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是你未來的宙斯
“譚先生,久違了!許久不見,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從我這小小的酒吧中再次見到您,真是難得!”
溫蒂微笑着,主動拿着一瓶酒架珍藏,開了以後,走到樓上的櫥窗雅座,敬譚景臻。
譚景臻在見到溫蒂時,第一眼沒認出來,微微皺眉:“你是……”他印象中,自己完全不記得了曾經認識過一個這樣妩媚風情的女人。
溫蒂見狀,也不尴尬,只微笑回應:“我們曾經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見過一面,那個時候,我還是貝莎小姐身邊的一個卑賤的女傭人!”
溫蒂似乎完全不忌諱讓譚景臻再次回想起來自己原先曾經當過賭王女兒傭人的身份。
而譚景臻也是直到此刻,才忽然憶起,自己曾經無意中從貝莎的手中,救過一回這名馬來西亞女人。
“是巧。”
他紳士地笑了一下,習慣性探了眼溫蒂之後,譚景臻這才接過酒杯回敬:“緣分!”
只眼神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樓下的那群年輕人,尤其是樂昔岑。
溫蒂眼尖地發現,譚景臻竟是一直都在關注着樓下,忍不住調侃着問:“譚先生認識那群大學畢業生嗎?他們都來自于京都雲大。”溫蒂不着痕跡地為譚景臻透露。
譚景臻聽到她的話以後,稍微頓了一下,才莞爾一笑:“感謝你的消息,只不過,”那雙幽紫色的眼瞳中,快速地閃過了一抹深邃:“我跟他們并不熟,只是喜歡他們身上的活力。”說完,譚景臻的眼睛再次掃向樓下,興趣怏然。
那眼神,從頭到尾都如同含着千萬冰棘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如果只是睡過一次,那他也确實跟那女人不熟。
但他們之間,還真不止那一次。
溫蒂聽完了,卻完全不當回事,只又笑笑,然後很識趣地交代了服務生要好好招待譚景臻,一切費用記在她頭上,轉身又去忙別的事情了。
譚景臻則是再次深深地探了一眼溫蒂的背影,之後,才又收回目光,不以為意地繼續看着樓下的樂昔岑一行人,口中忍不住默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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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嗎?”
可笑。
男人口中冷哼了一聲,腦海中是那沒羞沒躁的三天三夜,看似不屑,卻翻手一口灌下了杯中剩餘的香槟。
——
樓下樂昔岑五人還在胡天黑地地喝,眼看着都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桌面上也早就已經擺滿了各式酒瓶。
管他白的還是啤的,啤的還是洋的。反正不管是什麽,只要menu上有的,這幾個人全都挨個點了個遍。
樂昔岑心中真的很想說:當初說好的淺嘗辄止呢?
不過,反正這一頓,請客的是今天的娛樂公司小開——傅希傑。
他家有錢着呢,不必擔心沒人結賬!
只是傅希傑看起來似乎已經是有點喝朝了,到後來,一直嚷嚷着要去美國親自見見陸晨光,把什麽當年的事情問清楚。
樂昔岑幾人都很無奈,只當他發瘋。
而且樂昔岑眼下最不想要看到的興許就是陸晨光那貨,當下也是沒心沒肺地就吼了回去:“見什麽見,你瞎湊什麽熱鬧!那麽個負心的東西,他啊~只懂得背叛,你見他去做什麽?還不如好好地給我看着你家淩美~嗝兒……淩美多好哇!你這個人吶~”
“就是!”
一群人趕忙附和。
說完,只見淩美又喝了一杯,然後突然就趴在了酒桌上不省人事。
這個美術系的姑娘酒量是她們之中最差的,別看外表,中看不中用。
樂昔岑忍不住再次打了個嗝兒,轉眼再看其他人時,發現整個胡天黑地的氣憤都瞬間靜止了下來。
酒吧的屋頂也都快要變得有些沉了。
樂昔岑不禁老臉一紅,心知壞了,趕忙“嘿嘿”了一聲,說完,人就搖晃着站起身,有些心虛地借着點單之便,逃之夭夭。
——
樓梯旁邊的洗手間中,時不時就會傳出嘔吐的聲音。
樂昔岑雖然還算能喝,但是也總是禁不住被這幾人一直地灌酒。
早在半個小時前,她就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只不過,看着傅希傑那貨一直在發飙,她也實在不好走開。
可憐了淩美一心只想着嫁給那麽個薄情的男人。
“裏面有人嗎?”
“請問樂昔岑樂小姐在裏面嗎?”
就在樂昔岑滿腦子事情,心中也想着有關于陸晨光一切的時候,洗手間的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男服務生的聲音。
樂昔岑不禁心中有幾分毛毛的,大概經過了美國拉斯維加斯的那一堆事情,讓她難免草木皆兵。
趕忙用冷水打了下臉,然後随手拿起了洗手間中角落裏的掃把,轉身朝着門口走去:“我在裏面,請問找我有什麽事嗎?”樂昔岑勉強忍住暈頭轉向,稍微開啓了一絲門縫,詢問門外的服務生。
服務生見到樂昔岑也不尴尬,只是将手中的東西遞到了她的懷裏:“這些,是樓上的一位客人留下指名給您的。”交代完,那名服務生便轉身離開了。
走的很幹脆!
樂昔岑見了,這也才徹底打開洗手間的門,然後左右看了看門口,沒見到鬼鬼祟祟的人影,這也才好奇地打開了包裝盒。
只見裏面,正躺着一個小型玩具布偶,還有一盒胃舒康。
樂昔岑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才将那盒胃藥移開,拿起了下面的玩具布偶,按下了布偶上面的錄音鍵子:“蠢女人!不會喝酒還喝那麽多,你是傻缺嗎?胃藥吃了吧,不必感謝我,我是你未來的宙斯。”
還宙斯嘞?
“呵!”
當樂昔岑聽完了這段剪短的變聲器錄音之後,本想立馬就将這布偶還有那盒胃藥給丢進垃圾桶中,卻在腦門上明晃晃地一個“╬”字出現的時候,樂昔岑冷冷地一笑,不知道為何,竟是又收了回來,然後直奔樓上櫥窗雅座:“原先這裏的客人呢?”
在樓上,能清楚的看到他們那一桌的,也就只有這個座位。
樂昔岑跟賈寶珍以前經常會來這裏聽溫蒂的薩克斯版泰坦尼克號,一上樓,便直接找到位置問服務生。
服務生正在收拾桌面,聽到樂昔岑的聲音,只禮貌地回了句:“您是說原先坐在這一桌的客人嗎?”
“他已經回去了。”
“你知不知道他姓什麽?”
不知為何,樂昔岑腦海中直覺便想起了一個人,還有她可憐的初次……
那名服務生先是尴尬地笑了一下,之後才聳肩:“抱歉,這位小姐,有關于客人的隐私,我們是不便透露的。”說完以後,那名服務生便端着空酒瓶的托盤,離開了櫥窗邊的雅座。
而樂昔岑大概還能從那座位的四周,聞到一點點的香槟與香煙混合的氣息。
轉眼見到酒吧的老板溫蒂已經從樓梯的那邊走了過來,同樂昔岑笑了笑。
樂昔岑直覺自己是有點神經質了,于是,看着手中的東西,無奈地笑了笑,跟溫蒂回了聲感謝,又回到了座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