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七十四
彈幕裏——
霸道總裁:是不是之前關着寧小姐的廂房低下?看起來好像是地下室,時間也不夠, 只能這麽轉移吧?
君子以程:主播快去!不然來不及了!
“不着急。”顏玉道:“現在大火燒着進不去, 我還有一件要事要辦。”
她看了一眼天色,殿試應該就快要結束了。
她舉着傘快步朝刑部走去,她記得四皇子的那個叫劉丙的手下如今被提拔了, 手下已有了一批人馬。
她到刑部門前報了姓名, 那劉丙匆匆忙忙就出來了, “顏會元, 您殿試結束了?”他瞧着顏玉微微吃驚,她一身女裝讓他險些認不出來,卻又不敢多看。
“我來有一件事拜托你幫忙。”顏玉請他到背人的牆角。
“顏會元有什麽盡管吩咐,四皇子吩咐過,見您如同見他。”劉丙道。
顏玉也沒多廢話,讓他附耳過來低聲道:“帶些人換上粗衣,跟我到宮門外埋伏着,替我綁個人。”
劉丙靠的近耳朵就紅了, “綁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顏玉不與他多廢話。
劉丙辦事也利落, 很快就找了六個人換上粗衣,打扮成尋常百姓跟着顏玉去了宮門口。
顏玉就在那宮門口等着, 還沒等到殿試結束,倒是先等來了之前給她撐傘的小公公。
那小公公正急急忙忙的要出宮找她,一見她立即驚喜的迎上去道:“顏會元再此可正好。”
“怎麽?打聽出來了?”顏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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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公公将她請到避人的地方,小聲的附耳道:“奴才問了二皇子身邊侍候的人,說是江府那邊着火了, 江貴妃急的不行,二皇子替她過去瞧了,如今應該在江府那邊。”
那正好。
顏玉從懷裏摸出一錠金子笑吟吟的答謝給小公公,說之後必定會讓四皇子好好嘉賞他。
小公公樂呵呵的收下,說了幾句奉承的話。
那殿試結束鐘聲就敲響了起來,顏玉讓他先行回宮,沒多會兒那些考完的學子們就熙熙攘攘的出來,路過顏玉時都驚奇的看她,流連忘返。
顏玉只專心的等着她要等的人,等瞧見江流雲從宮門口出來,冷笑了一聲,迎了上去,橫臂一攔道:“江少爺,我想跟你談一下。”
江流雲狐疑的看她一眼,“我跟你有什麽好談的?”繞過她就要走。
顏玉忽然在他擦身而過時低聲道:“關于你阿姐當初是如何害死江秉玉的,你不想談談嗎?”
江流雲猛地就站住了腳步,眉頭一下子蹙了起來。
顏玉笑了一聲,“江少爺不想談就走吧,我去找別人談談。”她說完就轉身要走。
“顏玉!”江流雲回過頭追了兩步,一把扣住了顏玉的肩膀,“你想怎麽談?”
路過的學子看他二人拉拉扯扯的好奇的回頭看他們。
顏玉沒回頭,抖開他的手道:“此處說話不方便,換個地方談。”她率先穿過人流走想不遠處的小路裏。
江流雲忙跟着她過去,就見那裏停着一輛馬車。
顏玉先一步上了馬車,然後在馬車裏道:“請把江少爺。”
江流雲遲疑了一下,看身後那樣多的學子瞧着他和顏玉在一起,顏玉還敢公然綁了他不成?
便沒有再多想,挑開簾子鑽進了馬車裏。
鑽進馬車的一瞬間,兩把寒光凜凜的刀就壓在了他的脖子上,一人拿腥臭的布條捂住他的嘴,還有一人擰着他的雙臂就将他按倒在了車上。
他懵了,眨眼之間就被人擒了住,等他反應過來就見那馬車裏居然埋伏了六名粗衣蒙面人!
顏玉靠在馬車裏對他笑了笑,吩咐車夫道:“駕車,帶我們江少爺去‘談談’。”
那馬車在大雨之中辘辘前行,穿過嬉嬉鬧鬧的人群,江流雲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拿眼睛惡狠狠的瞪着顏玉。
顏玉笑笑道:“江少爺可別這樣看着我,搞的我好像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一般,我不過是替人辦事而已,你不該怪我。”
替人辦事?她顏玉能替誰辦事!江流雲氣的發抖,但那些刀壓在脖子上他只要稍微一動就能要了他的命,顏玉這個瘋子,膽敢當街公然綁走他,還有什麽幹不出來的!
顏玉連半句廢話都沒有說,那馬車也不知是駛向了哪裏,只聽外面冷冷寂寂的半點人聲也沒有了,那馬車就停了下來。
車夫在外說了一聲:“到了,顏會元。”
顏玉就命人将他的眼睛用黑布罩了住,他跌跌撞撞的被人押了進去,也不知是什麽地方,等再解開黑布,已是在一間四壁空空的密室之中。
顏玉揮手讓人将他口中的布條拔了出來,他立即怒道:“顏玉你敢公然劫持我,過不了多久我父親就會找上你們顏家,你這是自找死路!”
顏玉毫不介意的笑了笑道:“只怕你父親現在顧不上找你,等他找來了我的事兒也辦完了。”她環着臂靠在門口瞧着江流雲,“再者,要綁你的可不是我,我也是奉了二皇子之命,将你請來談談的。”
江流雲臉色驟然就白了,“你胡說八道!你以為我會信你?二皇子命你來綁我?你怎麽不說是我阿姐命你綁的我!”
“信不信随你。”顏玉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你們江家将事做絕,逼死他生母,就該知道遲早有洩露的一天,既然我都已經知道了,二皇子怎麽會不知呢?他只是不信我說的,想親自來問問你而已。”
“你以為我會信?”江流雲蒼白着臉色,咬定了不肯信,“他就算得知又如何?他對生母沒有半點印象,他的母親只有我阿姐!”
“确實如此,但被殺母仇人蒙騙了這麽久,總是會憤怒的吧?”顏玉譏笑一聲,“你們江家可真夠厲害的,逼死江秉玉,蒙騙着她的弟弟和兒子,利用他們這麽多年,你們就不會怕遭報應嗎?”
江流雲竟是被她說的心慌起來,若是二皇子真得知了……這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尤其在這個時候。
顏玉又道:“不過你父親連寧康公主都敢劫持,也沒在害怕什麽了。”
“寧康公主?”江流雲詫異了一下,什麽寧康公主,哪裏來的寧康公主與他們江家又有什麽關系?
顏玉“哦”了一聲,耐心的解釋道:“你還不知你們綁走的寧小姐就是大巽來和親的寧康公主吧?”她看着江流雲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笑了,“很意外嗎?是不是覺得死到臨頭了?膽敢劫持大巽來的和親公主,你們江家也是了得,我倒是要看看你父親要如何脫身。”
江知秋如今也是騎虎難下,他怎麽會料到寧小姐居然是和親公主,他現在能做的也就是燒府,轉移公主。
江流雲臉色慘白的說不出話。
顏玉瞧着他道:“他已經自身難保了,無論寧康公主是生是死,聞人業和大巽都不會放過他,倒是你以為聖上會為了你們江家和大巽為敵?”她冷笑一聲,“你們江家也是了得,當年利用江秉玉時她也才十三四歲吧?如今又将手伸到了小姑娘身上,可惜了,這個小姑娘可不是你們江家能動得的!”
她沒再多說,轉身出了密室,命劉丙的人小心看管着,快步出了那院子,這裏是劉丙找的,人煙罕至,關人的好地方。
顏玉離了那地方,上了馬車,她買了一個天眼先去看江秉臣那邊——
那光幕裏大火已經漸漸撲滅,只是江府已經是遍地焦灰,一片狼藉,燕朝安和聞人業正在命人徹底撲滅火勢,帶人往裏去搜查。
江知秋冷着臉道:“四皇子,聞人王爺今日執意要搜老夫的府邸,老夫無話可說,只是今日若是在我這府邸搜不到寧康公主,還請兩位給老夫一個交代!”
“我自會給江少輔一個交代。”江秉臣沉着臉道:“進去搜。”
那些人剛要沖進江府,就聽一聲令喝,二皇子帶着人馬趕來将衆人攔了下去。
二皇子氣勢洶洶的呵斥道:“堂堂少輔的府邸也是你們說搜就搜的?可有父皇的旨意?拿出來給本王瞧瞧!”他氣怒至極,江知秋可是他的外祖父,府邸失了火,好不容易救下來,竟然還要被一幫人進去搜查,将他和母妃的臉面置于何地?
江秉臣上前亮了聖上給的令牌道:“聖上有令,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大巽的寧康公主,二皇子還是不要阻攔的好。”
“若是在少輔的府邸找不出人呢?”二皇子挑釁一般的盯着江秉臣,“那江大人和四弟如此誣陷江少輔,是要如何來謝罪?”
聞人業上前道:“有人親眼所見,寧康公主被江家的人帶進了江家。”
“誰親眼見了?那人是何姓名?現在在何處?讓他來親自來對證。”二皇子咄咄逼人的道:“誣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一條!”
顏玉的馬車正好停在那濃煙之中的江府旁,她挑簾跳下馬車揚聲道:“是我親眼所見。”
衆人聞聲望過去,只見顏玉一身緋紅色的衣裙,掩着口鼻從那滿天的濃煙之中走了過來。
江秉臣愣了一下,忙迎過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低聲道:“你怎麽來了?”
顏玉捂着口鼻擡頭對他眨眨眼笑道:“來當證人。”她握了握江秉臣的手指,又松開,繞過江秉臣上前對衆人行禮,又對二皇子道:“寧康公主失蹤之前是從我的府上離開之後,我不放心便親自跟了出去,就瞧見她上了一輛馬車,那馬車我不知是不是江少輔家的,但是那馬車在城中順着小路停在了江家的後門,我親眼看着寧康公主被擡進了江府。”
“你這是信口雌黃的污蔑!小小的會元沒有證據也敢這般的誣陷老夫,是誰借你的膽子?”江知秋沒料到她如此大膽,上前就要呼和她。
聞人業在她身前一攔,同一時間江秉臣已經站在了顏玉的身側,護着她道:“江少輔如此氣急敗壞做什麽?等四皇子和聞人王爺進去一搜,不就可以自證清白了嗎?”
江知秋盯着顏玉卻是冷笑了一聲,“顏玉,你要想清楚,不要以為有人護着你,就可以信口雌黃,你要為你所說的每句話付出代價。”
二皇子也冷冷道:“既然你親眼所見,那今日若是在這府中搜不出人來……”
“顏玉以死謝罪。”顏玉直截了當道:“絕不勞煩二皇子和少輔大人動手。”
江秉臣微微吃驚的拉住了她的手,她太沖動了,若是人已經被江知秋的人轉移出去了可如何是好?
顏玉卻擡頭對他笑了笑,有天眼在,有什麽好怕的,那現代人告訴她,除非是死人無法追蹤找到,不然就是上天入地,天眼也找得到。
她對衆人道:“那就由我帶人進去搜如何?”
江知秋冷冷的笑着讓開一條路,道:“顏玉,這可是你自找死路。”如今這江府已經燒成了一片廢墟,遍地焦灰,他就不信顏玉能掘地三尺準确的找到那地底下的‘寧小姐’。
顏玉笑着将手從江秉臣的掌心裏抽出來,帶着聞人業和四皇子的人越過衆人大步往那青煙滾滾的廢墟裏去。
江秉臣的心随着她的背影揪了起來,他快步跟過去吩咐道:“護着顏會元,将路清出來。”上前一把拉着顏玉低聲道:“讓他們往前走。”
顏玉握着他的手道:“不用,很快就能找到。”
江知秋就看着她徑直走進廢墟之中,如同開了天眼一般繞過衆多燒成空架子的房屋,停在後院裏一間面目全非的殘骸之中,她站在那裏,江知秋的眉就皺了起來,只見她在那裏四處看了看,最後繞過燒空的架子走進屋子,一路用腳點着地板,停在了牆角的位置。
江知秋的心猛地就提到了嗓子眼,就聽她擡頭對衆人道:“将這些東西清開。”
江知秋手指一瞬攥緊,剛要上前攔,有随從便匆忙過來,低聲禀報道:“老爺,小少爺不見了,奴才一早就去接人,沒接到,聽說是跟顏會元上了馬車,也不知去了哪裏,怎麽也找不見人。”
江知秋擡頭就盯向顏玉,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抓顏玉的衣襟,“你将流雲帶去了哪裏?”
顏玉身側的江秉臣一把攥住了江知秋的手,蹙眉道:“江大人臉色怎麽變的如此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江知秋喝道:“你是不是抓了流雲!”
顏玉躲在江秉臣身後驚訝的道:“江少輔可不要誣陷我,我只是跟江少爺交流了一下殿試的考題,交流完他便自行走了,怎麽就是我抓了江少爺?您有何證據?還是……事跡敗露之前惱羞成怒的轉移大家注意力?”她的腳在腳下的地板上跺了跺,只聽‘咚咚’的空洞之聲。
她盯着江知秋笑道:“這裏原來還有個地下密室啊。”她揚聲喝道:“将地板撬開!”
江知秋的臉色灰敗如死,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人發現這裏有個地下密室?!
卻已是來不及,聞人業帶着人沖過去,推開拿下倒下來的雜物殘骸,沒有費多少工夫就将地板撬了開,果然下面是個地下密室。
衆人皆驚,帶着人要沖下去之時就聽下面的人喝道:“別進來!誰敢進來我就殺了寧小姐!”
聞人業忙攔住衆人。
顏玉卻對那密室之下的人冷聲道:“寧小姐乃是大巽和親公主,你膽敢傷她你們江府上下所有人的腦袋都不要想留了!”又猛地擡頭對江知秋道:“江少輔,事到如今您還不速速命你的人放了公主?親自進宮去請罪?您若再執迷不悟的傷了公主,恐怕二皇子和江貴妃都保不住您!”
二皇子站在那廢墟之中臉色難看至極,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方才他如何幫着江知秋,如今江知秋居然被拿個正着!
江知秋卻突道:“下面是何人!竟敢劫持寧康公主嫁禍于我江家!還不快點放了公主,出來認罪!”
顏玉笑了,她早就料到了江知秋會來這一招,歪頭低聲對江知秋道:“江少輔,你兒子可都已經招了,不然我怎麽會知道這個地下密室的所在?”
江知秋被濃煙嗆的一陣猛咳,險些背過氣去,不敢深思卻也不得不信,若非是從流雲口中得知,她如何這般輕易的找到密室!
那四皇子已經帶着人将密室口團團圍住,要親自下去救人。
聞人業喝人拿下江少輔,二皇子卻上前道:“沒查清楚之前誰敢動當朝少輔!”
衆人面面相觑的不敢上前。
顏玉本已被江秉臣護着退到了一旁,卻又冷笑一聲對二皇子道:“二皇子最好獨善其身,不要插手這件事,劫持大巽和親公主可并非小事,這件事能毀了您和江貴妃。”
二皇子猛地回頭瞪她,那眼裏滿是憤恨,一定是她搞的鬼,是她設計陷害江家,陷害他外祖父!
四皇子已經下了密室之中,那裏傳出一陣打鬥聲,慘叫聲。
顏玉趁亂上前對二皇子極低極低的道:“二皇子可還記得你的生母?你何不去問問你的母妃和外祖父,當年你的生母是怎麽死的?”
二皇子眉頭猛地一蹙,一把抓住了顏玉的手腕,“你什麽意思?”
顏玉沒掙紮,江秉臣已經上前一把揮開了二皇子的手,拉着顏玉拉到了身後,冷聲對二皇子道:“你該回宮去了,去告訴你的母妃,不想死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不然誰也保不住你跟她。”
二皇子臉色陰沉不定,他是怕江秉臣的,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他知道怕是……江家已經保不住了,江知秋被證死了,江流雲又不知下落,他如今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氣怒的一甩袖子,瞪了一眼顏玉,轉身匆忙出了廢墟的江府,趕回宮中。
等他一走,江秉臣也沒有耐心看那密室之中營救寧康公主,拉着顏玉快步出了江府,将她抓上馬車,低聲問道:“你方才跟二皇子說了什麽?你究竟知道什麽?”
顏玉在那昏昏的天色下看着站在馬車下的江秉臣,伸手捧住了他的臉,輕聲道:“你是不是一直懷疑是顏鶴衣害死了你阿姐?”
江秉臣的眉頭皺了緊。
顏玉忽然湊過來親了親他,又縮回馬車裏低聲道:“你相信我,不是她,是江家,江家的所有人都死不足惜,包括江绮月,此次是除掉他們最好的時機,把他們交給我,我替你報仇雪恨,一個都跑不了。”
江秉臣在那散不盡的煙霧裏看着她,她眼睛裏藏着許多他看不透的東西,“你究竟……知道了什麽?”
“我知道了你阿姐當年是如何被江家逼死的。”顏玉望着他,她不想瞞他,但現在不是說的時候,“江流雲現在就關在城西八角胡同的第三個院子裏,劉丙看着,你過去敲三聲門,一短兩長,他就會讓你進去,你随時可以去審問江流雲,問清楚你阿姐當年是怎麽死的。”
江秉臣眼裏望着她,心裏一下下的收緊着。
那府裏已傳出紛亂的腳步聲,有人喝道:“備馬車!四皇子受傷了!”
顏玉扶着江秉臣的肩膀跳下了馬車,她對江秉臣道:“你去吧,這裏交給我。”她松開江秉臣就迎了過去。
那寧小姐被聞人業抱着,瑟瑟發抖的哭着,滿手的鮮血也不知是誰的。
燕朝安被人扶了出來,小腹鮮血淋漓,臉色蒼白如紙。
顏玉上前,他看着顏玉眼睛亮了亮,還沒開口,就聽顏玉問道:“劫持寧小姐的那個管家可留了活口?”
他眼睛裏的光就暗了下去,輕輕搖了搖頭,“他自盡了……”
顏玉眉頭就皺了起來,再沒有與他說話,讓人送他回宮看太醫,徑直越過他走到了被兩人架着的江知秋面前,“江少輔,如今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的?”
江知秋臉色灰敗的擡頭看他,沖上去就要抓住她的脖子,卻被人生生按住,“我兒子在哪裏?你膽敢綁架我兒子!”
顏玉後退半步笑道:“如今,他應該是罪臣之子,您還是保住自己再說吧。”她才不會殺了江流雲,這可是她要留下送給二皇子,給江秉臣的,她要讓江家人自己認罪。
燕朝安回頭看她,她又嚣張又不留餘地,她根本不在意旁的人,她只在意能不能到達她的目地……
顏玉忽然回過頭來去看了一眼江秉臣,江秉臣沒有走,他在那大雨裏慢慢走過來,她的眼神就随着他一點點變的溫柔起來。
她還在意江秉臣……
燕朝安轉頭扶着下人離開,他連争的機會都不曾有過,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在意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粗長了!是不是!
感謝:君子以程,??Miss陳??的地雷~和無恙的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