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帶土要出去接接私活養家糊口了。

做人不易活着不易賺錢更不易,好在他現在的實力和以前也不一樣了,如果像以前只能接到D級C級任務的話,他要累積多少個任務才能養活一個只會吐泡泡和沒原則賣萌的熊孩子?

那種事情,帶土不敢想。

他走之前,黑絕把哪有黑市和供流浪忍者接任務的地方都告訴了他,這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反正接到的任務都不是做什麽好事的。

這是四個月以來,他僅有的幾次沒有和小女嬰睡在一張床上。

半夜裏他翻身,手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摸是空的,吓得他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雙眼茫然的看着自己空蕩蕩的身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現在真名不在他身邊。

他會在睡覺的時候,往靠牆的位置特意空出來一塊地方。他以前睡相十分不好,現在也變得很規矩。每夜到了半夜的時候都會醒來一次,看看身邊的熊孩子睡的好不好,有沒有蹬被子,是不是拉了尿了等,知道她還好好的,他才能安然入睡。

怎麽就,會變成這樣了呢?

他對那個孩子似乎是太在意了,這種柔軟的小生命的确有一種特殊的魔力,看着她澄澈的還沒有染上人世間污穢的眼睛,感覺心都會滴出水來。

帶土在心裏不斷的說服自己:能養就養,養不了就扔,不要有心理負擔。

這句話在他心裏重複,重複……直到天明,他的眼底頂着烏青的黑眼圈扣上了面具。

任務繼續。

于是最可怕的事情變成了整個任務期間他都沒有怎麽睡覺,做夢都會夢到紅發的小女嬰咧起沒牙的嘴對他嘎嘎笑,然後就……尿了他一身。

他被從噩夢中驚醒,媽了個蛋,決定回去後要拍拍那小沒良心的屁股!

幹完整個壞事拿到報酬是一個月後的事情,帶土有點心累,一路上神威加腿奔,很快就趕回了雨忍村。

這時是晚上,帶土又是一個神威,直接出現在了房間裏,當空間的漩渦卷着他的身體一點點顯現時,他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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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房間裏亮着燈,白絕手裏拿着一塊紅色的布料左右甩動,而床上的嬰兒随着他的動作小腦袋也是左搖右晃的,時不時還伸出小肥手來抓一抓,只不過抓不到就是了。

不過,白絕這家夥,他當他是在鬥牛嗎?而且他手裏那塊布怎麽看都像是紅內褲啊!

“看這邊~~看這邊~~”白絕拿着疑似紅內褲的布料左右甩動,表情十分的歡快,床上的真名居然還很配合,果然是他不在的這一個月刷出好感來了麽?

帶土默默的醞釀了一秒鐘,抄起花盆飛向了白絕,成功撂到了他。

他渡着步子走到床前,床上的小女嬰現在已經能自己坐起來了,她歪着腦袋,看着被帶土一花盆甩到那頭的白絕,過了好半天才把視線挪到帶土臉上,表情更迷茫了:“啊?”

這種表現……這種表現!!難不成是不認得他了??

帶土心間一哽,下一秒,剛才表情還很迷茫的小女嬰已經嘎嘎的笑了起來,還對他揮舞着小肥手。

原來不是不認得他了,只是一下子沒認出來。那顆高高提起的心一下子又落回肚子裏,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感受,帶土彈了彈自己身上的灰,粗魯的把真名抱了起來。

小肥手掙紮着來夠他的面具,無奈夠到了力氣卻太小,怎麽拽都拽不下來。

這個嬌氣的小鬼,得不到她想要的東西的唯一表現就只有嗷嗷大哭。

透過那大張的小嘴,帶土清晰的看到了她粉嫩嫩的舌頭和更深一點的扁桃體。

“嬌氣鬼。”帶土彈了彈她的鼻子,順手把面具摘了下來壞心眼的蓋在了真名的臉上,這才扭過頭去,看着一臉哀怨的白絕。

他的手裏還拿着那條紅內褲,這次帶土看清楚了,那三角的形狀絕對是條紅內褲!

從布料的紋理上來判斷是棉質的,這種內褲,到底會是誰的呢?本命年嗎?居然紅內褲,簡直惡俗透了!

白絕以為帶土要搶他的內褲,立刻把內褲藏到了身後,扭過頭吱吱唔唔道:“我才不會說這是我從黑絕那裏拿來的!”

……你已經說出來了啊!!

這樣子的白絕賣起蠢來,讓人莫名的感覺到萌萌噠……個屁了啦!

就連帶土也要忍不住在心裏贊嘆一句白絕這傻逼,傻起來還真是……無可救藥。

雖然很清楚,這家夥很有可能是裝成這樣的,不過能裝的那麽惟妙惟肖也算是難為他了。

現在帶土一點也不想清楚黑絕的紅內褲是哪來的,也不想知道偷內褲的到底是黑絕還是白絕,反正他是不會穿紅內褲的,打死也不可能是他的!

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懷裏的真名已經開始揮舞着小短胳膊抗議帶土把面具扣她頭上的粗暴行為了,小肥手有幾次啪到了帶土的臉,如果他再不采取行動,懷裏這熊孩子很有可能下一秒就嚎啕大哭起來。

真是受夠了。

帶土面無表情的把面具從真名臉上拿了下來,她眨巴着眼睛,很委屈的看着他,蔚藍色的眼睛,澄澈如水洗。

已經沒有存在感可言的白絕捧着他的紅內褲很心碎的鑽進地底離開了,帶土把面具随手扔到床上,他拍了拍真名的屁股:“你想我了沒?”

大概是不滿屁股被拍,真名張大了嘴巴啊了好幾聲,最後才蔫噠噠的歪着腦袋靠在了帶土肩膀上,不吭聲了。

這到底是想還是沒想?他還是勉為其難的認為她想了吧!

心情似乎變好了點,帶土把小女嬰放在了床上,擡起她的小短腿,扒開她的紙尿褲看了看發現沒有濕,這才把她往裏面挪了挪,自己也躺了上去。

他擡手關掉了臺燈,在黑暗裏擡手摸了摸真名的小腦袋瓜,“晚安。”

似乎是回應,小女嬰啊嗚了一聲,就沒聲了。

那一夜,帶土難得睡了個好覺。

那一夜,真名又尿了他一身。

事後,帶土拿着根本沒吸水作用的尿不濕,思考了幾秒後:“還是換個牌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真名在用生命賣萌,作者在用生命黑黑絕!

泥萌能想象麽?将來會出現這樣的一幕

真名:黑絕絕壞!

帶土:嗯我們不理他,他有怪癖

真名:啊?

帶土:他,穿紅內褲!

當然我沒有要黑紅內褲的意思,你們不覺得黑絕長得那麽黑還穿紅內褲,那場景很奇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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