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拖延
乘着衆人的注意力在大廳那個叫麻蓉的惡毒女人身上,那個挂在牆上的中年棒子自己終于掙脫了出來。
他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臉上陰晴不定,有心想從背後偷襲,又怕失手之後遭受更兇狠的打擊。
很快他就不用糾結了,陳羽處理完那個麻蓉,轉向六個辣雞。
那個中年人下意識的往後一縮,頓時靠在了牆邊,臉色也變的蒼白無力,剛才還兇光畢露的一雙眼睛此時滿是畏懼。
他強撐着不讓自己癱軟在地上,硬着頭皮扯起最後一塊虎皮:
“我們是孫少爺請來的貴客……”
陳羽略一皺眉,心想怎麽什麽時候一樣?打的過的時候嚣張無比,打不過了就開始擺勢力講後臺。
不過,陳羽會在乎這個麽?
顯然不可能,他對什麽孫少爺表少爺的完全沒興趣。
顧南卻趕緊拉着他的手,低聲說道:
“你別沖動,如果殺了他們,惹到孫天山親自出手就麻煩了。”
中年人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依仗一樣,膽氣也壯了起來,開始咄咄逼人的叫嚣:
“我們是孫少爺的朋友,你們無故将我們八人打成重傷,等我回去告訴孫少爺,到時候請出孫天山先生,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其他人也開始為陳羽擔憂:
“唉,很能打又能怎麽樣,要是惹到了孫家就麻煩了。”
“是啊,我聽說有人因為惹到孫家少爺,最後下場很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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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怎麽辦?顧總這麽好的人,不能受了委屈還被牽累吧?”
顧南臉色有些複雜,強忍着屈辱,對着中年棒子說道:
“對不起,崔先生,你看,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我們互不追究,行不行?”
姓崔的棒子心中大定,趾高氣昂的伸手虛指:
“可以啊,只要這個打人的讓我打斷四肢,你再陪我們喝一晚上的酒,我就放過你們,哈哈……”
“啊……”
他還沒哈哈上兩聲,就再次慘叫一聲,挂回牆上去了。
陳羽可不會慣着這樣的流氓,聽這人越說越過分,直接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大廳裏的人又是一陣騷動,沒想到陳羽居然還敢動手。
陳羽眼睛一掃,正好看見桌上還有一杯酒,在這麽混亂的情況下居然一點都沒灑出來。
陳羽心中一哂,活該你們這些渣滓要命喪于此,他手一揚,其他人都沒發應過來,那酒杯裏的酒就被他全部吸入掌中,然後迅速變成八根冰刺,無聲無息的就這樣鑽入八個流氓的枕中穴。
這八個辣雞要麽久昏迷不醒,要不就疼痛難忍,根本沒發現腦後的變化,渾然不知再過幾個小時,自己就會從枕中穴開始麻癢難忍,一直到七天之後,全身潰爛而死。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沖進來一個穿着正裝的人,馬上就有人驚呼“是孫少爺身邊的金先生”。
果然,還清醒的幾個人頓時都開始叫喚起來:
“金先生,你要幫我們做主啊。”
“金先生,這人把我們打的這麽慘,你一定要幫我們報仇啊。”
“金先生,這人明知道我們是孫少爺的朋友還打人,你一定要告訴孫少爺,讓他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
可惜金先生進來之後的第一件是是滿頭大汗的沖着陳羽和顧南鞠躬道歉:
“對不起,陳先生顧小姐,我們家少爺說這幾個人他都不是很熟,他也是中了苗若海的奸計才會出面招待這幾個蠢貨的。”
陳羽見他羅裏吧嗦個沒完,直接一揮手打斷道:
“我們可以走了嗎?”
金先生趕緊擦了擦汗,不住的鞠躬:
“可以的,可以的。”
剛才還在叫嚣的幾人頓時目瞪口呆,不過也猜到他們惹到了完全惹不起的人,趕緊閉上嘴巴,心裏的惶恐卻更盛了幾分。
其他人則同樣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眼睜睜的陳羽帶着顧南大搖大擺的直接揚長而去。
直到此時,在場的衆人才發現大廳外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圍滿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
有些心思通透的就已經知道今天的事情沒那麽簡單,聰明的就都知道從現在開始閉緊自己的嘴巴。
反正那些畜生是自己作惡該死,而且又不管自己的事,何必要多嘴給自己招災惹禍呢?
回到家裏,陳羽安頓好顧南,直接一個人就出門了。
很快,他就出現在苗家的大門外。
苗家的保镖剛想上前去問問他什麽情況,就被一陣風一樣的吹的東倒西歪。
而早就收到消息的苗家三少則早早的躲了起來,只留下老婆陳婉帶着他那根獨苗在外面應付。
陳羽冷冷的盯着眼前抱着個嬰兒作秀的女人問道:
“叫苗思禮出來。”
此時,門外的那些保镖全都掙紮着爬了起來,沖進大廳把陳羽團團圍住。
自覺勝券在握的陳婉也不再做戲,得意的把嬰兒往嬰兒車上一塞,一雙保養得已的白嫩手掌一拍,頓時從她背後的房間裏走出來一個渾身肌肉虬結的壯漢。
壯漢叫秦龍,是苗思禮重金延請的保镖,曾經在國內的散打比賽上拿過獎,後來因為與教練有争執,一雙鐵拳打死了包括教練在內的三個人被判了死刑,苗思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從裏面撈出來。
秦龍身高一米九出頭,比一米七多的陳羽足足高了半個頭,兩條胳膊都比陳羽的大腿要粗的多。
他的一雙眼睛看上去極小,都被臉上的肌肉擋住了,看上去十分的兇惡。
此時正對着陳羽,秦龍滿臉的輕蔑,在他看來,陳羽這樣瘦弱的人還不夠他一拳打飛的。
陳婉也是微微一笑,這小婊砸頗有幾分姿色,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的惡毒:
“真是忘恩負義呢,我們苗家剛幫你們陳家拿回公司,你就打上門來?唉,那你就不要走了,留下兩條腿以後自己爬回去吧。”
其他的保镖也都個個心态放松的很,甚至于開起了玩笑:
“你們說,這人在龍哥手裏能撐幾招?”
“你腦子有病吧,這樣的人還能撐幾招?”
“就是,我覺得,要猜也是猜這人會被龍哥打出去多少米。”
“哈哈,說的對,上次那個白癡不就被龍哥一拳打飛出去五米嗎?”
“哎喲真的是,上次那麽精彩我都沒看到,這次可要好好開開眼界。”
“開盤開盤,壓五米以下,十賠一,五-七米一賠二,七-九米一賠三……”
秦龍看着那些人鬧哄哄的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一聲,粗聲粗氣的問道:
“十米的話一賠幾?”
馬上有人接口:
“十米的話一賠十.”
秦龍臉上露出殘忍嗜血的表情,沖那些人說了一聲:
“我壓十米,一萬塊,準備好賠我十萬。”
他一邊說一邊沖向陳羽,就像一輛失速的渣土車沖向一個嬰兒車。
“呼~”的一聲,秦龍的一記重拳帶着強烈的破空聲,直接沖向陳羽的面部。
“好,龍哥威武。”
“啊,這下最少飛出去十米,虧了虧了。”
就在這時,傳來“咔~”的一聲,大家還都以為是陳羽被打斷骨頭的聲音。
可是很快,大家發現不是。而且,詭異的是,秦龍突然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一樣,站在原地不動了。
而那個被大家以為會被打飛出去十米的瘦弱青年陳羽,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也不對,陳羽也有動,不過他只動了一根手指頭,切确的說,是右手食指。
此時,陳羽的右手食指點在秦龍那海碗大的拳頭上,看上去輕飄飄的完全不受力,可是秦龍有苦自己吃,他已經使盡了全身的力氣,都再也不能向進移動哪怕一絲一毫。
原本還在争論賭注怎麽算的保镖們頓時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鴨子一樣都叫不出聲來了。
長得頗有幾分姿色的小婊砸陳婉也圓瞪着杏眼,一手捂着嘴巴,滿臉的錯愕。
陳羽掃了這個小婊砸一眼,再次開口說道:
“叫苗思禮出來。”
秦龍感覺自己被羞辱了一樣,再次虎吼一聲,另一只手攥成拳頭再次砸了過來。
陳羽搖了搖頭,微一用力,食指在他的前面那只拳頭上一按,就聽到又一聲“咔~”的響聲,秦龍應聲倒飛出去,帶着苗家的大門,一陣轟隆隆的亂響。
陳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連最能打的秦龍在他手裏都跟個兒童玩具一樣,其他的保镖更不中用。
而且那些保镖早已經吓破了膽了,根本沒人敢上前去捋陳羽的虎須。
到底是來自大戶人家,陳婉一會就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擠出一個笑臉來:
“哎喲,小羽啊,你這是幹啥,咱們兩家可是通家之好,昨天你爸媽還上我家做客來呢。”
陳羽掃了這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一眼,心知她是不會把人叫出來的。
他運起玄靈眼四處一看,頓時就發現了苗思禮藏在客廳背後的夾牆裏面,頓時心裏一陣冷笑。
眼看着陳婉還在那裏啰裏啰嗦的,想要把事情糊弄過去,陳羽也不和她多說,直接走到那堵牆面前。
那些保镖不知道陳羽要幹嘛,都奇怪的看着他走到那堵牆面前。
只有陳婉知道苗思禮就在裏面,心裏有一絲不詳的預感,但又覺得事情太荒謬,太難以置信。
可是她很快就發現這根本一點都不荒謬,因為陳羽已經走到了牆前面,一掌拍下去之後,她就聽到了苗思禮臨死前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