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ey八卦之心。

Uhey有點臉紅,柳姨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就知道小小姐雖然表面上是個挑不出錯的淑女,但骨子裏還是那個對什麽都很好奇的小女孩。

兩人走到教堂裏,坐在椅子上,uhey忍不住問道:“柳姨怎麽突然到首爾來了?是有什麽事找我麽?”

“這倒不是,我兒子明天要在這間教堂結婚。我這個當媽的今天才趕到首爾。”uhey握住柳姨的手,無聲地安慰着她。柳姨擡起頭對uhey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她是姜女士還是姜家宗家大小姐時的侍女,後來又陪着姜女士嫁到劉家去了,她一直對姜女士和劉家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劉家上下都十分敬重她。柳姨年輕時也嫁過人、生過孩子,可惜結婚沒幾年丈夫就死了,她一個女人帶着孩子很辛苦,姜女士就又叫她回到劉家,之後就一直沒有離開也沒有再結婚。她兒子長大了,并沒有留在劉家做事而是自己一個人在首爾打拼,轉眼間竟也要結婚了。

Uhey也笑着說:“不知道明天柳姨歡不歡迎我來觀禮,也不知道李浩哥哥(柳姨兒子的名字)還認不認得我。”

“小小姐肯來觀禮是我們的福氣,現在小小姐這麽有名,浩兒那小子怎麽會認不出來您。”柳姨也很高興,畢竟只有這麽一個兒子,自己多年來沒有好好的關心他,自覺虧欠他良多,如今他要結婚了,有自己的家庭了,感嘆之餘更多的是欣慰。

兩個人閑聊了會兒,就見裴昌敏走了進來,先向柳姨問安再向呆住了的uhey打招呼,然後就連連道歉:“對不起,我遲到了,讓兩位女士等實在是太失禮了。”

柳姨溫柔地笑,“裴少爺無需多禮。”然後又看了眼自己身邊呆若木雞的uhey,掩唇輕笑,裴少爺哪裏會是遲到的人,分明是他自己與我約的時間就是如此,不想一開始就出現吓着小小姐吧,真真是體貼的人。看這光景,這兩人分明是見過了。

Uhey皺眉看着突然出現的裴狐貍,覺得今天下午這場與柳姨的見面恐怕沒這麽簡單呢。裴昌敏看着uhey如臨大敵的模樣,勾唇淺笑:“劉小姐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

Uhey挑眉,怎麽,現在當着柳姨的面怎麽不說“小愛”這麽輕佻的稱呼了?僞君子,哼!見uhey不說話,只是臉色不好地看着裴昌敏,柳姨疑惑地開口:“這是怎麽了?裴少爺見過我們小小姐了,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了嗎?”

裴昌敏趕緊說:“柳姨還是叫我昌敏好了,‘少爺’二字晚輩擔不起。事情是這樣的,前兩天我陪劉小姐逛街,可是臨時有急事自己先走了,實在是失禮了。随後兩天我一直想找機會向劉小姐賠禮道歉,可能是劉小姐這兩天太忙了吧,這才不得不借柳姨的光,在這裏我正式向劉小姐道歉,對不起,那天下午是我不對,劉小姐消消氣吧。”

柳姨搖了搖頭,露出些微苦笑,這件事看來也不能怪裴少爺,倒是自家小小姐有些無理取鬧了,她往常可不會這樣,是個很乖巧懂事的孩子,且看看小小姐如何應對吧。

Uhey這兩天确實接到過裴狐貍的電話,不過都沒有理他就是了,本來以為他倒也是個識趣的人,一天也就打一個電話發一個短信,不會過多騷擾糾纏,沒想到在這兒等着自己呢,哼!不知為何,想到臭狐貍那亂七八糟的女人問題,再加上他現在這幅溫良恭儉讓的完美形象,他的做小伏低在她眼中也是不順眼的很,uhey只淡淡地回道:“裴先生誤會了,咱們也不過是泛泛之交,我并不會為了那點兒小事生氣。不過這兩天我确實忙着新電影的宣傳,倒是我怠慢了裴先生。”

柳姨聽到她暗含冰霜的話,眉頭微皺,有些擔憂地看了看裴昌敏,見他還是一副溫柔的表情,心裏松了一口氣,越發覺得裴昌敏的修養好也覺得自家小小姐有些刻薄了。她雖然還是帶着笑,可是語氣卻冷淡了很多:“小小姐,你怎麽能這樣對自己的未婚夫說話呢?”

Uhey眉頭微皺,瞪了眼裴昌敏,對柳姨說道:“怎麽柳姨也說我是臭……他的未婚妻?不過是老媽安排的相親對象罷了,又不是非得和他結婚。”

“你?!”柳姨有些不忍苛責uhey,轉頭對裴昌敏說,“實在是對不起了,裴少爺(裴昌敏示意沒關系),是我們一直沒有和小小姐說清楚她才會這麽失禮的,希望你不要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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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哪裏,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沒多久。突然冒出來一個自稱是自己未婚夫的男人,我能理解劉小姐的心情。”裴昌敏依舊溫柔體貼。

見柳姨滿意地點頭,uhey又瞪了眼裴狐貍,哼,這是要走家人路線嗎?姜女士他早就拿下了,哥哥是他的好朋友,現在就連柳姨也對他很是滿意!uhey皺着眉問柳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有什麽事是你們都知道而我不知道的?”連柳姨都這麽說,難道自己還真是這只臭狐貍的未婚妻不成?

柳姨說:“小小姐,小姐給你的那條項鏈你還戴着沒有?(uhey點頭,掏出項鏈)這就是了,當年劉先生過世時……”

Uhey的父親在uhey十七歲時出了意外過世了,當時劉賢仁也不過才二十一歲,大學都還沒有上完。劉家一下子失去了頂梁柱,公司沒有人主持大局,幾乎要被其他董事瓜分幹淨了,這時劉賢仁毅然決然地休學,挑起公司的大梁。可他畢竟年幼,之前與劉氏合作的許多公司見主事的是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一時間紛紛終止合約轉而與別的公司合作,這時候劉氏中又出現了內鬼和劉氏的對頭裏應外合,企圖收購劉氏,那時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整個劉氏岌岌可危。

關鍵時刻是裴家挺身而出,利用自己的人脈和資金幫助劉氏渡過危機。而裴家會挺身而出正是因為姜女士和裴家主母也就是裴昌敏的母親是極要好的手帕交,姜家與裴家的關系也不淺,姜女士在危急時刻親自上門懇求裴家的援手,再加上姜家的斡旋這才保住劉氏。

原本兩位母親在少女時期就曾許諾,希望将來如果兩人的孩子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延續母親之間的情誼,現在裴家更是對劉家有大恩,姜女士随後就上門為劉愛仁求婚,于是裴昌敏的母親就将裴家歷代傳給宗婦的項鏈給了uhey,鑒于uhey和裴昌敏當時年紀都不大,沒有訂婚儀式,也沒有說破,只當做是兩位母親之間的約定。

Uhey聽完之後,心裏又酸又漲,當時的情況雖然她沒有親歷,可是原版的記憶還在,僅僅過去六年,當時劉愛仁的傷心她似乎還能感覺到。就是那個時候,劉愛仁放棄了出國留學,一個人偷偷地填了首爾大學,學得是父親學過的專業建築系,然後又一個人偷偷跑到首爾。

那時候的劉愛仁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她之前的十七年是那麽的無憂無慮,可一夜之間,她的世界似乎坍塌了,她只是很害怕很慌亂,她覺得家裏的狀況一定非常糟糕,怕是連自己的學費都付不起。

那時候哥哥和媽媽都為了保住劉氏而奔走,也沒有注意到劉愛仁的心理狀況,于是當劉愛仁已經拿着學校的錄取通知書一人只身去了首爾,他們才發現女兒(妹妹)居然放棄了出國選擇了首爾大學。當一切危機渡過、塵埃落定,姜女士和劉賢仁匆忙趕到首爾安撫女兒(妹妹)時,才哭笑不得地發現劉家的千金小姐寶貝公主成了一名練習生只為了賺自己的生活費。

柳姨看着紅了眼眶的uhey,只當她是一時難以接受,示意裴昌敏好好的安撫她,也算是給這對将來的小夫妻一點增進感情的機會。她從來都沒有想過uhey會不願嫁給裴昌敏,畢竟有眼睛的女人都看得出來裴昌敏是多麽好的結婚對象。(uhey:那些女人都瞎了眼吧,不然就是得了白內障!)

一時間教堂裏只剩下uhey和裴昌敏兩個人,裴昌敏看着uhey強忍着不哭出來的樣子,心裏悶悶地疼,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卻被uhey一手甩開,uhey睜着紅紅的眼睛瞪着他:“現在你滿意了吧,裴昌敏!原來我是十七歲就被你們家定下的童養媳。瞧瞧,這條項鏈我戴了這麽多年,居然像個白癡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她摩挲着正面有些神秘繁複的圖案,分明就是裴家的家徽,反面右下角還有一個篆書的“裴”字,她冷笑着擡起頭繼續說:“啊,真是對不起,我之前不知道原來你們裴家對我家有大恩,多次沖撞了裴少爺,哦,不,是親愛的未婚夫……”

“別說了,小愛,別用這種冷嘲熱諷的語氣和我說話。”裴昌敏皺着眉頭,終于失卻了他一貫的優雅閑适,他的表情有點傷心,雙手握住uhey的肩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無比認真地說,“小愛,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想和你結婚!”

Uhey的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笑,說:“裴狐貍,你別想騙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耍我,把每個女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啊?我告訴你,我才不會上你的當!”uhey掙紮了一下,但裴昌敏抓得很緊,她掙不開,遂瞪着他吼道:“放開我!”

裴昌敏苦笑了一下,放開手,uhey一自由馬上就沖了出去,裴昌敏剛想去追,uhey回過頭瞪了他一眼:“不準跟着我!”

裴昌敏苦笑着,這是報應麽,報應自己以前總是玩弄女人的感情,現在自己站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白,可對方對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真是傷自尊吶。怎麽會在短短幾天內喜歡上這個張牙舞爪的小女人,裴昌敏現在還在困惑着,一開始只是覺得這個慣會演戲的小丫頭逗弄起來很有趣,可後來竟産生了“真的和她在一起也不錯”的念頭:這個明澈如晨光下的鑽石的女孩昂貴美麗,配的上自己。當初親手幫她把項鏈戴上時,自己是怎麽想的?只覺得是那麽的契合,這條項鏈就應該戴在她的脖子上,覺得如果是她的話,婚姻似乎也不是那麽無趣的東西。

站在原地的裴昌敏突然間有些後悔,後悔設計好這一切讓uhey知道了兩人的婚約,他內心的些許不安在她的淚水面前什麽都不是!怎麽突然就忍不住、等不了了呢?自己很快就要離開首爾了,所以想在離開前确認點什麽、抓住點什麽,呵呵,裴昌敏,你什麽時候這麽沒種了?!他多少能猜到uhey現在的心理,她隐藏在冷嘲熱諷背後的是羞憤吶,那個驕傲的小丫頭定然會想多了。這個下午,裴昌敏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Uhey一下子就跑出了明洞聖堂,連出來的時候撞到高美男都沒有注意到(高美男向來眼大無焦距也沒注意到uhey)。她咬着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發動車子,漫無目的地開着。

現在她的心裏充斥着委屈、憤怒、不甘還有動搖,她害怕自己會動搖,害怕自己就這麽妥協了,所以一定要不斷地醜化臭狐貍!混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算計我!

Uhey拼命地眨掉眼睛裏的淚花,她知道自己對待裴昌敏的态度過于激烈了,可是臭狐貍你是憑什麽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來到我的面前,憑什麽以施舍者的面目出現,憑什麽趾高氣昂(裴昌敏:我沒有 uhey:你閉嘴!),憑什麽,就因為你們裴家對我們家有大恩?!這算什麽?!她真的不能忍住“我是用來給裴家報恩的存在”這個想法,她真的很委屈,那個什麽爛宗婦誰愛當誰當,我的事業正在上升期,我好不容易喜歡上這份工作了,我已經失去一回理想了,憑什麽又要斷送一回自己的事業!

可是想到姜女士和劉大人,uhey的手在顫抖,只要一想到六年前那個陰霾的夏天,只要一想到只有二十一歲的劉大人辛苦隐忍、苦苦支撐,一想到姜女士放下身段去求別人,她的心就不可抑制地抽痛;再想到這幾年,她在家人面前裝傻拌癡,哥哥和媽媽無條件地寵她護她……不行,不能再想他們了!uhey一個急剎車,将車停在路邊,用顫抖的手打開車門,我應該下車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Uhey走到外面,給裴昌敏打了個電話,接通後說:“昌敏哥,我現在不在宿舍,在公司裏。要不我自己過去教堂吧,我們在那裏彙合?”

“沒關系,小愛,我大概九點半到你公司接你。放心,我知道地址。”裴昌敏一如既往和緩的嗓音,似乎完全不知道uhey和黃泰京的“戀情”已經甚嚣塵上、全民議論了。

Uhey暗暗嘆了口氣,她真的有點不敢面對裴昌敏,不知道怎麽和他解釋為什麽昨天下午才剛剛承認了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到了晚上就傳出她和別的男人熱戀的緋聞。明明知道裴昌敏看不到,她還是僵硬地笑了笑,說:“好,那我等你。”

Uhey換了套褐色蕾絲裝點的小禮服,肩上披了一件雪白柔軟的皮草,九點半準時來到公司樓下,果然裴昌敏正等在那兒。

黃泰京看到uhey下樓離開,也跟着下樓,然後就看着她上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黃泰京有些黯然,但也開車離開了,雖然uhey現在對他不屑一顧,但他還是會配合她、保護她。經紀人見他們兩個一前一後離開了,只當是兩人偷偷跑出去約會,想想他們都是大明星,平時也沒什麽時間在一起,反正他們要商量下午節目的事,在公司和在外面也沒太大差別,于是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裴昌敏見uhey下來,連忙下車幫她開車門,當兩人都坐在車裏時,裴昌敏一臉溫柔的笑,看了看uhey穿的衣服,眉梢輕挑說道:“小愛今天很漂亮呢,這回不想再讓昌敏哥丢人了吧?不過只怕小愛今天要搶了新娘子的風頭了。”

裴昌敏的玩笑讓uhey的緊張感減輕了很多,她對裴昌敏笑了笑,對他的體貼很是感激,也開玩笑地說:“昌敏哥才是要擔心會被新郎怨恨你搶了他的風頭吧,柳姨估計不會高興看到我帶你去的。”uhey也打量了一下裴昌敏,今天他沒穿黑色或白色可能會和新郎撞色的西裝,而是不常見的深褐色的修身西裝,純白的襯衫,黑色細領帶,袖口露出的襯衫袖扣是銀色的金屬材質鑲嵌了細碎的藍寶石,他今天的衣着相對簡單,不需要太過搶眼的飾品,這款袖扣有一種低調的奢華之感,uhey不禁想到自己今天戴的是一款寶藍色的耳環。

裴昌敏自然注意到uhey剛才在觀察自己的袖扣,他抿唇淺笑:“沒想到小愛和我這麽有默契。”他意有所指地瞟了眼uhey的耳環,uhey臉微紅,他們今天的着裝确實挺搭的,不止是小飾品的對應,就連衣服顏色的搭配也是如出一轍,倒真有點情侶裝的意味。

一路上,uhey一直在等裴昌敏開口問她照片的事,可裴昌敏卻只是專心地開着車,倒讓uhey有些惴惴。直到他們又來到明洞聖堂這個讓她失态逃走的地方,uhey也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反倒鎮定下來,車上确實不适合談論這件事,不管怎樣自己今天上午總歸會給裴昌敏一個解釋的。

兩人來到教堂時,來賓已經比較多了,他們向新婚夫婦以及柳姨奉上祝福并将新婚禮物送上,然後就回到角落找位子坐下。

Uhey畢竟是公衆人物,被人認出來的話會比較麻煩,兩人又長得比較紮眼,所以只能坐在角落。雖然也有人會不時偷看兩人,見其中那位很有氣質的美女似乎長得很像“國民妖精”uhey,可轉念一想uhey和黃泰京的戀情正傳的沸沸揚揚,uhey怎麽可能會這個時候和另外一位帥哥出現在沒有半點娛樂圈背景的這對新婚夫婦的婚禮上呢,所以倒沒有人懷疑uhey的身份,偷看也只是單純地欣賞這兩位的顏罷了。

當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來賓們都站了起來,uhey也看向緩緩走進教堂的新娘,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婚禮中這種寧靜溫馨甜蜜的氣氛讓她的心異常的平靜,不能免俗地開始想象自己的婚禮會是什麽樣子。一想到結婚,uhey就沒辦法忽略站在她左手邊的未婚夫,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會跟他結婚的吧,嗯,估計裴家的宗孫結婚不會在教堂的吧,uhey歪了下頭想象自己和裴昌敏穿着韓服結婚的場景,突然有點想笑,裴昌敏一直都給人歐洲貴族似的優雅溫柔,怎麽覺得他要是穿上韓服違和感很強呢?Uhey雖然有點想側過頭看看裴昌敏現在是什麽表情,可還是忍住了,只是唇邊的笑意又擴大了一些。

這時也不知裴昌敏是不是和uhey心有靈犀想到了同樣的事,他悄悄地握住了uhey的左手,似乎有點滿足地輕輕捏了捏。

Uhey對裴昌敏的舉動有些意外,偏過頭看向他就被裴昌敏臉上燦爛的笑容晃了眼,裴昌敏見uhey呆呆地看着自己,笑意更濃,沖她眨了眨眼睛,uhey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又對着裴狐貍發花癡了,uhey刷的臉就紅了,想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掌中抽出,不料裴昌敏察覺到她的意圖,将手握的更緊了些,uhey一時間掙不開也就随他去了,只是臉紅紅的,再不敢回頭看他。

婚禮結束後,uhey和裴昌敏在教堂附近散步。uhey打算向裴昌敏好好解釋昨天照片的事,雖然就目前看來裴狐貍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安撫。對于裴昌敏的大方uhey心裏倒有點不舒服,好歹自己也是他的未婚妻吧,未婚妻疑似出軌作為未婚夫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麽?

“昌敏哥,昨天下午的照片是一個誤會。”uhey停下腳步,看着他的眼睛認真地說。

“嗯?”裴昌敏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回看着uhey。

Uhey以為他不相信,繼續說道:“我當時摔倒了,黃泰京他只是出自同行之間的道義而見義勇為罷了。”

裴昌敏見uhey有些急了,淺淺笑道:“我自然相信小愛。可為什麽會一夜之後我的未婚妻變成了黃泰京的熱戀女友了?”小愛或許對黃泰京沒什麽心思,可黃泰京那小子可絕不是出自什麽“同行的道義”。

裴昌敏雖然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可他灼灼的眼神出賣了他,果然還是會在意的吧。“我和黃泰京真的沒關系,都是黃泰京自作主張,現在木已成舟,媒體們都誤會了,我們只是假扮情侶罷了,我也不想這樣的。”uhey向裴昌敏解釋道,雖然uhey昨晚受了委屈,可也沒辦法和他細說昨晚之事,如果要解釋清楚勢必會牽扯到高美男的事,只得這麽簡潔地解釋,希望裴昌敏能夠理解她。

裴昌敏何嘗不知道這背後定然是有很多故事的,見uhey不想細說雖然心裏有些煩悶,但還是不願勉強她,只淡淡地說道:“小愛何不向媒體解釋清楚,假扮情侶若是被發現恐怕影響更大。”

“可是,昨晚那些……”uhey臉微紅,“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現在就算解釋也沒人會相信的。”又怕裴昌敏會不高興,馬上接着說:“昌敏哥,給我些時間,我會搞定這些事的。等風頭過去,人們漸漸淡忘這件事,我就會宣布和黃泰京分手的,到時候我也會隐退離開娛樂圈。”說到最後uhey的聲音低了下去。

“你解釋的我就相信。”裴昌敏大概猜得到uhey說的“昨晚那些”指的是什麽,那個姓黃的臭小子居然敢在全國人民面前親自己的女人(都上報了,當然是全國皆知了),真是該死!雖然心裏酸的冒泡,還是故作大方地平靜說道。小愛她,并不想就這麽離開娛樂圈吧,這件事總歸是自己對她不住,便大方一點又有何妨,遂忍住醋意安撫道:“娛樂圈的那些事我也聽說了些,我知道你和那個黃泰京現在在人前估計還要做一做戲,只要還記得我是你未婚夫,我不會介意你和他逢場作戲、虛與委蛇的。”終究心裏有點不舒服,又加了句,“當然了,人前做做戲也就算了,人後小愛可一定要恪守婦道和他保持距離。”

Uhey本來見裴昌敏居然這麽理解自己還挺感動的,可聽到他最後一句那一副擔心丈夫出軌的小媳婦樣兒,頓時被他逗樂了。Uhey眉眼彎彎略帶戲谑地看着他,還以為裴昌敏會羞澀、別扭一下,沒想到裴昌敏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一副“要求未婚妻恪守婦道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是理所當然的事吧”的樣子。Uhey見他如此,心裏有點不舒服,他自己女人問題不斷卻要這樣要求我,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麽?!頓時臉上的笑意沒了,她不陰不陽地說:“昌敏哥真的這麽相信我?”

裴昌敏不知uhey為何突然情緒變了,只當她在試探自己,于是安撫uhey說道:“小愛說了只是見義勇為罷了,至于假扮情侶的事也只是權宜之計吧。不過……”裴昌敏壓住心裏的醋意,俯身湊近uhey,“昨晚那小子有沒有真的親你?”因為那些照片的角度關系,看得并不真切,并不能說明兩個人真的接吻了,借位這種事他還是知道的。

裴昌敏的靠近讓uhey有些心慌,就連他平常清爽的嗓音這時候聽起來都有種靡靡的沙啞,無端就沾染上些性感,再想到昨晚黃泰京确實親了她,一時間她有些心虛,不敢與他視線相交。Uhey咬了咬下唇,結結巴巴地開口:“我……他,那個……是他強吻我的,我,我并不想……我還……”

Uhey話未說完,就被裴昌敏擡起了下巴,被迫與他對視的uhey看着他唇邊有些邪魅的笑和幽深的眼眸,瞬間臉漲得通紅。

裴昌敏用右手拇指摩挲着uhey的唇,低聲道:“他真的親了?”不緊不慢中透着他一貫的優雅,卻給人一種山雨欲來的危險感。Uhey張了張嘴還未發出任何聲音就感到一片溫熱覆了上來,裴昌敏依然擡着uhey的下巴,讓她能更徹底地感受他的氣息,他很有耐心,只是溫柔地用自己的唇瓣摩挲着她的溫軟,唇齒相交時,他還有空微微張開迷人的眼眸低聲說道:“小愛,接吻時要記得閉上眼。”唇瓣開啓間感受着她的顫抖和緊張。

那夢幻般的聲音悠悠地飄過來,過了好一會兒uhey才聽懂了含義,這才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被蠱惑似的乖乖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裴昌敏這才滿意地合上眼,開始進一步攻城略地,用舌尖細細地描摹她的唇瓣,掃過她的貝齒,張開嘴将她唇含入,像是品嘗美味似的吸吮着甚至用牙齒輕輕地噬咬,似乎已經不耐目前的淺嘗,他靈活的舌叩開uhey緊閉的牙齒,順着那條縫隙滑入她的口腔……

直到uhey快窒息了,裴昌敏才結束了這個長吻,這時uhey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了,uhey擡頭看了眼臉不紅氣不喘的裴狐貍表示很怨念,為毛他啥事沒有而自己就像剛剛跑完五千米啊!?uhey有些嚴肅地考慮自己要不要去練練肺活量,照自己未來老公這架勢,“國名妖精因接吻窒息而死”uhey腦中滑過這一囧囧有神的念頭,然後趕緊搖了搖頭,試圖将這荒謬的想法甩出自己腦海。

裴昌敏看着uhey這一連串的動作,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不可抑制地大笑起來,他很少笑的這麽暢快,uhey感受到他胸膛的震蕩,惱羞成怒地擡頭瞪他,只是她現在雙目含水、兩靥微紅,這一瞪實在是沒有半點威懾力,倒像是嬌瞋一般,讓裴昌敏的眼神又幽深了一分。

……

Uhey忍不住又偷偷地瞄了眼裴昌敏,他正專心地開着車送她回公司,其實以裴昌敏的觀察力哪裏會不知道自己未婚妻時不時偷看自己,只是這個丫頭臉皮有些薄,如果這時候笑話于她定會惱羞成怒的,故只做不知罷了。

他的側臉可真好看,即使是在開車也會習慣性地上揚着嘴角,想到這兒uhey不禁又想到那個讓她心跳加速的吻。說實話她并沒有多少接吻的經歷,雖然演過不少戲,吻戲也拍過一些,但吻戲大多都是靠借位完成的,即使是真親也只是雙唇貼在一起并不會有更進一步的舉動,昨晚……黃泰京那個吻已經算是她經歷過最過分的吻了,當然她那時并不知道身邊這個男人會在不到24小時後用實踐告訴她什麽才叫真正的“過分”。

她自然不是什麽都不懂得小丫頭,親吻的花樣即使沒有經歷過可理論知識還是聽過不少的,可知道是一回事實踐完全又是另外一回事。今天被好好“教育”了一下的uhey難以免俗地悄悄對比了一下兩人,然後不得不承認,裴狐貍的吻技果然比黃泰京好多了,心思龌龊了一下的uhey有點臉紅,一時竟覺得有點驕傲,好像自己未婚夫吻技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似乎害怕自己的心事被看穿,她趕緊把頭轉到另一邊看着車窗外的街景,可轉念一想,他這麽好的技術又是在多少個女人身上磨練出來的呢?Uhey心裏悶悶的,她忍不住又看了眼裴昌敏,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完美無缺,對于自己這種追求完美的人來說真的是太有吸引力了太危險了,如果自己不是不經意間知道了他的花心,自己能抵擋得住他的魅力麽?Uhey一點自信都沒有,即使是現在的自己難道就沒有動心麽?可他的那些女人問題一直都是uhey心裏的一根刺,uhey嘆息一聲,還好,還好自己還沒有陷得太深,臭狐貍給我看看你的誠意吧,讓我看到你的誠意,我就真的會毫無怨言地真心待你,好麽?

如果,如果裴昌敏這時回過頭看一眼Uhey,就可以發現她眼中的綿軟的溫柔和深切的期待,也許故事就會是另外一種結局了。

【誤會+死心】原文第二六、三三

Uhey說完,一回頭就看到對面那家讓她避之唯恐不及卻又牽腸挂肚的意面館裏走出來的那對男女,她的笑容迅速僵住了,uhey皺着眉,鼻子微酸,可也不得不承認那對狗男女男才女貌登對的很。臭狐貍這就是你的誠意麽,吃一頓意面罷了,吃了這麽長時間(親,貌似你們一頓烤肉也吃了很長時間哦。Uhey一個眼刀飛過來),前天才剛剛和自己一起參加婚禮今天就領着另一個女人吃午餐,臭狐貍你可真是好得很吶!告誡自己不應該吃醋,可uhey還是覺得那畫面刺眼的很,心裏又酸又脹,氣憤不已。

見兩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越走越近,Uhey心裏一慌,趕緊調整好表情,主動挽上黃泰京的手臂,對訝異的黃泰京溫柔一笑,可回頭再看只見裴昌敏對那個女人溫柔笑開,帶着她拐向另一個方向去拿車。

裴昌敏的笑如春風扶柳、風皺水面,即使淺淡卻也溫暖動人,uhey對這點自然清楚,可這時卻只覺得他的笑讓人寒徹心扉,那些鬥志那些怒火瞬間就熄滅成灰,uhey全身僵硬,鼻子強烈的酸楚讓她很難再維持這幅假笑,只得低頭掩飾,看到自己挽着黃泰京手臂的左手,突然就覺得像個自欺欺人的笑話,拉着黃泰京撐場面?呵呵,他根本就沒有看到你啊,傻瓜!

Uhey緊緊地咬着下唇,這就是你喜歡上的男人,這就是你準備為之放棄事業的男人,uhey看着寶藍緞面高跟鞋尖染上的那點灰塵,心裏苦笑不已,怎麽,uhey你不是一個有着嚴重潔癖的人嗎,以裴狐貍的聰敏不會不知道這一點,也不會不了解自己的顧慮和憂心,可他遲遲沒有任何動作,就連敷衍的承諾都沒有,現在甚至光明正大地帶着別的女人招搖過市,這本身就可以說明很多事了吧。呵呵,我這只妖精一碰到真正的狐貍精才知道自己道行多淺,別再自欺欺人了,他的完美他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你都看不清辨不明,還想奢望什麽真心,太天真了,可是……可是還是很喜歡這雙漂亮精致的高跟鞋吧,哪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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