你還不回來嗎?”

荊野瞥了眼主卧裏的床。

應該是徹底睡熟過去,沒再亂踢被子。

他出聲,語氣自然,“阮甜在我這裏,明早我送她回去。”

又加了句,“我是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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