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當時，胖子初出茅廬，對證券行業很感興趣，并已潛心研究一年有餘，相當熱血。
對于自己傾注心血所研發的算法策略，開始急于做出一番成績來。
雖然杜弘廷平時用來做模拟交易的虛拟平臺，我自始至終沒弄明白如何操作，但是那個界面我還是記得的。
有一天我發現事态不太對，界面變了。
他坦白了，“我現在是在做實盤交易。”
我腦門上當頭一棒！
瑟瑟發抖：“你砸多少錢進去了？”
杜弘廷：“全部。”
勞資氣得昏古七！
好在胖子說，他用自己編譯的模型進行程序化自動下單，每月都實現了正收益，說得牛逼哄哄的，好像自己發明了一臺印鈔機。
我流着口水問他：“到目前為止你賺了多少？”
胖子面無表情：“一千萬。”
哦。
滾。
我：“實不相瞞，前幾天我手頭上有過一個億。”
胖子斜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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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胖子：“為什麽突然脫我褲子？”
我：“給你看看，一個億的項目。”
胖子半天才明白過來，惱羞成怒：“滾。不給。滾。”
口嫌體直。
最後還不是給了我兩億多的項目。
過了一陣子，我看他盯着大盤眉頭緊鎖，重新修改分析策略，一副壓力山大的樣子。
有種不妙的感覺。
一問，果然。
胖子說他這幾天損失了一點。
我戰戰兢兢問：“多少？”
他調出收益數據給我看。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七個零！
一千萬！
我：“你你你你從哪兒弄來這麽多錢？”
胖子：“經營我爸公司的時候賺的。”
我雙手插頭一臉崩潰狀：“不不不，這是虛拟交易，不不不，我這是在做夢……”
虧掉一千萬，胖子淡定無比：“這行本來就是高風險行業，有盈利就會有虧損，都屬于正常現象，在可控範圍之內。”
賺大錢也沒見他歡天喜地。
虧大錢也沒見他哭天搶地。
情緒穩到沒有一絲起伏。
金錢在他的眼裏，大概也就是一串數字而已。
心态真好。
不像我。
一聽說男朋友虧了一千萬立馬去廟裏求簽。
解簽的說我過了二十歲就會發大財。
差點就信了。
結果解簽的還說，我将來要嫁的人，在相貌上非常地出色，幾乎是萬裏挑一。
傷心。
算命果然都是騙人的。
看來指望胖子是不可能發大財了。
我還是琢磨我自己那個項目，明年就二十了，我還是指望自己發大財吧。
我開始拼盡全力在自己的事業上。
心想，以後萬一胖子輸得傾家蕩産，經濟上我起碼可以給他一個依靠：“我養你。”
起先我約了周泰迪出來談事情。
周泰迪說反正追你沒戲了咱兩也別端着了一邊撸串一邊談好伐？
我說：“好。”
談話進行地非常順利。
周泰迪同意入股。
後來，我想起了金融系的季亞谷。
邀請我去鬼屋約會那個學長。
沒想到他們家的經濟實力那是相當地雄厚。
他本人也對我——的項目非常地感興趣。
于是大家街邊撸串來一發。
相談甚歡。
估計是那段時間把精力全部放在開發項目上，冷落了胖子，他已經開始起疑心了。
“那個項目，發大財，你還在做嗎？”
我：“沒有。你不是反對嗎？”
胖子：“嗯。那你開始做其他項目了？”
我：“沒有啊，怎麽了？”
胖子：“沒什麽。”
我：“最近學了點新東西，比較忙，周末去你家玩你。”
胖子沒說話。
半天，“烤串不衛生，你別多吃。”
我：“幹嘛好好提烤串？”
胖子：“……沒什麽，到季節了提醒你一下。挂了。”
莫非，被他撞見了？
不會的，不會的。
他要是撞見了肯定會拿串串當場戳死我。
周末去胖子家玩。
胖子頗為驕傲地告訴我，德國一個家公司對他的算法很感興趣，想見面詳談，看看有無合作的可能。
我大大的誇了他一番，“那你打不打算去呢？”
胖子說太遠了，萬一合作，起碼半年都回不來。
我本來想說，半年太長，別去。
但轉念一想，這麽說，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于是支持他：“如果你想去，那就先去看看？”
也不知道哪裏說錯了。
胖子悶悶不樂一下午，對着大盤，都沒怎麽搭理我。
男人的心思我是真難猜。
發大財的核心成員已經集齊三位，目前三缺一，還差一個靈魂人物。
這個人必須數學特別好。
肥水不流外人田，本來我是想拉胖子入股的。
現在看來，合适的人選也就只有那個人了。
照例還是約在圖書館。
沈城：“考慮清楚要做我女朋友了？”
你再這樣小心我告訴胖子讓他一屁股坐死你。
我在心裏把他坐扁一萬次。
臉上還是笑盈盈的把項目的事跟他說了。
沈城聽完：“我不用掏一分錢，就能給我百分之二十的技術股？”
我：“不感興趣的話，不勉強的。”
沈城：“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想砸錢進去，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我：“謝謝沈老板！”
我這邊，公司注冊成功，軟件試運營，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胖子那邊，終日對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字，苦行僧一般做研究。
那天晚上胖子約我出來吃澳門豆撈。
吃到一半胖子突然對我說：“以前清華出了一個數學系天才，畢業後曾在深圳一家證券公司工作，聲名鵲起，有證券界一哥的美譽。那個人的名字叫肖徹。”
我：“聽起來像神一樣的存在。是你偶像？”
胖子：“不。今天他打電話給我，想跟我合作。”
我：“真的假的，太牛了吧！”
胖子：“我們的很多想法都很合拍，我很想過去他那邊……”
我：“那就去啊！”
胖子：“他的工作室在紐約。”
我：“啊……”
拿生蚝的動作頓了一下，“去看看嘛……”
胖子：“嗯。”
我木然地把生蚝拿過來，塗了一點芥末。
胖子：“這邊我打算提前畢業，申請博士考核，去美國一邊工作一邊讀書。你覺得呢？”
你特麽把一切都決定好了還我覺得呢？
滾犢子！
我一口把生蚝吞下去。
芥末好嗆！
胖子：“你哭了？”
我哽咽：“沒有，辣的。”
胖子：“……”
我：“你的想法挺好的，我支持你。”
胖子沒說話，喝了一口酸梅湯。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胖子凄涼地冷哼一聲：“我就要走了，你好像一點也沒有舍不得。”
我：“……”
胖子：“你根本不愛我，你迷戀的只是我的肉.體。”
我：！！！
胖子：“周泰迪，季亞谷，沈城。你找到合适自己的size了嗎？”
我：神經病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太勤勞了我
明天想請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