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你和陳孚已經到現在這步,如果真的分手,受傷的肯定是你。陳孚雖然也會傷心,但是以他的條件不用多久就可以恢複正常,從他這麽快就可以和人訂婚就可以看出來。”
衛心不說話。
“但是你呢?和陳孚分手,你再想找到和陳孚條件相當的男人基本是癡人說夢。陳孚是你能找到的條件最好的男人,最重要的陳孚對你确實是真心的。”衛濤苦口婆心。
“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早不搭理你了,我才沒陳孚的耐煩心,一直這麽慣着你。”
衛心生氣,氣鼓鼓的瞪着衛濤。
“你好好想想,早點把婚結了,拖下去對你沒半點好處。”衛濤叮囑。
“知道了。”衛心敷衍他。
衛濤嘆口氣,衛心明顯沒當回事,她真以為她是萬人迷,陳孚非她不可?真是想太多。以陳孚的條件,分分鐘找到比衛心好百倍的姑娘,不過他确實愛着衛心才一直哄着她,由着她作。
衛濤忍不住想,難道陳孚就愛這種調調,他就是個受虐體?
衛心出院沒幾天衛母來了上海。衛母一直想過來看看,尤其知道衛心和陳孚的事情後更想過來,衛心來了好幾天一直沒回去,她擔心衛心過來後還是和陳孚在一起。衛心給家裏的解釋是買家要辦貸款,得等幾天,這個理由無懈可擊,當初衛濤結婚買房時貸款确實花了點時間。
正好衛濤舅舅一家來上海旅游,衛母跟着一起過來。
衛母住衛濤家裏,舅舅一家住酒店。衛母來了上海後才通知的衛心,她得先審審衛濤。
“心心呢?怎麽沒在?”
“她住朋友家裏。”
“朋友?陳孚?”
衛濤大吃一驚,沒想到老媽已經知道了。不過衛濤知道衛心陳孚兩人現在還在鬧別扭,父母陡然參和進來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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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個女性朋友。”衛濤忽悠老媽。
“為什麽不住你這邊,你這邊不是有客房嗎?”衛母可不好忽悠。
“房子是心心朋友幫着處理,她直接和朋友聯系的。”衛濤硬着頭皮解釋。
“為什麽不是你處理?”
“那個朋友的老公和陳孚認識,由那個人把錢給陳孚。”
“你不是也認識,你不能給?”
“媽,那是我老板,我怎麽參和這些事。這都是他們商量好的,沒有我說話的份。”
“她朋友住哪,你直接帶我過去。”衛母可半點不傻。
“媽,這個我哪裏知道。”衛濤無奈。
“陳孚家在哪裏,你總知道吧?”
“知道也沒用,他那個小區安保非常嚴密,我根本進不去。”
“你給陳孚電話,就說我要見他。”
“媽,他們已經分手了,是心心要分的,不是陳孚要分手。”
“既然這樣,他不是更想見我。”
“他們确實又在一起了。”衛濤只能坦白。
衛母看着他不說話。
“不過心心和他正在鬧矛盾。”
“又怎麽了?”
“不知道。反正現在心心人在陳孚家裏,心心想回去,陳孚不肯,把她的證件都拿走了。”
“他們到底幹嘛?”
“心心開始确實是住朋友家,前幾天發燒,陳孚照顧的,出院後去了陳家。”
“為什麽是陳孚照顧,你在幹嘛?”衛母冷着臉。
“要給她擦身體換衣服,我怎麽照顧。”衛濤委屈,那是妹妹又不是老婆。
“你怎麽沒跟家裏說?”
“我不是怕你們擔心嗎?”
“你去陳孚公司是因為心心?”
“媽,你眼裏兒子就是靠女人吃飯?”
衛母不說話。
“确實是因為衛心陳孚才會給我這個機會,但是我現在拿的每一分錢都是我應得的。”
“媽,你不知道衛濤有多辛苦,每天早早出門,很晚才回家,有時回來醉醺醺的。好在陳孚給衛濤配了司機,不然我真不放心。”沈娟插了一句。
婆婆訓兒子,沈娟不敢插嘴,此時看婆婆這麽誤會老公,趕緊給老公辯白一句。
“我們家這樣的條件,你能有這個機會也是你的造化。”衛母臉上有心疼。
衛濤松口氣。
“媽,你就當不知道吧,你現在插一腳,對他們并不好。他們倆自己解決就好。”衛濤勸老媽。
“心心為什麽要分手?”
“兩家條件差距太大,兩人在一起有點矛盾,一點點小事積累起來就爆發了。”
“按你說的,他們并不合适,繼續下去也沒好處。”
“只要陳孚不放手,心心就走不了。”衛濤無奈,只能點出事實。
“他還能囚禁心心?”衛母生氣。
“媽,你想哪裏去了。陳孚又不是變态。心心也是喜歡他的,她兩次生病都是陳孚照顧的,我想把她接過來,她不願意。她自己跟着陳孚走的,不過她心裏不舒服,兩人一直鬧騰着。”
“兩次?”
“一次。”
“我還沒老年癡呆。”衛母冷着一張臉。
“去年闌尾炎,這次是發燒,都不是什麽大病。陳孚把她照顧得很好。”衛濤只能實話實說。
“真的很好?”
“真的。闌尾炎那次,陳孚特意請的專家,出場費就花了20萬,錢還是小事,心心發病時,陳孚正在開會,他放着幾百億的項目不談趕去醫院照顧她。”
“算了,我就當不知道吧。”衛母松口。
衛濤沈娟松口氣。
☆、手段
衛心接到哥哥電話過來看老媽,衛母仔細打量她,氣色非常好。眉梢眼角帶着女人特有的妩媚,掩都掩不住的春0情,那是熱戀中的女人才有的嬌俏。衛母想起衛濤說的兩人在鬧矛盾,這是鬧矛盾的樣子?
衛心雖然沒帶首飾,但是衣服料子非常高檔,剪裁貼身合體,就算沒帶首飾,依然給人感覺富貴逼人。
衛心和陳孚在一起後,在富貴鄉裏浸淫一年半,早已不複當初的小家子氣,雖然沒陳孚的氣勢也絕非普通人可比。
衛母以前不知道,只覺得衛心比以往更有氣質,現在知道後才明白這是錢堆出來的。沒有足夠的經濟條件養不出這樣的氣勢。
她總算放心,衛濤所言不虛,陳孚對衛心确實非常上心。
“心心,你以往不是喜歡搭配幾件首飾嗎?今天怎麽什麽都沒帶?”衛母笑語盈盈。
衛心卡殼,她才發覺她完全畫蛇添足了。
“有嗎?有時候記得就帶了,不記得就沒帶。我來上海沒帶那些東西。”
“這樣啊,以往看你的朋友圈首飾都沒重樣的,你工資這麽高?”
“沒有,就是個樣子,不值什麽錢。”
沈娟嘴角抽抽,幾十幾百萬的首飾不值什麽錢。
“不管值不值錢,女孩子打扮得漂亮點也挺好的。”沈娟給衛心圓場,這個大姑子不出意外鐵定嫁豪門,能打好關系就盡量打好關系。
衛母笑了笑,沒有追問,衛心松口氣。她完全沒懷疑家裏已經知道了,如果家裏已經知道了,不可能還能這麽平靜,爹媽早過來看看是怎麽回事了。
衛心沈娟帶着老媽和舅舅一家逛。衛心和陳孚在一起後花錢随心,雖然才一年半也已經養成習慣,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衛心一時半會哪裏改的過來。
出去逛街,衛心看見喜歡的就買,壓根不看價錢。沈娟衛母當然知道為什麽,舅舅一家看得咂舌,“心心,你工資這麽高?”
“沒啊,這些都是小東西,不值錢。”
“雖然都是小東西,積累起來也不少了。你這都花了好幾萬了。”舅媽不信。
“也不是每天都這麽買,難得出來逛次街。”衛心解釋。
舅媽明顯不信,可是也不好說什麽,花的是衛心的錢,她管天管地也管不到衛心頭上去。
接下來衛心沒再買什麽,不過看看而已。中午一起吃飯,衛心怎麽會委屈老媽,去的一家私房菜館,飯後結賬,一萬多。
他們總共6個人,花了一萬多,舅舅不淡定了,“心心,不能這麽花錢。你賺錢也不容易。”
“你們過來第一天,給你們接風。”
“那也不能這麽花。”舅舅不贊同。
衛心點頭,沈娟衛母看着衛心這麽演,她們都替她累。
晚上幾人去的一家平價餐館,舅舅才算放心。
第二天吃飯都是舅舅買單,衛心想買單,舅舅不肯,“心心,親戚間來往要有來有往,如果一直是你出錢,我們馬上就回去。”
衛心無法,只能讓舅舅買單。
衛心出去一整天,帶回來一些小玩意,陳孚沒放心上,只當她和朋友逛街去了,哪裏知道是未來丈母娘駕到。
他挺高興的,衛心每天這麽開開心心的,再也沒提過要走的話,雖然她還沒答應結婚,但是陳孚已經開始安排。他心裏知道衛心只是矯情點,他安排好了,到時候她肯定高高興興的結婚。
當然口頭上肯定會表示下氣憤,陳孚很無奈,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
連着兩天都是衛心自己過來,陳孚連個影子都沒見。衛濤有點生氣,未來丈母娘過來了,陳孚一點表示都沒有,這是想結婚的樣子?
衛濤雖然生氣但沒直接質問陳孚,他先找的衛心,“陳孚這幾天很忙?”
衛心瞬間明了衛濤的意思,“我沒告訴他。”
衛濤無語,“你們倆到底怎麽打算的?”
“還沒想好。”
“陳孚不肯放手,你除了他難道還能嫁別人?”
衛心沒說話。
“你不肯結婚,但是你花他的錢倒是花得挺順手。”衛濤埋汰她。
沈娟早把這2天的事都告訴他了,衛心哪來的錢,還不都是陳孚的。衛心工作這麽幾年才攢了十幾萬,經得起她這麽花?
衛心臉紅,她的微信支付寶确實都是添加的陳孚的卡。她回去後就把他的卡都删了,回來後陳孚又給她加上去了。
她的微信支付寶密碼包括手機解鎖密碼全部和陳孚一樣,兩人都把密碼設置成兩人正式在一起的那天。
衛心不說話衛濤也沒繼續戲谑,衛濤心裏,他們早晚會結婚,衛心花老公的錢,衛濤覺得沒啥,他不過埋汰她幾句。
“衛心,小作怡情大作傷身。做到陳孚這份上已經很難得了。”
“知道了,我心裏有數。”
“你還有數?”衛濤鼻子都要氣歪。
“好了,哥,你就別操心了。時機成熟了,我會帶他回去的。”
衛濤生氣也無可奈何,衛心明顯油鹽不進。
衛濤約陳孚吃飯,陳孚雖然疑惑也很爽快的同意了,衛濤從來沒主動約過他,現在居然會約他吃飯?
“你跟衛心到底怎麽回事?”衛濤半點沒迂回。
“怎麽了?”陳孚問。
“我舅舅一家來上海旅游,我媽也一起過來了。衛心壓根沒跟我媽講你們倆的事。”衛濤實話實說。
陳孚沉默了一會,“那就先不說吧。”
“你們倆到底想怎樣?”衛濤煩躁。
陳孚不說話。
“要麽結婚要麽分手斷幹淨。”衛濤盯着陳孚。
“是衛心不肯結婚不是我。”陳孚給自己辯白了一句。
“那她為什麽不肯結婚?”
“我和蘇敏盧娅交往過,她心裏不舒服。”
“不是吧?她們關系不是挺好嗎?”
衛心出院後和蘇敏盧娅約着一起吃飯逛街,關系處得非常好。衛心有時會發朋友圈,衛濤自然看到了。
“她們關系是挺好的。”陳孚相當無語。
衛濤狐疑的看着他,陳孚無奈,解釋她們認識的經過。衛濤聽完無語,這都是什麽事。現在的女人真特麽大度。
“算了算了,你們自己折騰吧,我媽過來的事你就當不知道吧。”衛濤擺手。
“周六我請媽和舅舅一家吃飯。”陳孚說道。
“算了,衛心知道不得恨死我。”衛濤不同意。
“老板請員工家屬吃飯不是很正常。”陳孚不以為意。
“那是我媽我舅舅。”衛濤才反應過來。
“都一樣。就這麽說定了。”
“還是算了。”
“我讓秘書給你通知。”
衛濤無語。
陳孚到家後衛心已經回來,洗漱好在床上一邊敷面膜一邊刷手機。陳孚看着這麽悠閑自在的衛心十分火大,但是他不敢沖她發火,再把她氣走了,想把她哄回來還得多花幾倍的精力,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
陳孚沒沖她發火卻自有辦法收拾她,他磨得衛心哭着求他都不肯給。
“陳孚,陳孚~”衛心嗚咽着喊他的名字,陳孚不為所動。
“我愛你,你愛不愛我?”陳孚其實也忍到極限了,但還是逼着她開口。
衛心連連點頭。
“說出來。”陳孚堅持要她親口承認。
“我愛你。”衛心感覺心裏空蕩蕩的卻又滿盈盈。
“愛誰?”陳孚逼視着她的眼睛。
“陳孚。”
“誰愛陳孚?”
“衛心。”
“衛心什麽?”
“衛心愛陳孚。”衛心眼淚流得更兇,這個男人太可惡了,不僅要她身體臣服還要心理上徹底臣服。
“衛心愛陳孚,陳孚更愛衛心。”陳孚說完吻住她,兩人融為一體。
事畢衛心癱在陳孚懷裏,兩人忘情的接吻,“老婆,記着我們剛才的話。”
衛心噘嘴,“你太壞了。”
衛心沒懷疑陳孚是因為知道衛母過來了才故意磨她,只當他是要她坦誠對他的感情。
“我壞?”陳孚親了她一口。
衛心很享受他的親吻,回吻他。
“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陳孚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吻痕。
衛心不樂意,“不要咬脖子,明天又有痕跡了。”
“那又怎樣?”陳孚不以為然。
“我明天怎麽出門呀?”衛心抱怨。
“你出門幹嘛?”陳孚狀似無意的問道。
“逛街。”衛心很幹脆的回答。
“和誰?”
“我嫂子。”真話假話摻雜着才不怕被拆穿。
“你幾時和你嫂子關系這麽好了?”
“一般,但也不可能不聯系啊。”
“只有你嫂子?”
“還有別人。”
“誰?”
“你不認識。”
“你說了我就認識了。”
“你不是一向不參與我的朋友圈嗎?”衛心仰頭看向他。
“随便問問。”
“哦。”
陳孚知道她還是不打算跟他說,他笑自己可憐,就看上這麽個矯情貨,請丈母娘吃飯還得偷偷摸摸的來。
衛心沒發覺陳孚不高興,她往他身上靠了靠,這是她主動求歡的動作。衛心很害羞,主動求歡也只能如此這般含蓄。以往,只要衛心稍微有點暗示,陳孚立馬迫不及待的回應她,難得她主動,陳孚哪裏會客氣。
今天,陳孚不耐煩搭理她,只當不知道她的意思。剛才只做了一次,雖然很盡興,但是陳孚開始撩撥得太狠,衛心體力剛恢複就又開始想了。
陳孚不接招,衛心奇怪,她仰頭看了看,陳孚正看着她,“陳孚~”
“喊老公。”
衛心噘嘴,不肯。
“那你忍着吧。”說完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她。
“我就不信你忍得住。”衛心也生氣了。
“你們女人就是喜歡用性來逼男人妥協。別的女人是不肯跟男人做以此要挾男人答應她們的要求,到你這裏,你倒是主動求歡了。”陳孚輕笑出聲。
衛心氣得要去客房睡,她還沒起身就被陳孚拉下去,他翻身覆上來,急切的沖了進去,“我哪次沒滿足你?可是我只是要你喊聲老公你都不肯。”
“我們還沒結婚。”衛心委屈。
“是你一直拖着不肯結婚。”
衛心主動吻他,陳孚心裏嘆口氣,算了,她就是這樣,他何必跟她計較。到頭來不過自己氣自己罷了。
情到深處,衛心在他懷裏呢喃,“老公,老公。”
一聲聲叫到陳孚心坎裏,換來他更有力的征伐,直到兩人都徹底盡興才相擁着睡去。
連着幾天晚上兩人都恩愛纏綿,衛心始終沒跟陳孚講她媽媽來上海的事。
陳孚不知道她什麽意思,她明明是愛他的,而且兩人壓根沒避孕,她這麽拖着究竟想幹嘛?
他想起衛心跟盧娅說的,“就當白嫖個帥哥。”
陳孚冷笑,衛心如果想睡完提上褲子走人就徹底打錯算盤了。他的床是那麽好上的?她既然上了,這輩子都別想下。
衛濤告訴家裏陳孚周六請吃飯,衛母很奇怪,她都來幾天了,陳孚想請早請了,看衛心的樣子,她壓根沒告訴陳孚她過來的事情。
“陳孚怎麽突然請吃飯?”
衛濤無奈,只能把他去找陳孚的事說了。
“明顯是衛心沒告訴他,這還用問?”衛母無語。
“我就是想問問他們到底想幹嘛。”
“你不是挺沉得住氣的嗎?這會又急了?”
“媽。”
舅舅很驚訝,“你們老板為什麽請我吃飯?”
“我們老板會請高管家屬吃飯,本來只有我們一家人,老板跟我說的時候我說家裏有親戚不方便,他就讓一起過去。”
“你們老板還挺有心的。只是我們一起方便嗎?”
“有什麽不方便的,多幾雙筷子而已。”
“你們老板好不好相處?”舅舅不放心,怕他們失禮給衛濤帶來麻煩。
“就是一頓飯而已,別擔心。”衛濤安慰舅舅。
舅舅一家三口,夫妻倆加個女兒,小姑娘22歲,馬上大學畢業,畢業之前來個畢業旅行。別人的畢業旅行都是和同學一起,舅舅不放心,非要兩口子陪着,小姑娘沒辦法,只能和爹媽一起。
☆、請客
周六衛濤兩口子加衛母衛澄,舅舅一家三口去了陳孚定好的酒店。衛母提前給衛心電話,說玩了幾天累了,周六在家休息,讓她不要過來,衛心很爽快的答應了。這幾天每天陪他們逛,晚上陳孚要得特別狠,她也有點吃不消了,現在在家休息一天挺好。
衛澄只是過來看看老媽,知道陳孚請客,她也跟着過來。來之前衛濤交代了不要亂說話,衛澄無語。
陳孚先到,衛母他們到酒店門口時陳孚下去接人。衛母舅舅等人看見陳孚第一眼心裏就贊嘆了一句,好一個斯文俊秀的青年,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氣場強大,絕非池中物。
如此青年才俊卻對她們如此客氣有禮,舅舅很高興。衛母神色複雜,陳孚親自下樓來接,還算有心。
高興歸高興,不論是衛母還是沈娟或者舅舅一家都很拘束,衛母沈娟是因為沒見過權貴富豪,陡然遇見,雖然知道他的身份也難免拘束。舅舅一家則是因為早知道衛濤在大公司,老板一兩百億的身家,本以為會是個幾十歲的老頭子,哪裏知道會是個如此俊秀的青年。
陳孚雖然收斂了氣勢,但是其本身的氣場卻無法掩蓋,那是上位者自帶的氣場,無法掩藏。
“阿姨,李先生李太太,衛太太,坐。”陳孚招呼衆人。
幾人雖然拘謹但也不算失禮,分賓主坐下。
陳孚拿出兩個紅包,一個給舅舅的閨女李靜,一個給衛澄。
李靜看見陳孚心頭如小鹿亂撞,早羞紅臉,此時看見他遞過來的紅包,急忙搖頭擺手,“不用,不用,謝謝。”
不等陳孚說話,衛澄先對李靜道,“陳先生給的見面禮,拿着吧。”
說完笑眯眯的拿起她的紅包,第一次見面時就收過一個,這次再拿一個,衛澄心想,再多幾個也不嫌多啊。
“澄澄?”李靜看着衛澄。
“哎呀,表姐,人家給見面禮,拿着就好,你怎麽這麽扭捏。”衛澄不以為意。
“這樣不好吧。”李靜說完看了陳孚一眼,一臉羞澀。
衛濤衛母看得眼睛疼,真特麽會招蜂引蝶。
“陳先生,怎麽沒見你女朋友?”衛濤打斷李靜的羞澀,傻姑娘,人家已經有主了,別瞎想了。
“她有事。”陳孚一笑,看了衛濤一眼,衛濤送他一個大白眼。
李靜心裏一沉,臉上表情一僵,陳孚居然已經有女朋友,随後又笑自己傻,陳孚如此條件,怎麽會沒有女朋友。她又告訴自己,有女朋友又怎樣,只要還沒結婚她就有機會。
“上次聽說你們準備今年結婚,時間定了嗎?”衛澄加把火。
“在挑日子。”
“澄澄,你和陳先生很熟?”舅媽插話,她早看出閨女的心思,她看陳孚也是越看越喜歡,絕對的乘龍快婿。
“見過幾次。”
“見過幾次你還拿紅包?”舅媽挑眉。
“給澄澄的是零花錢。”陳孚給衛澄解圍。
“陳先生對每個員工的妹妹都這麽大方?”舅媽再接再厲。
“澄澄小姑娘,我當她自己妹妹一樣。”
舅舅拉了老婆一下,他也看出女兒的心思,不過他不覺得這是個好女婿,陳孚此人不是好相與的。雖然他刻意收斂了氣勢,但是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氣場依然強大得讓人害怕。
這不是自家傻閨女hold住的,而且老婆如此問話實在不上臺面。他們一家三口本來就是順帶的,過來吃飯還找事,有這麽做人的嗎?
舅媽也知道剛才失禮了,舅舅拉了她一下,她回過神不再說話。
“阿姨來上海玩幾天?”陳孚和衛母寒暄。
“準備下個月再回去。公司特意給衛濤準備了房子,陳先生有心了。”衛母客氣有禮。
“應該的,衛總是我特意挖過來的當然得把他的生活安排好。”
“衛太太有什麽計劃?”陳孚轉向沈娟。
“投了簡歷在找工作。”
“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公司?”
“不了,衛濤一個人就行了,我得顧着家裏。”沈娟婉拒。
“衛總是高管當然忙一些,我們公司也有一些普通職位,衛太太可以考慮考慮。”
沈娟很心動,衛濤現在的條件不要太招人,她很想知道他有沒有情況。她雖然來了上海,但是衛濤非常忙,沒時間帶她融入他的朋友圈,沈娟想打聽都不知道找誰。
“那麻煩陳先生了。”沈娟決定接受,在哪工作不是工作,陳孚公司不論薪資還是福利待遇都非常好。
衛濤無語,他當然知道沈娟的心思,他忙得要死哪有心思找女人。再說他在陳孚公司上班,陳孚衛心在一起,他哪裏敢找女人。陳孚知道了會怎麽想他怎麽想衛心?她要去就去吧,在哪上班不是上,她去了也只是個普通職位。
“陳先生公司在招人?”李靜問道。
“我們公司常年招人。”
“公司生意這麽好?”
“還過得去吧。”
“陳先生覺得我怎麽樣?”李靜毛遂自薦。
“靜靜,你工作不是已經定了嗎?”舅舅打斷李靜。
“我改主意了,我想來上海。表哥在這裏,平時可以照應一下。”
“我們家就你一個,你來了上海,爸爸媽媽怎麽辦?”
“以後把爸爸媽媽接過來。”李靜想也不想的回道。
“上海房子均價8萬,我們家總共就一套房子,不到200萬,就算賣了也沒法給你在上海買房。”
“找個有房子的老公就行。”李靜沒說話,舅媽接過來,說完看了陳孚一眼。
舅舅覺得老臉都丢盡了。
陳孚看着覺得好笑,現在的小姑娘都想什麽呢,到底是衛心親舅舅,陳孚還是好生應酬。
“招聘的事有人事負責,我一般不過問。”
“你剛才不是請表嫂過去嗎?”李靜半點不傻。
“衛總是公司高管,這個屬于公司福利。”陳孚應付小姑娘綽綽有餘。
“我是表哥的妹妹,也算家屬吧?”李靜半點不放棄。
“陳先生,你女朋友什麽樣的?”沈娟看不下去,給陳孚解圍。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準備結婚了,還上趕着扒上去,也不嫌丢人。
最主要的,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條件,陳孚一兩百億的身家,本人更是俊秀幹練,你拿什麽配他?
“這個啊,讓衛總答吧,衛總也認識。”陳孚把話題引向衛濤,他說了什麽,以後傳到衛心耳朵裏,她肯定又要鬧。
“一般,脾氣性格都不咋樣。”衛濤只能接話。
“胡說,陳先生這樣的人物會找個一般的。”沈娟給衛濤搭臺。
“他眼神不好。”
“你就是嫉妒人家。”沈娟為陳孚抱不平。
“放心,結婚會請我們的,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沈娟看向陳孚,陳孚笑道,“到時候還請衛總衛太太賞臉光臨。”
“您太客氣了。”沈娟不好意思。
“長得怎麽樣?”沈娟繼續問。
“勉強算個美女,不過脾氣性格真不敢恭維。”衛濤只能答。
“那就是家世很好?”
“和我們家一樣。”
“不是吧?那陳先生看上她什麽啊?”
“不說了嗎?眼神不好。”
沈娟看向陳孚,陳孚一笑。
“真打算結婚?”沈娟故意問。
“我去年就已經求婚了,我女朋友沒答應。”這個問題只能陳孚自己回答。
“為什麽?”
“作呗。”衛澄不等陳孚回答先回了沈娟的問題。
“真的?”
衛濤把陳孚和衛心的事情大概講了遍,不過把名字給省了。
“這個姑娘要不得。”雖然知道是自己閨女,衛母聽完還是感嘆了一句。
衛濤嘴角抽抽。看了陳孚一眼,陳孚只是一笑。
“是啊,确實太作了點。”沈娟贊同。
李靜聽得一陣心驚,那個姑娘那麽作,陳孚居然還想跟她結婚,“陳先生,你看上她什麽啊?”
“衛總不是說了嗎?我眼神不好。”陳孚玩笑。
“濤濤,心心今天怎麽沒過來?”舅舅突然插了句。
衛濤卡殼,衛澄臉色變了,只有陳孚不動聲色。
舅媽神色複雜的看了陳孚一眼,聽到現在還不明白就是智商問題了。陳孚對他們客氣有禮不過因為衛心罷了。難怪衛澄對着陳孚那麽随意,他們幾個對着陳孚都有點拘謹,只有衛澄笑眯眯的,自顧自的吃菜喝水,跟在自己家一樣。
“讓衛心過來。”衛母對衛濤道。
“媽,衛心跟我鬧脾氣,今天是我請您吃飯,她還不知道,知道了又得跟我鬧。”陳孚說道。
“我只有一個兒子,不要亂喊。”衛母壓根不接茬。
“媽,陳孚知道你過來就主動請吃飯,也算有心了。”沈娟圓場,以後的大老板,就算不打好關系也不能得罪了。
衛母心情很複雜,她知道這個就是女婿了,只是豪門豈是那麽好進的,便是嫁進去又如何,如何處理與丈夫親友的關系?越是豪門越是各種關系錯綜複雜。自家閨女雖然馬上三張的年紀,卻腦回路平平,半點心機都沒有,喜怒哀樂全在臉上。
別看現在陳孚這麽稀罕衛心,但生活總會趨于平淡。在日複一日的平淡生活裏,倘若陳孚有了外心,衛心要如何自處?如果離婚,衛家對陳家,只有被秒殺的份,自家一點保護閨女的能力都沒有,到時衛心如何全看陳家的良心。便是不離婚,衛心也只是占着正室的名分,以後日子要如何過?倘若陳孚再有了私生子,以後婚生子私生子争産也是一出大戲。
自家閨女啥性格她也是知道的,那是眼裏不容沙子的人,倘陳孚有外心,那是絕對容不下的。這麽個性子卻找了個讓女人趨之若鹜的男人,真是半點不讓人省心。
要說衛母對陳孚不滿意那也是不可能的,所謂乘龍快婿也不過如此。兩家條件差距如此懸殊,陳孚依然許以婚姻,而不是搞社會上只戀愛不結婚那一套,可見對衛心确實有幾分真心。
“媽,我請您吃飯的事,衛心還不知道,您能不能就當什麽都不知道。”陳孚再次說道。
“她現在在你家裏?”衛母終于肯看向陳孚。
“嗯。”陳孚點頭。
“你們怎麽打算的?”
“我想今年把婚結了。”
“衛心不同意怎麽辦?”
“她會同意的。”
衛母嘆口氣,雖然才這麽一會兒,衛母已經發現陳孚的脾氣性格,陳孚不放手,衛心最後肯定只能嫁給他。
衛母有點慶幸,陳孚好歹是明媒正娶,不是只把衛心當情人養。
李靜覺得很難堪,此時才反應過來,陳孚請他們吃飯不過因為衛心罷了。她還傻乎乎的對他上心,李靜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惜陳孚壓根沒正眼看她一眼。
舅舅拍拍閨女的手,他早覺得奇怪,衛濤的老板為什麽要請他們吃飯,說是順帶的,這個也能順帶?他們一家三口又不是小孩子,完全可以自己出去逛,但是衛濤堅持讓他們一起過去,舅舅想看看怎麽回事就跟着一起過來了。
陳孚見面就是紅包,衛澄笑眯眯的拿了,衛澄可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小姑娘,随便什麽人的紅包都拿。衛濤對陳孚的女朋友如此熟悉,舅舅心裏更加怪異,衛濤來上海才一年,對老板的感情如此熟悉,陳孚有這麽信任他?
剛才陳孚居然到酒店樓下去接他們,哪個老板如此禮賢下士?請吃飯已經是客氣,在包廂門口接一下都已經是很有禮貌,至于下樓接嗎?
能讓陳孚如此放低身段只有一個可能。衛心這幾天一直陪着他們,看她花錢的架勢,可不是一般的有錢。雖然後來幾天刻意收斂了,但是衛心買東西的豪爽勁真不是她的收入承擔得起的。
舅舅決定詐一詐他們。一句話就試出今天陳孚請客的原因,人家是為了讨好未來丈母娘。
☆、父母
衛母心裏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