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1)

這人除了大蛇丸,也是沒誰了。

大蛇丸是個馬甲遍地的男人,且心思十分缜密。

比如這次來木葉,他就給自己準備了草忍村參試考生、音忍村帶隊上忍、風之國砂隐村風影等三個不一樣的馬甲,現在用的這個,就是馬甲之一的音忍村帶隊上忍那個。

用這個身份來尋找真名,看上去似乎也合情合理的說。

大蛇丸雖然在笑,很有禮貌的樣子,但是總給人一種感覺是他沒安好心眼。

鳴人忍不住抖了抖,他問真名:“這人是你老師啊?”真名搖了搖頭,他驀地張大了眼:“不是嗎?”

真名又點了點頭,她抓住鳴人的手輕輕握了一下,然後松開朝大蛇丸走了過去。

大蛇丸非常滿意識相的孩子,他喜歡這個漩渦的孩子,永遠都是那麽的有意思,在他動手安排巧合之前,就已經自己撞了過去。

真是,這難道不是天注定嗎?

他拍了拍真名的肩膀,“跟木葉的人道個別吧,明天的中忍考試上你們會見面的。”

“啥?”真名一時間不能理解大蛇丸什麽意思,她并不是考生啊!為什麽會這麽說?

大蛇丸已經無所謂真名疑惑與否了。他在轉身離開前給了真名一個跟上來的眼神,邁着步子走開了。

真名在跟過去之前,用力的揮舞右臂和鳴人以及小櫻道別:“我先走啦,還會再見面的!”

“好的!下次見面再把我的同伴介紹給真名你認識!”鳴人回以同樣的方式,然後又補上一句:“我會想你的!!”

最後一句聲音不大,真名大概沒聽清,她稀裏糊塗的點了點頭,跑着追大蛇丸去了,鳴人這邊卻被自己的老師卡卡西投以了飽含深意的目光:“你不是最喜歡小櫻嗎?”

鳴人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老師是什麽意思,他把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你想太多了吧卡卡西老師?真名的話……”鳴人不自覺放低了聲音……

“真名的話……如果有親人,我想,就是這種感覺吧?”

……

……

真名在和大蛇丸回住的地方的路上,仍然對剛才的問題耿耿于懷,“吶,蛇蛇,為什麽剛才要那麽說?那個中忍考試什麽的,考生不是金他們嗎?”

“為什麽不叫老師了?”他的徒弟不多,只有一個,唯一的那個現在也不會用這種稱呼叫他了。時隔那麽多年,再聽到有人叫他老師,感覺還是挺懷念的。

“可是我有老師啊。”真名的回答理所當然:“蛇蛇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難纏的小鬼。大蛇丸嗤笑一聲:“金要接受懲罰,這次的中忍考試不會有她了。”

“咦?”

“他們對你做了什麽你最清楚吧,敢對我說的話陽奉陰違就理所當然的要接受懲罰。”大蛇丸停下腳步,附身湊近真名,“關于這點,真名你也是一樣。”

“我不怕,阿飛會保護我的,有他在,什麽樣的懲罰我都不怕。”真名在口罩下表情自豪的不得了:“而且我也不會做錯什麽啦!”

阿飛?是那個男人吧?大蛇丸忽然想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放聲大笑起來,金色的豎瞳裏是毫不掩飾的惡意情緒,“我期待着,我非常期待着你看到一切的那天,希望到那時,你還是不會改變你的想法。”

大蛇丸總是神經兮兮的,真名早就習以為常,這種間歇性的神經病簡直和白絕差不多,說的話她還都不懂。

真名決定還是不接這個茬,不然她覺得會沒完沒了。

反正大蛇丸再說啥,除非必要,她都不在接口,果然這麽做世界都變得安靜了。

回到木葉為音忍村安排的住的地方之後,大蛇丸立刻換馬甲又去幹別的了。暫時沒什麽事,真名就去洗了個澡。

狹隘的浴室裏,白霧朦胧裏。

真名賣力擦幹淨鏡子上的水霧,有些憂心的看着自己紅撲撲的臉蛋。

在熱氣的蒸騰下,越發的顯得鮮豔欲滴了!她嘗試碰了碰,疼是不怎麽疼了,就是看着挺難過的。

無比慶幸這個時候阿飛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也慶幸現在見不到迪達拉,不然他那張嘴不一定會說出什麽話來!肯定會開她的玩笑的!

真名不太确定的想着:等到回去的時候差不多就可以好了吧?

應該吧……

洗完澡穿好衣服回房間的時候,她意外的發現裏面還有兩個人。是之前金的同伴,薩克和托斯。

這兩個人的表情都不太美好,金被懲罰簡直就是殺雞給猴看,而究其原因都是因為面前這個麻煩的小鬼。

真不明白大蛇丸大人為什麽會帶這種家夥來參加這次的行動。

托斯用露在繃帶外的一只眼睛陰森森的看着真名:“小鬼,中忍考試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來找她……說這個的?真名吞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才點點頭。

“事先說好,雖然大蛇丸大人很看重你,但是你要誤事,我們一樣會對你不客氣!”

薩克盯着真名,又補上一句:“敢拖後腿,就殺了你。”

不過,就算她沒有拖後腿,在之後的考試環節裏,一旦有機會,他們也會動手的吧?

這樣無能的家夥,還是躲回家到媽媽懷裏瑟瑟發抖好了,居然和他們一樣有參加大蛇丸大人特別策劃的行動的這種榮幸。

開什麽玩笑?!

接下來再說的話無非也是警告和威脅之類的,甚至還有言語上的冷嘲熱諷和人格侮辱。

真名卻低下了腦袋,半張臉被額發的陰影覆蓋,臉上表情全無,她不發一言。

這個問題托斯和薩克也發現了,薩克非常不滿意的走上前去推了真名一把,可是不小的力度下,女孩纖細的身體卻紋絲不動。

“什麽……”薩克表情微變,惱怒之下他想再次動手,甚至露出了手上的風穴。

可是他卻覺得身體的速度變得很慢,像是被凝結在粘稠的液體裏,每個動作都被放到最慢,真名往旁邊踏了一步就躲過了他手臂橫掃過來的軌跡。

“薩克!!”後面的托斯也看出來事情發展不對,他弓起身子做出準備攻擊的架勢:“你這混蛋小鬼,幹了什麽?”

真名擡起頭,雙眼早已經變成粘稠的金色,森嚴而莊重。

“你們在對誰說話?”聲音冷硬沒有機質:“蟲子們。”

無語倫比的壓力,言語好像化作繩索,死死的勒住他們的脖子,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像兩只脫水的魚,身體僵硬,張大嘴巴粗喘着。托斯還保留着一絲說話的餘力,他的眼神怨怼:“混蛋,之前那副樣子都是裝的嗎?你竟然敢這樣愚弄我們……呃啊!!”

突如其來的壓力急劇增長讓兩個人都無法抵抗的跪在了地上。以真名的身高終于可以俯視他們。

這張稚嫩的臉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看起來格外的肅穆,她動了動嘴唇:“滾。”

那一瞬間,積累的壓力全部消失無蹤,薩克和托斯忌憚的對視一眼,連後背都不敢留給她戒備的離開了。

真名神色不變,眼睛依然是森冷的燦金色,裏面似乎流淌着整個世界。

“人類依然是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即使我現在弱小的不堪一擊。”

她扭頭望着虛空中的某一處,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即使對方可能聽不到,她還是輕輕的說。

“是不是,失敗了無數次的可憐鬼?”

作者有話要說: 大蛇丸已經在天上飛着飄了好幾圈,土哥還在待機養傷。

變成金色眼睛的真名是第二部《這個世界》的主線隐藏角色,不可攻略。

不是人格分裂,現在資料不明

關于有人問我真名沒有經過忍者訓練到了死亡森林怎麽辦的問題

她有老師啊,她老師教她很多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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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要寫博人傳番外,裏面會劇透很多現在的劇情還涉及不到的東西噫

會有人看嗎

☆、博人傳劇情番外(一)

這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父親倚着沙發的靠背正在看報紙,偶爾也會關注一眼電視上直播的中忍考試。

女兒倚着父親的胳膊同樣坐在沙發上,小腿懸空着一晃一晃的。和父親不同,她的視線始終都在電視上不曾移開,特別是在直播裏那個金發少年戰勝自己的對手時,她更是發出歡呼的雀躍。

小女孩湛藍色的雙眼似乎在閃閃發光,她扯着父親的手臂特別開心:“爸爸,贏了贏了!慕留人哥哥贏啦!爸爸你開心不開心?”

被女兒糾纏的男人無可奈何的瞥了一眼自己穿着圍裙掃地的妻子,看見妻子只是微笑卻沒有上前阻止,他終于放下報紙作投降狀:“好好,我特別開心。”

說話間,電視上的情勢突變,剛才勝利的金發少年并不是靠着自己的實力,而是使用了中忍考試裏禁用的違規忍具才戰勝了自己的對手。

小女孩的歡呼變成了驚呼,半晌她的嘴角垂了下來,湛藍色的眼睛也變得無精打采,她不愉快道:“什麽嘛,原來是作弊了,慕留人哥哥怎麽能這樣……”

“不可以那麽說哦。”制止了自己的女兒說出更加惡劣的話,紅發女子暫停下手裏正在幹的事情,有些憂慮的望向電視裏正在和自己的父親争執的慕留人:“總感覺哥哥面對慕留人就不知道說什麽好,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有誤會産生的吧?”

“別那麽說真名,也許就是因為鳴人他沒有幼年時和自己父親相處的經歷所以現在才不知道該怎麽和自己的兒子相處吧……”說到這裏,男人忽然噤聲,面容也被沉郁所籠罩。

是啊,這一切又是誰造成的呢?

“帶土……”紅發女子不由得輕聲喊了他的名字。

夫妻倆對話間,繼續關注中忍考試的小女孩又有了新發現,她指着電視大聲的打斷了父母的對話:“啊,出現兩個奇怪的家夥……炸了!”

什麽?

夫妻倆同時望向電視,只見中忍考試的場地裏,爆炸退去後,一大一小兩個白色的家夥出現在視線裏。

小個子的那個漂浮在半空中飛速竄過來一腳把鳴人踢飛到了場外……

此時,電視的信號也中斷了,屏幕變成了一片閃爍不斷的銀色雪花。

“目标看樣子又是九尾。”男人如此判斷道。

紅發的女子再也站不住了,她抿了抿嘴唇:“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男人站起了身,拉住了她的手:“我送你過去。”

“帶土!你……”

他斑駁滄桑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放心吧,我有分寸。”

随着話音落下,空間已經在兩個人之間卷動起來。半晌之後,客廳裏只留下小女孩一個人雙手合十非常認真的祈禱道:“大家,都要平安無事哦!”

而鏡頭轉向木葉這邊。

時隔多少年後,這不知道多少屆的中忍考試又出了事,木葉被人襲擊了。而且火影都被抓走了。

“鳴人——”

爆炸過後漫天灰塵裏,火影的妻子雛田尖叫着呼喚自己丈夫的名字。

随着這樣嘶聲力竭的呼喊聲,原本柔弱的雛田也迸發了自身全部的潛力,她把女兒向日葵推向一邊安全的地方,眼角兩側青筋爆起,開啓了自己的血繼界限白眼。

但是敵人實在太強了,就算是開啓白眼也捕捉不到對方的動作,日向一族引以為豪的體術在對方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鳴人作為第七代火影因為來歷不明的襲擊者出手戰鬥,在九尾模式下擋下了對方足以毀滅整個木葉村的忍術,自己卻昏迷的被敵人抓走了。換句話來說,她只能看着對方抓走自己的丈夫,自己卻無能為力。

“還可以……繼續戰鬥……”再一次被擊飛的雛田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決不放棄這一點是她少女時代就貫徹着的精神,她擋在了敵人的面前擺出戰鬥姿勢,掌間再次燃起查克拉凝聚的獅子頭:“絕對不會讓你……帶走鳴人!!!”

而她的敵人,名叫金式的高大男人,一點都沒有為她的精神所感動,冷酷無情的看着她,舉手間就想了解礙事的雛田。

雛田對于金式的體形來說太渺小了,可是她為了自己的丈夫依然固執的不肯後退。這場災難的發動者大筒木桃式浮在半空中看着這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冷淡的開口催促道:“金式,快一點。”

言語間頗有不耐,金式聽到了自己主人的話,戰鬥起來更加賣力了。而相比較起來,雛田則是捉襟見肘,對鳴人的牽挂成為了支撐着她的唯一動力,可是最後的這一刀她躲不開。

在向日葵的尖叫聲,雛田看着向自己劈來卻無力反抗的紅光武器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絕望。

無法救回丈夫,也無力再保護兒女,這樣就要……結束了嗎?

下一秒情況突變,紅色的發絲飄揚在空氣裏,來者突兀的出現橫在戰鬥裏,所持的特制的加長苦無和金式所持的奇怪能量武器在空氣中碰撞在一起,擋住了他的攻勢,查克拉所凝聚的數條金色鎖鏈從來者的手臂上鑽出,密密麻麻的朝他纏了過去,阻礙他的動作。而趁着這個空檔救場的人已經托住雛田的腰,帶着她向後跳躍過去。

雛田終于從瀕臨死亡的呆滞中回過神來,她望向那雙異色的雙眼,白色眼睛裏閃過一抹驚訝:“是真名嗎?”

來救場的這個人,正是被擄走的鳴人的妹妹,真名。

她在第四次忍者大戰的那場令所有人的意志都沉浸其中的無限月讀解除後,就和宇智波帶土一起離開了,他們在遠離木葉的地方定居并在一起生下了一個女兒,偶爾也會來木葉看看她的哥哥和過去熟識的人。

現在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收到了木葉被襲擊的消息嗎……

“從電視上看到就趕過來了,不過好像還是有點晚了。”真名帶着雛田來到向日葵身邊,将其安置好,她順手摸了一把向日葵蓬松的短發:“小葵照顧好媽媽哦。”

“可是,爸爸還在……”六歲的孩子也是第一次遭遇這樣的□□,她哭的都不太完整,斷斷續續的啜泣聲讓真名想起了從前的弱小的自己。

“放心吧,不會讓他們帶走哥哥的。”真名站起身來,她往上扯了扯自己左手的黑色皮制手套,根本沒看見她結印的動作,青藍色的電弧就已經噼裏啪啦的從她掌心四射而出,順着魔像枷鎖的鎖鏈向上,朝被束縛住的金式攻擊而去。

真正的敵人是天上那個,鳴人也在他那裏,但是動手之前不妨先把小喽啰解決掉。

真名金藍異色的雙眼死死鎖定住天上的敵人,更多的查克拉鎖鏈從她的身體裏鑽出,射線一樣朝着空中的桃式捕捉過去,速度快的只看見空氣中飛射的金光。

浮在半空中的桃式無神的表情終于微微動容,他看着滿天無數朝自己捕捉來的查克拉鎖鏈,身體向後仰去,幾個後空翻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暫時避開了鎖鏈的軌跡。

緊接着他的手擡高,寬大的袍袖飛揚起來,露出掌心紅色的輪回眼,似乎要發動什麽忍術。

真名動了動手指,帶着手套的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舉到唇邊,從她身體裏延伸出去的魔像枷鎖在空中交錯變幻間已經把桃式包圍,把他以及昏迷的鳴人全部包裹在裏面,形成了一個圓形的鎖鏈牢籠。

“成了嗎?”真名的神色也有點緊張,這個敵人給她的感覺有些奇怪,總感覺不會那麽簡單。

“桃式大人!!”而當籠中的鎖鏈牢籠形成的那一刻,早就被束縛住的金式就有了發狂的跡象,他大力掙紮起來,身上纏繞着的魔像枷鎖随着他的動作變得很不穩定。

這給作為施術者的真名帶來了一些困擾,她不得不把更大的查克拉勻到這邊來,這時空中卻突然出現了桃式動怒的聲音:“金式,你還在磨蹭什麽?”

……什麽?真名驚訝的擡起頭。

空中,魔像枷鎖構成的牢籠已經被桃式高舉的右手吸收,他扭曲的看着她:“不錯的查克拉,我就笑納了。”

他的左手凝聚了一枚超小型的尾獸玉投擲下來,看上去個頭很小,可是其中蘊涵的查克拉令人心驚膽戰。因為被丢過來的速度太快甚至接連破開了空間,轉眼間就來到了面前。

真名飛速切斷了還裹在金式身上的魔像枷鎖和自己的聯系,面對近在咫尺的尾獸玉,她的神情肅穆。

躲開嗎?不,雛田和向日葵還在後面,所以不行!

那麽只能……

“布都禦魂!!”

金色的左眼裏光芒愈盛,她驀然伸手從中抽出一把長刀,刀身閃爍着明滅不斷的暗金色光芒,她把長刀豎起擋在身前……

尾獸玉如期而至和神器布都禦魂的碰撞引起了能量的沖突,激烈的爆炸伴随着濃郁的白煙再次降臨了這片狼藉的土地。

而始作俑者的桃式和金式,已經趁着這個時間劃開空間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這個番外算是正式結局的後續劇情,所以放心,本文肯定是he

真名武力值不能和少年時代同日而語,叼炸天算不上但肯定也萌萌噠

我也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我這樣寫,不喜歡也求不要砸磚!

話說,如果真名被尾獸玉砸死了,你們猜土哥會不會炸

☆、博人傳劇情番外(二)

真名被對沖爆發的強大力量往後推了十幾米,右臂已經軟軟的垂了下來,呈現一個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看上去是骨折了。

佐助在爆炸結束後來到了這裏,他把昏迷的慕留人交給自己的女兒佐良娜,自己則撥開遮擋視線的煙霧,來到了真名身邊。

“還好嗎,真名。”他伸出手扶了一把真名有些搖晃的身體,“看來連你的魔像枷鎖這種術也會被吸收。”

就算是她在如此近的距離下硬抗下一發尾獸玉也是十分艱難的事情。

真名只覺得眼花頭暈,爆炸的轟鳴聲仿佛還在她耳邊連綿不絕,她的視線對焦了好幾次才看清楚佐助的臉。

“佐助嗎?我還好……哥哥他還是被帶走了嗎?”真名口不對心的說着,她的狀态現在的确有些糟糕。

“我可以捕捉到他的查克拉,還很健康的活着呢。”佐助的眼睛掃過她手上的布都禦魂,眉毛幾不可察的往上挑了挑:“看來你也找到了有意思的東西嘛。”

刀身上的光芒變得很暗淡,這家夥剛才用布都禦魂擋尾獸玉了吧?她這種用法,神器也會壞的啊!

“什麽有意思的東西?你說布都禦魂?早就有了,一直沒什麽機會用而已。”緩了緩,頭已經不那麽暈了,真名用完好的左手揮動了一下手裏的布都禦魂,“那現在我們要去救哥哥嗎?”

比起這個,她還是比較擔心她的哥哥漩渦鳴人。

如果對方的目标真是九尾,那麽哥哥他豈不是有被抽離尾獸的危險?

“不,先帶你去醫療忍者那裏治傷,你的手已經斷了吧?”佐助冷靜的把自己的計劃說出:“鳴人身上的封印是你施術不會那麽快就出問題,之後我會用輪回眼傳送你們去救鳴人,沒有我你們也到達不了那個空間。”

真名用自己左金右藍的雙眼凝視他片刻,然後她把布都禦魂重新收回自己左眼的封印裏:“好,信你。”

……

……

木葉醫院再次爆滿,在現場觀看中忍考試受傷的人比比皆是。

比不上當年佩恩一個神羅天征毀了整個木葉的慘烈,但是也沒好到哪去。木葉醫院滿滿的全是人,病房裏躺不下的病號都躺到走廊地上去了。

慕留人昏迷還沒醒,之前被真名救下雛田也因為布都禦魂和尾獸玉碰撞産生的爆炸餘波昏了過去。

母子倆因為昏迷一人占了個床位,真名這種就慘了,斷手斷胳膊的連床位都混不上。

小櫻好歹還是真名的好朋友,給她找了把椅子坐下,給她治療了胳膊。

“我聽佐助講了,你也太莽撞了,敢和尾獸玉硬碰硬。”小櫻在給真名的右臂纏上繃帶後自己坐在了她旁邊,用醫療忍術替她治療骨折的手臂。

“雛田和小葵都在我身後,我要是保護不好她們,哥哥回來會傷心的吧?”

“那你也要想想自己,你要是出個好歹,我覺得你們家那位會炸的。”覺得差不多了,小櫻沒好氣的拍了拍真名的手:“起來試試吧,還是別活動的太劇烈。”

“謝謝啦,櫻醬……”被小櫻說的真名自己都覺得自己做錯了事,聲音不自覺小了好多,聽上去特別弱氣。

小櫻忽然就想到了二十多年前的真名,那個纖細柔弱的紅發女孩。她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我跟個老媽子一樣,不管你多大了都得替你操心……好了,我再去看看雛田,慕留人剛才好像也醒了。”

醫療忍者在特殊的時間段也是忙成狗的具體代表啊。

真名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左臂的複原情況很不錯,非常樂觀,小櫻說的不要活動的太劇烈是再接一發尾獸玉那個級別的吧?

她現在得去找慕留人了。

最後一刻都在保護着自己的父親被抓走,帶給他的動搖應該比任何人都強烈吧?

真名找了一大圈,可以想到的地方都跑了一遍,她甚至連鳴人的家都去了一趟,可惜都沒有找到。

火影被抓走給木葉人民帶來的打擊的确夠大,走在路上大部分人都是無精打采的。連天氣都配合這沉郁的氣氛變得陰霾起來。

真名最後來到了鳴人成為火影後辦公的大樓,火影辦公室前,她推開了門。

她看到慕留人了,他穿着自己父親少年時代穿過的舊衣服,站在大摞大摞未處理的文件間發呆,稚嫩的臉上表情是呆滞的悲痛。

十來歲的孩子好像一瞬間就長大了。

她有那麽一瞬間看到了自己的哥哥,二十年前的鳴人,也是穿着這套衣服的他。

“慕留人……”真名把聲音放的很低很低去喊他的名字。

金發少年似乎很早就察覺到房間裏多了一個人,又似乎沒有。聽到真名喊他,他的雙肩顫抖了一下,緩緩的回過頭來:“爸爸他,最後笑了……”

笑了嗎?很符合哥哥的性格啊,因為保護了最重要的人。

“媽媽也受傷了,小葵哭的很厲害,連真名姑姑你都不能把爸爸帶回來……”慕留人低頭看着自己的衣服:“我居然還……我這人可真爛啊……”

她小侄子這樣特別可憐,男孩子偶爾這樣會讓人心軟的一塌糊塗。

可是有人并不這麽想。

從外面步入的是佐助,他從外面走了進來,接口道:“的确是這樣,你讓妹妹哭泣,媽媽受傷,爸爸也失蹤,是很爛沒錯。”

真名馬上就要擺出來一副老母雞護崽的樣子,佐助非常冷淡的回頭看她:“閉嘴真名,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那種優柔寡斷的方式一輩子也不能讓他明白什麽。”

“可是他妹妹哭了媽媽受傷爸爸失蹤又不是他的錯,你這樣說很過分啊。”她和這個男人果然是合不來,從少年時代就是這樣,長大了各自都成人母人父了,也沒好到哪去。

見佐助木着一張臉又要噴她,真名連忙舉起了帶着手套的左手表示停戰 。

佐助這才繼續轉火慕留人。

過去的問題少年如今教育起自己的弟子來也有一套,慕留人的問題是起點太高,有些問題是要讓他逐步去理解的。

不過不用着急,他已經做的非常好了。

最後決定去異度空間救鳴人的隊伍空前強大,五大國其餘的四個影無法坐視火影被掠走加入了隊伍裏,佐助本人作為帶路者自然也在其中。真名作為第四次忍界大戰的間接終結者是早就內定的了。

最後還有,慕留人。

他要救回自己的父親。

“但是話說回來,真名姑姑。”少年吸吸鼻子,叫住了真名:“雖然小葵跟我說你出場超帥的啦,但是你為什麽……”

“嗯?”真名豎起了耳朵認真聆聽侄子的問題。

“但是你為什麽要穿着圍裙?而且還是小熊圖案的……”

那是因為她出門前在打掃衛生啊!而且小熊圍裙是女兒送她的禮物啊有什麽問題嗎?!

“呵。”佐助終于露出了開場以來第一個笑容,帶有嘲諷意味的:“大概是興趣比較獨特吧。”

真名:“……”這人怎麽總喜歡黑她?

作者有話要說: 佐助和真名有仇,他們兩個超級不合

裏這點慢慢會有體現

真名也沒別的優點,她就是比較記仇而已

☆、博人傳劇情番外(三)

“注意安全,多在意一下自己,別再空手接尾獸玉了!”

這句話讓真名忍不住反駁了一下:“櫻醬,我沒空手啊……”她明明有把武器拿出來的!

小櫻瞪起了明綠色的眼睛:“嗯?”

真名完全慫了:“我錯了……”

佐助讨厭真名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他妻子從小就是他的狂熱粉絲,可是在遇到真名之後他的優先等級好像就往後降低了一個檔。在這種可能會有危險的行動裏,把所有的關注力也都給了真名,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真名在接受完小櫻的教導之後,藍金雙色的眼睛望向了表情擔憂的雛田,她的身體還沒有好,可是還是堅持着出來了。

真名有些愧疚,她明明說過不會讓那兩個人帶走鳴人的,可是卻食言了。不僅讓雛田在爆炸的餘波裏昏迷過去,自己的哥哥也還是被帶走了。

“抱歉,我說了大話,但是這次……”她認真凝視雛田的雙眼:“哥哥一定會平安回來。”

雛田還是對真名露出一個虛弱的笑來,雖然淺淡的好像薄紙的小花,被風一吹就會消散了。

“對,一定會的!”

向日葵扶着自己的母親,眼睛還是紅紅的:“哥哥,一定要把爸爸帶回來啊……”

【你讓妹妹哭了,媽媽受傷,爸爸失蹤。】

慕留人的腦子裏一直在不斷重複佐助的這句話,他深呼吸一口氣,系上了佐助給他的那個木葉标志被劃出一條橫道的護額。

他的樣子,在衆人的眼中仿佛和二十年前那個從不放棄有話直說的金發少年重合在一起。

慕留人穿着鳴人當年的舊衣服,戴着佐助曾經的護額,他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毅然決然的跳進了佐助用輪回眼打開的通道裏面。

已經耽誤太多的時間了。真名看了一眼自己戴着皮質手套的左手,跟在佐助後面也步入了通道。

這也不知道是從哪裏開辟的荒蕪空間,除了死氣沉沉的土地就是斷絕生機的樹木。

中間是一棵巨大的樹木,底端最粗,越往上越纖細,通身沒有樹葉,只有盤根交錯的一條主樹幹,以及樹頂端一個閉合狀态的醜陋花苞。

很像是神樹,可惜只是個惡劣的僞制品。

佐助的輪回眼開辟的通道太随機了,這邊的落點居然在高空中,一群人呼啦呼啦往下掉簡直像是下餃子,再怎麽強大的人在這種時候也一點風度都沒有。

真名護住了慕留人,她的眼睛掃了一圈,指了指下面的一個方向:“哥哥在那邊!!”

在下落的途中改變方向不是特別難的一件事情。桃式和金式帶走鳴人,把他束縛在了樹幹上,已經開始動手抽離九尾。

毫無疑問的他們失敗了。

尾獸和人柱力之間的關聯性太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在四戰結束後,真名廢了很大的心思才針對人柱力會被抽離的問題,給鳴人重新施加了封印。

一群人呼嘯而下,風影我愛羅對綁起來抽離尾獸這種事有心理陰影,表情冷硬的張開手一個砂遁對着抽離九尾不成惱羞成怒的桃式就砸了下去。

慕留人看見了自己失蹤的父親,他在空中召喚了影分!身,把本體的自己甩過去割斷了束縛着鳴人的藤條。

真名趕快接住他,以一個忍者應有的彈跳能力向下躍去。

鳴人驚訝的看看自己的兒子又看看自己的妹妹:“慕留人?真名?你們怎麽都來了?”

一行人平安落地,佐助和四位影已經把桃式和金式包圍起來,真名匆匆檢查了一下鳴人腹部的封印,這才放下心來。她對鳴人擺了擺手,飛身過去加入了那邊的戰鬥。

她把空間留給父子二人,他們應該還有些話要說。

鳴人面對終于像個忍者的兒子,也可以坦然的說出一些以前沒有機會說出的話。

父子兩人幾年來的隔閡,在此刻全部煙消雲散。

不管是桃式和金式誰都好,都特別喜歡用那種高高在上的口吻說別人是低級動物。

雖然以多打少這種做法有些不人道,但是敵人的吸引仇恨能力讓在場諸位全都不約而同的忽略了這一點。

桃式和金式之間作為主導的應該是前者,這個人能吸收忍術并且威力加倍的返還給施術者,而桃式只是比較能打。

圍着桃式的人太多了,真名也插不進去,她來到金式這邊,卻發現,這位武力值很高的大個子,已經被土影和水影聯手封住了。

如今五大國的影們全是新生代,如今的土影是曾經迪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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