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孚靠着門框看着她,衛心皮膚很好白皙剔透臉上沒半點瑕疵,既沒痘也沒斑連顆痣都沒有。

洗好轉身,洗臉時從鏡子裏就知道陳孚一直看着她,只當什麽都沒看到,轉身後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

“就在這邊睡吧。”

衛心傻住。

“你不願意我不會動你的。”

“我想回去。”衛心還是不肯。

陳孚過來牽着她往客廳沙發走去,在沙發上坐下後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細膩滑潤手感很好。

衛心拍開他的手,“幹嘛呀?”聲音嬌嗔。

陳孚一笑又低頭吻下去,衛心都無語了,這人怎麽動不動就親。

陳孚親完抱着她,“這麽乖?”

“我要回去了。”

“為什麽不接受婚前性?”

“我承受不了婚前性的代價。”

“代價?”

“有性生活就可能懷孕。如果懷孕,要麽打胎要麽生下來,如果打胎,傷的是我的身體。如果生下來,男方肯負責還算好,不過就算男方肯負責,挺着個肚子進門臉上很光彩嗎?如果男方不肯負責,我沒有做單親媽媽的能力。”

陳孚沒說話,衛心說的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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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孚,我跟你不一樣,你有錢有能力,就算和人發生關系,人家姑娘真有了,你願意就結婚,不願意可以養着姑娘孩子,狠一點給人家一筆錢讓人家打胎。對你而言不是什麽大事。可是我沒有你的能力,沒有承擔未婚先孕風險的能力。我只能潔身自好保護自己。”

“衛心,我今年32歲,是男人生理欲望最旺盛的時候,沒辦法只是純精神戀愛。”陳孚坦白。

衛心笑了笑,這個男人倒是無恥的坦誠,他把話說清楚了,如果選擇和他在一起就不是他的問題是她願意的。

“如果我們在一起後我懷孕了不能做,你打算怎麽辦?”

“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不能做。哦,明白了,老婆是外人孩子是自己的,為了孩子可以忍為了老婆不行。”

陳孚好笑。

“還是說你準備同時和幾個女人交往,就算有人懷孕也不影響你的生活?”

“衛心,我沒有那麽放蕩,我也不會要私生子。我的孩子只會是我的妻子所出。”

“為什麽?”

“像我們這種人對子女要求比較高,靠賣身換錢或者資源的女人教不出優秀的子女,一切躺着賺錢連自尊都沒有的女人都不夠資格做我孩子的母親。”

“那你怎麽解決的?”

陳孚收斂笑容,“我這個年紀正是男人需求最旺盛的時候,沒妻子也沒正式的女友,只能找別人解決。以前都是每隔3個月包養一個女人,結束時給她們一筆錢或者別的她們想要的東西,大家你情我願銀貨兩訖。”

衛心臉色很不好看,她知道陳孚私生活肯定好不到哪去可也沒想到如此精彩,3個月就要換人。“為什麽3個月就要換人?”

“人跟人相處久了難免會有感情,尤其兩個人長期親密接觸更容易産生感情,我總要結婚的而我不可能娶靠賣身生活的人。不會娶她卻和她有感情對我的婚姻會有隐患,對我的妻子也不公平。”陳孚解釋。

這個理由似乎可以接受,“只有這些?”

“也有過419,不過這個很少,在聲色場所找女人是從來沒有過的,我也怕得病。”

衛心忍不住笑了,“只有這些?你有沒有特別喜歡不能忘記的人?再簡單點,你心裏有沒有白月光胸口有沒有朱砂痣?”

陳孚覺得女人就是女人,總把男人想的特別深情特別長情,卻不知男人是最現實的動物。

他不會在一個不在意他的人身上做無用功。很多人想的因為不在意才更要努力,陳孚從來沒有這種想法,這個世界不可能有人做到讓每個人都喜歡,做人完全不必為難自己。

“沒有,真有那麽喜歡就去追了,哪有那麽多的喜歡卻不能在一起,沒在一起不過是不夠喜歡罷了。”陳孚回道,頓了頓又說:“衛心,我喜歡你才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對別人求而不得。”

“你喜歡我什麽?我們也才第二次見面。”衛心壓根不信。

“我對你印象本來就很好,喜歡不是以時間來區分的。”說完吻了上去。

衛心無語随便他親。

親着親着就剎不住車,陳孚在衛心耳邊呢喃,“寶貝,我想要你。”

衛心本來被他親的找不着北聞言瞬間清醒,“不要,我要回家。”

陳孚很想繼續到底忍住了,他這種條件的男人意志力驚人,衛心不願意他放開她在沙發上放松自己,好一會兒才恢複。

衛心也在旁邊讓自己努力冷靜下來。

兩人都恢複後陳孚起身送衛心回去。

到地方後陳孚送她進去,衛心住的是個老小區沒有安保,陳孚不放心送她進去。

到樓下衛心跟他再見,陳孚抱着她不放,衛心只能好聲好氣哄他,“很晚了早點回去睡吧。”

“嗯。”

兩人在樓下親了又親陳孚才讓她上樓。

上樓後衛心剛開門劉暢就過來了,劉暢笑得暧昧,“剛才是誰啊?”

“什麽誰啊?”衛心假裝沒聽懂。

“你不回來我擔心得睡不着,時不時過來看看,一不小心看見有人在樓下接吻,也不知道是誰哦。”劉暢拖長調子。

“一個朋友。”衛心臉紅。

“只是朋友?”劉暢打趣。

“男朋友。”

“哦?沒聽你說過?”

“在一起沒多久,剛才打不到車他過去接我。”

“幹嘛的?”

“等感情穩定了再告訴你們。”

“好啦好啦,我就是不放心過來看看,早點睡。”

“晚安。”

☆、分歧

陳孚到家後洗漱完躺床上理智回歸。他承認确實被衛心誘惑了,只是她并不符合他的擇偶要求。

沒有哪個男人會随便結婚,尤其是有錢有勢的男人。婚姻涉及到財産子女性關系社會關系,不是随便一個女人都可以勝任妻子的職位。

他确實想要衛心,這些年有過不少女人,其中不乏處,每個都是明碼标價,要麽是錢要麽是對方想要的東西,銀貨兩訖,他從來不會因為對方是雛就覺得怎樣,頂多标價高點。

對衛心卻不行,無論是錢還是資源似乎都行不通。上次撞了她給她2萬都不要,吃飯還要AA。這個姑娘太要強,給錢她大概會覺得是種污辱。

兩人好好發展發展吧,如果衛心有那個本事,陳家女主人的位置給她又何妨?如果沒那個本事兩人好聚好散,給她一筆錢也不算對不起她。

至于性,兩人才第二次見面衛心不願意很正常,交往一段時間以後再談不遲,再忍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他不是色中餓鬼,但也不是和尚沒興趣吃素。

衛心躺床上也睡不着,今天的一切都太離奇,陳孚居然會想跟她交往,就算他真心和她在一起,那她呢是否願意和陳孚在一起?

雖然不知道陳孚到底有多少資産,但是看他的經濟條件不是一般的好,網上查了下那個小區的價格單價在15萬以上,而那套房子最少有四五百平。

第一次見面開的賓利今天晚上是一輛SUV,沒注意具體是什麽牌子想來肯定價格不菲。她并沒有高攀的心思,難道因為他條件好就拒絕?

衛心告訴自己如果陳孚不是一時腦抽,明天還願意和她交往那她就和他試試。與其找個平庸的男人平淡的過完這一生不如和他有過一場,就算不能走到最後至少曾經彼此真心相待過。

陳孚這樣的男人如果錯過了大概這輩子不會再遇到,她想抓住這次機會。

早上陳孚果然過來接衛心一起吃早餐,兩人點好餐,邊吃邊聊, “我沒結過婚更沒私生子,名下有幾家公司,資産在80億左右。我爸在政府任職,我媽是大學教授,我是獨生子。”

陳孚給衛心介紹他的基本情況。

衛心忍不住笑了,“你對妻子沒什麽要求嗎?”

“家世清白,沒有不良嗜好,最好全職在家,也可以有工作,但是必須以家庭為主。”

“家庭條件,學歷,身高長相這些呢都沒要求?”

“家庭條件好一點最好,如果一般也可以接受,我不需要靠岳家生活。學歷麽?重本以上,本科以下不考慮。我本科清華研究生哈佛,如果妻子文化太低會有交流障礙。身高麽?你個子還行長得挺漂亮的。”陳孚身高在180左右,而衛心淨身高只有163。

“你爸媽呢?”

“我父母很尊重我的選擇。”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手心裏捧着長大的孩子,從小給他提供各種資源就為了讓他長大成才,以後能按自己的心意生活,而不是為生活所累。嫁娶上娶個門當戶對的,把日子過好,而不是低娶,成為孩子的負擔。這種想法并不是勢力,而是為人父母都想自己孩子活得輕松過得好一些。男人看女人有荷爾蒙作祟,公婆看兒媳不帶任何濾鏡,純粹看家庭條件個人條件。”衛心闡述她的觀點。

“父母對上子女,從來只有妥協的份,如果我們感情好,我爸媽為什麽要反對?我家庭條件足夠,不需要妻子娘家的助力。”陳孚反對。

“我爸媽都是農村人但是都有一份正式工作,我媽已退休爸爸還有6年才退。我媽退休金每月不到兩千,我爸每月工資五六千。上面有個哥哥已婚,大學畢業後在老家工作,月薪一萬出頭,下面還有個妹妹明年參加高考。”

“我家在老家鎮上有2套商品房,一套爸媽自住,一套給我哥,我哥賣了他那套當首付在市裏買了房。如果我結婚,我家裏只能給10萬現金,別的就沒了。 ”衛心學着陳孚自我介紹。

“你對老公的要求呢?”陳孚學衛心。

“身高比我高最少10厘米以上,長相中等偏上,學歷211本科起步,家庭關系簡單,最好有套房,沒房也要付得起首付,這裏的有房是指上海有房,或者上海的首付,我要麽在上海定居要麽回自己老家,別的地方不考慮。”

“還有脾氣性格相投,人品過關。”衛心補充。

“你的要求也不高,怎麽會還是處女?”陳孚好奇。

“昨天已經說了我不接受婚前性,很多人追了沒兩天就想着床上那點事,在一起沒幾天就上床實在不在接受範圍內。”衛心解釋。

“我們試試吧。”陳孚再次提出來。

“我們不合适怎麽辦?”衛心擔憂。

“沒有合不合适只有願不願意合适,覺得那個人不值得自己妥協而已。”

“好。”

“你搬過去和我一起住吧。”

“我說過了我不接受婚前性。”

“我也說過了你不願意我不會動你。”

“那我搬過去幹嘛?”

“我平時很忙,不住一起我們見面的機會很少,不見面我們一點交流的時間都沒有。彼此連溝通都沒有怎麽培養感情?”

“我們才剛認識,彼此連熟悉都談不上。”

“所以才要你搬過來呀。”

“大家都有自己的喜好,各自的性格特點,不熟悉就住在一起,容易讓矛盾集中爆發,不住一起,有了問題就解決,一個一個解決關系才能長久。”衛心不同意陳孚的提議。

“沒有不能解決的矛盾,只有不願意解決的矛盾。覺得那個人不值得而已。”

“一個個解決問題和集中解決是不一樣的,我不認為我們倆連熟悉都沒有就搬過去對我們是好事。”

“你是打定主意不搬?”

“是。”

“我堅持呢?”

“那我們不必開始。”

“你确定?”

“确定。”

陳孚點點頭,買單後離開。

那天之後再沒見過陳孚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聯系。衛心的生活一如平常,她沒對任何人提起他,劉暢打趣她只說不合适分手了,劉暢沒有追問。

衛心并不後悔,誰不想找個條件好一點的老公,但是陳孚性格太強勢,她沒辦法成為他的附庸什麽都按照他的意思行事,那樣未免悲哀。

這天張萍一臉喜氣的進門,她的房子終于搞定了。張萍李偉定在明年五一結婚,既然要結婚自然要買房,兩人終于把房子搞定。

房子是期房,交房要到後年年底。雖然交房還要3年,但是婚禮不等房子,兩人都27了早點把婚事辦了比較好。

按說兩人是大學同學不至于等到現在才結婚,畢竟大學開始戀愛,畢業後兩三年差不多可以結婚了。只是畢業後張萍來了上海李偉卻去了成都,兩人異地2年半,期間争吵無數分手分了數次,最後到底舍不得分手,李偉來了上海,兩人結束異地戀一起在上海打拼。

李偉家兄弟兩個,弟弟初中畢業沒讀什麽書,沒到法定年紀女朋友肚子大了只能結婚。李偉家一直是平房,現在孩子大了準備結婚,李偉父母想着再起一棟三層樓房,兄弟倆各一層。

主意是好主意,只是李偉弟弟沒學歷沒什麽好工作沒什麽錢,加上老婆肚子有娃,壓根拿不出錢來修房子。

農村修一棟三層小樓至少10萬,李偉父母剛辦完幼子婚事手裏只剩下5萬,李偉拿了5萬。當時李偉還在成都,等張萍知道時錢已經打回去,她氣得和李偉大吵一架,質問李偉為什麽弟弟不拿錢他要拿錢?問李偉有沒想過他們的以後?錢給了他爸媽修房子他們以後拿什麽買房?

當時老家市區房子不到三千,張萍想着兩人再攢點可以湊個首付買房結婚。當時兩人剛畢業2年工資都不高,李偉的這5萬是他的全部資産。

李偉只是聽張萍罵他一句話都不敢吭聲,兩人因為這事一度分手。後來李偉來了上海一趟主動求和,張萍心軟兩人和好。事已至此只能重新攢錢。

張萍家裏要求很簡單,市區一套房才肯嫁女兒,不是要求全款首付買房,小夫妻一起還貸。按當時的房價,首付10萬足以。可惜李家湊不出首付兩人婚事因此耽誤。

那次後張萍收了李偉的工資卡,兩人一起攢錢好不容易攢了十幾萬。

有了錢兩人開始看房,當時老家房價漲到四千左右,買套一百平的房子要四十多萬。

兩人看房時李偉姑姑準備賣房,建議李偉買她的房子,她的房子地段很好只是小了點才80平。市場價35萬左右,姑姑意思32萬給他們。李偉很心動但是張萍不願意。

張萍去李偉姑姑家看了下,她對房型不滿意,姑姑家是老式結構張萍覺得不方便,看了些新樓盤更中意新房。

兩人這麽拉鋸着,姑姑看張萍不樂意也不高興,低于市場價給他們結果他們還不滿意,姑姑直接按市場價賣給別人。

張萍知道後松口氣。老家的房價漲勢平緩,當時已近年關兩人準備年後再看,結果過個年就漲了一半,直接由四千漲到六千。兩人傻眼,當時不僅房價上漲更是一房難求。

他兩聽信網上傳言說房價虛高是有人炒房,政府會出手調控把房價壓下去,政府确實出了限購令,房價依然翻了一番,兩人不敢再等果斷入坑,本來四千的房價漲到八千多,就這樣房子還是托關系才買到手。

這段期間張萍李偉經常吵架,兩人都焦躁不安,張萍甚至怪李偉姑姑多事,如果不是他姑姑橫插一腳,他們房子早買好了不會搞成這樣。

李偉很生氣,姑姑也是好意結果張萍居然這樣想。張萍理虧,她也只是遷怒而已,張萍向李偉道歉。李偉見好就收,畢竟誰都不想這樣也知道張萍只是焦躁才口不擇言。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遲了一年多他們多花一倍的錢才買到房,把張萍父母給她準備的5萬嫁妝錢自家準備的5萬彩禮錢都搭進去了才付了最低比例首付,還貸壓力大大增加。

☆、房子

張萍李偉買房前領證。因為貸款買房需要兩人的征信報告,張萍的征信報告沒問題,李偉的信用卡有一筆逾期,雖然後來還上了逾期記錄已經生成,5年內沒辦法消除。

他兩買房時信貸收緊貸款不容易,李偉又有逾期,試了好幾家銀行都被打回。

李偉急得嘴裏長火泡,張萍也是每天擔驚受怕,如果貸不到款房子就買不成,難道一輩子只能窩在農村?以後孩子也只能在農村讀書?

中介幫忙想盡辦法,最後有家銀行把貸款利息上調百分之十總算給他們放貸。因為這百分之十他們要多出幾萬的房貸。

好在房子總算買了,張萍因此注銷了信用卡,李偉的因為逾期不到5年不敢注銷,不然逾期記錄永遠存在,他們準備逾期記錄滿5年立馬注銷再也不用信用卡。

兩人買房後想省錢準備搬一起住,李偉那邊的房子大而且便宜,兩人商量後準備住那邊。張萍怕她吃不消先去住幾天試一下再決定搬不搬,結果每天路上要花3個多小時,她果斷搬回來。

兩人也打算取中間距離租房子,只是中間也是市中心房租不便宜,加上得地鐵上下班多一筆交通費,這樣七七八八加起來反而比分開住更貴,最後決定不折騰了就這樣住吧,兩人只周末見面反而更有新鮮感。

這天衛心的大學同學趙鑫致電請一幹同學吃飯慶賀喬遷之喜。

上海政策研究生畢業後簽約上海公司即可落戶,外地人想取得上海戶口非常困難,這是最簡單的一種,而戶口又關系到房産。上海限購外地戶口單身沒有買房資格,上海戶口才能直接買房。趙鑫本科畢業後來上海讀研,研究生畢業落戶上海。

趙鑫是浙江人家裏條件不錯,研究生畢業後進入上海一家世界500強企業。開始時和同學合租,家裏看趙鑫準備在上海定居,賣了老家一套房産股票也賣了套現,再加上家裏的存款湊了600萬給他買房。

此時上海市內房子均價在6萬左右,趙鑫用這600萬在長寧區買了套110平的三室兩廳,順利結束租房生涯從此晉升有産階級。

這天大家齊聚趙鑫家裏,衛心的另2個大學同學紀成和吳華也到了,這兩人也是本科畢業後來上海讀研。還有幾個趙鑫的研究生同學,大家坐在沙發上聊天。

聊天中得知紀成和吳華也買了房。

紀成和衛心來自同一個城市,紀成是縣城上的,家裏也是普通工薪家庭。這次買房家裏給湊了20萬,紀成工作幾年攢了十幾萬,首付30萬買了套總價90萬的房子,單價1.6萬五十多平。房子雖然屬于上海,但是已經接近上海邊緣快和昆山接壤。

吳華和衛心是同一個省,不過吳華是省會周邊城市,家在市區小康家庭。買房家裏湊了50萬,吳華自己攢了十幾萬,在南翔買了套70多平的兩室一廳,首付60萬總價160萬。

大家吃吃喝喝笑笑鬧鬧一整天玩得非常愉快。紀成吳華和衛心約好時間去他們家玩。

回去的地鐵上衛心忍不住陷入沉思,趙鑫吳華紀成分別代表了外地中産階級小康家庭和工薪家庭在上海的境遇。

他們三個通過讀研取得上海戶口,在家裏人的資助下在上海買房定居,但是因為原生家庭條件不一樣,他們的房子在區域和面積上有着本質的不同。

衛心自己呢?她只有本科學歷不具備買房資格,倘若有資格她能買到哪裏?

倘若買房父母資助有限,父母給她準備了10萬言明那是給她準備的嫁妝。

衛心想父母準備的10萬加上她攢的十幾萬,再結合薪水想在上海買房有點天方夜譚。

衛心安慰自己他們三個是男生,男生沒房子怎麽結婚,她是個女生以後可以和老公一起買。

另一個聲音又說,按上海目前房價上漲趨勢只會越來越買不起。

衛心很迷茫不知道未來在哪裏?回老家吧同齡人基本都已婚,繼續呆這裏,她并不擅長交際交際圈狹小,來往的只有同學和同事,同事還只有工作上的接觸私底下來往不多。

衛心難免想到陳孚,如果兩人在一起就沒有這個煩惱了。她又笑自己想太多,兩人戀愛都沒有就想到結婚。陳孚擺明了只想上床,至于結婚還有十萬八千裏。

張萍李偉買房後經濟明顯吃緊,開源節流,節流走不通只能開源。

張萍做了個兼職給一家小公司當會計,小公司沒那麽多財務工作,她一個星期只用周末去一天。每個月一千二後來漲到一千五。

李偉住在郊區,租住的小區有個棋牌室,李偉當初在成都時學會了麻将,現在來了上海偶爾也會去搓一把。沒買房前純粹的娛樂,買房後李偉為了賺錢心思活泛,他見小區棋牌室每天人滿為患想着也開個棋牌室賺錢。

李偉與張萍商量,張萍開始覺得挺好讓他做個預算。晚上回來後與衛心謝玉說了,主要是想着讓她們幫着想想主意。

“雖然棋牌室打牌一般輸贏不大,但也跟賭沾邊了,好好的幹嘛要跟黃賭毒扯上關系。”衛心一向不喜歡身邊人跟黃賭毒扯上關系。

“就是小區的棋牌室,一間屋子裏三四個麻将桌不是賭場。”張萍解釋。

“難道不是賭博?”衛心不解這有什麽區別。

張萍沒說話。

“是啊,好好的哪裏不能賺錢走這些歪門邪道幹嘛?”謝玉顯然站衛心這邊。

“你們在上海沒關系,萬一被人舉報了你們能解決後續的麻煩嗎?”衛心又問。

張萍還是不說話。

“對啊,一般搞這些的都是家裏有點關系的,我們都是外地人在上海什麽都沒有,最好不要碰這種東西。”謝玉幫腔。

“就算這些都沒問題,你們結婚以後總要有孩子的,難道你要讓你的孩子伴随着麻将聲長大?”衛心苦口婆心的勸着。

“你們說的也對,我們想的太簡單了。這裏畢竟是上海我們外地人老實本分點好。”張萍終于開口。

衛心謝玉很高興,她們覺得做人還是本分點好,黃賭毒是絕對不能沾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張萍和李偉商量後放棄了這個計劃,李偉覺得可惜但是老婆不同意他也沒辦法。

因為這件事,衛心等人對李偉印象大打折扣,她們覺得一個男人開始往黃賭毒上打主意,這個人根子就有問題。只是張萍李偉已經領證,再和她說這種話顯然不合适。

她們也不願意張萍一點防範都沒有,畢竟一起住了幾年相處的挺好都希望她以後能過好。大家提醒張萍要看好錢最好讓李偉把麻将戒了。

她們只能言盡于此再多就有挑撥之嫌,疏不間親的道理大家都懂。

張萍知道大家是好意提醒她,自此給李偉的零用錢更少了,借口都不用找房貸就是現成的借口。

李偉打牌的頻率也下降了,他每次打牌只要張萍知道兩人必然大吵一架,李偉煩不勝煩只能減少打牌的頻率。

李偉最後也找了個兼職盡量多賺點錢,兩口子齊心協力還房貸争取把日子越過越好。

十一後衛心接到甲方通知去甲方所在城市杭州開會,這個項目衛心負責,她收拾收拾買了高鐵票過去。

項目在千島湖,離杭州市區兩個小時車程,周二過去周四回上海。與甲方的會議并不愉快,大概因為他們是甲方爸爸總會提一些超出合同範圍內的要求。衛心的回複很簡單如果要增加功能則項目要簽補充協議,簡單來講兩字:加錢。

甲方爸爸當然不高興,“我們在那麽多供應商裏選了你們家就是因為你們物美價廉,現在動不動就要加錢是咋回事?”

衛心的回複有理有據,“合同範圍內的我們保證達到要求甚至超額完成貴公司的目标。合同範圍外我确實無能為力,這個要增加硬件設備我們也要成本生産,貴公司需要的話只能給我們公司下訂單然後才能發貨。”

兩邊拉鋸了兩天各種讨價還價,總算達成一致,甲方爸爸下訂單衛心公司給一個最低價順便贈送軟件。

本來預計周四上午可以談好然後從千島湖出發剛好趕回上海,結果因為談判延誤兩邊下午才談攏。等衛心從甲方爸爸公司出來已經下午4點,再買票回杭州搭高鐵今天都不一定能趕回上海。

她暗暗着急明天還要上班。并不是公司那麽不人性非要她趕回去上班,只是工作本來就忙出差又耽誤了幾天,明天再不去可以想見下周得忙成啥樣。

好不容易搭上回杭州的大巴,車開出半小時後發生故障只能停在路上等公司再安排大巴過來接。十月正好是最舒服的天氣,車上呆着憋悶,乘客基本下車三三兩兩站着聊天。衛心一人出行,她不擅長與陌生人打交道,獨自一人在人群外圍刷手機。

這時一個聲音傳入耳中,“衛小姐,陳先生請您上車,這邊請。”

衛心吓一跳,擡頭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旁邊停着一輛黑色轎車。

“什麽陳先生?”衛心驚訝,她在杭州并沒有親友同學。

“陳孚。”

“不用了,這邊車快來了我跟着大巴走。”衛心拒絕。

“衛小姐跟陳先生溝通吧,這邊請。”那人做個請的手勢拿起衛心的行李箱,她只能跟上去。

那人走過去打開車門,衛心并不上車,朝車裏的陳孚道:“我搭大巴回去,謝謝。”

陳孚看了她一眼,“上車。”

衛心懶得搭理他準備去等大巴,發現行李箱已經被放進後備箱。她心裏彪了句髒話,過去和大巴司機說有人過來接,然後老實上車。

上車後告訴司機她去高鐵站然後一言不發,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陳孚自她上來後壓根頭都沒轉過來看一下,車裏靜可聞針。

這兩天的談判非常耗費精力,衛心很疲憊,眯着眯着真的睡了過去。

☆、杭州

衛心醒來發現躺在床上,吓得一個機靈趕緊坐起來,好在身上衣服完整。窗外一片漆黑遠處有點點燈光,行李箱在床邊。

她趕緊下床開門出去,出門是一條走道沿着走道沒一會兒有樓梯,她正準備下樓,樓下已經有保姆發現她迎了上來,“衛小姐醒了,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您這邊請。”

“陳孚呢?”衛心一邊下樓梯一邊問。

“先生不在家,吩咐我們照顧好您。您這邊請。”保姆一邊說一邊做個請的手勢。

“他去哪了,什麽時候回來?”衛心繼續問。

“這個不是我該知道的,衛小姐見諒。”保姆歉意回道。

衛心沒有為難保姆的意思不再繼續問,跟着去餐廳吃晚餐。

吃完晚餐保姆過來,“這套別墅在西湖邊上,衛小姐要不要去湖邊走走?我給您帶路。”

“不用,麻煩您了,我先回房,陳孚回來後通知我一下。謝謝。”衛心客氣的拒絕。

回房後差不多8點半,給公司領導電話,“張總,這邊會議下午四點多才結束,我沒趕上回上海的高鐵,明天上午去不了公司。”

“沒事,你這幾天出差辛苦了,這個合同談得很好給公司又追加了一筆訂單。不用趕時間,明天周五留在杭州度個周末,那邊風景不錯。”

“謝謝張總,我盡量早點回去。”

“你自己看着辦,注意休息。”

“謝謝張總。”

挂了領導電話衛心給陳孚電話,一直沒人接聽。休息了會依然沒人過來,于是去浴室洗漱。這幾天确實累狠了,白天和甲方爸爸談判晚上回去趕工,還有別的項目的事情,衛心沒一刻是閑着的。雖然剛睡醒依然覺得睡意盎然,本想等陳孚結果又睡了過去。

衛心想等陳孚和衣而睡,沒換睡衣到底不舒服,半夜醒了解開內衣,不小心碰到旁邊的人,吓得一哆嗦才發覺身邊還躺着個人。陳孚剛躺下還沒睡着發現她醒了伸手開燈。

衛心一時不适應房間的亮度眯了眯眼,晚上洗漱後穿了一件長裙,此時為了解開內衣裙子已經脫了內衣扣子已開,落在陳孚眼裏極其香豔,沒忍住一把把她拉在懷裏翻身覆了上去,衛心死命掙紮陳孚不得不停下來,“真不願意?”

“不願意。”

陳孚起身離開,衛心再也睡不着,她想起了以前追他的男人,交往沒兩天就想上床,被拒絕後再沒來往,陳孚也是如此。

她笑自己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依然心存幻想,可是她沒有資本放肆,只能盡力保護好自己。到底是累狠了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早上衛心被手機鬧鐘叫醒,穿好衣服後去浴室洗漱。

收拾好下樓剛好碰見陳孚晨跑回來,她很尴尬局促,陳孚對她的局促視而不見正常打招呼:“早。”

“早。”

“我先去洗漱,一會一起吃早餐。”陳孚說完上樓。

衛心去院子裏轉了轉,西湖邊的別墅風景怡人。沒一會保姆過來請她吃飯,她到餐廳時陳孚已經就坐,對她做個請的手勢,兩人沒有多說開始進餐。

餐後兩人移步客廳。

“今天怎麽安排的?”

“回上海上班。”

“我讓司機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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