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補全】

什麽是爸爸媽媽?這也許……這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幾乎沒有人會那麽問,一葉凝視那雙宛若碧海藍天一樣色澤明快鮮豔的雙眼,意識到這個孩子,也許并不是開玩笑。而是非常認真的問着他這個問題。

可惜真名這次仍然是所問非人。

說句實話,一葉已經記不清楚了。那是太漫長的時光,他的父母對他的無論是好與壞,那段記憶都在時間的磋磨中變得平淡,最後化為烏有。

所以爸爸媽媽是什麽呢?一葉的感觸是無,但是回答小孩子一個問題的話……

一葉略微思考,選擇了一個比較中肯的答案:“無條件不計回報對你好的人吧?”賦予你生命骨骼血肉發膚的人,無條件對你好的人。

當然也有例外。

果然還是對她好的人?真名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了些什麽:“這樣啊……”

一葉仍然是笑:“知道了就去早點睡覺吧,小孩子要保持足夠的睡眠時間才好,對不對?”

這個觀點真名也認同,其實她也有點困,和一葉道了晚安待到他走了之後,真名自己啪噠噠走到了浴室,洗漱之後來到床上躺好,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從不是自願的被迪達拉帶離基地開始,真名就沒閑過。

長時間的奔波,發燒生病等等因素讓這個孩子睡的很沉,但卻似乎做了夢。

她夢到有人在摸她,很細致的那種,從額頭到鎖骨,發梢被輕輕掠過,那只手順着她的肩膀一路滑過,最後握住了她的手。

“你這個讓人費心的小鬼……”

那聲音低的仿佛夢呓的呢喃,飄入真名耳中的時候,卻讓她驀然從睡夢中驚醒。

她張開眼睛,撐着脖子目光發飄的望着,視線對焦了半天,才勉強借着月光看清她的床邊有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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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不清視線裏印照出的熟悉身影。

睡眼惺忪的真名揉了揉眼睛:“做夢吧……”她好像看到阿飛飛了哦。

是夢吧,阿飛飛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現在應該離她很遠的……真名放松了身體再次倒回床上,可是她的手卻好像還是被什麽握着,溫暖的包裹着。

這個發現把一半迷糊一半清醒的真名猛地拉向了清醒的那一邊,她蹭的一下坐了起來,藍色的眼睛在光線暗淡的黑夜裏似乎都發出閃亮的光芒!真名伸出另一只手把握着她的那只手抓住,激動的有些結巴起來:“真名名……我,不是做夢……對不對?”

這并不是夢。

黑暗裏的男人只是從喉嚨裏發出類似于“呵”的笑聲,但是還沒有等他做出回答,床上肉乎乎又帶着一身暖意的小東西已經竄到了他的懷裏,但卻并沒有像以往一樣聲色俱下的說着她有多想他。

“阿飛飛——”

“嗯。”被稱為阿飛飛本名其實叫帶土的男人臂上施力掂了掂,總覺得小姑娘似乎輕了點。新成員還是太閑了,居然拐了孩子來一場沒創意的逃家,臨走之前還炸了曉組織的走廊什麽的……帶土拍了拍懷裏姑娘的小屁股:“說吧。”

“你是我媽媽嗎?”真名把耳朵貼在帶土的胸膛上,小手扒着他的衣領:“對我很好的媽媽?”

why?

那一瞬間,帶土隐藏在面具後面的表情精彩的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千變萬化,風起雲湧。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誰TM是你媽?!

當然這話不可能就那麽咆哮出來,懷裏的姑娘還帶着一臉期待,帶土冷靜下來,聲音冷硬的回答她:“不是。”

帶土在心中幾乎要冷笑起來,抱着真名的力度也逐漸加緊。不是,他當然不是,她無能的父親沒有保護好琳,造成了琳的死亡。她的一家也不過是他計劃中理所應得的犧牲品而已。

可是她……幸存下來了。

男人的大掌撫摸上真名的脖頸,帶着粗繭的手指摩挲細嫩的脖子,真名覺得有些癢,嘻嘻的小聲笑了起來。

可是帶土不為所動,繼續動作着,直到那只手圈住她的細幼的脖子。

……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就不要有一些別的想法,真名。

真名對帶土突如其來的殺氣一無所知,脖子不癢了她就不再笑了,但是卻有些失落:“不是嗎……那阿飛飛你是我的爸爸嗎?對我很好的爸爸?”

你真的夠了……帶土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殺意簡直無法維持,圈住她脖子的手也不由得松了開,再次冷冷的重複道:“不是!”

真名顯得更失落了:“所以什麽都不是?”

當然……什麽都不是……

無論多少人,對現在的真名評價只有一個:天真到愚蠢,愚蠢到令人不忍傷害。

如果不是當初那件事,她是有爸爸媽媽的,如果不是……的話,她現在應該和普通的小孩子一樣,甚至比他們更幸福一些。

“什麽都不是。”帶土抱着失落的真名站了起來,俯身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後站起來俯視着她:“現在可是睡覺時間了,小鬼。”

于是紅毛小鬼自己乖乖的蓋上了被子,但是手卻從縫隙裏鑽了出來抓住了帶土的衣袍:“要走了嗎……”

“嗯。”

真名眨眨眼睛:“阿飛飛要帶我回去嗎?”

大金毛很好,外面也很好,可她還是想回去。真名揪着帶土的衣袍來回搖晃:“帶真名名回去嘛~!”

“現在不行。”帶土生硬的拒絕,真名被拒絕的次數太多了也沒太多失落,反而伸出了兩只手向上舉起,小臉上還一臉的歡呼雀躍:“那要補償,要抱抱,要親親~”

帶土內心情緒微妙,小鬼頭也不是沒有變化,現在居然學會要補償了。

最開始留下這個孩子的理由早已被淡忘,曲曲折折的成長過程中不止一次的想親手了解麻煩,可終究沒下手。這個麻煩她活下來了,以後還會生命力頑強的繼續生長,即使身處劣勢,還是能自我滿足的找到幸福感……

在黑夜裏,帶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長久的隐藏在面具下那張滄桑斑駁的臉。他再度附身,打算就如真名所願給她個晚安吻,可是卻因為真名動了動脖子導致這個吻落點變成了小姑娘的唇角。

阿飛飛親她诶!真名一瞬間幸福感爆棚,撅嘴得寸進尺的在帶土嘴唇上吧唧一口,發出清脆的聲音。

“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該死的磨人小妖精們作者又來掉胃口啦!

其實這個時候土哥應該一本正經的回答no我是你爸

那我估計四代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他

我想寫這段其實超久啦!

真名真的對父母沒什麽概念,甚至不明白這個詞的意義何在,因為周圍的人似乎都巧妙地避開了這個問題呢

……

土哥,初吻感覺如何(?ò ? 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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