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陸曼設計的戒指是由她的老師經手二次創作的, 她的老師J, 是國際鼎鼎有名的珠寶設計師。

曾經榮獲多個重要獎項,早在兩年前不再進行任何設計。他表示,人生的最後一個階段, 需要緩慢的沉澱。

因為他的封山,外媒廣泛的表示遺憾,大師不再出作品, 是時代的遺憾。

J桃李滿天下,陸曼是他最喜歡的學生之一。他此次來國內, 是受學生的熱情邀請來游玩。

J此生來過Z國多次,但每一次,都抱着目的匆匆而來,沒有好好看過Z國的山河。

此次來, 本來是準備好好游玩一番。誰曾想看到席墨提供給陸曼的原石後,一時手癢, 竟提出要親手完成這塊原石的設計。

樓海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打電話給席墨說:“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區別在于有錢的程度。”

J當時封山的時候,對媒體說過:不管別人出多少錢請我設計, 我都不會再動手。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塊石頭能讓我心動。

現在席墨給出的這塊石頭放在他面前, 他立刻就忘記了游玩的本意。

一宿一宿的伏案設計,一遍又一遍的改良設計稿,只為了設計出最完美的對戒。

現在戒指設計出來了, 樓海夫婦陪着J飛奔江南,J說,想要看一看,是什麽樣的美人,才配得上他的封山之作。

樓海背地裏跟愛妻吐槽,說:“那塊石頭都是席墨的,難不成阮玉不是美人,這老頭還能吞沒了那對戒指?”

陸曼氣得擰他的耳朵:“不要這麽不尊重我的老師。”

樓海咿咿呀呀的躲開,嘴裏還不肯服輸:“我哪裏說錯了,這老頭來了之後,你多久不跟我親熱了?”

樓海壓着聲音,J的中文不好,聽不懂這麽複雜的言論。聽到細碎的交流聲,深邃的眼窩凹下去許多,壓出一疊的皺紋,回頭望了一眼。

陸曼怕被老師聽見,紅了臉松開擰着樓海耳朵的手,改為從底下踩樓海的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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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來了來了!”樓海一疊聲叫着,包廂的門被推開。

席墨帶着阮玉走進來。

阮玉月份大了,肚子隆起,走路的時候需要輕輕扶着腰。

她懷着孩子,便穿了一件寬松的麻布裙子,花色素雅,淡淡的水墨風格。

沒有化妝,臉上清清淡淡。唇色是淡雅粉嫩,臉色紅潤。一頭墨發,只用一支紫檀木打出來的發簪绾起來。

有一縷發絲掉在白皙的脖子處,席墨伸手替她輕輕往發簪上帶了一下,沒勾住。

阮玉便拔掉了發簪,墨發披散,發絲柔順。

席墨拿過她手裏的簪子,替她将散落的頭發抓起來。阮玉手腕輕輕轉動,一只手抓着長長的發尾,輕輕轉了幾圈,用發簪重新将頭發绾起來。

阮玉的五官淡雅,有一種靈動的美。她美的不張揚,在人群中,也許一眼略過,發現不了她的美麗。

但只要望着一眼,便一眼萬年。

她是真正的東方古典美人,桃花眼,柳葉眉。臉頰兩個淺淺的梨渦,連笑容都是淡淡的。

J一個西方男子,看慣了各式各樣五官深邃的西方美人,卻更愛東方的女子。

素雅、淡然。

跟她呼吸着同一片空氣,都覺得安詳。

J驚嘆着站起來,贊美的話如同不要錢一般,一句接着一句從他滿是絡腮胡的嘴裏跑出來:

“天哪!你就是東方的缪斯!只有你才配得上我的封山之作!”

“這是怎樣的緣分!我在設計這對對戒時,我幻想着佩戴她的美人,就如同你這般模樣!”

“你簡直太美了,請原諒我拙劣的形容,我不像你們東方人,會那些美麗的詩詞。我只能用最笨拙的語言,贊嘆着你的美麗!”

J說着,上前展開雙手,給了阮玉一個熱情的擁抱。

J生活在一個浪漫的國度,擁抱只是見面禮,如果不是考慮到東方女子的含蓄,他甚至願意親吻一下他的缪斯。

阮玉聽着這麽多的贊揚,J的英文也不是特別标準,說着英文,還會飙幾個法語的詞彙出來。

好在她這兩門語言都學的不錯,能聽懂J的贊美。她出于禮貌,輕輕回抱了J一下,說着謝謝。

樓海看熱鬧不嫌事大,在後面小聲對陸曼道:“快看,席墨的臉黑了哈哈哈。”

席墨給了他一個白眼,将阮玉拉回自己身邊,踏出半步,宣示自己的主權。

他伸出右手,主動跟J自我介紹:“我是席墨,這是我的妻子,我們非常恩愛。”

“哦哦!”J握上席墨的手,誇張的哦了兩聲,樂呵呵道:“席先生也非常的英俊,我曾經在財經報上看過您的風采。你們很般配,帶上我的戒指,必定能白頭偕老。”

席墨的黑臉好看了許多,幾人坐下,J便将設計的對戒拿了出來。

這是一顆紅鑽,在鑽石中,紅色的鑽石,代表着低調神秘。紅鑽少見而昂貴,是所有石頭中,價值最高昂的一種。

這一顆碩大的紅鑽更是絕無僅有。

戒面經過設計打磨之後,也足足有三十六克拉那麽大。

J一生見過各種各樣珍貴的寶石,卻依舊被這一顆紅鑽蠱惑了心神。

他拿出來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壞了一星半點。這一顆原石,當初在拍賣會上,拍出了八個億的天價。

他一直遺憾,沒人親眼見一下。直到在陸曼那邊見到,才知道這顆原石的主人是誰。

J将女戒輕輕放在阮玉面前,溫聲道:“神秘的東方紅,完美融合着低調和張揚,跟你實在是太搭配了。”

他的設計大膽,将打磨下來的碎鑽都鑲嵌在了主鑽的旁邊,在燈光的各種角度折射下,隐隐能夠看出,這是一只天鵝的模樣。

這麽大的鑽,除了J這樣的大師,一般人也的确不敢下手。

陸曼拿到這顆紅鑽大半年,愣是改了幾十遍圖紙,卻不敢将它從保險櫃裏拿出來。

男戒便簡單多了,将主鑽上多餘切割下來的碎鑽鑲嵌在戒指一周。

跟女戒交相輝映,代表着迎合、追捧。

J對阮玉道:“美麗的小姐,請你務必試一下。恕我直言,除了你,沒有人配得上這枚戒指。”

阮玉看着跟她兩根手指差不多粗的戒面,猶豫了的望了席墨一眼。

紅鑽即使再低調,這麽大的鑽石,也無法做到低調了。

陸曼猶豫那麽久,也是無法将這樣高調的原石設計的低調一些。

這樣一顆鑽戒,無法适應日常生活,只能是一件奢侈品。

J道:“不要猶豫,你一定能夠駕馭它,請相信自己,只有它才配得上你的美。”

席墨臉黑了一分,這個外國佬太過講話。阮玉不由對他露出一個淺笑,席墨拿過戒指,忽視了J的臉,輕輕捏住阮玉的指尖。

輕聲道:“我幫你戴。”

戒指有些重,席墨捏着鑽戒,輕輕套進阮玉的無名指。

J立刻拍手叫好,一把抓住阮玉的手,緊接着便驚嘆:“太美了,真的太美了!果然,只有你,才配得上這個戒指!”

J很興奮,他興奮的不僅是阮玉符合他心目中缪斯的形象。同時也在興奮,他終于完成了自己的封山之作。

完成這樣的一件作品,能夠設計這樣的一顆寶石,他死而無憾了。

那些珍貴的寶石,大多被收藏起來。僅僅是未經雕琢的原石,便已是天價。

很少會有人願意拿出來給珠寶設計師設計,J覺得自己無比幸運。

他厚着臉皮搶了學生的設計機會,完成了這一次偉大的設計。

他敢保證,這個戒指,必定會載入史冊。

席墨沒理他,拿出自己的那枚戒指,放在阮玉掌心。

他沒有開口,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

房間裏有五個人,其他四人都一瞬不瞬盯着她。

阮玉臉皮薄,白皙的脖子染上一絲紅暈,她跟席墨對視兩秒,迅速拿起戒指,急急的給席墨戴了上去。

席墨輕輕笑了一下,反手握着她的指尖。

阮玉臉上的熱度還沒有下去,聽到耳邊樓海的一聲輕笑,臉更燙了。

她掙了一下,沒掙開。

席墨靜靜看了她兩秒,小聲問:“喜歡嗎?”

這戒指比她脖子上的祖母綠寶石還要大上一圈,阮玉咬咬嘴角,壓着聲音道:“有點重。”

陸曼眼底露出一絲羨慕,她跟樓海家底都不錯,一般的鴿子蛋都不放在眼底。

但像這樣的,原石都賣出了八個億天價的鑽戒,實在是消費不起。

她笑着道:“重算什麽?好看就行了。”

時至今日,阮玉依舊不知道該怎麽跟不熟悉的人熱絡,她咬了咬嘴角,抿着唇對陸曼笑了一下。

陸曼靠在樓海肩上,羨慕道:“真好看,要換了我,我天天戴着,閃瞎別人。”

樓海連忙接腔:“姑奶奶,我們家裏又不是沒有鑽戒,你怎麽不戴着?”

陸曼白了他一眼:“我所有戒指加起來,都沒這個十分之一貴。”

樓海:“……”

不敢講話了。

這個世界上最苦逼的事情,大概就是你明明已經是很多人眼裏的超級富豪,但你的朋友卻比你富一百倍。

席墨将阮玉耳邊的碎發拂開,溫熱的指尖捏了捏阮玉涼涼的耳垂,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

低聲呢喃:“天天戴着,可以嗎?”

阮玉晤了一聲,視線落在席墨臉上,又立刻挪開。

她怕被別人聽到,垂着腦袋小聲道:“太重了,很不方便,會丢的。”

席墨低笑一聲:“我也天天戴着,不怕丢。丢了再設計,我那邊還有幾塊石頭。”

這話要是被J聽到,封山之作這種話又要跟放屁一樣被風吹散了。

席墨當初拍下這顆紅鑽原石的時候,主要是為了收藏。

像這樣獨一無二,再也找不到第二枚的原石,升值空間不可估量。

但只要能搏阮玉一笑,再多的升值空間也不必去考慮了。

J完成了任務之後,跟陸曼大談這次作品給他的靈感。陸曼怕阮玉不習慣,句句話都要帶着她。

阮玉不擅長交際,卻也能妥善的處理人際關系。

席墨見她跟陸曼相處融洽,放下了一些心思。樓海說煙瘾犯了,讓他陪着去外面抽支煙。

席墨淡淡道:“戒了。”

樓海靠了一聲,陸曼聽到了,給了他一個白眼:“聽到沒,人家都戒煙了,你戒了這麽多年還戒不掉?”

樓海哭喪臉:“談不下去了,各回各家吧。”

以前席墨不戀愛的時候,他總是沾沾自喜,覺得像席墨這樣冷淡的男人,是不會因為情啊愛啊動心的。

如今再看到他戀愛的模樣,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

這麽多年的煙瘾說戒就戒,幾個億的鑽石說拿出來就拿出來。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為了阮玉,他竟然把事業的重心直接轉移到了江南。

樓海當時知道的時候,真是吓得一個晚上沒敢睡。

誰都知道席墨的事業到底有多大,福布斯榜的位置不是空談。

那麽多的産業,那麽大的公司,那麽多的員工。一有不慎,就滿盤皆輸。

大約這世上,也就只有席墨敢這麽做了。

也許這就是為什麽,這世上只有一個席墨。

樓海剛知道的時候,問過席墨,問他為什麽不讓阮玉回京都。

樓海一直知道的,席墨決定回京都發展,是看中了國內市場。

早就定好的目标,卻因為一個女人而改變了。

要放在古代,席墨他就是烽火戲諸侯的昏君啊!

席墨當時回答他:“小玉不喜歡京都。”

就這個理由,沒有其他的原因。就因為阮玉離開了京都,于是席墨連問都沒有問,直接轉移了公司重心。

他幾乎是将一半的財富方手,交到了徐特助的手裏。這種放權的行為,也就虧得徐特助忠心耿耿,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敢這麽做。

古代的皇帝年老體衰,還不願意放權給自己的親兒子。

人都是看重權利的,能夠做到席墨這一步的,樓海從心底裏佩服。

喝了一杯茶,陸曼要陪她的老師在江南這一帶住上一段時間。

J表示想去阮玉的小院看看,看看江南古典園林是什麽樣子的。

阮玉說好,他們約好了明天參觀園林。

樓海對席墨道:“晚上東哥他們聚餐,找你了沒?”

東哥是當初席墨打比賽裏面的隊長,後來席墨異軍突起,他便主動讓出了隊長之位,跟席墨交情很好。

席墨道:“沒有。”

樓海道:“我也估計沒有,他應該是覺得跟你差距太大了,不好意思聯系了。前幾天還跟我說,好久沒見到你,不知道過得怎麽樣。”

樓海當初跟着席墨出國,也在俱樂部待過一段時間。但他對電競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是在裏面打打雜。

倒是跟俱樂部幾個隊員關系不錯,現在還有着聯系。

樓海繼續道:“東哥搞了個直播平臺,有聲有色的,我還去注冊了一個主播賬號。

要不今晚上跟我一起去轉轉?就當,”他瞥了眼阮玉,“就當給你們慶祝新婚。那幾個可一直好奇你的感情生活,萬年大冰山的妻子,他們好奇的很。”

席墨沒答應,看向阮玉:“想去嗎?”

阮玉頓了一下,樓海道:“去吧,你們兩個成雙成對的。我們家曼曼還要陪她老師,你們就當陪我去了。”

他這麽說,阮玉便點點頭。

她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做,待在家裏除了畫畫便是休息。

月份大了,許多事情都不方便。

前段時間還能去徐教授的實驗基地看看,但最近不能走太多路,連實驗基地都不能去看了。

而且許多花卉的花季都過去了,如今的實驗基地也不需要她特意去觀察。

東哥的飯局在一個隐蔽的會所,樓海提前通知他席墨也要去,還要帶一個人。

東哥便把那些不太熟悉的朋友都拒絕了,跟那些朋友約了下次。

飯局只剩下當初俱樂部關系比較好的一些朋友,大部分都跟席墨合作過。

當初席墨打電競,一是為了夢想,二是為了擺脫席老爺子的掌控。

他在俱樂部的時光,是他人生中最窮的一段時光。

那些隊員們雖然感到席墨難接觸,性格比較冷。但當他們得知席墨訓練之餘還要打工掙錢,那種不敢靠近的心理便産生了變化。

有一部分人會在背後嘲笑席墨,說他看起來高高在上,好像跟貴族一樣的,實際是個窮小子。

而另外一部分,會将自己多餘的東西送給席墨,偷偷的幫助他。

席墨只苦了半年,出國後下半年,他便制作了一款火爆的游戲。

用這款游戲,賺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後來他的事業越來越大,趕上了互聯網迅速發展的好時候。那些嘲諷他的隊友再想靠近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機會。

這次來的七八個隊友,都是對席墨有過幫助的。

這些人都已經退役,電競是青春飯,過了二十五,手速就比不上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了。

他們都投資了東哥的直播平臺,沒事就開個直播。生活輕松又自在,賺的錢也足夠過日子。

見到席墨後,其他人都猶豫着。席墨還是如同往常一樣,不跟他們交心,難以接近。

只有東哥愣了一個神,立刻撲上來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兄弟!最近都只能在財經報道上看到你了。”

席墨沒有開口,只重重拍了下東哥的後背。

阮玉站在他身邊,她想,席墨大約是很重視這些朋友的。

東哥松開席墨,往後退了兩步,視線落在阮玉身上,一抹驚豔之色在眼底滑過。

他目光往下稍稍移了一寸,驚嘆道:“這是弟妹吧?懷孕了?什麽時候辦的婚禮?怎麽一點風聲都不露出來!”

東哥實在太驚訝了,忘了拘束,一連串的問號砸下來。

席墨牽着阮玉坐到沙發上,看到一個臺階,溫聲提醒:“小心臺階,擡腳。”

阮玉乖乖擡腳,像洋娃娃一樣,任由席墨牽着自己坐下。

坐下後,席墨才對東哥道:“婚禮還沒有辦,等小玉生完孩子。”

東哥哦了一聲:“那什麽,我看到報道說,你自爆已經結婚,我還以為又是媒體瞎說。”

席墨掌握着互聯網的資源,只要他願意,可以将個人信息瞞的密不透風。

媒體能夠報道,肯定是經過他首肯的。

席墨沒有開口,他給阮玉倒了一杯溫水。

東哥便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他笑着道:“小玉是吧,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小玉,我比席墨大兩歲。”

阮玉笑了一下,軟軟開口:“東哥好。”

東哥樂呵呵的拉着身邊兩人,“來來,我給你介紹。這是小川,我們當時的輔助,人特別好,愛笑的大男孩,年紀也最小。

這是小汀,這個混蛋講話你聽聽就好,不用相信。”

小汀長相帥氣,桃花眼潋滟着笑意,看起來便有些花心。

他嘿了一聲,不服氣道:“怎麽我說的話不能信了?”

小汀看向阮玉:“嫂子好,嫂子真漂亮,比我見過的所有女神都漂亮,難怪我X神心甘情願步入婚姻的墳墓。”

東哥啪的打了下他的後腦勺:“你說的什麽話,小玉京都大學在讀博士,人文化人,高材生,能光看外表嗎?”

小汀反駁道:“高材生就不能長得好看了?我們嫂子德才兼修,內外兼具。”

東哥說不過他,懶得理會。

他介紹了兩個,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們三個,再加上席墨,是當時的主力隊員。

他們當時在一個宿舍,席墨看着冷冷淡淡的,卻跟他們三個相處最融洽。

後來出了一些事,都是席墨幫他們解決的。

當時席墨被席老爺子逼迫,險些放棄比賽,也是三個幫着一起解決。

至于其他人,交情還算不錯。不過以席墨那樣冷淡的性子,他本人都未必記得,更不用介紹給他的妻子。

幾人交談間,小汀性格活絡,嘴皮子利索,一直不斷的跟阮玉套話。

阮玉有些招架不住,有些無措的望了席墨一眼。

席墨擺了擺手,将阮玉撈進懷裏,對小汀道:“別逗她了,臉皮薄。”

小汀誇張的捂着嘴,喊道:“老大變了,X神結婚了就不是那個冷漠的X神了!”

氣氛一時熱鬧起來,東哥不停的翻白眼,拆小汀的臺。

幾人說笑間,坐在位置上的其他人也偶爾插句話,問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跟阮玉套近乎。

幾輪對話後,在座十來個人中,唯一一個女生笑意盈盈的開口。

“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馮珂。是隊伍裏唯一一個女選手,當初比賽的時候,席墨很照顧我呢。”

她看着阮玉,意有所指,有備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我要放最後一個大招,助席墨一臂之力(不會虐的,我是親媽,這個馮珂什麽的,大約席墨都不記得了~

嘻嘻嘻寶石的價格什麽的我是瞎說的,反正我也買不起,就文裏面寫寫過過幹瘾好了。希望有生之年買得起鴿子蛋QAQ

麽麽大家,明天見呀~放完這個大招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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