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事情終敗露

聽到嘩啦嘩啦的鐵鏈聲,蚩夢尋聲一看,竟是勾魂二使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一看是魔界的公主,便上前行禮。

“蚩夢公主,好久不見啊。”

蚩夢微微颔首。

“是啊,算算日子已有十幾年未見了。”

見黑白無常身後捆的鬼魂,蚩夢道:“這下雨天的,你倆也要出來勾魂,着實辛苦啊。”

白無常嘆了一口氣。

“可不是。沒辦法啊,誰讓我哥倆幹的是勾魂的差事。”

這時,黑無常開口。

“老白,再不走都要過時辰了。”

“知道了。”白無常對蚩夢笑道:“等公主這一世過了神魂歸位,來冥界我哥倆定要好好款待公主。”

蚩夢:“知道了。”

黑無常:“老白,你走不走?把這個魂魄送到冥界,咱倆還得再來一趟。”

蚩夢好奇。

“再來一趟,你們又要勾誰的魂啊?”

白無常想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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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個叫金光瑤的人。”

聽到‘金光瑤’三字,蚩夢心中一驚。

白無常:“公主,不與你多說了,我們要走了。”

蚩夢微微颔首。

見黑白無常離開,蚩夢垂眸看着自己左手上的生命線已無,她知道今夜金光瑤的命數到了。

觀音廟,大雄寶殿中。

金光瑤所做的惡事敗露,他本打算取出孟詩的屍骸,趕緊離開,去與蚩夢回合遠渡東瀛。可誰曾想人算不如天算,他竟在這觀音廟中遇到了魏無羨等人的攔截。

金光瑤看着魏無羨、藍湛、藍曦臣、江橙、金陵和聶懷桑等六人,他心中暗想:今日就是我的命數嗎.........

殿外雷電作響,風雨交加。

突然,安靜的殿門被人推開。看着出現在殿門外撐着雨傘的女子,衆人一愣。

待女子将傘收起,衆人才看清女子容貌,竟是蚩夢!

一看是蚩夢,金光瑤蹙眉,趕緊上前。

“阿夢,你怎麽來了?!”

蚩夢走進大殿,看着他,笑道。

“下雨了,我擔心你會淋雨,來給你送傘。”

金光瑤墨眉緊皺,輕聲斥責。

“胡鬧!我不是讓你等我麽?你怎麽不聽話?為何要來!”

蚩夢看着大殿上坐在蒲團上的魏無羨等人,頓時,她心中明白:阿瑤做的那些事,已經暴露了........

“夫妻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阿瑤,你我是夫妻,我豈能一人逃走,留你一人獨自面對威脅。”

金光瑤:“你........”

這時,看着金光瑤和蚩夢,靠在石柱旁的魏無羨開口。

“呦!金夫人?你也來了?來的正巧,今日這觀音廟可真是熱鬧的很啊。”

說着,他拍了拍身旁的蒲團,他譏笑着。

“金夫人,既然,你來了,不妨坐下來,聽聽你的好夫君金宗主都背着你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金光瑤怒視他。

“魏無羨!”

這時,江橙插嘴。

“怎麽,金宗主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

金光瑤雙手緊握,壓着怒氣。一瞬,他又松開手。看着江橙,他緋唇一勾譏笑着。

“江宗主,你這般替魏公子幫腔,那你為何不敢坐在你師兄的身旁呢?你們師兄弟二人已多年不見,這一見面,不該挨着坐嗎?”

江橙不敢看魏無羨,他怒視金光瑤。

“你!........”

金光瑤嘴角笑意一濃。

“我怎麽了?江宗主,昨日我可聽聞你在蓮花塢無緣無故的大鬧一場,拿着夷陵老祖以前的佩劍,到處亂跑逢人就叫人拔啊。”

他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江橙臉色的怒意,他笑着繼續說道。

“我還聽說誰都拔不出來那把劍,但是你自己卻□□了。這可奇了怪了,早在十六年前,我收藏這把劍的時候,它就封劍了。除了夷陵老祖本人,其他人可絕對拔不出來。”

江橙怒聲道:“你給我閉嘴!”

話音剛落,他伸出紫電快速抽向金光瑤。

這時,蚩夢指尖凝聚魔力,瞬間,鉗制住江橙的紫電。

“江宗主,說話歸說話,別動手。”

江橙怒視她。

“你!........”

坐在蒲團上調理內息的藍曦臣開口。

“江宗主,不要理會他。他慣會花言巧語,只要一開始和他對話,就會被他轉移注意力,牽動情緒。”

金光瑤一怔,他墨眉緊蹙,看着藍曦臣。

“二哥,你真了解我?”

藍曦臣冷眼看着他,清冷的道。

“不是嗎。”

頓時,金光瑤眼眸浮起一絲難過,他勾唇苦笑着。

“是啊。”

蚩夢知道金光瑤一直敬重藍曦臣這個二哥,如今他事情敗露,藍曦臣對她這般清冷,想來他心中定是很傷心吧。

她伸手握上金光瑤的手,朝他溫暖一笑。

“阿瑤,莫管旁人說你什麽,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極好的。”

頓時,金光瑤心中好受了些。

這時,魏無羨冷哼一聲。

“金夫人,你可真是會睜着眼睛說瞎話啊!”

金光瑤瞪了魏無羨一眼。

“魏公子,你當年可真是恣意輕薄上哪都不佩劍,每次還都是找不同的借口,我一直都覺得非常奇怪。”

見魏無羨臉色不好,金光瑤轉而看着江橙,他唇角一勾。

“你覺得呢?”

江橙怒聲道:“你到到底想說什麽!”

金光瑤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江宗主,你可真了不起,最年輕的家主。以一人之力重建雲夢江氏,我十分佩服。可我記得你從前比什麽都比不過魏公子。”

說着,他向江橙行禮。

“能否請教一下,江宗主,你變得如此厲害,是說了什麽金丹妙藥?”

他将‘金丹’二字咬的極重。

在場的衆人又不是傻子,衆人心中已明了魏無羨的金丹給了江橙。

看着滿是自責不停顫抖的江橙,蚩夢看着金光瑤,心想:阿瑤,你.......你這可是殺人誅心啊!

這時,金光瑤見江橙恍惚,趁機他拔出腰間恨生,向江橙快速刺去。

江橙拔出佩劍,與金光瑤交手。

幾十招下來,江橙被金光瑤用劍刺傷。

金光瑤想趁勢了結江橙的性命,這時,挖靈柩的僧人喊道。

“宗主,挖到了!”

金光瑤沒顧江橙,而是趕緊去查看靈柩。

江橙被金陵扶着坐下調理氣息。

忽然,觀音像後傳來凄慘的叫喊聲。

蚩夢心中一驚,聞聲便過去。

魏無羨等人也過去。

看着那個挖靈柩的僧人紛紛被邪氣侵蝕而死,蚩夢看到金光瑤關切的問。

“阿瑤,你沒事吧?”

金光瑤看着那些到底面目全非的屍體,他又看着自己沒有一絲損傷的手,他有些奇怪。

“沒事。”

其實,金光瑤的手本是被邪氣所傷,為何他手上沒有傷痕?其實,他手上傷痕,轉移到蚩夢的手上。

蚩夢忍着疼痛,只能垂手讓廣袖遮住傷痕,她怕聰明的金光瑤能看出端倪。

靈柩被打開,裏面躺着的不是孟詩,竟然是聶明玦的屍身!

衆人奇怪,而金光瑤更覺得奇怪。

魏無羨看了金光瑤一眼,輕笑道。

“金宗主,看來在這裏你只是個螳螂,還有一只黃雀在等着你。”

金光瑤墨眉一皺,不語。

蚩夢也好奇,到底是誰将孟詩的屍骸換成聶明玦的屍身?忽然,蚩夢明白了,她想起魏無羨口中的那個黃雀,定是那晚她遇到的蒙面人。

蚩夢掃了衆人一眼,心想:那蒙面人想要治阿瑤死地,今日,他一定在大殿上。他到底會是誰?

這時,藍湛等人發現蘇涉身上的千瘡百孔,因此也揭出了窮奇道金子軒和金子勳的死因。

江橙怒視金光瑤。

“窮奇道截殺,金子軒和金子勳一死。一次除去金家兩個平輩的子弟,阻礙已除去,你順利成為蘭陵金氏宗主成功登上仙督之位。金光瑤,你果然生了一副好心機!”

藍曦臣不敢相信的問。

“是真的嗎?”

金光瑤不語。

魏無羨怒聲道:“金光瑤,你為了權勢,你怎麽可以如此心狠手辣!我魏無羨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栽贓嫁禍于我!”

金光瑤冰冷的看着魏無羨。

“魏公子,無冤無仇就可以相安無事?怎麽可能,這世上所有人原本都是無冤無仇的,總會有個人開頭先捅出第一刀。”

說着說着,他眼眸慢慢的變得深邃。

“魏公子,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冤啊?其實,你不冤。”

魏無羨一愣。“不冤?”

金光瑤勾唇輕笑。

“是啊。魏公子,就算當年沒有窮奇道截殺那事,我想以魏公子那般恣意妄為的性子,遲早也是會被其他原因所圍剿的。”

他頓了一下,看着魏無羨的臉色,他繼續笑着說道。

“呵,你這個人就是這樣,說好聽點,就是俠肝義膽放浪不羁。說難聽點,就是到處得罪人。除非你得罪過的人一輩子都平平安安,否則只要他們除了什麽差池。”

金光瑤兇狠的說道:“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你!第一個想要報仇的對象也是你!而這一點,你是沒法控制的。”

看着魏無羨不好的臉色,金光瑤唇角含着笑意。

“就算當年你在不夜天沒有失控,你能保證,你這輩子都不失控嗎。所以啊,你這種人注定是短命的。你看,這麽一想你心裏是不是好受很多了呀。”

說着,他唇角的笑容更深了。

江橙怒聲道:“你才短命!你個娼.妓之子,為了往上爬什麽廉恥都不顧!.......”

大殿上響起啪的一聲,衆人一愣,看着蚩夢。

江橙握着臉,怒視蚩夢。

“你敢打我!”

蚩夢平靜的開口。

“說話歸說話,別罵人。”

說着,她眼眸一寒。

“江宗主,若是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舌頭,再說出什麽不入耳的話,你的舌頭就別想要了。”

江橙怒聲道:“他金光瑤做出這等勾當,你還不許人罵他!”

蚩夢:“你可以怼他,但你不可以罵他。”

江橙:“我偏要罵!”

蚩夢一把拔出蘇涉的劍,指着江橙,清冷的開口。

“只要江宗主想變啞巴,你大可試試。”

江橙:“你!........”

魏無羨怒聲蚩夢。

“溫夢!我看你是瘋了!你居然維護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蚩夢掃了一眼衆人。

“我知我夫君做了很多錯事,你們可以說他,怼他,甚是可以跟他動手,唯獨不可辱罵他。”

她看着微笑,冷聲道。

“魏無羨,就算我夫君在怎麽十惡不赦,我也不許你們來羞辱他!一個字都不許!”

看着蚩夢,金光瑤眼眸滿是感動。

江橙罵道:“瘋子!”

金光瑤眼眸一冷,看着江橙。

“江宗主,你冷靜點吧。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你現在火氣這麽大,無非是知道了真相。回想這麽多年來所作所為,你那顆驕傲的心感到了一絲愧疚,所以急于給魏公子之前的事找一個兇手,一個可以推脫所有責任的魔頭。江宗主,你覺得把所以的責任推到我頭上,你覺得好受些,那麽請随意。但是你要明白,魏公子落得如此下場,你也是有責任的,而且是有很大的責任!”

江橙怒聲道:“你閉嘴!”

金光瑤勾唇譏笑。

“怎麽江宗主如此生氣,是我說道你的痛處了嗎。若是,當年你能對你師兄魏公子多點相信,事後又給他多點寬容,你們之間還有縫隙能讓旁人挑唆嗎?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江橙:“金光瑤,你真毒啊!”

金光瑤輕笑着。

“是嗎?江宗主,你可別要忘了。當年圍剿,也有你一份。”

說着,他笑了起來。

蚩夢看着這一切,她眉黛緊皺,暗想:阿瑤,你這嘴啊,可,可真能說啊.......

魏無羨譏笑。

“一句娼.妓之子,竟換了那麽多話。看了這娼.妓之子,當真是金宗主的逆鱗啊,那難怪你會殺掉赤峰尊。”

蚩夢劍鋒指向魏無羨。

“魏無羨,你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是吧?我說了不許羞辱我夫君。”

魏無羨迎上蚩夢的眸子。

“我就是要說!你拿我在怎麽樣?!”

蚩夢輕笑。

“呦,魏無羨你是在給我拽你夷陵老祖的氣勢嗎?”

魏無羨:“是,又怎麽樣?........”

忽然,蚩夢手指一彈,一粒藥丸入了魏無羨嘴裏。

魏無羨一驚。

“溫夢!你給我吃了什麽?!”

蚩夢輕笑。

“我警告過你,你不聽,我也沒辦法。魏無羨,你也別怕,這藥,我是有解藥的。”

她頓了一下,看到一臉緊張的藍湛。

“藍湛,若是想讓你家魏無羨好好的活着,你好好管着他的嘴。只要,他不亂言,我是會給他解藥的。”

魏無羨還要說,卻比藍湛攔住。

“魏嬰!”

魏無羨:“........”

藍曦臣不敢相信的看着金光瑤。

“大哥,真是你殺的?”

金光瑤不敢與藍曦臣對視,他沒回答。

這時,魏無羨譏笑。

“金宗主,你做的事,你還不敢承認?你不怕赤峰尊的鬼魂來尋你報仇嗎?”

說着,他吹着口哨,招來鬼物。

金光瑤看着那些鬼物,很是害怕。

這時,蚩夢伸手遮住他的眼。

“閉眼,靜心,調理氣息。”

金光瑤按照蚩夢說的做。

蚩夢看着那如黑煙般的鬼物,纏上金光瑤的衣袖,她手指凝聚魔力,一揮袖,那如煙的鬼物消散不見。

魏無羨一愣,皺眉道。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蚩夢勾唇一笑。

“你猜。”

說着,她放下手,溫柔的說。

“阿瑤,無事了。”

金光瑤疑惑的看着她,正要問她如何驅散魏無羨招來的鬼物的。

忽然,一道冷劍,駕在金光瑤的脖子上。

金光瑤一愣,随即他驚異的看着藍曦臣。

“你.......你何時恢複靈力的?”

這時,蚩夢手中的劍,也架在藍曦臣的脖子上。

“藍宗主,有話好好說,刀劍無眼,先把劍收了。”

江橙怒聲道:“你以為就是你手裏有劍,在場所有人手裏的劍,就可以把你和金光瑤千刀萬剮!”

說着,他拔劍正要刺向金光瑤。

蚩夢歪頭一笑。

“是麽?”

話音剛落,蚩夢廣袖中的左手,凝聚魔力,衆人的佩劍好似被一股強大的磁力吸引。

只聽到咻的一聲,衆人的佩劍從劍鞘中飛出,統統的飛到蚩夢身邊。她看了一眼江橙,勾唇一笑。

“現在,你們還有劍嗎?”

看到這一幕,衆人一驚。

魏無羨:“好大的魔氣!你怎麽會有魔氣?”

蚩夢:“都說了,讓你猜。”

她看着金光瑤眼眸滿是疑惑。

“阿瑤,事情解決,以後向你解釋。”

金光瑤:“好。”

蚩夢手中的劍,又靠近藍曦臣脖頸。

“藍宗主,把劍收了吧。”

藍曦臣收了劍,蚩夢也收了劍,她一甩袖,那些佩劍聽話的回到劍鞘中。

藍曦臣看着金光瑤。

“阿瑤,你做的那些惡事,你還是我認識的阿瑤嗎?”

金光瑤眼眸一顫。

“二哥.......”

藍曦臣冷聲道:“以後,你不要再叫我二哥了。”

金光瑤震驚的看着他,他心中明白藍曦臣對他失望透了。不讓過他知道藍曦臣心軟,今日若想全身而退,還得利用藍曦臣的心軟。

他正要下跪,求藍曦臣放過。

這時,蚩夢攔住他。

“男兒膝下有黃金,欠他們的債還了便是,不必跪他們。”

魏無羨怒聲道:“說!你是如何殺了金子軒的!”

聽到那個疼愛自己的小叔叔,親口說出殺死自己親生父親,金陵滿眼淚水。

“小叔叔,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看着痛哭流涕的金陵,金光瑤墨眉緊皺。

“為什麽?”

他眼眸中滿是悲傷。

“阿淩,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為什麽我對人總是笑臉相迎,卻未必能得到一份的好臉色。而你父親不可一世,卻人人對他趨之若鹜。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同為一人之子,你父親可以閑适的在家中,陪着自己最愛的妻子,逗着自己的孩子。而我卻要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理所應當地指派着去做各種事!”

金光瑤:“為什麽明明生辰都是同一日,金光善卻可以再給一個兒子大辦宴席慶生的同時,眼睜睜地看着他手下護院,把另一個兒子從金麟臺上踹了下來!”

說着說着,他眼底滿是恨意。

“阿淩,你每日從那金麟臺的臺階上走過,你有沒有數一數,那高高的金麟臺,有多少個臺階?我數過,那高高的金麟臺有一百零八階。阿淩,你知道我為什麽數嗎?我從金麟臺被人踹下來,從最高一層滾到最低一層!滾了一百零八階啊,阿淩,你知道我當時身上有多痛嗎,我痛的遍體鱗傷啊。阿淩,你告訴我,我為什麽要受那麽多罪!這些到底是為什麽!”

此時,金光瑤眼眸中泛着傷痛。

“我不是不想做個好人,我對我那個父親,其實,也是有所期待的。曾經只要是他的命令,不管是多麽狠毒的事,我都會竭盡全力去完成。”

說着,他看着金淩。

“阿淩,你知道我對他徹底失望是什麽原因嗎?不是他待我連金子軒一根頭發都不如,也不是他接回莫玄羽,想要架空我。更不是,我想抱你,他不讓。而是,有一次,我去勾欄尋他,聽到他說的那些話。”

頓時,金光瑤譏笑着。

“我一直不明白,金光善那麽一個揮金如土的大家主,為何不願意花一點錢将我娘從那個水深火熱的地方贖出來。原來他只是嫌麻煩。我這個兒子,對我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來說,只值得四個字:呵,不提了。”

說完,他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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