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補全】

白絕雖然被貼上了不靠譜的标簽,但他還是把走歪的人領到了目的地。

真名迷迷糊糊的趴在白絕身上睡了一路,地方到了白絕才把她放下來叫醒。

他自己接下來還有點事要去和黑絕會下頭。鼬接下來也要去和未來的同僚認識認識,至于真名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白絕覺得到這裏也不會出什麽誤差了,把手放在真名腦袋上又摸了幾把就扭頭走掉了。

真名松了口氣,本來也想去找找帶土在哪裏,卻看到黑發的少年伫立在了門口沒有動彈,漆黑色的眼睛明明無波無瀾,她卻似乎在裏面看到了肆虐的風雨,那是無比陰霾的天氣,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摧毀一個人的內心世界。

好歹也是一起走了那麽久的人,而且之所以在外面游蕩了那麽久都是她的責任,真名有點在意,邁出去的小短腿也收了回來,她向鼬的身邊移動過去。

“為什麽不進去呢?”她望着少年,發出了疑問。

女孩稚嫩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端。是啊,事到如今已經無路可退,為什麽……不進去呢?

真名揉了揉自己腮幫子上的嬰兒肥,自認為懂他的啊了一聲,“難道是害怕嗎?”

孩童辨別事情的方法總是簡單的過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可是小姑娘,這并不是害怕啊。

都沒有給鼬辯白的時間,她已經善解人意的伸出小手摸了摸少年的手背,非常溫柔的安慰道:“不要怕啊,大家都是非常好的人,就是那種……”沒有系統的學過什麽知識,她語言貧瘠的也找不出什麽好的形容詞,吱吱唔唔了一會只能勉強道:“就是非常好非常好的人,真的,不用怕啊。”

小姑娘的目光柔軟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她有多大?六歲?七歲?或者和他的弟弟一樣大?那是充滿純淨善意的眼眸,還未被任何雜質所浸染,那麽在你的眼裏,這個世界……又是怎麽樣的?

而有些事情,等你再長大一些,經歷的多一些,就可以明白了。

而現在,這個姑娘僅僅是被斑那個男人圈養的小動物而已,柔軟,天真,卻一無所知。

“這只是,做了某個選擇之後,必須要走的路而已……”他摸了摸真名的頭,沒有什麽再想說的話,挺直了背脊走了進去。

“必須……要走的路?”真名重複了一邊,費解的在腦子裏翻譯,卻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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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要等到很久很久,她親身經歷後才能明白,也許她永遠都不會明白。

她揉着自己的臉蛋轉頭,目光扭轉之間,她的視線落在了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身後的黑衣服男人身上,就那麽定格了下來。

真名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哭出來,但是這個男人一定不希望她哭。只要是他不希望的事情,她都不會去做,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伴随她長大的本能。

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會是這樣。

眼睛彎起,真名紅着眼圈對男人露出自己最甜蜜的笑容來:“我回來了。”

但是對不起,事情她沒有辦好……

也許他會失望,自己就那麽把他第一次交給自己去做的事情搞砸了……真名閉上了眼睛,等待着男人的回答。而他的回答,就是對她的審判了……

帶土仔細想了想,其實這件事真名也沒錯來着。

她什麽也不懂,他不會教她,白絕也不會,對她存有善意的兩位女性小南和神無杏也不會把這個孩子教導的面面俱到。

他只想着把她撇到一邊,讓她在別人的認知裏成為不了她的弱點,卻心急的把這一點忘掉。

“張開眼睛。”帶土一步步的走到了真名面前,“我沒生氣,真名已經做得很好了,外面好玩麽?”

她應該很開心吧?他看到了,和鼬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少年的話非常的少,但是這個孩子卻總是能發自內心的笑出來……

真名依言張開眼睛,帶着面具的阿飛飛讓她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并不妨礙他說沒生氣時她的喜悅。

不管怎麽樣,被原諒了總是好的。她幸福的眯起眼睛:“世界很大哦,也很漂亮。在空地上看日出很美,但是晚上在樹林裏的話會被蟲子咬……”

真名描述的語無倫次,她是第一次長途跋涉,世界在小小的她眼裏顯得那麽的大,只是沒有阿飛飛在的時候,大的有些可怕而已。

帶土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了。

真名對他總是有着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的親密,小的時候就可以窺得一二,越長大越是如此,這種天生的親密簡直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為什麽呢?難道就因為他當年沒有殺掉她,而放任她長大?

這個困惑已經萦繞帶土心頭許久,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解開的。他透過面具的小孔凝視真名圓潤的小臉,終于開口打斷她喋喋不休的描述:“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啊?”真名的話戛然而止,她的很驚訝:“為什麽那麽快?”

不是才剛剛回來嗎?不是……才剛剛見到嗎?這個消息把真名打擊的有點手足無措,剛才的興奮勁一掃而空,她絞着手指低下了腦袋,額前有些長的劉海遮蓋住了她的表情:“我……我知道了……”

面具下的帶土挑了挑眉,上一次見面是半年前,那次他要走的時候小姑娘眼淚都要出來了,而這次……

她真的是有一點一點的努力在成長啊。

真名很用力的在平複自己的情緒,再擡起頭來的時候她又可以笑出來了:“阿飛飛路上小心,我會……我會等你回來的!”

我會……想你的。

帶土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真名在他走之前本來想蹭過去要個抱抱,可無奈這次帶土他走的是真的急,好像後面有什麽追他一樣。

真名也沒有多失落,阿飛飛有的時候是會很奇怪啊,比如說把她抱在懷裏順毛的時候會忽然把她推開啊之類的,這種忽冷忽熱的态度真名早就習慣了。

她也不愁之後該怎麽回去,小南和黑白絕都在,她總不怕搭不到順風車。還是小南阿姨比較好吧,說實話她有點怕黑絕絕呢。

思索了一會,她決定在這裏等小南回去的時候也捎帶着她一起。

“真是許久不見啊,真名……”

真名正蹲在樹底下捅螞蟻窩呢,一個低沉中帶點陰柔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她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頗為驚訝的回頭:“咦?蛇蛇阿姨?為什麽會在這裏?”

大蛇丸上下打量了真名兩眼,雖然有些灰頭土臉,但并步妨礙他看出她氣色還不錯,可見最近過的還挺好。

這個孩子,總是有一種就算是身處危險中也能有個好心态的本事,真不知道跟着那個“斑”長大為什麽會有那麽純天然的性格。

“已經見過新人了,是個不錯的孩子。”伸出舌頭舔舔嘴唇,大蛇丸自動無視了真名對她的稱呼。

“說的是鼬鼬嗎?”真名眉開眼笑:“他是個好人,大家要好好相處哦~!”

“是要好好的“相處”,好好的……”金色的豎瞳裏滑過一抹貪婪,随即淹沒在深處,大蛇丸換了個問題:“那次我交給你的東西好好看了嗎?”

交給她的東西?真名習慣性的揉了揉自己的臉蛋,這才想起來大蛇丸說的到底是什麽。

她伸出自己白嫩嫩的小手,攤開掌心朝上,金色的鎖鏈從她手心延伸出來,一點點的繞向她的手臂,還在繼續的變長,最後拖在了地上,尾端處形成了一把尖銳的利刃。

“是說這個嗎?”

大蛇丸的瞳孔驀然縮緊。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姑娘,第一次出遠門的經歷想必不太美好

至于鼬哥

我去翻漫畫的時候正好翻到他把刀送入父母身體握着刀柄無聲恸哭的那一話,淚珠大滴大滴的滴落在他的手上、刀柄上、地上……我感覺有點波動

所以最近我寫的鼬哥版本可能有點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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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是個天才,真正的天才

蛇叔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只是給了她一本概論,這尼瑪怎麽就直接把技能放出來了,不科學啊!

ps:沒有評論伐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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