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
“哎,朱尚,”翰澤邊跑邊對,“你收這麽多東西,你知道是誰送的嗎?”
“不知道,我又沒有讓她們送,反正我又不會接受誰,記住了也沒有用。”
“怎麽會沒用,萬一看上哪個再後悔可來不及了。”翰澤接着說。
“我可不想在這些東西的主人那裏後悔,女孩子應該矜持一點,你看她們太熱情了,這一天就有五六個跑到我面前直接表白說喜歡我的,我可受不了。”朱尚打了一個冷顫說。
“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得了便宜還賣乖。”白翌晨說。
“對,現在的女孩有幾個矜持的?”翰澤說。
“怎麽沒有,許諾夠矜持吧?”朱尚說。
“是矜持,也就是石文正,換我早就徹底說明白了,你看他們兩個一天你看我,我看你含情脈脈的膩歪樣,我可受不了。”菲兒在一旁插嘴說。
“這叫心裏感應,這是初戀的味道。”白翌晨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旁邊幾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這挺有經驗啊!”菲兒說。
“我猜的。”白翌晨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有些失誤了。
“怎麽什麽事都有你啊?”朱尚打圓場說。
“怎麽說話呢?我在這分析呢,聽不懂一邊去。”菲兒向朱尚擺擺手說。
“我這不跟你一般見識,一個女孩子怎麽一點都不知道矜持啊?”朱尚說。
“我矜持什麽呀?我又不喜歡別人,女生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才會矜持。”
“這話說的對。”難得朱尚給了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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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也有觀點一致的時候啊,真難得!”翰澤說。
“我們又不是仇人,當然可以觀點一致了。不過要說女孩矜持,我覺得勝男就挺好。”朱尚斜眼等待着翰澤的表情變化,“矜持不一定是非得在喜歡的人面前,平時為人處世是都可以表現矜持,反正我喜歡勝男這樣的矜持,你說對嗎翰澤?”
翰澤臉上掠過一絲的不悅,可他知道這是朱尚在故意氣他,笑着說:“那你就喜歡呗,又沒人攔着你。”
朱尚忍着笑說:“沒人攔着就好,我還給勝男準備了一份禮物呢!”
這回翰澤有些不矜持了,說:“是你在收到的禮物中随便找一份送出去的吧,勝男可不會收下你這樣的花心禮物。”
朱尚說:“誰說的,這是我親手準備的,世上獨一份。”
白翌晨也很好奇,問道:“什麽禮物啊?”
“我的心!”朱尚很是認真地說。
翰澤的臉霎時變了一個顏色,冷冷地說:“你的心值幾個錢,說不定送給過多少人了。”
朱尚勾起一個嘴角說:“這個還真沒有,就準備送給她一個人的。”
白翌晨不說話了,他似乎覺得朱尚的話裏不全是玩笑,不光只是在逗翰澤,怎麽有那麽一點真話的影子啊!
翰澤的肺子都要氣炸了,你說真要生氣吧,朱尚到時候說這是在故意逗自己,你說要是不生氣吧,可這話聽着怎麽就這麽像真的啊!翰澤憤怒又隐忍的看着朱尚。
看着翰澤的表情,朱尚撲哧笑出了聲,說:“你看你的表情,別裝了,沒人跟你搶,我就是替勝男試試你。”
“幹什麽要你試試,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翰澤沒好氣地說。
“開個玩笑都不行嗎?我還是喜歡熱情奔放的,像勝男和許諾那樣的都不是我的菜,你放心好了。”朱尚拍拍翰澤的肩膀說。
話雖這樣說,可翰澤仍然覺得朱尚是話裏有話。白翌晨在一旁又是笑而不語地看着。
去學生餐廳的路上,林麗麗目光游離地尋找着什麽,突然她的眼睛在一個身影上定格了。她小跑着追上前邊的俊賢,紅着臉說:“俊賢學長。”
樸俊賢站住轉過身,林麗麗正用滿臉花癡地表情看着自己。
“這是我親手做的手機鏈,送給你。”林麗麗将一個心形的紅色手機鏈塞到俊賢手裏,轉身跑開了,可沒跑幾步又返回來說,“我叫林麗麗,和勝男是一個班的,我們以前一起在一個餐桌上吃過飯的,我小時候就見過你。”
俊賢看看手裏的東西,無奈地搖搖頭。
餐廳中間的桌子上堆了一大堆的東西,大多數是巧克力。旁邊立了一塊牌子:請自行領回禮物。落款是樸俊賢。
俊賢進來又把林麗麗送的手機鏈放到上面,自己沒事人似的去打飯了。
“這俊賢學長是在往回退禮物啊,還是在炫耀自己收的禮物有多少啊?”石文正托着餐盤說。
“顯擺呗!”翰澤嗤之以鼻地說,“就好像別人不知道他多有魅力似的。”
“不過這個方法倒是可以,夠聰明。”石文正說。
“聰明什麽呀,就是讓這些女孩子顏面盡失。”翰澤說。
“既然不喜歡人家,就不能給人家幻想,不喜歡人家還收人家的東西更不道德。”石文正不緊不慢地說。
“就你道德,你的道德都給了許諾了。”翰澤碰碰石文正的胳膊說。
“沒錯,我有德就行。”石文正一臉得意地說。
菲兒一臉驚訝地圍着立了牌子的桌子說:“我以為咱班朱尚就夠牛了,沒想到俊賢學長更牛,這才一上午就這麽多了,這真要到了放學的時候還不得堆成山啊!”
“打飯去吧!”勝男拉着菲兒說,“你就不怕別人說你在找自己送出去的禮物嗎?”
“反正我沒送,讓他們說呗。”菲兒不以為然地說,“我再看看都有什麽?你看這是限量版的手表,還有電影票,還有圍巾,自己織的吧?這得多用心啊!”
菲兒一樣樣地翻着看,勝男見她不動,就自己去打飯了。
菲兒打好飯過來,坐在勝男邊上,許諾、石文正和翰澤坐在一側。
“俊賢學長收了好多禮物啊!我真希望我是男生。”菲兒說。
“為什麽?”許諾問。
“可以收到好多禮物啊!”
“可收到禮物也是一種痛苦。”朱尚坐下來說。
“你別來找這裏氣我們好不好?”石文正說。
“我哪敢氣你呀?要不我再去把送你的禮物要回來怎麽樣?”朱尚邪肆一笑說道。
“去!去!去!”石文正用了三個去字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不過這俊賢學長真是膽大。”朱尚看着坐在遠處的俊賢說。
“就是,他就不怕那些被他傷害的女孩一會兒找他報仇嗎?”翰澤用餘光看着勝男說。
“談不到傷害,反正又沒有接受送過來的好意。”朱尚深有同感地說。
“你們說那些送禮物的女生會把禮物領走嗎?”許諾問道。
“不會吧,送都送了,怎麽往回拿啊!”菲兒說。
“不一定,反正收禮物的人都不領這情,送禮物的人有什麽不好意思拿回來的。”勝男說。
“可在大庭廣衆之下,怎麽好意思去拿啊?”許諾看着桌子上的禮物說。
“這倒是個問題,可都有勇氣送,怎麽就沒有勇氣往回拿啊!”菲兒說。
“女生臉皮薄呗!”石文正說。
“不對,你看都是女生送男生的禮物多,有幾個女生能收到這麽多的禮物。”許諾說。
“是挺矛盾的,”翰澤說,“你看有個女生去拿禮物了。”
“哎呦,真可憐,你看她都要哭了,這俊賢哥也真夠狠的,這麽漂亮的女生都舍得傷啊,怎麽也得看幾眼是誰送的呀!”朱尚咂咂嘴說。
“又有女生過去了。”菲兒說。
“哎呦,怎麽還有林麗麗呀?”許諾說。
“她早就喜歡俊賢學長了,我聽別的同學說好像從俊賢學長第一次到咱班找勝男的時候就喜歡上了。”菲兒回答道。
其實大家都是明白人,俊賢今天故意坐在了離勝男這桌很遠的位置上,是不想給勝男帶來麻煩,不想讓勝男成為全校女生的公敵。
“你們的那些禮物你打算怎麽辦啊?”石文正問朱尚和高冰。
“要不我們也學俊賢學長把禮物搬到這裏來?”朱尚看着高冰說。
“你問我?你這麽多年都是怎麽處理這些禮物的?”高冰說。
“照單全收,留着自己慢慢享用了。”朱尚偷笑道。
“不道德。”菲兒接過來說。
“我不是不想送回去,是真的不知道都是誰送的。”朱尚說。
“送禮物的女生都不寫名字嗎?她們就這樣不留姓名的把自己的愛意送出去,太沒腦子了,怎麽也得寫上名字,讓對方知道你是誰呀!”菲兒撇撇嘴說,“當是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呢!”
“有的人名字寫了,可又不好送回去。”朱尚說。
“你就是不想送,我倒是挺贊同俊賢學長的做法的。”石文正說。
“你們先別說我,高冰你以前都是怎麽處理的?”朱尚問道。
“有名字的就直接讓別的同學幫忙送到班級,沒名字的只好自己留着。”高冰說。
“聽你們這麽一說好像我做的确實有點不道德,好,一會兒吃完飯我就把東西擺在教學樓門口,你得陪着我。”朱尚看着高冰說。
“行,這樣那些女生過年就不會送了吧!”高冰說。
“不好說,你說這俊賢哥是每年都這麽做啊,還是今年第一次這麽做啊?”朱尚看着翰澤說,“你知道嗎?”
“每年都這麽做,從上中學就這樣做,你們不記得嗎?可還是擋不住瘋狂的女生們。”翰澤說。
其實翰澤也不知道俊賢每年是怎麽做的,他這樣說就是想讓勝男明白俊賢不是做給她看的。
飯快吃完的時候,俊賢放在桌子上的東西也都被領走的差不多了。
吃過飯朱尚和高冰倆人果然把東西擺在教學樓前面了,翰澤和白翌晨也把東西擺在那裏了。等到放學時東西都已經被領走了。
高中的第一個情人節就這麽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禮物,你們有收到過什麽嗎?
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美好的回憶。
☆、對症下藥
學習依舊很緊張,回到家翰澤就開始抱怨上了,“這是要累死人的節奏啊!這才開學不到一個月就要考試。”
盛太太端着水杯過來,看着疲乏的兒子心疼地說:“兒子,喝點水。”
“我不喝,”翰澤躺在沙發懶懶地說,“我就想躺一會兒。”
“好兒子,喝點水,一會兒就吃飯了。”
“我爸晚上回來吃飯嗎?”翰澤問。
“不回來了,說是有個應酬。”
“媽——”翰澤撒嬌地将尾音拖得老長,“我想求你個事。”
“怎麽啦,兒子?”盛太太關切地問。
翰澤一骨碌站起來說:“你去跟勝男說說讓我今天少上一個小時的課,我只想把作業寫完。”
盛太太有些犯難,她太知道勝男的脾氣,可看着兒子受累她又于心不忍,想了想說:“我去說行,可不能說你不愛上課,就說你今天不太舒服好了。”
“行!”翰澤一口答應,“只要能讓我多休息一會兒就行。”
勝男一向是掐着時間來的,盛太太端着一盤水果進來說:“兒子,頭疼好點了嗎?”
“哦,”翰澤故意摸摸頭說,“好像沒有剛才那樣難受了。”
盛太太轉頭看着勝男說:“勝男啊,今天翰澤有些不舒服,你看能不能只寫完作業就讓他休息啊?”
勝男是何等明眼之人,冷言回到:“可以,如果翰澤覺得很不舒服的話作業也可以不用做”
盛太太真是拿這個人小神大的勝男沒辦法,你說發火吧,人家是在給你兒子輔導功課,你說要是忍着吧,她又不甘心,結果拿出了雇主的架勢說:“就這麽定了,做完作業你就回去吧!”
“好,”勝男打開書說:“過幾天考試要是成績不好,您可別說我沒有好好教你兒子。”
翰澤算是明白了,自己就是個受人魚肉的可憐蟲,看着媽媽和勝男拌嘴,他又于心不忍了,說“好了,媽,你出去吧,我沒事,能挺着把課上完。”
盛太太真是啞巴吃黃連,只能在心裏埋兒子沒出息。
作業做完了,勝男又和翰澤做練習冊,練習冊寫得差不多了,時間也到了,翰澤如釋重負地說:“終于要自由了!”
勝男斜睨了一眼翰澤,緩緩說道:“翰澤,我看你這部分內容掌握的不夠紮實,這樣我再給你留十道題,你今天都寫完了,明天我檢查。”
翰澤頓時傻眼了,摸摸腦袋說:“我今天不太舒服。”
勝男裝着一副同情的表情說:“我都忘了你今天不舒服了。”
翰澤以為奸計得逞,裝着可憐的模樣說:“我現在頭還疼呢!”
勝男笑着說:“既然這樣我給你開個藥方保證藥到病除。”
翰澤納悶,這勝男什麽時候還學上醫了。
只見勝男拿起紙筆在練習本上刷刷地寫着題,寫好了,推到翰澤眼前說:“按着這個藥方吃,保證你明天一定好得利利索索的。”
翰澤頓時傻眼了,說:“你不是說十道題嗎?這都有二十道題了。”
“這是單獨為你下的藥,一定要按時按劑量吃,要不明天的藥量可能會更大。”勝男挑起一個嘴角近似邪惡地說。
……
通過這一次教訓後,翰澤徹底服了,連盛太太都無話可說了。
模拟考試翰澤還算争氣,各科成績都不錯,這讓盛太太也很高興。
為了慶祝考試結束,陳美娜請同學們去她家的餐廳吃飯。
盛忱見勝男在院子裏,過來說:“今天周末你怎麽沒和翰澤一起去和同學聚餐啊”
“我不想去,”勝男很坦然地說,“我和他們不一樣。”
盛忱聽了心頭微微一顫,問道:“有什麽不一樣?”
勝男聳聳肩說:“我又沒什麽可以回請大家的。”其實勝男還有一個原因,她不想和葉欣怡見面。
盛忱有些愧疚地說:“是不是我叫你為難了?”
“沒有,”勝男連忙說,“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
“如果哪一天你覺得不好,我一定不難為你。”盛忱有些沉重地說。
勝男笑笑說:“我會适應的,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
看着勝男的目光中有着本不該屬于她這個年齡應有的成熟與冷靜,盛忱心裏除了佩服、心疼,還有一絲的愧疚,為自己的自私而愧疚。如果勝男不陪翰澤一起去念這個高中,一定會生活得比現在更快樂。
下午在圖書館勝男居然碰見了高冰,勝男小聲問:“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也沒去吃飯,沒意思。”高冰輕描淡寫地回道。
“這樣啊!那我們還是在書籍面包上填飽肚子吧!”勝男笑着說。
高冰回了一個發自內心甚至有些竊喜的微笑,他料定勝男不會去聚餐,他只是到那裏露個面就會回來了,這裏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轉眼天氣熱了起來,姜菲兒請全體同學去她家新開的酒店過玩。平時同學們都會以各種借口請大家去玩,有時候去打高爾夫,有時候去泡溫泉……勝男從來不去,原因還是沒有可以回請大家的,可這次不一樣,她必須去。
剛到酒店門口,朱尚就拉着勝男照了一張照片,而且還把手搭到了勝男的肩膀上,照完之後還朝着翰澤耀武揚威的嘚瑟了一番。這張照片也成了他心愛之物。
大家分好房間就都迫不及待地換上泳裝去游泳池裏暢游了。岸上除了兩個有特殊情況的女生就只有勝男一個人了。
“勝男,你怎麽不換泳裝啊?”菲兒把頭探出水面說。
“我不喜歡游泳。”
“有什麽不喜歡的,你是不是不會游泳啊?”菲兒猜測着。
“不是,我就是不太喜歡而已。”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勝男的泳衣還是上初中時買的,是樣子老土又保守的連體泳衣,而且還是齊腿中年婦女版的那種。因為這是畢嫂給買的,而且勝男知道無論自己穿什麽樣的游泳衣都會招來葉欣怡的諷刺,索性就不下水了。
“有什麽不喜歡的,走我陪你去換泳衣。”菲兒上來熱情勁是誰也攔不住的,何況這是她組織的活動。
勝男耐不住菲兒的熱情,說:“不用,我自己回去換。”
沒一會兒勝男披着浴巾出來了,兩條大長腿格外吸人眼球,菲兒感嘆道:“你的腿真漂亮!”
這句話無疑給了旁邊早已垂涎三尺的男同學又提了一個醒,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勝男的美腿,勝男羞得滿臉通紅,連忙又浴巾裹住下半身。
“勝男你的皮膚好白,你的肩好也好美!”菲兒又贊嘆道。
這回所有男生目光又集體上移至勝男的肩膀,一個個目露賊光。
勝男趕緊下到水裏,堵住菲兒的嘴說:“好了,我這麽不勻稱的身材你還誇我。”
“不勻稱?你的身材要是不勻稱我們就都別活了。”這主根本就沒聽出來勝男在轉移話題。
還是許諾善解人意,游過來說:“菲兒,你剛才沒看見咱班那幫男生的眼睛都直了嗎?你看勝男都不好意思了。”
菲兒才反應過來,說:“是嗎?我怎麽沒注意到啊?”
“你呀你!?”許諾用手指戳了菲兒一下說。
菲兒不但沒生氣反而笑嘻嘻的湊到許諾耳邊說:“石文正的眼睛也直了嗎?”
一句話說得許諾脖子都紅了,追着菲兒滿泳池地打。
其他男生倒是飽了眼福,可翰澤的眼睛氣得好懸着了火,這一泳池的水都沒有他的冒出來的酸水多。翰澤臉冷得像一塊冰,一個人坐在躺椅上怒視着水裏面的勝男,可朱尚偏偏喜歡逗他,看他生氣着急的可愛模樣。
“你還別說,”朱尚挑逗似的對翰澤說,“這畢勝男的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
翰澤氣嘟嘟地說:“沒看出來。”
“怎麽會?你是沒敢看吧?”朱尚斜眼看了翰澤一眼,“咱班這些女生的身材加起來也沒有她的好,別看人家穿的是大媽款式的泳衣,可這好身材是擋不住的。”
翰澤也知道朱尚在故意氣他,索性不搭理他,可這朱尚勾火的水平可不一般,微眯着眼睛繼續說:“你看她可是真正的□□啊!”
我就不信我說了這句話你還能無動于衷。
☆、泳池風波一
“流氓!”翰澤狠勁瞪了朱尚一眼。
這招果然好使,可朱尚覺得這火還不夠大,□□地說:“你說——”
“我不想聽你說!”
“我還沒說完呢!”朱尚忍着笑說,“這比基尼要是穿在畢勝男身上,咱班男生不得當場暈一片啊?”
翰澤真的不想再聽朱尚在這抽風了,站起來說:“暈死你得了!”
“要是有這個機會我願意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看見翰澤生氣的樣子朱尚笑得那叫一個爽。
翰澤只是下了泳池,他怎麽放心把勝男一個人留在這裏,他要發揮護花使者的作用。在泳池裏他一直在勝男身邊轉來轉去,要是有男生想靠近他都會找借口把那個人支開,當然大家都知道翰澤的“一番好意”。
比翰澤還生氣的是葉欣怡,一是氣自己身材不如勝男好,二是看見翰澤保護勝男就不開心。
“林麗麗自從我們成為朋友後,你還沒為我們做過什麽事情呢吧?”陳美娜早看透了葉欣怡的心思。
“好像是,”林麗麗坐在泳池邊上說,“關鍵是你們沒給我機會啊!”
葉欣怡和陳美娜交換了一下眼神,陳美娜說:“你看畢勝男的泳衣太影響畫面了,你去幫他換一個。”
林麗麗不太懂,問道:“我幫她換,怎麽換?”
“真笨,她的泳衣壞了不就得換個新的嗎?”陳美娜給林麗麗一個示意的眼色。
林麗麗也是聰明人,立刻領會了其含義,笑着說:“這個好辦,你們等着,正好我那還有一套備用的比基尼。”
葉欣怡攔住說:“你等一會兒,我先組織一個女子水上排球比賽再說。”
在葉欣怡的組織策劃下,兩支隊伍準備妥當,打了沒幾個來回,林麗麗便拿着準備好的刀片偷偷的在勝男的泳衣上劃了幾道口子。因為在水裏,又在打比賽,勝男也沒有太注意林麗麗的動作,可水直接觸到皮膚的感覺還是讓勝男一下子注意到了泳衣的變化。許諾也發現了,連忙游過來告訴勝男。
勝男舉手示意暫停比賽,并叫岸上一個同學拿來浴巾。葉欣怡游到邊上說:“呦,你們的隊長要叫技術暫停嗎?”
“我先上去一下,你們繼續打比賽。”勝男沒理葉欣怡的話茬。
林麗麗假裝示好,游過來說:“勝男怎麽啦?”
“沒事,我泳衣好像壞了。”
“是嗎?”林麗麗強掩飾住內心的喜悅,“是不是哪裏開線了?”
“我也不知道,你們玩。”
“我陪你回去看看。”林麗麗獻殷勤地說。
“不用!”許諾在後面說。
“許諾,你還是回去接着打比賽,咱們這隊實力不行,你要是走了,肯定得輸。”勝男上岸後對許諾說。
“就是,你可是主力隊員,放心,我陪着勝男就行。”
進了衛生間,脫了泳衣勝男發現這是人為破壞,當然她也猜出這是誰的主意,只是沒猜對動機是什麽。為了不讓許諾和菲兒擔心,勝男把破的泳衣丢到了垃圾桶裏。
林麗麗捧着比基尼敲門,說:“我把我備用的泳衣給你拿來了,這可是新的。”林麗麗像是做了多大犧牲似的。
“謝謝你,可我不想去玩了。”勝男打開門說。
“那怎麽行,你可是隊長,你要是不回去咱們隊肯定得輸。”林麗麗進到屋子裏說。
“輸就輸呗,反正又不是什麽真正的比賽。”勝男說。
“我記得你以前可是什麽事都要争第一的,現在怎麽這樣消極啊?”林麗麗用了激将法。
勝男自然看得出來,只是不願意挑明,她始終相信林麗麗的本質是善良的,說:“那時太小不懂事。”
菲兒風風火火地敲門進來,着急地說:“勝男,快點,我們落後好幾分了。”
“好,我們一會兒就去。”林麗麗搶着回答。
“好,快點,我先回去了,快點!”菲兒拉着林麗麗的胳膊說,“你跟我回去,我們可是一隊的,勝男自己會穿衣服。”
回到游泳池林麗麗見葉欣怡點了點頭,葉欣怡露出滿意的笑容。
看着比基尼,勝男着實犯難了,雖說這不是那種暴露到過分的比基尼,可也到了讓一個比較保守高中女生難以接受的程度了。勝男正在猶豫不決時,菲兒又打來電話催。勝男不好為了自己影響本隊的成績,把泳衣換好,也不枉“辜負”林麗麗的一番好意,這套泳衣在勝男身上找到了最合适的一面。勝男有些犯難,可還是披上浴巾要出去。剛打開門,一個人滋溜一下子鑽了進來,吓了勝男一跳,
“你來幹什麽?”勝男沒好氣地對進來的翰澤說。
“你就打算穿這個出去?”翰澤看着露出兩條長腿的勝男說。
勝男意識到了翰澤的目光,立即把浴巾向下拉,可又把漂亮的肩膀露了出來,勝男頓時覺得臉頰發熱。要是在泳池都穿成這樣倒也沒什麽,可現在只有他們兩個,而且在這個封閉的房間裏,怎麽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轉過去!”勝男紅着臉說。
翰澤立即轉過身,用手擋住眼睛,說:“在我面前你這樣,一會兒出去你就好意思了?”
“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我要是不管一會兒那些小色狼門真的得暈過去幾個,我就當為大家做好事了。關鍵真要是讓那些小色狼看見這個樣子的勝男還了得,我以後就要面對更多的敵人了。
“我不管你,只是你的身材簡直太讓大家失望了,我怕你出去把大家吓到。”翰澤給自己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吓着怨他們膽小,活該!”勝男倔強地說。
“你真的打算就這樣出去?”翰澤轉過來,怒目圓睜地說道,“你不嫌丢臉。”
勝男的脾氣就是你要好好說,我可能還可以接受,要是來硬的她可不怕,這擰脾氣說來就來了,說:“我丢臉關你什麽事。”
翰澤氣得直攥拳頭,異常霸道地說:“不關我事,也不許出去。”
“我就出去!”勝男轉身要去開門。
說時遲那時快,翰澤一把拉過勝,男準确有力的在勝男的左側肩甲上狠狠地吻了下去。勝男頓時慌張了,轉過身要給翰澤一個耳光,可翰澤手疾眼快,拉住勝男的手說:“我看你現在還怎麽出去?”
“你——”勝男轉身太快,手又擡了起來,裹着的浴巾瞬間滑落下來。
“就算你打我一百個耳光我也願意,”翰澤目光堅定地說,“可就是不能讓你穿着這身出去給那幫人看。”可翰澤的眼睛忍不住向勝男玲珑的身材瞄了幾眼。
“你——”勝男想要掙脫翰澤的手,可根本使不上力氣。
翰澤彎下腰把浴巾撿起來披在勝男肩上,溫柔、命令、威脅,甚至有那麽一絲乞求的語氣說:“不許去。”
十六歲少女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她深深知道翰澤的心思和用意,一股從未有過的心靈體驗在心間略過,激動、害羞、溫暖、甜蜜,好在沒有退去的紅暈掩飾住了此刻的心情。
十六歲少男的心也經歷了從未感受到的情感,他知道勝男理解了他的用意,他知道勝男感受到了他的用心,也感受到了他的那份用情。
勝男用力甩開翰澤的手,或者說是翰澤放開了勝男的手,勝男想大聲訓斥翰澤,可沒辦法做到,輕輕地說了聲:“松手!”轉身進了衛生間。
翰澤知道自己勝利了,如釋重負地站在衛生間門口說:“我走了。”
看着肩膀上深紅色的吻痕,勝男的臉又一次紅了起來,她真想把翰澤塞到馬桶裏順着下水道沖走。
菲兒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勝男接過電話說:“我不去了,突然有點不舒服,好像是中暑了。”
放下電話沒兩分鐘,菲兒和許諾就跑了進來,看見勝男躺在床上,連忙過去問長問短。勝男只好把謊話言進行到底了。
☆、泳池風波二
夜幕降臨,狂歡開始了。
“勝男,你穿我這套晚禮服肯定漂亮。”許諾拿着一件黑色的禮服說。
“不好看,”菲兒把許諾推到一邊,“你的眼光我可不相信,穿這個勝男。”
哪個也不能穿,不是勝男矯情,實在是因為這兩件禮服都是吊帶的,沒法穿,肩甲上的吻痕根本遮擋不住。
“好了,我還是穿這個出去吧。”勝男站起來說。
“你穿牛仔短褲,襯衫去參加paty?”菲兒長大嘴巴問。
“又沒有規定說不穿禮服就不讓參加的規矩,穿這個有何不可?”勝男只好為自己找借口。
“可我覺得你還是穿我們的衣服比較好,你要是不喜歡這兩件,可以再看看別的,菲兒帶了好幾套呢?”許諾過來說。
“都好看,只是我穿不慣,謝謝你們的好意,放心,我會多多地吃好吃的,一定把不穿禮服的虧補回來。”勝男拉着兩個好姐妹出去了。
Paty在泳池邊舉行,大家都是盛裝出席,勝男自己都覺得和這個畫風格格不入,便叫許諾和菲兒去玩,自己裝了一盤子好吃的坐在角落裏吃起來。
“你看,”朱尚用下巴示意翰澤說,“真沒辦法,這身材好的女生就是坐在那兒吃東西都招人愛看。”
其實從勝男來翰澤就注意到了,看着勝男穿着短褲,襯衫來參加paty翰澤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他知道勝男這麽穿的不得已的理由。
翰澤斜了朱尚一眼沒說話。
朱尚這才剛開始,接着說:“一會兒我要邀請勝男跳第一支舞。”
“她是我的舞伴。”翰澤沒好氣地說。
“我說你對我說話态度能好點嗎?每次一提到畢勝男你都是先給我臉子看,再沒好氣地跟我說話。”
“你自己找的。”
“我就不明白,我怎麽就自己找的了,我邀請畢勝男跳舞有什麽不行的。”朱尚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
“你們不合拍。”翰澤說。
“對,我們可能不合拍,可高冰和她好像挺合拍,你看。”朱尚開始勾火了。
翰澤立刻側過頭看,高冰正端着東西要坐在勝男邊上,翰澤小聲嘟囔了一句:“合拍個屁!”
朱尚好懸被嘴裏的飲料嗆到,因為翰澤平時從來不說這樣的“髒話”的,看着翰澤生氣朱尚倒有一種解恨的感覺。
不知兩個人在聊些什麽,說得很高興的樣子。
這邊的朱尚還不忘煽風點火之後再往火上澆點油,這不又開腔了:“這學霸的世界真是我們不能理解的,你說他們兩個是在研究哪道數學題還是在讨論哪個定理呀?”
“樂意研究什麽就研究什麽,反正我們又不是學霸。”翰澤扭過頭不看刺眼的兩個人。
見白翌晨過來,朱尚說:“翌晨你發現沒,好像這學期開學後咱班這兩個學霸的關系突然變得好起來了。”
“沒發現。”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不想叫朱尚的奸計得逞。
朱尚壞壞地笑了一下說:“你什麽眼神啊?這都沒看出來。”
這邊翰澤聽着朱尚的風涼話,生着悶氣,那邊兩個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