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音樂神童與愛情的旋律
境由愛造。
愛從不顧理性、成規和榮辱，它的力量能使一切恐懼、震驚和痛苦在身受時化作甜蜜。
愛情是生命的火花，友誼的升華，心靈的吻合。它起先的冷淡，只會使以後的戀愛更加熱烈。
在戀愛的日子裏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七月，天氣變得炎熱起來，北京進入了雨季。
小海和若晨都在緊張的準備着考試，除了周末，兩個人平時只靠短信聯系。不管是清晨一覺醒來，還是走在下班的路上，或者是在安靜的夜裏，還是站在擁擠的人群中，若晨總會收到小海的問候。
小海：豬豬，你醒了嗎？
若晨：嗯，醒了……我什麽時候變成豬豬啦？
小海：你知道我今天睜開眼睛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什麽嗎？
若晨：（困）不知道，是什麽？
小海：我想看到你躺在我的身邊，我想看你睡覺的樣子。
若晨：（害羞）嗯……可以啊，我傳給你。
小海：（笑）幸福。
若晨：小海，有一個問題我想不通。
小海：是什麽？
若晨：你為什麽會喜歡我？
小海：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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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晨：（生氣）……
小海：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若晨：都要聽。
小海：那你先聽哪一個？
若晨：真的。
小海：真話就是，你會做飯，會洗衣服，很少去夜店，學習努力，待人真誠，人長得也很漂亮，性格溫柔善良……最主要的是你做的菜我愛吃。
若晨：這是什麽理由啊？！太含糊了，你騙人！
小海：不滿意啊？我說的都是真的！吃和玩是我的兩大愛好，當然了，我還喜歡看漫畫，喜歡逛街，喜歡穿着打扮，喜歡音樂……
若晨：那另一個呢？
小海：假話就是，沒有人會喜歡笨女人！
若晨：你說什麽？你是說我是笨女人嗎？
小海：哈哈！你自已想喽！
若晨：如果你現在站在我的面前，我要把你的耳朵擰下來！
小海：阿姨，別！你是一只母獅子嗎？
若晨：（哭）死小海！你到底要給我按幾個頭銜你才滿意！
小海：就一個！sweetie！
若晨：（害羞、感動）你也是。
小海：親愛的，你休息了嗎？
若晨：還沒，我要努力到十二點再睡，你在幹嗎？
小海：這麽晚了，要注意休息……我在做夢，在想你。
若晨：真是閑人！那你夢到什麽？
小海：我夢到在你的家鄉，我們兩個在綠色的田野裏散步，到處都是綠油油的小草和麥苗。
若晨停下筆，閉上眼睛，臉上挂着微笑，想象着這一刻，仿佛能聞到家鄉芳草的味道。
小海：若晨，遭了，我的形像完蛋了！
若晨：什麽事？！小海，你別吓我！
小海：我的胡子又長出來了！
若晨：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還以為你毀容了呢！
小海：你就咒我吧！不過也差不多，臉上還起了很多豆，最近吃辣椒了，怎麽辦？阿姨！
若晨：該死！乖侄子！
小海：（驚訝！）你終于承認了！怎麽辦，若晨？
若晨：多吃點水果，少吃辣的！
小海：嗯！胡子可不可以撥掉呢？！
若晨：不可以！那是男人的性特征！
小海：性是什麽？
若晨：（臉紅，生氣）
小海：為什麽不說話？你肯定知道！
若晨：為什麽要問我？
小海：因為你是我的女朋友啊！難道讓我去問佳敏嗎？
若晨：（生氣）你去啊，去啊！關我什麽事！讨厭！
小海：好吧！那我去和佳敏研究一下！
若晨：……
小海：得了吧！是你先說性的！
若晨：我是說性特征，這是名詞！胡子就是這麽注解啊！
小海：好吧，那我認錯！對不起！
若晨：你怎麽這麽壞！哼！不理你了！
小海：若晨，我們約會吧！
一天，下班後，小海把若晨約到了家裏。
若晨記得上次來到這兒是一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會兒這房子只是簡裝修，而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幢充滿藝術氣息的豪宅（對于若晨來說），若大的房子只有小海一個人住，真是奢侈。
她一眼看到了客廳裏的白色鋼琴，若晨驚喜的跑過去，對小海說道：“我可以聽聽它的聲音嗎？”
小海只是笑，沒有回答。若晨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他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把白色的窗簾拉開，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的優美。玻璃門敞開着，可以看到外面的月色，一陣風吹進來，還是能讓人感覺到夏天的悶熱。
小海走到她面前神秘的笑着說道：“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麽事？”
“跟我來！”
小海把若晨拉到他的卧室，從衣櫃的下面找出一個精致的盒子，他對若晨說道：“打開看看是什麽？”
若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好奇的打開了，原來裏面是那件紅色的禮服，她在雨薇的生日宴會上穿過的。
若晨臉上露出了笑容。
小海說道：“這條裙子我一直保存着，我希望你能穿上它！只為了我。”
若晨輕輕的點了點頭，小海轉身離開了。
等若晨害羞的從卧室裏走出來，看到房間裏的燈都熄滅了，只有鋼琴的上方點着一根白色的蠟燭，而小海已經坐在那兒準備好了。
他輕輕的擡起頭來，對着若晨微笑，燭光映照着他完美的臉龐，似乎有一道幸福的光環将他圍繞。
若晨沉醉了，她靜靜地走到不遠處的一把椅子旁，慢慢的坐下來。
小海等她坐好了，雙手才放到琴鍵上，第一首是莫紮特的a小調第八號鋼琴奏鳴曲（K.310），迎着月色，白色的窗簾在随風舞動，若晨聽着這動人的音樂，感覺小海的心裏住着一個精靈，她不敢相信這美妙的旋律出自面前這個少年之手，不禁在心中感嘆，這是上帝的傑作嗎？恍惚中她仿佛看到小海閉着眼睛躺在這架白色的鋼琴上……他是音樂的使者，上帝通過他之手把這靈動的語言傳遞，他的青春就像這跳動的音符一樣，正在演奏着美麗的華章。
若晨一動不動的注視着燭光中的小海，她的眼睛濕潤了。
一曲結束，許久，小海轉過頭來，看看若晨，臉上依然帶着微笑，若晨知道這就是幸福，她擦擦眼角的淚，鼓起了掌。
小海頑皮的說道：“下面這首是專門為若晨小姐演奏的。”
他彈奏的是舒伯特的小夜曲。在靜靜的夜裏，唯美的旋律像一陣柔風劃過人的心弦，它像水一樣流暢，像詩一樣夢境……若晨的心裏感到一片沉靜，她輕輕的閉上眼睛，仿佛看到在某個冬日的早晨，太陽慢慢的從地平線升起，沖破山腳下的濃霧，把東方的天空染成一片橘黃，近處，白雪覆蓋的高山上，樹木銀裝素裹，枝頭結滿了冰晶，在晨光中像被施了魔法，瞬間披上了華麗的外衣。
曲畢，小海走到若晨的面前，溫柔的說道：“若晨，可以和我一起跳個舞嗎？”
若晨卻激動的抓起他的雙手，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說道：“太好了！小海，你是上帝眷顧的男孩兒！這雙手是專門用來彈奏音樂的！”
小海先是驚訝，而後又輕松的笑道：“若晨，你走火入魔了嗎？你在說什麽啊？！”
若晨突然發現他的左手食指上有一道傷口，不禁睜大眼睛自語道：“啊！這是上次你切菜留下的口子嗎？”
小海不以為然道：“嗯，你還記得？！”
她答非所問道：“小海，以後你不要再做這些事了，做飯什麽的都由我來做，你要保護好自已的雙手，知道嗎？”
小海望着她詢問的眼神感動的說不出話來，有那麽一刻他覺得也許若晨更愛他，一個人在了解了被另一個人愛着的時候是幸福的。
小海許久才點頭道：“嗯！我答應你。”
若晨終于松了一口氣，又開心的說道：“小海，你引起我對音樂的好奇心了，我也想學，你可以教我彈鋼琴嗎？”
小海笑着點頭道：“嗯！當然可以！不過，為了表達你的誠意你要先陪我跳一支舞。”
若晨害羞道：“可是這沒有音樂怎麽跳啊？”
小海把若晨的右手放到自已的胸口上，溫柔的說道：“音樂在我們的心裏，你就想着剛才我彈的那首曲子就可以了。”
說完，小海把若晨的左手放到了自已的肩膀上，把自已的右手順勢放到她的腰上，很自然的帶着若晨跳了起來。
緣由天定，情由心生，他們深情的望着彼此，随着心中的音樂翩翩起舞，他們感受着愛的自由、熱烈、純真和執着。
快結束的時侯，小海說道：“若晨，你知道嗎？以前我常常幻想和你初遇時的情景，在一個灑滿陽光的午後，我獨自坐在咖啡店裏，透過明淨的玻璃窗，安靜的看着外面匆忙走過的人群，當我正在沉思的片刻，你面帶着微笑，推開門走了進來，打擾了我的思緒，你自信的坐到了我的身邊，我們邊喝着咖啡邊聊着有趣的事情，就這樣我們認識了。”
若晨聽了笑道：“嗯，你想得很美，可是生活不是電影，我不太喜歡喝咖啡，太苦了，所以我也不會去那種地方。”
小海說道：“嗯，是啊，生活是不能提前設計的，不過，這個現實版的相遇也不錯！說起咖啡我想起了一件事，若晨，你跟我來！”
小海又帶她來到卧室，從儲藏櫃裏拿出一個方形的包裝盒，若晨把它打開，原來是她第一次來小海的家裏看到的那幅未完成的畫，而現在已經是一幅完美的作品了，按照他們兩個當時讨論的結果，小海在畫上增添了兩個渺小的人物，一男一女，他們站在滿天的星空下，兩個背影相擁着，女孩用手指着天邊的流星。
小海解釋道：“我給它取了一個很特別的名字。”
若晨問：“叫什麽？”
“永恒之約，流星”
“小海，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嗯，若晨，你看這星空多美。”
“是啊，和我在家鄉看到的一樣，我們把它挂起來吧！”
若晨把它挂在了原來的位置，她想讓小海每天都能看到它。
當若晨望着它出神時，小海又輕輕的說道：“若晨，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麽？”她并沒有轉過頭來。
“我和你一樣，也報了同一所學校。”
若晨激動的轉過身看着他，驚訝的下巴都掉了“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我報的音樂專業。”事實上是小海知道了若晨的想法後改變了自已計劃，他本來報的是南加州大學的電影專業。
他同樣激動的說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就這樣一直在一起。”
“小海！”若晨投入了他的懷抱。
小海接着說道：“從一開始我就想把你擁有，幻想着把你抱在懷裏，我害怕你會變成我生命中的一顆流星，我不想承受這樣的痛苦，我想抓住我們的幸福。”
若晨在他懷裏回想着以前的過往，她想到了小海可憐的身世，她知道為了他們的愛，他犧牲了友誼，這對他來說是這麽的珍貴，其中的糾結和隐忍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而現在他們兩個都成了愛的俘虜。天底下再沒有比愛情的責罰更痛苦的，也沒有比服侍它更快樂的事了。
若晨想着這樣溫暖的懷抱佳敏也曾經在此停留，心裏不禁有點感慨，可是她不想放棄，為了小海，為了他們的愛，一切都無所胃了，想到這兒，兩滴眼淚從她的臉上靜靜滑落。
小海拭去她的淚水，安慰道：“若晨，讓我們一起來保護我們的愛情吧！無論如何，不要逃避，也不要放棄！我發誓，無論今天，還是明天，不管日出，還是日落，我都會一直想着你，愛着你，我永遠只屬于你一個人，我對你的愛永遠不會休止，直到我化為灰燼……”
“夠了，”若晨阻止他道。
“不用發誓，我全部都相信你。”
接下來的日子裏，小海和若晨一邊投入的戀愛，一邊忙着考試的事情，他們只能在晚上約會，所以小海的住所成了他們約會的主要去處。
小海教若晨彈鋼琴，讀樂普，一切都從最基礎的開始，還給她講解音樂創作的背景，增強她對作品的理解，這引起了她極大的興趣。
若晨了解到，莫紮特是在親人相繼離世，前途迷茫，現實窘迫的情況下創作出了這麽多經典的曲目，他的內心之惶恐，情緒之不安，而又不得不面對現實強顏歡笑的複雜情感都飽含進了音樂裏。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寫出了這麽純潔快樂的旋律，讓世人感慨的同時又不得不敬佩他。
若晨滿懷着對音樂的喜愛和崇敬之情學習着。她和小海一起練習弗朗蒂切克德爾德拉的《紀念曲》和莫紮特第二十一號E小調小提琴與鋼琴奏鳴曲（K.304）。
小海說，用音樂可以穿越時空與作者對話，也可以到達任何地方，沒有做不到的。小海把若晨帶進了一個藝術的天堂，他們一起在音樂的世界裏遨游着，暢想着。
有時候他們兩個也會外出，比如晚上十點多去王府井逛街，兩個人一起坐地鐵過去。小海說夜市有很多衣服可以打折，也可以砍價格，當然了他們的重點是約會。有時候也會一起去公園，或者騎着自行車在馬路上飛馳，若晨倔強的要當小海的司機。
晚上，小海會在十二點之前送若晨回家。小海拉着她的手，溫柔的說道：“若晨，對不起，委屈你了，現在我只能在黑暗裏默默地牽着你的手。”
若晨卻回答道：“別這麽說，我知道你是怕我受到傷害，怕我不能專心學習，你是在保護我，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正大光明的約會，一起站在燦爛的陽光下。”
小海微笑道：“嗯，還有我們的約定！”說完他在若晨的額頭上留下了輕輕一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